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把宗政初阳的长臂放回到浴汤之后,本想为他拭擦身体,可他整个身躯都泡在温热的浴汤里,若是继续为他拭擦,定然会把自己的衣裳弄湿。
她站在沐桶边犹豫了片刻,最终动手褪去了自己的衣裳,褪得只剩一条薄亵裤,以及一片薄得几乎可以透视的肚兜。
初阳是她的夫君,她只要这样想,心头那一份羞涩感便能又被压下去一些。
没什么好不安的,娘子伺候夫君沐浴更衣,再正常不过。
她把自己的长发绾了起来,拿着毛巾跨到浴桶中。
宗政初阳一直没有睁开眼眸,虽然看不见她,却能清楚她所做的每一个动作。
直到她跨入沐桶在自己身前跪坐下来,他才缓缓睁开黑亮的眸子,视线锁在她脸上,不敢往下移去半分。
见他一副淡漠的模样,凌夕无声叹息,一边为他拭擦,一边怨念道:“怎么总觉得你这两日不像从前那么喜欢我了,是不是惹你生气之后,对我的感情也变淡了?”
宗政初阳动了动唇,却不知如何回应,只是浅浅一笑,摇头道:“我对你的情,这一生都不会变。”
她指尖一顿,心里暖了暖,才又继续为他拭擦着肌肉饱满结实的胸膛。
只要他对她的心不变就好,她能让他重拾起信心,她相信自己可以。
“初阳。”她轻吐了一口气,柔声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也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还在纠结些什么?”
他是不是还不愿意相信她已经放开心扉,愿意重新接受他们?
其实,她不是愿意接受,而是发现自己根本舍不得。
不管表现得再平静再冷漠,一旦他们有事,最疼的还是她。
既然放不开,为什么还要彼此折磨?人生苦短,她已经错了一年,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了。
宗政初阳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唇边含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这一抹笑,里头有着对她的眷恋和怜惜,唯独没有往日的光彩。
她有点无力,对着这样的他,深沉的无力感从心底深处升起,传遍了身上每一条血脉。
她的夫君都太有性格,很多时候她真的没有办法掌握他们的七情六欲。
初阳不愿意说,不管她怎么问,他都始终不愿意把心底的委屈告诉她。
她已经跟他道过歉,也向他解释了和云飞所做的一切甚至所说的话都不过是为了气他,可他依然如此,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或许连宗政初阳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又回到他的身边,像个真正的娘子那般照顾他讨好他,他本是该开心的。
那日晌午的事,哪怕她不解释他也知道她是故意在气他,可是他心里有阴影,说不出的阴影。
哪怕她还在他身边,他也完全摆月兑不了,既然如此,何必再多说什么平添她的烦恼?
反正等他好了之后她又会回到她其他夫君身边,哪怕以后还会来看他,也不过是因为他是她其中一个夫君而已。
她的心总是那么软,那么善良,她不会放下他不管,就算是敷衍,至少也会给予他一点关怀。
或许,这一点关怀已足以让他平静过一生。
他伸出大掌抚上她柔美的脸颊,轻轻摩挲着:“别想太多,我好得很。”
凌夕抿了抿唇,不说话,低头为他拭擦身子,那只如同没有骨头一般柔软细女敕的小手渐渐往他身下模索而去。
隔着浴汤,底下的情况看不真切,但当她触碰到他的炙热时,还是免不了被吓了一跳。
“你现在得要禁.欲。”触碰到他无言的欲念后,她红了红脸,没有看他,只是轻声说:“等你好了我再给你,好不好?”
宗政初阳只是摇头浅笑,无奈道:“不过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我控制不来,你不用多想。”
视线里,她妙曼的身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亵衣被浴汤打湿之后,再起不了任何阻挡的作用。
面对这样一副美人出浴图,眼前的女子又是他这一生最爱的娘子,身体会有反应也是正常的。
他其实并没有想太多,如他所说那般,他控制不来,却也不需要去理会。
凌夕也知道自己身上是什么情况,但他现在身子不好,是真的得要禁.欲。
不是她不愿意给他,既然已经决定了重新回到他们的身边,便不可能会存在着不愿意这一说。
更何况她和初阳分开了那么久,他已有一年多没有与她亲热过,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会想她也是正常。
相反的,若是对着她几近全.果的身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还真的要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看看她的魅力是不是已经到了完全勾不起男人半点**的地步。
她笑得轻柔:“你想想别的事情,多想一点或许就不会难受了。”
说完这话,她忽然一把扣住了他的命脉,沾了水的毛巾开始在它的四周轻轻擦拭。
宗政初阳深吸了一口气,视线越过她,落在不知名的某处上。
想要如她所说那般去想别的事情,可是一想,脑海中闪过的全都是与她亲热的镜头。
整整一年了,禁.欲了那么久,现在哪怕身体的情况不允许,邪念却总是会有的。
其实在她刚开始为他拭擦身体的时候他便已经动了心念,只是一直佯装出平静罢了。
没发现手中的硕大有任何软化的迹象,却反而越来越伟岸越来越英姿飒爽,凌夕无奈得浅笑,抬起眼帘瞟了他一眼,一丝调皮:“这么不听话,活该让它受罪。”
说话的同时,指尖忽然爬上它的顶端轻轻掐了一把。
宗政初阳倒吸了一口凉气,视线落在她酡红的脸上,忍不住伸手在她鼻尖上点了点:“别玩火,要是把我惹急了,我会不顾一切要了你。”
她笑意一敛,急道:“我不惹你便是。”
他现在是什么情况,若是跟她做那种事,和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放开他的热源,她专心为他擦起了修长结实的腿。
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轻柔而小心翼翼,她在极力扮演着娘子这个角色,也在极力让自己融入进去。
从今以后什么都不用再想,只要安心当他们的娘子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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