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见识过冷清被包裹在素白衣裳内那副强悍的身躯,知道他体格确实比许多男子都要硬朗。
可不管再硬朗,她始终是个成年人,再怎么轻也好歹有上百磅的肉,让他这样抱半天,他不嫌累她都替他心疼死了。
偏偏不管她怎么央求,他也不愿意把自己放下来。
这么疼她,弄得她感动得直想以身相许。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冷清在她的伺候下忍不住舒服地叹息了一声,回头看她时,见她小脸红红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忍不住伸手在她鼻尖上轻轻刮过,取笑道:
“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着要对我以身相许?”
被他说中心事,凌夕的脸涨得更是通红,匆匆抬起眼帘白了他一眼,便又专心致志给他敲背,强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倒是冷清看到她这副娇俏可人的模样,忍不住回头偷亲了一记,轻声道:“昨夜不是才那么恨我吗?要真这么喜欢我,那我跟冥夜说今夜还跟你一起。”
“你胡说什么?”她用力推开他的脸,不让他看自己,一张脸烧得一片滚烫也一片赤红。
今夜她才不要那样呢,她一定不能再喝冥夜的药,喝了那药就会让他们为所欲为。
她要和冥夜好好谈谈,哪怕只要一人,跟他做上两次,也总好过总是那样轮着来,那不仅会让她身子不舒服,也会让她的心很不安。
她真的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等她在他背上敲了好一会之后,冷清才道:“不如再给我揉揉腰吧。”
“好。”伺候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那般,她示意他在石床上趴下。
冷清也心安理得地趴在那儿接受着她的服侍。
其他人全都忙碌去了,有人打回来一些野味,有人清理,有人架着火堆给他们烤肉。
南宫冥夜到附近的小河边忙了好一会,才把一只抹好料子的山雀提了回来,交给江山:“这是为璃儿准备的。”
江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山雀,才点了点头,把东西接了过来,拿来干净的树枝架在火堆上,以小火用心烤着。
南宫冥夜不再多说什么,走到不远处的巨石上,从怀里取出一直随身携带的药材,摊开一片干净的叶子,把药材放在掌中轻轻捏碎。
宗政初阳与楚寒回头视察后方的情况去了。
慕容云飞进入山洞的时候,蜘蜘和风细声细气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凌夕依然在伺候着冷清,宾步淇云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两眼定定地看着前方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容云飞瞟了三人一眼,轻声问道:“前方那条小河的河水还算干净,你们要不要先去沐浴更衣?”
一听到可以沐浴更衣,蜘蜘和凌夕忍不住抬起一张兴奋的脸,用力点头。
已经走了一整天了,身上全是汗味儿,浑身难受得很。
凌夕倾身扒下来,在冷清的侧脸上亲了一记:“我先去沐浴了。”
冷清点了点头,翻身下了石床,走到角落里去翻包袱,给她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裳。
凌夕和蜘蜘都已经准备好,正要往洞外走去的时候,凌夕却不经意瞄到依然坐在角落里盯着前方某点在发呆的宾步淇云。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忍不住向她走去,走到她跟前蹲下来,淡言道:“我们要去小河里洗澡,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你要是不跟我们一起,等会一个人或许没那么方便。”
在她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宾步淇云已经注意到她的举动了,只是不知道她过来找自己想要做什么。
如今听她这么说,她眼底窜过一丝讶异,抬头对上她清透的眸子,薄唇微动,却一时半刻不知道有什么话可以说。
凌夕是该恨她的,当初她设计与人一起把她带到石室里囚禁起来,甚至还和辰王一起害她的夫君们,她有绝对的理由怨她恨她。
可她现在却又在跟她说着听起来淡漠,却明显听得出有一丝温情的话语。
许世琉璃真的变了,和从前那个七公主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在她去了千日城,再回到月璃城之后便发现她彻底变了。
哪怕她现在忘记所有的事情,但,和改变之后的七公主却还是同一个人。
见她一副震撼的表情,凌夕的声音淡淡的,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太多的情愫:“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拖累了大家。”
说完,她站了起来,向蜘蜘走去。
宾步淇云抿了抿唇,迅速爬了起来,在一旁的包袱里翻出一套衣裳,追上她们。
“放心,我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我也希望可以尽快见到我大哥。”说完这话她便闭了嘴,一路保持着安静,在慕容云飞的带领下,与他们沿着小河一直往上游走去。
云飞找到的地方确实很不错,河水清澈,基本上可以完全看清楚河底的一切。
不少大块的卵石交叠在一起,安静躺在河底,果真是一处沐浴更衣的好地方。
慕容云飞揉了揉凌夕的长发,柔声道:“河水还有点凉,不要洗太久,我在附近守着你们,知道吗?”
凌夕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之后,才和蜘蜘一起走到一旁的树下,把干净的衣裳放下后,开始动手褪去身上的脏衣服。
宾步淇云也走到一旁的树下,动手解起衣带。
三个姑娘穿着肚兜和亵裤迈入到河中,河水确实有点冰凉,不过,适应了这个温度之后也不觉得有什么。
“我帮你搓背。”蜘蜘在凌夕身后坐下,拿起毛巾给她有一塔没一塔的搓洗着。
凌夕也捧起清水把一张小脸洗得干干净净,等蜘蜘给她搓完之后,她又回过头来,给蜘蜘搓着纤细的背部。
看到她柔美的背部线条,以及洁白柔滑的细女敕肌肤,凌夕忍不住轻叹道:“在我们那个年代,像你年纪这么小的女孩子,十五六岁,还在上高中呢。”
“高中是什么?”蜘蜘搓着自己的手臂,好奇地问道。
“高中……”她想了想,“反正,就跟你们这个年代的学堂一般,像你这年纪的,还是个上学的孩子。要是十五六岁就谈恋爱,会被人说早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