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为了躲避吕世和春兰这种让人羡慕的亲密尴尬.开始独自讨论起这一段时间的山寨建设.尤其是军队整编之后的训练來.
吕世就边慢慢的喝药.边听大家的争论.时不时的插上几句话.大家在探讨下得失收获.
这时候.过天星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担当起这个大统领职责.也就不再推月兑躲避.开始向耿奎交代自己骑兵的训练装备状况.兄弟们的情绪心情.还有就是训练进度情况.最主要的是说他和赵大海骑兵对练时候获得的一些心得体会.然后着重的介绍了李立和骑兵六个武长的性格特点.以及个人能力等等.
耿奎正担心自己是不是能在不引起副手李立不满的情况下.带好骑兵.自己是对骑兵有经验.但是和未來的手下处好关系才是最主要的.团结一心.才是带好队伍的前提条件.离心离德的队伍是绝对沒有前途的.各个手下的能力性格的掌握也相当的重要.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处好关系吗.
听到这里.吕世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现在军队建设的缺陷來.也同时想起毛太祖的建军经验來.
却不说把支部建设到连这个政治需要的东西.现在自己也沒那个政治想法和政治需要.但是.班子双轨制度却是非常先进科学和可行的.这也是毛太祖的军队越打越强.快速扩张却几乎不乱.而且还有战斗力的保证.于是吕世几口喝下汤药.被张啸扶着漱了口.然后提起精神道:“耿奎兄弟担任黑虎卫大队长一职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一见吕世有话说.大家就再次聚精会神的听军师的想法.
吕世慢慢的道:“我们现在的编制是有缺陷的.”
大家一听都模不着头脑.这个编制在不月兑离大家习惯的情况下.还简化了指挥系统.增加了指挥效率.这已经接近完美了.怎么军师还说这里有缺陷呢.
“缺点就是.我们每个队都只有一个队长.一个武也只有一个武长.一个小队长.这就是一个要命的缺陷.”看看大家沒有懂.吕世接着道:“首先.完美的枪阵要求在队长的指挥号令下.严格的团体作战精神.不逞个人英雄.这样.在战斗中.一旦队长战沒.那么我们的这个队就会立刻失去指挥而让战兵无所适从.那么这个队立刻就会陷入崩溃的险地.”
大家闻听愣了下.突然一起倒吸了口冷气.这的确是一个要命的缺陷.而且还是绝对要命的那种.
被吕世指出现在军队里这个要命的缺陷.大家大惊失色.过天星性急.豁然站起.急切道:“既然军师看出这个缺陷.定然也有解决之道.先生快快说來改进.”
所有的人就都将目光投向了吕世.
吕世挪动了子.然后淡淡一笑道:“其实解决办法简单.那就是我们给每个队武小队配上副手.这样.一人战沒.副手替补.这样就能保证指挥的不间断.枪阵的完美顺畅.”
大家一起佩服的点头.
在古代军阵里.还真就沒有副职一说.往往就是主将战死.手下立刻土崩瓦解.这就是所有的对手都想斩将夺旗一举击溃对方的原因.
吕世想了想.再次说道:“并严明规定.一战之中.队长战死副队长接替.副队长战死.该队第一武武长接替指挥.副小队长战沒.就由士卒中坚定者接替.如此层层推进.可保指挥不断.”
陈策击掌赞叹:“好.军师之法大妙.按照此法施行.就是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也保证军阵不溃.”
吕世一笑.接着道:“这么办还有一个好处.一个非常好的好处.”
被吕世这一吊胃口大家立刻都伸长了脖子等着军师下文.
吕世很郑重的道:“那就是为未來我们的扩军.打下了坚实的头领储备.”
此言一出.过天星耿奎等还沒反应过來.陈策已经豁然起身.击掌连连.激动的在地上來回走动.
“对对.军师之法成成大事者也.”
也不看大家追随他的脑袋.就顾着自己激动的道:“现在各地民怨凶凶.大动乱.大起义就在眼前.如我们这样揭竿而起的将越來越多.但是兵好找将难求.军师先前之法.首先解决了底下军将的问題.这第二法更是神來之笔.只要我们有了足够的地域资本.只要我们想扩军.我们就将那些已经有了经验的各级副手拆分出去.填补上新丁.立刻就又有了一支合格的战队.只要加以简短训练.立刻就是一个强军.如此往复.我们的队伍将成倍增长而不会将战斗力拖垮.这难道不是军师此法的妙处要意吗.”
恢复下激动的心情.深深的给吕世深施一礼道:“军师天人也.我等不及万分.我坚信在军师的指导下.我们将无往而不利.实现您说的那个理想的日子不久也.”
被陈策这番分析.满屋子的人都恍然大悟.一个个都激动的浑身发抖.想想在未來.自己领着有组织有纪律有战斗力的千军万马.驰骋在大明天下.那些**的官军.乌合之众的杆子.哪里还有一人能敌.美好的明天.理想的世界怎么不能实现.
吕世点头.对.这就是毛太祖取胜扩军之法.这就是现代的复制集团之法.此法毕竟优越于现在所有的势力.而最终成为自己等成就大业实现理想的不二法宝.
于是大家立刻就在这个小小的窑洞里.兴奋激动的展开了对未來的想象.谈到欢快处.就连一向沉稳的耿奎都手舞足蹈不能自已了.
春兰也欢喜四哥又为山寨出了一个好点子.但是看到疲惫的四哥艰难的坚持着和各位兄弟们畅想未來.就不由的心疼.
还是三叔眼尖.看看吕世疲惫的神色.看看春兰已经有了不耐.当时敲敲炕沿大声的喊道:“得啦得啦.大家都消停下.”被三叔一吼.大家才从激动中恢复过來.直愣愣的看着三叔.
“军师已经提出了这么好的建议.那在这干说着岂能行.还不麻溜的滚回各自的队伍上去.选拔人手让军师过目.难道这事情还要军师再操心.”
大家一听.是这么个事.这选拔人手还是得在座的几个人多费心啊.
“还有.咱们是押解着军师休息的.看看.现在成了什么事.这不把病床当会议场了吗.那还要不要军师休息啊.赶紧的走人.”说着.三叔第一个背着手大步走了出去.
其他几个人一想.这才想起事情起因來.这下子不但沒让军师休息成.反倒是又给军师添乱了.忙一个个给吕世施礼之后一窝蜂的往外就走.
春兰站在地上.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左右为难.
正为难时候.三叔一转身又回來了.背着手对春兰道:“丫头.你就先别走了.服侍着军师歇着.好好照顾下你四哥.王家张家小子都是毛手毛脚的.怎么能服侍的好.”
看看四下.然后道:“我去你键妇营.帮你安排下事情.”然后突然俯子对春兰小声道:“然后你悄悄去我那里.领些鸡鸭补品.给军师开个小灶.”
春兰立刻一阵欢呼.这是她最愿意干的事情.
正这时候.一个大脑袋在窑洞门处探进來.嘿嘿笑着道:“既然是小灶.妹子就多带一份如何.”
三叔转身.上去就对着过天星那个黑脑袋就是一巴掌:“还不死去.找打吗.”
说着追着过天星远去.
窑洞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來.吕世就舒服的躺下.春兰把被角仔细的掖了再掖.
初冬的下午阳光.透过窑洞窗户新糊的窗纸.钻进窑洞.窑洞空间里轻轻飘扬的灰尘就在那朦朦胧胧的阳光里轻飘飘的飞舞.幻化着各种你想象中的图案美景.偶尔有风在窗外扑打下窗棂门扉.发出一阵细小的沙沙声.合着窗外摆弄药罐子的轻响.将这个小小窑洞衬托的更加安静.
火炕的热气透过厚厚的褥子传上來.传进吕世身子里的每个毛孔和骨节.慢慢的在身子里散发着他的热量.混合着药力.让吕世的每个毛孔神经都无限的放松下來.眼帘也变得沉重起來.
神经就在松懈中慢慢的好像飘飞到体外.神游在虚幻里一般自由自在.如梦似幻.
在这游荡中.似乎听到窑洞外嫂子焦急却压低的询问声.王建不慌不忙的应答声.三儿大惊小怪的解释声.似乎还听到了小丫轻轻的哭泣声.时断时续的.也变得虚无缥缈起來.但真正清晰的却是匀称的真确的春兰的呼吸声.脸上似乎还能感觉到春兰的关切柔和的目光.
吕世相回应嫂子的探望.想告诉春兰自己很好.但浑身再也拿不动一个神经.
管他呢.睡吧.真的是太累了.还是睡吧.
于是.吕世就在这温暖中静静睡去.如个大孩子般恬静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