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就§百§度§
年夜饭是一年当中吃的最漫长的一顿饭而且还有许多规矩限制桌上的每一样菜都要吃点吃饭的时候不能掉筷子摔碎碗不能在桌上乱语更不能说不吃、吃不下之类的话
吃年夜饭就是受罪陈华受罪二丫跟着受罪婉儿的某些规矩太古板了非得要遵循不可逾越
终于撑到可以下桌子时二丫和陈华两人跑的飞快一个去拿火折子一个去拿鞭炮长安城的爆竿声已经老响侯府当然不能落后年夜饭后就是守岁枯燥无味的熬时间只能靠玩乐來打
二丫的胆子很大在渐渐靠近适应了鞭炮的巨大响声之后这小丫头居然蠢蠢欲动想亲自动手这当然不行别说有陈华亲自指导二丫年龄小反应稍微不灵敏炸伤了怎么办大过年弄出血光婉儿肯定要说教
严格要求二丫不许碰鞭炮二丫老大不情愿只能跟着跑腿陈华每放一个二丫就拍手欢喜傻傻的小萝莉简直把过年当成最开心的事老爷老爷叫个不停跑前跑后开心果一枚婉儿在收拾碗筷谢韫端了张凳子坐在远处温情地望着她不知道自己的肚子里面是否已经珠胎暗结但看见那个男人和二丫情同父女的温馨画面谢韫感同身受认为以后他一定也会让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开心
谢韫幸福地笑着她的一切表情都落到陈华眼里面都说和一个女人生了某些实质性的关系总会关心她和她的家人谢家的男人陈华是救不了但谢家那些押送到教坊司的女眷陈华如果肯出力把她们救出來绝对沒问題
暂时不把这件事告诉谢韫算给她一个惊喜她活的很累从不和谁吐露心声她的性格让她坚强可说白了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无助时需要依靠男人的女人
想到谢韫内心深处那不为人知的秘密陈华觉得自己天生就花心脑袋里又突然跳出來一个可以说很久很久他都几乎快忘记的女人
那个常年住在一个偌大的府邸中穿着黑衣冷冰冰像一块寒铁的墨统领她和自己最早认识那时候还在凉州她是大统领自己还是一个关外小民今天是除夕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还是在皇宫那个神秘的望云亭当差
墨府离侯府不是很远走不了多久就会到现在这会儿时间不用陪着家里人闲聊陈华觉得自己似乎有必要过去打个招呼
陈华和婉儿说自己要出去看一位朋友离开侯府的时候笑着对谢韫说一会儿就回來两个女人肯定是牵挂着自己大过年家里唯一男人往外跑留女人在家守岁那叫什么事儿所以出门打招呼是好男人的标准早去早回是良好的生活作风至于二丫丢两根小爆竿给她就玩的不亦乐乎岂会管陈华去哪儿不归宿
现在是亥时爆竿的声音闹的不凶等到了子时新的一年到來那时的爆竿声铺天盖地响起那才叫热闹
从侯府出來一路所到都是连续的爆竿声带动新年的气氛因为取消了宵禁坊中还有不少人在走动
來到了墨府果然不出所料这里的冷清和周围的张灯结彩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在大门打开了一条缝能看到里面一盏米黄色宫灯高高挂着
熟门熟路地模进去伸手推开墨府大门那一刹那本能地感觉到一种危机在周围蔓延陈华的反应不算慢几乎就在他开门的瞬间一道寒光擦着他的脖子闪过要不是他身体做出偏离指不定就被格杀当场了
好快的剑陈华心中暗惊后弯腰躲过这一劫同时单手成刀直切攻击他的人
“是谁”
两个声音一男一女
男人的声音來自陈华他很吃惊自己不过來窜门就要遭到杀生之祸吗
至于女人的声音他已经听出來是墨统领的全天下只有她的声音才会如此冷
或许是两人都意外现对方是自己认识的人再打下去肯定会造成两败俱伤还不如先撒手
立刻异口同声:“是我”
高手过招一招一式都能打的出去然后立刻收回來
擦过自己脖子的宝剑被收走陈华的刀手也立即收回
不过因为刚才的艰险陈华依旧拍了拍胸口有惊无险道:“老大刚才你那一剑好犀利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幸好我反应够快否则就做了你剑下亡魂了”
墨统领穿一身黑色短打紧身夜行衣脸上罩着一方黑色面巾只留下那一双夺人魂魄的凤眼黑夜中如宝石闪烁
这个女人通常都是以半遮面示人真不知道她是长的太祸水还是脸上有见不得人的疤痕还是干他们这一行的不能轻易暴露身份露面了以后就不好从事杀手组织了
眼睛瞅了瞅一身干坏事打扮的墨统领话多不怪
“要出去”
这句话显然就是废话了晚上不出去穿一身夜行衣干嘛
“你來做什么”很冲的语气这女人天生就是那种孤寡性格别人要对她好她都看不见而且她好像还要故意说气话把你弄走
不过陈华的脸皮也够厚:“來看你”
小墨不领情沒好气儿道:“不需要”说完这女人很爽朗地提剑出门而去颇有几分洒月兑之意看起來像个独來独往的女侠
想到墨统领提剑暴走显然今晚有大事生陈华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别人不待见自己他都要热脸贴上去:“要去干嘛啊”陈华甚至都猜到了她的回答
墨统领很镇定道:“杀人”
“带上我行不”
“”
“我是说我绝对不给你拖后腿”
“你不适合”
墨统领终于说了句公道话她们做的事的确不适合陈华
她绕出门去提剑遁走疾步如飞远处那些高楼院墙在她这个武林高手的面前变成了轻松简单的障碍她几乎是踏着房顶鬼魅般离开
除夕夜正是杀人好时节
看着墨统领消失的地方陈华不怪她沒有时间支配自己的生活很小声的祝福:“活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