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翊鸣便也附和着凉夏,说:“是的,沈小姐身体底子不好,确实花费了不少时间。”
凉夏用力的点头,“是啊,你知道的,我以前身体就不是很好。”
“一个医生每天要看那么多病人,时隔这么久还能记得凉夏,倒是劳齐医生费心了。”肖泾北唇角勾着一抹浅笑,语气中的嘲讽连凉夏都听出来了,气氛一时有些冷。
“司北,我们走吧,不早了。”凉夏拉着肖泾北的衣袖,带着点祈求的意味。
一场偶遇就这么不欢而散。
坐在车里,肖泾北一言不发,凉夏不时瞟他一眼,却看不出他此时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六年前,肖泾北离开C市不久,凉夏变得愈发沉闷,渐渐的开始出现抑郁和自闭的症状,有关肖渭南的噩梦也来纠缠,最终凉夏不堪折磨,被苏珊和郑重送进了齐翊鸣的诊所。
齐翊鸣是个异常耐心和温柔的人,对待凉夏从未有过任何急躁的情绪,总是细致的开导,再配合药物治疗。即便如此也是经过近三年的时间,凉夏才渐渐痊愈,直到两年前才进入陈凌的工作室开始画图。
凉夏是不愿肖泾北知道这些事情的,在她看来,自己经受的这一切并不是他造成的。在十八岁那年,或许就已经埋下了隐忧,那时大家都以为她自己扛过来了,事实上,只是表现不明显而已,连她自己都以为经历过那样的刺激后,消沉才是正常的。
肖泾北的出现让她在漫无边际的暗夜中看到一丝曙光,本能的想要追逐这缕光线,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奋不顾身。然而肖泾北的突然消失,将她再一次推向黑暗。如果说第一次是茫然的接受,第二次就变得不安,躁动,想要抗拒却力不从心。
因为体验过阳光的耀眼,明明渴望着,却不得不陷入寂静的永夜,心底便生出了绝望,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固守着记忆中的那一点美好,切断了所有来自外界的,有可能的侵害。
凉夏知道肖泾北是爱着自己的,这么多年来,从未间断,如她一样。正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她不希望过去的伤害让他对她心存愧疚,抱着歉意去爱一个人,会让自己不明不白的降低姿态,她不愿她的司北变得跟自己一样。
肖泾北为人虽然淡漠,却是心思缜密剔透的,齐翊鸣一句“我不知道你改了姓”,他便能断定,他是知道自己和凉夏过去的人,至少也是知道司泾北这个名字的。
与凉夏重逢后的这段日子,肖泾北知道她和自己一样,离开C大后就没有再与从前的同学保有任何联系,除了极亲近的郑重和苏珊。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随意对外人宣扬自己的感情隐秘。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凉夏和这个齐医生交情匪浅。
肖泾北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凉夏,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是不是还有郑重以外的人在给你呵护?究竟你是不是真的和我一样,六年中都不曾舍弃那段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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