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还记得在昭北市吃饭,李市长给予你的厚望吧!希望你能干出一番事业,争取在短时间内摘掉东泉县的‘贫困’帽子,这也正是我想要做到的!”
“说了这么多,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总而言之,希望你能与我站到一条线上,抱成一团,放心大胆地干,出了事由我顶着,我确实需要你啊!陆老弟!”吴江凯有些激动,显然求贤若渴,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抢在丁庆祥前面把陆伟拉到自己的阵营。
吴江凯的话让陆伟醍醐灌顶,深受启发,他怀着沉重的心道:“吴书记,您说的话我心里都清楚,我就是怕我是新來的,而且还比较年轻,一时间站不稳脚跟,就被别人打趴下,不过听了你的话,我沒有了顾虑,还希望吴书记今后多加指点!”
陆伟的话比较中肯,吴江凯满意地道:“那好,我们回到刚才那个话題上,开发北城,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我还真沒有考虑,您容我一段时间,我会拿出一个详细的方案來!”陆伟保证道。
见陆伟上道,吴江凯又道:“这件事不急,慢慢來,不管是开发北城也好,改造南城也罢,这可都是需要真金白银,可县里的财政你也知道,至今财政收入还沒突破一亿元,各项经济指标在全市排名都是靠后,让人着急啊!”
陆伟这段时间正在思考这个问題,于是道:“吴书记,您说的沒错,按道理说东泉的经济活跃度不必其他县市区差,可财政收入却相差一大截,这个问題必须应该重视起來,财政上不去,一切都免谈!”
终于绕到正題上來了,吴江凯走到陆伟跟前,语重心长地道:“陆县长啊!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现在正在秘密策划一次大规模的私挖滥采行动,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你愿意站到我这边一起干吗?”说这话的时候,吴江凯下了很大的决心,甚至是在下赌注,他在赌陆伟能为之所用,不会与丁庆祥同流合污。
陆伟先是一楞,但很快反映过來,两眼冒光,兴奋地道:“原來吴书记早有此意,这也正是我想要做的事,我愿意与你一道,共同來实施这项计划!”
听到陆伟的回答,吴江凯松了一口气,拍拍陆伟的肩膀道:“陆伟啊!有些事你该清楚就应该多了解,有些不该清楚的也要擦亮眼睛想办法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别人给我急于下结论或妄自议论,更不需要别人黑白颠倒,搬弄是非,信口雌黄,是什么样的人后人自有评价,你也一样,在人民利益的天平上,你决不能因为外界的干扰和利益的诱惑,或保持平衡,或倒向相反的一边,你应该全心全意倒向民意,这是我的人生信条,希望对你有用!”
吴江凯破天荒地与陆伟说了这么多,惜才是一方面,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陆伟站到自己的对立面,相信含沙射影地说了这么多,陆伟应该知道自己的用心良苦。
“吴书记,您不必说了,孰轻孰重我自然懂,这个您大可放心,我陆伟虽涉世不深,但永久保持着一颗为民的心,是亘古不变的!”陆伟发自肺腑地说道。
“好,我相信你!”吴江凯点头道:“现在我想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有信心完成吗?”
听到有任务,陆伟道:“吴书记,您放心,在我职责范围内的,我保证尽最大努力完成好!”
“好,我要的就是这句话,你不是分管安全吗?我现在需要你去小瓦沟煤矿探探虚实,至于怎么说,完全交由你去把握,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吴江凯神秘地道。
上次,吴江凯让东升煤矿赵晓声安排线人去打探小瓦沟煤矿,可这个老狐狸畏首畏尾的,既不想得罪自己,又不想得罪丁庆祥,始终沒有落实,让吴江凯很为恼火,现在陆伟的出现,正好有了一个新的突破口。
陆伟陷入沉思当中,过了一会道:“吴书记,您容我想想,小瓦沟煤矿我有所耳闻,这个煤矿极其复杂,有点棘手!”
吴江凯哈哈笑了几声道:“陆老弟啊!要是不棘手我会请你出山吗?你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要点的漂漂亮亮的,越旺越好,如果你这边打开一个缺口,对下一步打击私挖滥采工作有很大的帮助!”
“好,我回去仔细研究研究,可是?丁县长那边……”陆伟有些难堪地道。
“这个你自己把握!”吴江凯把皮球踢给了陆伟。
几天后,市里下发了一个开展安全整顿月的文件,正好让陆伟找到了突破口,陆伟经过精心策划,某夜12点多,带着秘书只身前往小瓦沟煤矿突击检查。
到了小瓦沟煤矿,值班室门大开的沒有人,陆伟走进去随意翻看了一下值班记录,上面一看就是后期补签的名字,同一个名字同一个笔体一签到底,这时,办公区的另外一头此起彼伏想起了吆喝声。
秘书小陈要前去问询,陆伟一摆手示意不要惊动他们,陆伟又只身來到矿井区,只见开绞车的工人正在操控,头已经深深地埋进了怀里,让陆伟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工人及时惊醒,避免了一场惨剧的发生,待工人停止后,陆伟走到跟前呵斥道:“你上班怎么沒带安全帽,这么重要的工种你居然还打盹,你知道不知道你手中攥得几条人命!”
那工人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惊吓过后,用挑衅的口吻问道:“你他妈的是谁啊!深更半夜的不在家操*老婆,跑到这个撒什么野,老子告诉你,老子开这玩意多少年了,从來沒出什么事!”
“放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把嘴巴放干净点!”陆伟的秘书小陈斥责道。
“吆喝,嫌老子说话不干净了,老子告诉你,大爷就是这样说话的,我管你们是谁了,煤矿的副矿长是我哥,能把我怎么着!”那工人嚣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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