在宫里用过晚膳已经是入夜时分,楚寒亲自送琉璃回二皇子殿。(
琉璃只让他送到门口,不让他进门,毕竟这殿里还有个许世江山,若是让他看到楚寒送她回来,必然又有许多话要说。
最近她的脑袋有点混乱,听不进太多的话语,只想早早回房间歇息。
难得楚寒没有为难她,只是看着她进门,直到她完全进入殿门,他才迈步离开。
其实琉璃并没有离开门口,她站在门边,一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那抹高大硬朗的背影永远藏着几许孤单和寂寞,看着他一个人走在夜色下,感受着他心中那份永远无法向别人坦白的苦闷,她的心也是酸酸的,舍不得,也放不下。
他心里藏了太多的秘密,不是不想说,只是真的无法说出来,就连她都能感觉到他的无奈。
可他若不能向她完完全全敞开心扉,她又如何能做到对他毫无保留地信任?
两人之间仿佛永远隔了一扇门,谁也不愿意率先往前迈步,不知道等到他们有了勇气踏出那一步的时候,对方是不是依然在门后等着自己?
是不是,该由她先踏出那一步?可是,她有信心踏出去吗?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转身往殿内走去。
才刚转身便看到不远处的凉亭下,许世江山那一抹素白的身影倚着石柱而立,一双锐利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勉强压下心头的凌乱和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该要过去与他打一声招呼,可是这时候她自问真的没有力气去应付他。
遥遥冲他一笑,向他点头示好算是打过招呼后,她迈开步伐向后院而去。
这时候,什么都不想理会。
可眼前却忽然人影一闪,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他抱起,一路往凉亭掠去。
到了亭子里他依然没有放开她,甚至用力把她搂在怀里。
琉璃双掌抵在他胸前,每到这时候总是恨自己力气太小,永远无法撼动这些人半分。
她气不过,抡起拳头一拳捶在他胸膛上,不悦道:“放开我,想要说话,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
“你的话不是都已经和他说完了吗?”他不仅没放开,反而更用力搂紧她:“为什么要去找他?我说过,他的事不用你管。”
“我的事也不用你管。”她感到很无奈,可看着他时,眼底依然蒙上几许怒气。
动不动就抱她亲她,而他却不是她的男人,他如此举动,让别人怎么想?要是被她那几个男人看到,醋意不知道又得狂烧多少时日。
“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我怎能不管?”他心里含了一口怨气,见她如此倔强,气便不打一处来,低头就要去吻她。
琉璃别过脸躲开这一吻,见他还想要亲薄自己,她气得抡起拳头不断捶打在他身上,不悦道:“你说过不会强迫我,许世江山!你说话要算话!”
“我只说过我不要你这副身体。”但他没说过不能亲她。
琉璃气得真想狠狠揍他一顿,可她知道,自己揍不过他,既然揍不过,何必浪费力气?
她咬着唇,用力推拒着:“你生气做什么?他是我的夫君,我找他有什么不对?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看清楚他现在的身份,他已经不再是你的夫君了!”听她说那男人是她的夫,他真恨不得用力把她摇醒,“他现在是许世若晴的男人,不是你的!”
琉璃轻轻吐了一口气,本不想惹他,可在这事上她也不想有半分退让:“他是不是许世若晴的男人我看得很清楚,不用你说。”
楚寒根本没有把许世若晴放在心里过,要不然他也不会当着她的面和自己亲热,甚至,毫无忌讳地把她搂在怀里。
他们两明显就是互相利用、合作的关系,她有眼睛,她自己会看。
“那你现在是不是想要回到他的身边?”他没有再去亲她,可眼神却比刚才还要森寒。
琉璃抬眼,迎上他冰冷的视线,无所谓道:“或许吧。”
“你敢!”这句话才刚说完,他忽然一把抱起她,足下轻点,一跃而起,施展起轻功往他的寝房而去。
房门被他的掌风扫上,在他们身后发出一声巨响,琉璃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抛在床上,五脏六腑被撞得一阵翻滚。
她用力摁着自己的胸月复,才勉强把胃部的不适压下。
刚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便看到江山高大的身躯堵在床边,而他一双手正落在自己的腰间,一件一件褪去身上的衣裳。
琉璃吓了一跳,慌忙想要往床下爬去。
可他只是随手一扬,轻柔的掌风便带着他倒回到柔软的床褥上,没有伤到她,却把她禁锢在这张床上,不让她轻易逃离。
琉璃不自觉往床角缩去,盯着他一张清寒的脸,以及他眼底那一份冰冷,她深吸了一口气,十指不自觉握紧。
这次,他是认真的,看得出他真的气得不轻。
她咬着唇,不悦道:“许世江山,你答应过……”
“我改变主意了。”他是答应过她,可那是在她愿意安分守己的前提下,可如今她却还想着要去楚寒的身边,他不允许,绝不允许!
随手一扬,身上的外袍被他扔到不知名的角落里,他盯着她,靠近半步:“做我的女人,这辈子,不要再想他。”
“不可能。”她用力打断他的话,见他依然在月兑着身上的衣服,她右手不自觉模到腰间,忽然抽出佩剑指向他:“你敢对我乱来,我不会放过你。”
“你要如何不放过我?”论武功,一百个她都不是他的对手,轮势力,她在这皇族里早已没有半点权势。
如今她连七公主的身份都保不住,她用什么与他对抗?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屑而冰冷,他长指轻轻一带,卸下了自己的里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
“告诉我,你会死心塌地跟在我身边,永远不会离开。”
“你少痴心妄想!”她依然用佩剑指着他,可一双手却不自觉轻颤了起来。
一把剑在他眼里算什么?就算是一千把一万把,对他来说也构不成任何危险。
见他就要褪去自己的亵裤,她心里一慌,忽然手腕一转,佩剑直指自己粉女敕的颈脖:“你敢乱来,我马上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