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我疑惑的看着手指间的这颗珠子,来回的摆弄着,好奇忘却了这是刚从女尸的嘴里吐出来的。
苗人的表情告诉我他也不明白这个东西是什么,呆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吱声:“这难道是舍利子?”
会吧!”半信半疑的我看着那颗大约有一个蚕豆大小的珠子。
还没等苗人多说些什么,总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往耳朵里吹气,痒痒的,心想是不是好久没有掏耳朵的原因啊,就伸出小拇指去掏,掏了几下,痒痒的感觉不但没减轻反而更痒痒了。
侧着脑袋一边用小手指掏着,斜眼瞟见对面的苗人好像受了什么刺激,表情越来越难看,细心观察,他看的方向就是我这边,可是眼神的集中点,好像是在我的身后。
我缓缓的转头,眼角余光第一眼瞟见了一撮头发垂搭在我的胳膊上,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转头的角度渐渐的又移了一点,猛地看到那副场景,眼睛就离不开那张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的脸。
她那毫无血sè的右手,模着我的脸颊,大脑和身体都立刻传来了的感觉,女尸离我越来越近,额头上的冷汗犹如豆粒大小,哗哗直流,她的眼睛里,充满血丝,额头上的那个血洞时不时的冒出一条黄sè的大蜈蚣,随即就会钻回去。
此时,吓的我一动不动,恶臭的嘴唇离我越来越近,冰冷的气息也在慢慢的向我逼近,她的眼睛不知受了什么影响,眼角里流出了血泪,划过淤青苍白的脸颊。
不知哪来的力气,手掌猛地推开那个女尸,不顾一切的跑向苗人,气喘吁吁的回头看向她,女尸已经站起了身,脖子“咔咔”作响,没过多长时间,脖子的中间裂开了一半,里面全都是红头红尾的蜈蚣,无数的小腿从她的脖子里爬了出来,有的甚至在女尸的胳膊上,硬挤出了一个小血口,一会就钻了进去。
我和苗人都吓傻了,得得瑟瑟的,可并没有阻挡蜈蚣前进的脚步,有的蜈蚣已经快要爬到我们的脚下了。
我俩惊慌失措的看着四周,再看屋顶,发现女尸掉落下来的地方有一个和狗洞差不多大的三角空隙。
顾不了这么多了,苗人托着我的身子,往那个空隙爬,腰刚到开口处,就被卡住了,怎么弄也上不去。
就听苗人在下面大叫:一只蜈蚣爬到你上了!”
就这么一句话,吓的我一个激灵,嗖的一下子忍着剧痛硬挤了上去,伸出手拽了几下就把苗人给拽上来了,因为苗人的体重很轻,这样的洞,不会卡住。
我模索自己的身体,什么都没有,而且也没有疼的感觉,只有刚才硬挤上来的大腿两旁有点火辣辣的疼。
我纳闷的看着苗人,:“什么都没有啊!”
苗人的神情有些抱歉,:“刚才我看那蜈蚣就要爬过来了,我就催了你一下下。”目光没着没落的看着别的地方,笑呵呵的,仿佛这样就会逃避责任似的。
我瞪着眼睛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顾不得腿的疼痛,奋力爬了起来,踹了一脚眼前这个坏透了的黑心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