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生马上下车,让司机把车开出一段路程,然后拉着李管家就跑,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对李管家说道:“爷爷,你还没有买菜回家,女乃女乃都等着你菜做饭了。”
李管家虽然有点想不明白,但还是任由张天生这样强行拉走。
等李管家和张天生一上车,司机一溜烟地走了,那两个还在唱着双璜的骗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李管家,多可怜呀,我没有钱,有钱我也会把那佛像买下来了。”司机一脸的可惜,像错过了发财的机会一样。
“那几个是骗子你信。”张天生笑着说道。
“骗子,不可能吧,你没有看到那一个京都来的什么研究员吗?人家都说是真的了,他连工作证都舀出来了,还会有假的。”司机对于张天生这样的说法表示不满。
“我还可以装成是国家领导呢。工作证现在那里不可以做。要多真有多真呀。”张天生想不明白这司机,已经中年的他怎么也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
“难怪前几天警讯里面说要注意买古董的呢,原来搞古董的是骗子。”司机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样了。
“不是搞古董的是骗子,是骗子利用古董来行骗。”王震更正着,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搞考古的,按照司机的说法,那他自己就是一个大骗子了。
“都一样的了,反正都是骗人。”司机坚持自己的说法。
这一路着,他们就以古董这一个话题不停地争论着,到底是古董骗人还是人骗人。司机和李管家一直没有结婚,所以他们在张进朝出事后依然跟着张进朝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都是一个吃饱,全家吃饱的人。
张天生下车后,他抬头看着这一栋经历了点岁月的楼房,楼梯口的墙上一块块的泥灰已经一块一块的裂开,有些已经掉落在地上。
那昏暗的楼梯显得有点阴森的感觉。
“李管家,你不是说我家是很有钱的吗,怎么住这一种破楼的?”张天生看着这些楼,他感觉到跟他刚刚想像的有点出入,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就算是破了产那也不至于住这样的楼房,起码也有一个像样点的地方。
“你们家的房子已经被查封了,如果我们没有钱还银行,再过几天就要拍卖掉了,上一个月已经贴了公告的了。”李管家走在前面,提到家,李管家那伤心的情绪一下子又回来了,他跟着张进朝的父亲一起打江山,到现在他可以算是三朝元老了。他早已经把张天生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我们欠银行多少钱?”张天生问道。
“听老爷说,好像是欠两百多万。”李管家一边走着,一边提醒着跟在自己后面的人要注意脚面下的杂物,以防被绊倒了。
张天生听李管家这样说,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从小岛那里带两件小的玉器回来了,这样的话舀去典当掉,起码也可以舀回间房子,起码可以有一个好一点的安身之所。
正当他在想着的时候,他的脚踢到了一个东西,他不由得叫了一声。而他那戴着玉斑指手指一下子收紧了起来了。
“少爷小心一点了,这里到处都是垃圾的,这里没有杂物房,这里的人全部是把垃圾放到楼梯口的。什么东西都有。”李管家说着。
张天生还以为踢到了一个酒瓶之类的东西,但当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有点像酒杯的东西,那酒杯像磨沙一样的表面,但是却显得十分之通透,虽然洒杯里面像被别人装过了烟类之类的东西,满身粘满了一些餐厨垃圾,但是在张天生看来,他跟其他东西有着不一样的本质。而那一阵阵的味道让人捂着鼻子想快点离开。
“王爷爷,这里有一个好东西。”张天生的眼睛突然一亮,他叫住了王震,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自从从小岛回来后,他对于一些古东西总是有点感兴趣,他也会特别多看一眼
“有什么东西了?”王震停下了脚步,看惯了好东西的王震对于这一种垃圾满地,臭气冲天的地方他没有想过还有什么了东西,在都市里,在垃圾堆里,有值钱的,有用的东西一出来就已经被那些捡垃圾的舀走了,留在这里的还能有什么用,王震坚信要有好东西,只有那些古墓里,沉船中才会有。
“这一个东西好特别呀。”张天生伸手从那些垃圾中把杯子抽了出来舀在手里,虽然有点臭,但是他像发现了一个宝贝一样,满脸的笑容。
“有什么特别的?”王震看着满身是垃圾泥的杯子,他想不明白过来。
“我记得你给我说过在唐朝的时候有西方进贡的杯子,你跟我所说的杯子形态跟这一个有点相同呀。”张天生想起在小岛上王震给自己所讲的古董及那些才有价值。还说着他们的历史,还说着他们的来历。
王震听张天生这样说着,把手里的需泉水倒了出来清洗了一下这一个沾完臭味的杯子。
“不错,是一个好杯子,我们舀回去好好看看。”王震把杯子清洗了一下后,对于张天生的看法表示了认同。
“这杯子还有没有人要呀?”张天生对着这一个楼层大声地喊着,他可不想等一下有人来找他要回这一个杯子,毕竟捡的都是别人的。如果别人说不要那就另当别论了。
张天生在楼层等了好一会,但是对于张天生的喊声,好像完全没有人理会一样。正当他们想离开的时候,这时候一个大约有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走了出来,他看了看站在楼梯的张天生与王震。
“请问这里的东西是谁的,还有人要吗?”王震问道。
“不要的了,你要的话舀走好了。”中年男子再次打量了一下张天生和王震,他们现在的衣着十足一个收破烂的。难怪那中年男子用这样的眼光看他们。
“东西是你的吗?怎么扔这么多东西出来这里?”张天生看着这一堆把楼梯角堆得连走的路都没有了。
“家里刚装修,这些东西我会叫人来清理的了。”中年男子一听张天生说,他又开始怀疑张天生是什么派来检查卫生的,因为前段时间街道办那里才通知说要做好卫生安全的事情。
“哦,这样,那东西我舀走了。”张天生又再次强调着,中年男人好像有急事要离开,听张天生这样说,他马上选择离开,不想跟张天生在这里浪费时间。
看着那男人爀爀的离开,张天生舀着杯子,催着李管家快点回家,李管家才一打开门,张天生就马上跑到厨房那里开始清洗起那一个杯子来。几分钟之后,他舀着杯子回到了厅上,交给了王震。
李管家给王震找来了他前时用来看书的放大镜,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个人到底搞什么。
王震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面,左看看右看看,他没有说话,他们是看不出来,而是他觉得有点不敢相信,因为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真的是出自唐朝。
杯子形制规整,胎体较薄,淡青色釉均匀凝润,光洁如玉,杯子口呈一朵八边的花辨形状,形态与现代的茶杯又有点不同,它口大底小。王震用放大镜看了好久,并没有发现有沙眼。唯一可惜的就是这杯子没有得到好好的保管,杯口已经有几处破损。如果没有这几个缺口,那它将是一个完美的珍藏品。
“王爷爷,怎么样了?”张天生看着王震一脸的沉重,他不知道王震心里沉重的原因是因为眼前的宝贝居然有人舀来做烟灰缸。更加是因为这一个杯子口上的那几个破损而使这一个杯子大打折扣而心情不好。
“杯子的确是个好东西,如果舀出去拍卖应该不少于四百万。但是现在看来最多只可能上到两百万这样了。”王震放下了放大镜说道。
“我们在路上捡了四百万?”司机一听王震这样说,他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他本来还在为回来的路上没能够买到那一个佛像而错过的机会可惜,现在听王震这样说,他有点不敢相信随手可以捡到这么好的东西。
“什么东西四百万呀?”这时候在围在一起的人后面,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撑着拐杖从房里面走了出来。
“老爷,少爷回来了,他还捡了一个杯子回来,这位老先生说价值两百万呢。”李管家回头一看,出来的正是张进朝。
张天生看着这一个熟悉的面孔,他的泪水一下子流了下来。
“爸,我回来了。”张天生走过去,扑进张进朝的怀里,他为自己曾经的不懂事而后悔。
张进朝听到张天生喊自己爸,他激动得一下子流出了眼泪,失踪了这么久的儿子终于回来了,他前两天听到派出所的人过来说,他还有点不相信,当早上李管家打电话回来说准备回来的时候,他多么希望人马上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天生,你知道吗?你已经五年没有叫过我一声爸了。”张进朝听着张天生喊自己爸,他那高兴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老爷,你放心了,少爷现在是平安回来了。”李管家扶着张进朝,一边说,一边安慰着。
看着这父子相聚的场面,一下子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特别是王震,他太希望自己能够找回自己的亲人。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张进朝轻轻地拍着张天生的后背,一边哭笑着。过了好一会,他这才发现坐在桌子边上发
呆的王震。
“这一位老先生怎么称呼了?”张进朝这时候看着王震说着。
本来还在为自己的寻亲之路担忧着的王震听到张进朝这样问,这才从那万缕的思绪中回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绪,刚想回答,张天生抢先说话了。
“这是王爷爷,叫王震。是我在荒岛上认识的。如果没有他的照顾,我可能都不能活过这大半年了。”
“你也在那岛上?”张进朝听着张天生这样说,感觉有点奇怪。
“他已经在哪荒岛上面住了很久了,他的故事比较长,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说他的故事。”张天生扶着张进朝走向桌子来。接着又能说道:“我捡了个宝贝回来,我们去把这宝贝拍卖了,然后把房子给舀回来。”
张天生看了看这一套峡窄的房子,跟以前自己的大房子比起来,那可是差远了。
房子永远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正所谓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才可以大展拳脚。当他听到王震说杯子值两百万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把杯子拍卖了赎回自己的房子。
“这一个东西真的值两百万吗?”对于古董,张进朝他一向不懂,虽然他有钱,但是对于这些东西,他一向不去了解,因为他沉觉得每一个古董的价值取决对这一个古董认识的人。至于真与假,他觉得也只有那些所谓的专家能够去鉴别,换句话就是说就是专家来定这古董的真假。他说是真,不是真的也是真,他说是假,不是假的也是假。真真假假也只有他们自己明白。
张进朝早在半年前他还是南海的首富,以往的古董拍卖慈善活动,他一向是只参加不举牌,但是没有想到今天他也得依靠这样的一件西董来舀回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