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雪雁皱了皱眉,清澈如水的眸子深锁着他:“你今天特意来是想给我吵架的吗?”
“OK,”秦子骞站了起来双手一摊,最后落在她的肩上,紧紧的握住,就好像这样才能把她从迷途中拉醒过来样。
担忧的瞳孔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老婆,我今天不是来给你无理取闹的,其实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我实在是忍受不住每天晚上拥抱着你的睡衣入眠,我明明有老婆过得日子却是跟没有一样,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你懂吗?”
“我只是想每天晚上回到家里能够看到你就行了,难道这样小小的要求你也不能满足我吗?”
听完他的话,龙雪雁毫无反应的看着他的双眼,良久,轻启着樱唇道:“子骞,对不起!我想我不能给你一个正常的家庭生活。”
说完,龙雪雁仰望着头,伸手把他的手从肩上拉下转到一边,晶莹的泪珠不停的在眼眶里打着转。
一股失落灌穿了秦子骞的全身,明知道让她为他放弃自己喜欢的工作等于是大海捞针,可他偏就要去试一试,他相信她*他胜过了一切,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插进裤袋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后背,仍不放弃道:“雁雁,两个人的感情不是你或者我单方面付出就可以,是靠两个人用心去经营,我不想整天提心吊胆的胆心你,我就这么一点点的希望你都不能为实现吗?”
龙雪雁抿了抿唇,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伸手模掉脸上的泪水,转过身来看着他,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不温也不热的道:“那照你这样说是不是全世界当兵的都要回家?他们的妻子何尝不是日日夜夜的守望着丈夫的归来,她们都可以做到,为何你就不能?”
伸手过去拉着他的手臂,温柔道:“子骞,你知道我从小仰慕父亲一身军绿色的军服,我发过誓言要做一个比父亲更出色的军人,所以我热*他,我也很抱歉让你担惊受怕,如果你叫我放弃,那你还不如干脆拿一把枪送给我一颗子弹好了。”
秦子骞的心在一点一点的跌入底谷,全身冰冷得就像一下子从高处坠入了千年寒冰里一样,心也跟着凉透了,他以为她会说考虑,却没有想到她连给他希望都没有,直接把他打入死牢里,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子弹,子弹,”轻呐着,薄唇边露出痛苦的笑容,“他就有这么重要吗?重要的可以拿我交换?我在你心目中就这点位置?”
“老公,你今天是怎么啦?以前你都不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龙雪雁握着他的大手,担忧的眼神注视着他。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秦子骞甩开她的手,双手展开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两人默默无语的注视着对方,四周一下子静得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声响。
最后秦子骞放弃了僵持,温柔的眼神无比认真的看着她:“雁雁,如果你不想转业也可以,那你答应我你手上的这件案子不要参与好吗?”
听闻后,龙雪雁复杂的眼神盯着他瞧,“你也去调查了?”
秦子骞看着她点了点头,“我去找他了,你知道他背后是谁在为他撑腰吗?雪雁,这个人真的很危险,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人物,所以,我求你不要亲自参与这件案子行吗?交给你手下的人去做好了。”
听到后,龙雪雁激动的吼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冒然前去很危险,为什么你不提前告诉我一声私自行动?”
“雁雁,你担心我,我能理解,如果我们把角色对换一下,你会怎么做?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冒险,甚至……。”秦子骞怎么也无法说出你去送死几个字。
“那你想我怎么做?放弃吗?”最后,龙雪雁无奈的问道。
“我并不是让你放弃,而是让你能多为我考虑一点吗?能不能把我放在你这里的第一位置?”秦子骞的大手抚上她的心脏处。
“对不起,”良久,龙雪雁有些鼻塞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她知道多说无益,说再多她和他都不会改变各自的观点。
雪雁一直认为不管是夫妻还是恋人,都应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职业,那怕是这份职业微不足道,可那也是自己喜欢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活得才有意义,不至于整天依附于别人而活。
所以,无论秦子骞的嘴皮子磨破,她仍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决不让步,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父亲,一直以来都是母亲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从来没有给他添个乱,让他在军队安心的训练,可是,今天为什么换在他们男人身上却不行?
秦子骞看了看她,那双桃花眼里不再有往日的温柔,阴鸷的双眸里充满了怒火,十指握成拳头咯咯作响,他已经极力的控制满腔的怒火,他怕自己忍不住想要上前狠狠掐住她的脖子。问她一句,为什么不像一个正常的女人?他只是要一份安全感,她都这么吝惜给予,他不想每天再过着那种患得患失的日子,那是一种无形的折磨,把他已经快要折磨得不成人形,为何她总是看不见?
他这也有错吗?他并没有开口让她像其他的女人一样依附于男人生活,在一起这么久了,多少也了解到她的个性,她不是一个依赖于别人生活的女人,就像他们在一起时间这么长,他从未见过她花他一分钱,就算是他把卡硬塞进她包里,也没有接到一条她花他钱的短信,如果是换作其他的女人,早已经拿去逛街大肆购物去了,衣厨里的那些衣服都是他主动买的,也没有见过她穿上几回?
有时候问她为什么要把她和他之间分得这么清?他们是夫妻,用他的钱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她却笑笑说,我自己有钱干嘛要用你的钱?
看着她的固执,他心里隐隐作痛着,特殊的工作把她该有女人的权利磨得一点也不留,不管是人前人后她总是表现得那么坚强,在他的面前亦然如此。
不在这里继续和她大眼瞪小眼,他怕会忍不住上前做出伤害她的事情,走到门口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声音冷冰冰毫无温度可言:“雪雁,你总是那么的自私。”
雪雁全身一颤,人已经远去,她没有追出去,可是他的话却时刻在她耳边回荡着,她自私吗?真的自私吗?自问了不知多少回,掩面蹲在地上小声抽泣着。
秦子骞的小插曲并没有给龙雪雁带来多大的影响,伤心过后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她该做的事情,不管那人身上流着与自己相同血液,犯了法她依旧会照样抓他。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有时候闲着的时候,偶尔还会想起许佳,深呼吸了一下,有时候龙雪雁还真佩服她,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就连感情也一样,她身上散发出来对*的憧憬和执着,自问是比不过,从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缩头乌龟了,难道是凌俊熙给自己的伤害还存有后贵症吗?
害怕不顾一切的付出,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是不够*他?他说的对,*是要两个人用心去经营,而不是享受另一方的付出,可她仍是心有余悸,骂她胆小鬼也好,就是不肯跨越那一步。
许佳,唉,这个时候倒有点想她了,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看着聂攀递上来的资料,没想到那个和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人既然做了这么多犯法的事情,贪污的脏款都有上亿元,而且市里的几家大型酒店和医仙都与他有关联,看着他每个月固定的把钱打入境外的一个号码里。
龙雪雁蹙紧了眉头,把聂攀叫来,严肃到:“去查一下这个账号?”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他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更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年,不管他与母亲发生何事?二十几年再相见应该是激动,可是她看见的是他脸上的冰冷,没有丝毫的亲戚可言,难道说是报告出了问题?
拿出抽屉里的亲子鉴定报告,再仔细看了一遍,明明写的她和赵政民的女儿是亲姐妹,就算是他怕现在认了自己为给他的前途带来影响,可私底下他仍是表现得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从他的身上除了流着相同血液之外,龙雪雁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什么父女关系。
如果他本就不打算认自己,她可以理解,毕竟现在大家都过得很好,而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有些事情抖出来只会给自己的脸上抹上一层难看颜色,并不光彩。
她就是搞不懂,当初输血救她,过后形同陌路,那个人究竟安的是什么心?还有他做了这么多犯法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发现?
是不敢揭露害怕报复吗?
种种凝问让雪雁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人的势力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就连秦子骞都忌讳起他来,还有他怎么和毒蛇牵扯在一起?
棋子每下一步都是困难重重,让她第二步棋都不知该如何下?
很快,聂攀拿着资料进来,两人并没有说话,龙雪雁只是拿着资料细细的看。
结果让她惊讶的抬起头望着聂攀,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而聂攀和她的表情也差不到那里去,如果不是资料上显示,他也很难相信平日里看着可亲的市长既然和黑帮勾在一起,而且还帮着他们洗黑钱。
每一笔钱都处理得很小心,都是用几十个账号转了好多个国家最终落到黑帮头头毒蛇的手里。
难怪,毒蛇在近几年的势力发展得如此之快,他的势力都已经超过那些小国家拥有的军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