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逐天一愣,他真没有想过那小子会如此认真,龙逐天冷冷道:“我又没有拿着枪指着他。”
“你是没有,但就差一点点了,我有喜欢人的权利,也请你尊重我,”雪雁音量降低了一点,但脸上的怒火依然不减。
“龙雪雁,你从小到大我那一点没有尊重你,什么时候干涉过你了,只是那小子他根本就配不上你,我吃过的盐比你多,走过的路比你多,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龙逐天有些无可奈何,头痛的扶着额头,要是玲珑在就好了。
看着他横眉竖眼的样子,雪雁心中的怒火不断往上升,“是,你说的是不错,可是我喜欢他我爱他,你懂吗?为什么你非得要拆散我们不可,他那一点不好,那一点配不上我,就是因为他不是一个当兵的吗?那现在人家当兵了你是不是该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呢?”
龙逐天依旧寸步不让,浓浓的眉毛蹙得紧紧的,态度相当的坚决道:“我不同意,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嫁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能嫁。”
“为什么我不能嫁他?”雪雁看着他额头上的青筋惹隐惹现的浮现着,更加的好奇她为什么不能嫁给秦子骞,难道这中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还有那个玲珑竟究与他有着什么关系?
“我说不能嫁就是不能嫁,”龙逐天蛮不讲理到,一脸的严肃怒视着她。
看着他不讲理的样子,雪雁大声嚷着:“凭什么?就凭你把我养了三十年的养父身份吗?”
龙雪雁干脆把话挑明,她不喜欢有事憋在心里,整天胡思乱想着,那样会令她很难受,精神崩溃。
龙逐天瞪大双眼,刚毅的脸上瞬间闪过吃惊的表情,虽然很快但还是被雪雁给捕捉到。
“混账,你知道在说什么吗?谁是你养父?”
“哼,是你要和我断绝三十年的父女系,是你自己说的你的女儿只有雪丽,那你不是我养父是什么?”龙雪雁讽刺的笑着。
闻言,龙逐天提心吊胆的心脏才缓缓落下,他以为她知道,那可是他守了几十年的秘密,就连枕边人都不知道,他也没有打算把此事公布于众。
“雪雁,爸是为你好,知道吗?你就怎么不体谅爸的一片苦心呢?秦子骞真的不适合你,我也不逼着你嫁给刘辰,唯独那小子不行。”
龙逐天的一言一行,真的让雪雁好奇死了,狠不得立马知道真相。
“就算是我不嫁他,你总应该说出个理由吧!你不能认为他不是一个当兵的就不能娶当兵的老婆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吗?你百般的阻拦,除非他和我有血缘关系?”
“你在瞎说什么?”龙逐天皱着眉低声吼道。
看着他额头上的青筋突兀的浮现着,雪雁坚持道:“我没有瞎说,是你的表情太奇怪了,我就偏嫁给他,我龙雪雁这辈子就非他不嫁了。”
看着倔强的雪雁,和玲珑的性子一模一样,龙逐天头痛欲裂,依旧蛮横到:“行,除非你们两移居到国外去。”
雪雁闪烁着疑惑的眼睛,心开始惧烈的腾跳着,该不会真像是她所想的那样吧?难道她和秦子骞真有着血缘关系吗?
不然,他怎么会百般的阻拦,从来不动用私权的他,为了她和秦子骞两人的婚事,他第一次挪用了司令权利来干涉私事。
龙逐天的种种表现让雪雁心里已经明了,这个天大的打击让她周身一下无力的瘫痪在冰冷的地板上。
“雪雁,你怎么啦?”看着倒下去的女儿,龙逐天担心的过来把她扶起问道。
“爸,你告诉我,我和秦子骞是不是……。?”雪雁睁大眸看着他,生怕一眨眼错过什么。
“雪雁,爸爸阻拦你和秦子骞的婚事,只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令你托付终身的男人,”龙逐天隐藏得很深,根本就让雪雁查不出丝毫表情来。
“是吗?”雪雁不相信的问到:“一个为我去死都不怕的男人不值得我托付终身,那请问爸爸什么样的男人才可以让我托付终身呢?”
“这个……。”龙逐天有些语塞,看着她伤神的样子,龙逐天有些于心不忍了,拉开抽屉把户口本交给了雪雁,冷冷道:“拿去吧!出现什么后果别后悔。”
拿着户口本的龙雪雁心情本应该高兴,可是当她看到龙逐天那凝重的脸,她心情却一下子高兴不起来,他的话句句在她耳边响起,种种表现真的是令人不解,想要探个究竟。
把手上的户口本还了回去,看了他足足半秒钟,龙雪雁什么也没有说踏出他的办公室,她决定在这一切没有搞清楚之前,她是不会和秦子骞结婚的。
龙逐天看着离去的背影,是那么的孤独得想让人拥入怀中好好保护,他们父女什么时候变成针锋相对的样子了。
无奈的拿起了电话,拨了个很久都没有打过的电话号码,接通后,龙逐天沉重的声音道:“是我,请你把三十年前的资料全部销回。”
“怎么啦?逐天。”
“唉,别问了,兄弟,最后一次帮我了。”
对方见龙逐天声音如此沉重,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
一边训练的龙雪雁苦思冥想着,趁着星期天休假,龙雪雁来到母亲当年生下自己的医院,来到医院后才知道,当年为母亲接生的医生已经退休了,而且还移居到加拿大。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找到院长办公室,敲门而进,看到一位五十多岁跟着父亲年龄差不多的人坐在院长椅上。
这个人龙雪雁认识,他就是父亲经常跟她提起的林伯伯,也是父亲的忘年之交,龙雪雁微微一笑,“林伯伯好。”
林院长露出慈祥的笑容,给雪雁泡了杯茶,关心问道:“雪雁,怎么啦?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啊?”
“不是,”龙雪雁寻思着该如何开口:“林伯伯,雪雁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请您帮忙。”
林院笑得一脸和蔼,打趣道:“哦,什么事情难着我们这位中校啊?”
“林伯伯,我想看一下我母亲当年生下我的资料可以吗?”龙雪雁呵呵的笑着,委婉的问道。
“为什么?”林院长不解的问道,犀利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龙雪雁。
龙雪雁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更加确定这里面肯定有鬼,于是胡乱编造到:“林伯伯,事不相瞒,我最近在追查一件案子,可是这件案子跟我母亲有关系,你也知道我工作的保密性很重,为了预防打草惊蛇,我不可能当面去问我的母亲,还请林伯伯谅解。”
“这样啊!”林院长有些为难的看着雪雁,深深呼吸了一下才道:“雪雁,不是林伯伯不帮你,可能你不知道医院有一项规定,病历存放三十年就会拿去销毁,你来的真是不巧,三十年的病历刚在本周四全部销回了。”
“不会吧!”龙雪雁张大嘴巴,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么巧?难道是有人故意所为吗?
“抱歉,”林院长歉意的说着。
现在唯一留下的线索就是当年为母亲接生的医生,可是她移居到加拿大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能否找得到,更何况加拿大那么大,人海茫茫她怎么找啊?断了线,断了线,龙雪雁抬头仰望着天空一筹莫展。
正在她愁眉苦脸时,听到有人叫她,反射性的转过身,却看见一个四十来负的中年男子,大步向自己走来,那声型似曾相似却又陌生。
他是谁?怎么会认识自己呢?龙雪雁努力搜寻着这人的信息,只见他开口道:“雪雁,有时间吗?”
“你是谁?”龙雪雁防备的问道。
中年男人左顾右盼了一下,小声答道:“我是凌俊熙。”
闻言,龙雪雁瞪大双眼,再仔细的把眼前的人打量了一遍,难怪自从他失踪后,不管他们设防了多少关卡,仍旧找不到他,原来他一直躲在A市,而且乔装成这个样子。
不管是长相甚至连声音也跟着变了。
“你来找我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到处在抓你吗?”龙雪雁保持了一点距离,他此刻的身份很容易让她陷入被动的局面。
“我知道,”凌俊熙脸上扬起苦涩,眼睛望了一下四周,小声到:“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信息要给你。”
龙雪雁盯着他良久,深呼吸了一下,随着点点头。
两人来到咖啡厅里要了一个隐蔽的包间,各自点了咖啡,龙雪雁迫不及待的问道:“说吧,什么事?”
凌俊熙打量着雪雁,见她越来越漂亮不说,而且浑身散发着兰花香味,不觉间看得有点痴了。
后悔的神色爬满了脸上,不初自己怎么鬼迷心窍的喜欢上了王依娜,而且还为自己招来一身的骚。
“你要是没事的话,我走了。”龙雪雁见他半天不语,站起来身准备离去,下一刻,她的右手却被凌俊熙给紧紧握住。
雪雁转过身来不悦的盯着他,“放手,”冷冷的声音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温柔。
“雪雁,你先坐下,我是真的有重要情报告诉你,”凌俊熙着急的肯求到。
“说吧!”龙雪雁甩开他的手臂,冷冷的坐下。
坐在对面的凌俊熙抓了抓头发,才悠悠开口:“我和王依娜是同一所学校认识的,当时我就在想,她是学医的,我也是学医的,我们两个要是结婚的话成为医界双侠,肯定会羡慕一大堆的人,更何况她还是系花,这更让我的面子涨光,她花钱很历害,我那时工资又低,家里根本就没有多少的补贴,为了得到她,我跑到黑市上把肾给卖了一下,最后也如愿以偿娶到她,可是我的生活也因此天翻地覆的改变。我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圈套,她接近我就是想利用我医生的身份来说服那些卖肾的人。”
龙雪雁面无表情,再次听到心里已经没有往日那份隐隐作痛的感觉,现在她就像是静心的倾听朋友一件和自己无关的倾诉样。
“去自首吧!”龙雪雁端着咖啡抿了一口,劝说道。
凌俊熙把她看了一眼,喝着苦不勘言的咖啡,此时此刻就像他的心样,苦得快要悔掉他。
“雪雁,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这事的,我现在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我请求你们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潜伏进他们的团伙中心,为你们提供有利的情报。”
闻言,龙雪雁有些吃惊的看着凌俊熙,她以为他提出让自己放过他,却没想到他提出如此危险的工作。
这个建议对她来说确实很诱人,可是又考虑到他什么都不会,去潜伏在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人身边,就像把命天瑚掉在刀口上一样,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呼呼。
“我不同意,这样太危险了。”
听到她的话,凌俊熙两眼放出异样的光彩,她心里还是关心自己的,突然发现了这一点,凌俊熙全身细胞开始沸腾着,微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情不自禁的把手搭在她的手上,很自然的握着。
龙雪雁颤抖了一下,赶紧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俊熙,我是说作为朋友我是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就算是今天换成陌生人我也不会同意的,你知道吗?”
看着他失望的面色,继续道:“潜伏的工作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虽然你之前被他们利用过,但是你没有和王依娜一起回去,不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凌俊熙苦笑道:“雪雁,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不中用吗?”被人瞧不起是很伤自尊的,尤其还是被心爱的人瞧不起,就好比拿着刀子在他身上一刀一刀的割着还要痛。
龙雪雁歉意的笑着:“我不是那个意思,俊熙,你既然知道错了,那么就去自首吧!这样会减轻对你的处罚。”
凌俊熙有些自暴自弃道:“我这副样子活着跟死了有什么两样,雪雁,我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这一次我已经决定了,所以你不用再劝了,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和你商量好怎么把信息传递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