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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看着沈天的眼睛。此时沈天才注意到。这老者的眼睛是如此的深邃。仿佛望不见底的深渊。人心难测在这一刻更深刻的记入了沈天的脑中。“这双眼中蕴含的东西实在太多。以我目前的阅历以及修为根本无法看透。这难道就是堕天罗口中所说的大道成者的双眼吗。”沈天如是想。
“这无量界既然已经开始觉醒。那便证明了你有使用它的潜质。以你我的力量是无法阻止它觉醒以及变强的。但是却有办法压制它。不让它最后吞噬你。”老者缓缓道來。“之前我已经说过。无量虽然无量。却需要扩展。这世间万物皆有相生相克。这无量界也不例外。不巧的是。它的克星便是你。命运之子。”
沈天一愣。月兑口而出。“我。”老者所说的话让他有些模不着头脑。
老者颔首。“无量包含了万物万法。命运在某种程度上亦是如此。这两种虚无的存在处在同样的高度。方才我所说的无量界可以吞噬命运亦是有前提的。那便是无量界要扩展到比命运还要强的程度。我说到这里。我想你应该明白了吧。”
沈天略微沉吟。第一时间更新“前辈的意思是。我需要不断的变强。然后以自身的意志去抗争无量界。但是我究竟要怎么做。”
老者摇了摇头。“你只说对了一点。无量界就如你我这等修士般。需要不断的磨练方可变得越來越强大。而你要做的除了提升自己的修为外。还需要不触动它。”
“不触动它。”对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沈天知道的实在甚少。
老者一挥手。沈天面前便出现了无量界那无尽的火海。“这是无量界。你应该很熟悉了。你可还记得。它为什么变成这样。”
“因为前辈你说的觉醒。而觉醒的原因我想是因为……难道是因为我陷入了绝境。”说到这里。沈天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失心谷中经历的事情。两次关键时刻。都是一种莫名的力量帮助沈天月兑离险境。那一声声轰鸣声如今回忆起來就如这熔岩喷发一模一样。
老者一脸的严肃。“沒错。这便是无量界觉醒后开始保护主人。无量界有它自己的意识。即便是刚刚觉醒亦是如此。为何那拥有光之无量界的修士最后会死在无量界的手上。那便是因为无量界越强。它的意识便越清晰。到了最后。它不仅仅是一个界。而是一个人。并且这个人永远存在于你的身边。”沈天闻言惊出一身冷汗。无量界。在获得这稀世珍宝的同时。居然也伴随着这样大的危机。若不是这老者。沈天最后的结局可能会与那名为死辉的修士一样。“不过还好。如今这无量界刚刚觉醒。按照我们人类的说法。它尚处于婴孩期。但是你别看它如此便掉以轻心。这无量界的成长是不可逆的。并且你无法消灭它。只要你一不小心动用了它的力量。它便会愈发的强大。你若是依赖于它。那你便完了。”
沈天不语。静静的等待老者说下去。“历史上拥有无量界的修士。除了你知道的那位外。还有两人。但是他们的修为都不高。原因便是他们太过依赖无量界。泛滥的使用下。无量界成长得比他们要快速太多。最终。他们都死在了无量界下。”
“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按照前辈所说。无量界有自己的意识。并且到最后它会变成一个人。若是那三人都死在了无量界下。这无量界既然为他们所操控的界。那它自己不是也消失了吗。第一时间更新它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这是极为矛盾的一点。沈天不明。
老者笑了笑。满意的看着沈天。“很好。能够想到这一点。说明你非常不简单。不过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懂得比较多的人。却并不是那个了解全部的人。无量界究竟目的是什么。我无法得知。只是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下场都是被无量界吞噬。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我亲眼看见他们状若疯狂的被吸入一片恐怖的空间中。搅得粉碎。”老者虽说不能了解全部的事情。但是能够知晓如此多隐秘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要知道如神秘女子那般修为的修士也只是见过死辉一人。而这个老者却见过三名拥有无量界的修士。
“多谢前辈相告。若非如此。晚辈一定会如他们那般依赖无量界的力量最后被其杀死。”这是实话。以沈天如今的处境來看。不说潜在的危机。单单是地伏洲上的“救世”便足够沈天头疼了。若要自保。沈天在不能使用洪力的情况下唯一的依靠可能就是那刚刚苏醒的无量界。至于如何使用。不必沈天担心。它要变强。那么自然渴望战斗。
老者看着沈天。慈祥的一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老者任何表情的波动在沈天看來都如面无表情般。无论是笑。是严肃。看在眼中。然而心中的景象却是面无表情。“无量界将你的脑海世界划分成几个部分。换句话说。你之后不会再拥有所谓的脑海记忆。一般的修士能够自己任意的布置自己的脑海世界。比如搭设一座巨大无比的洞府。抑或是把一些记忆中美好的事情放入其中。但是由于无量界的原因。你不再能够拥有这些。你所拥有的只有这无尽的火海。而这云龙寨由于深深刻在你的脑海中。便成了你唯一的一处净土。当然了。你沒有未來的记忆。你还有过去。只是那过去的记忆要靠你自己去解开。”
沈天并非笨人。老者这样一说。他便想到了那两间无法推开的房间。那里面一定装载着他过去的记忆。“所以。以后你不能长时间停留在无量界中。它虽然意识才刚刚觉醒。但是它会不停的诱惑你使用它的力量。即便你能够经受得住诱惑。它也能够在你身上感受你的气息。从而变得更为强大。第一时间更新不过你只要都待在这云龙寨中。它便无法诱惑你。也无法感受到你的气息。除非到了濒死前。它才能够自己启动保护你。”当沈天知道自己无法使用洪力时。是多么的沮丧。但是那时候至少还有一个虚无缥缈的无量界存在。那有些盼头。如今听这老者所说的话。这无量界比“救世”要可怕多了。要无时无刻的躲着它才行。
“但是每次我被迫进入脑海世界都会出现在那无量界中。莫非每次我被迫进入其中后便要第一时间进入云龙寨中吗。”沈天叹了口气。自己身上的东西越來越复杂。以他初衍期的修为还真的有些处理不过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叶扁舟。在狂风大浪中随波逐流。完全不能自己把握未來的方向。
老者微微颔首。“沒错。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无量界占据了你脑海世界的主导。这一点谁都无法改变。所以你要避免进入脑海世界中。哪怕只是一瞬的时间让它感受到你的气息也是不好的。一來二去。它说不定便可以通过脑海向你发送识念讯息。那个时候便糟糕了。”
沈天一脸的苦涩。木然点了点头。
“无量界的事情便是如此。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要这样帮你。具体的原因我无法告诉你。因为我并不是完整的我。我所拥有的记忆大多是一些修真界的知识。其它的记忆则在另外的碎片中。不过你不必着急。虽然我不懂原因。但是我能够感应到其它的碎片告诉我一定要帮助你。若是你哪日探险到了其它碎片的附近。我便会告诉你。到时候我与其它的碎片融合。便能够知道更多的事情。毕竟除了我之外。其它的碎片已然连在修士的脑海中凝聚都无法做到了。”老者看见沈天愁眉苦脸。不禁安慰。
沈天一惊。“前辈。你说‘碎片’。莫非你已经……”
“自然。”老者沒有任何表情。“死乃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谁都不能超月兑。我自然也是。”说完。老者忽然话锋一转。“好了。我的事情不必在意。如今你身处一个非常危险的局中。为了让你存活下來又不触动无量界。我决定再传授你一式功法。”
这是沈天始料未及的。之前三式霜风的馈赠实在是太过无私。要知道。这是功法。比之术法要珍贵得多。就如霜风轻抚般。初初学会时沈天并不能完全发挥它的威力。但是在经过一系列的进步后。沈天自我超越。完善了功法。使之威力更甚。用法也更多样。这便是功法的魅力所在。它能够通过修士的天资以及努力不断的变强。“前辈。这……我并非您的徒弟。如此似乎……”沈天知道。功法是很珍贵的。即便是一些门派中也只有有潜质的弟子能够学习功法。这老者告诉了沈天如此多的隐秘不说。如今还要再教沈天功法。这份恩情。沈天恐怕是怎么还也还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