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邪妃 176.纳兰昊旸的怒气4

作者 : 宇清

()画面一转,眼前竟是一座火焰山,漫天的烈焰染得天空一片血红。爱睍莼璩那条白龙幻化成一个俊逸男子,颀长的身影和凌人的气势昭示着他的与众不同。他站在山脚,遥遥唤道:“扶瑶!扶瑶,你在哪里?”

“傲天?!”有女子虚弱的清灵嗓音传来,听到他焦灼应声,火焰山的火山口忽然腾出一团像棉花团一样的东西,飞一般落在他的脚下。那棉花团里包裹着的是一株仙草,能让受损和破碎的魂魄凝聚在一起,保住精元。

傲天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但还是伸手将那仙草给抓住了,大声叫道:“扶瑶,你在哪里?”

周围却只有风声和烈焰焚烧的声响。傲天四处寻找着,即使那高温灼烧着他的肌肤,他也忍着痛楚没有放弃。可是找了个遍却依然没有见到佳人的身影,傲天颓然跪倒在地,眼角竟然流下一行泪珠。过了许久,那清灵嗓音才悠悠响起:“傲天,别找了,我在地底呢!求你替我把这仙草送到青屏山,凌珏他还等着那仙草……”

闻言,傲天身子一震,目眦欲裂地嘶吼道:“扶瑶,你若死了,休想我把仙草给凌珏那妖孽!我待你的心可昭日月,可是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拒绝和我成亲也就罢了,竟然连这仙体也要毁个彻底么?扶瑶,你好狠的心!轹”

隐约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便再也没有了回应。

傲天冷笑一声,薄唇一抿,蹙紧眉头,纵身一跃,径自往那火山口冲了过去,心里默念道:“扶瑶,你若死了,我傲天就是化成厉鬼也要去地狱把你给揪出来!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

只是,他才刚靠近,那烈焰便倏地升得更高,鬼魅般地朝他冲来。尽管他用仙术护体,也还是难敌那地火的侵袭。不多时,他便从高空掉落下来,无奈之中只能化成白龙,依然不折不饶地往前冲去粑。

烈焰翻滚,浑身的龙鳞翻卷,慢慢焦黑,化为灰烬,那双龙眼,赤红如血……

眼见着那白龙跃入火山口,苏瑾浑身一颤,脑中嗡的一声响,那心仿佛被人狠狠地剜出,痛得无以形容,她的呼吸急促起来,痛不欲生地喊道:“不要……”

眼泪汹涌而出,打湿了面容,她却浑然不觉。

纳兰昊旸正睡得安稳,却突然被她的嘶吼声给震醒了,不悦地睁开双眸循声望去,一愣。不但是因为他竟然抱着她睡得这么沉,丝毫没有变动过姿势,连天黑了都不知道;更是因为他掌心下的湿意。

她哭了!

女子面容惨白,唇瓣一张一翕,依旧反复地嘶喊道:“不要……求你别去……别过来……”

纳兰昊旸蹙着眉将手掌挪开,发觉她的双眸紧闭,莫非她在做噩梦?!不知怎么的,看见她的眼泪,那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他生气地推了推她,在她耳边冷声叱道:“沐羽曦,醒醒……”但声音却不自觉地压得很低。

心里有些担忧,难道他点了她的穴道,封闭她的经脉长达两个多时辰,所以才让她不舒坦么?如此一想,竟是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苏瑾哭叫了一阵,却恰好梦见遍体鳞伤的傲天终于在地底下找到了已经昏迷不醒的扶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情景,虽然那画面一闪而过,只余下那仿佛没有尽头的黑暗。戏已落幕,心却安然不少。忽然间感觉到她身畔的温暖,她迷迷糊糊地转身,伸手搂住那温暖的根源,往旁边一压,自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满足地喟叹一声,便继续睡去了,唇边还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纳兰昊旸却是身子一僵。两人的姿势完全逆转,这次,是他被她压住了,也是她第一次主动地靠近他!

低头望去,她仍在他的怀里,她枕着他的臂膀,腰部被他的手臂环着,一只手缩在他的腋下,另一只手却紧紧拽住了他肩膀上的那处衣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项间,微弯的唇角昭示着她在浅笑。半边白璧无瑕的脸颊上泪痕未干,如兰般清雅动人。

纳兰昊旸凝视了她许久,唇边凝出了一抹笑,稍稍动弹,将她有些冰凉的右手攥在了他的掌心里,不动声色地继续睡去。

有多少年未曾真正安眠过了?似乎从母妃死去之后,他就总是浅眠。稍有风吹草动,都会惊得他弹跳起来。即使为了养病被迫服食安神药,也总是噩梦连绵,不是梦见母妃被烈火焚烧的情景,就是梦见半夜冷宫走火,那横梁夹着火焰朝他弱小的身躯直直砸下的那一幕……

每到母妃

的忌日,他就更是整晚无法入睡……

所以,他贪念这来之不易的睡眠,有温暖的怀抱和兰的香甜,以及安适的梦!

可惜,这也只是奢望!

他才刚睡着,门外传来暗魅的声音——“主子,到时辰服药了!”

“推迟半个时辰吧!”羞恼地咬了咬牙,他用内力传音道。

尽管此时他的身体状况其实并不适宜再频频动用内力,可是,他今日却是屡屡破戒,而因此让体内的蛊虫蠢蠢欲动。若不浸泡药汤,压抑住蛊毒,身子更弱的话,只怕会敌不过那些想要他的命的人。

只是,为何要是这个时候来叨扰他?

“……主子,药汤已准备好了,若不及时服药沐浴,待药汤凉了功效就无法完全挥发出来了。而且,楚华和裴将军已在暗室等候了……”暗魅有些无奈地应道。

因为时间紧急,加上关于隐蔽性的考虑,只能趁着主子泡浴的时候隔着屏风和两人商议要事了,这不是一早主子就定下来的吗?为何又要改变主意?

纳兰昊旸的眼神一闪,不舍地望了一眼苏瑾,低叹了一口气,带着怒意回道:“行了行了,我这就出来。”

虽然说了这就出来,他却又痴痴地望了她片刻,那红润的唇瓣微张着,仿佛在诱惑着他。他的心怦然乱跳,很想再尝尝那香甜的味道,但是随即却又打消了念头。有些怯怯地吻了一下她紧闭的眼,见她没有醒,傻傻地笑了起来。却听到暗魅又在门外轻唤了一声“主子……”他这才轻轻地把苏瑾的手掰开,又扯来被子盖住她的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只是才刚披上外袍还未走出门口,却又忽然勃然大怒。

不过是个身份扑朔迷离的丑颜女子,又心心念念着另一个男人,还把他唯一的解毒希望给彻底破灭了。娶她也不过是想出口怨气,狠狠地折磨她,不想让她和风倾珏双宿双栖而已,为何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好,想要去怜惜她,因为她的哭或笑而牵引了全部的思绪?!

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除了这该死的女人!

纳兰昊旸啊纳兰昊旸,你忘记了母妃是怎么死的吗?你忘记了自己身负的重任了吗?你怎能被她的假象给蒙蔽?谁知道她究竟在安什么心呢?

拳头倏地蜷紧,咯吱作响,他怒气冲冲地回头瞥了一眼那睡得香沉的女子背影,冷哼一声,用力把那大门打开,一跨出门槛,就用右脚勾住左侧那扇门愤愤地一踹,却在那扇门就要撞到门槛时沉着脸伸手顶住,转身缓缓把那两扇门关好,这才甩袖而去。

暗魅是着实模不到头脑,怎么也想不通主子这般反复试为何,但主子眸子里那复杂的神色却是尽落眼底。看来八*九又是和这新晋的王妃有关。摇了摇头,低叹了一口气,他忙追了上去。

才刚跟上纳兰昊旸,却听到纳兰昊旸冷冰冰地说道:“你叹什么气?我还没有怪罪你今日竟然疏于防范,让外人进来,险些伤害到她的事呢,还是你觉得我待你太宽厚了,打算自领责罚不成?”

暗魅一惊,忙摆手应道:“主子,属下可没有半点这样的心思,方才的叹气不过是因为想到今日王妃特地为您做了午膳,却因为乍然听到您遇袭的消息而不慎打碎了紫砂锅而觉得可惜而已啊。还请主子明鉴!”

唉,他怎么这么倒霉啊,躺着也中剑?!主子什么时候连他的叹气声都要管了?以前不是即使在他面前唠叨一整日他也可以无动于衷的吗?

“哦?竟有此事?!”纳兰昊旸一怔,脚步一滞,本来低落的心情忽然好转起来,愉悦到想笑却又努力忍住了,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暗魅,你不必跟来了,就留在颐和轩,待她醒来就让她去准备午膳去。别以为做了我的王妃就可以好吃懒做,哼!”

说完,很洒月兑地大踏步走人了,脚步那个轻快啊。

暗魅张嘴结舌地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去渐远,直到不见了才伸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刚想要叹气就忙掩住了自己的嘴巴,四处张望了一下才转身回颐和轩,心里哀叹道:主子这种一时晴一时雨的状况什么时候才能消停啊?神啊,救救我吧?!

(今晚就更3千字了,明天再尽量多更一些。顶锅盖溜走……)p;所以,他贪念这来之不易的睡眠,有温暖的怀抱和兰的香甜,以及安适的梦!

可惜,这也只是奢望!

他才刚睡着,门外传来暗魅的声音——“主子,到时辰服药了!”

“推迟半个时辰吧!”羞恼地咬了咬牙,他用内力传音道。

尽管此时他的身体状况其实并不适宜再频频动用内力,可是,他今日却是屡屡破戒,而因此让体内的蛊虫蠢蠢欲动。若不浸泡药汤,压抑住蛊毒,身子更弱的话,只怕会敌不过那些想要他的命的人。

只是,为何要是这个时候来叨扰他?

“……主子,药汤已准备好了,若不及时服药沐浴,待药汤凉了功效就无法完全挥发出来了。而且,楚华和裴将军已在暗室等候了……”暗魅有些无奈地应道。

因为时间紧急,加上关于隐蔽性的考虑,只能趁着主子泡浴的时候隔着屏风和两人商议要事了,这不是一早主子就定下来的吗?为何又要改变主意?

纳兰昊旸的眼神一闪,不舍地望了一眼苏瑾,低叹了一口气,带着怒意回道:“行了行了,我这就出来。”

虽然说了这就出来,他却又痴痴地望了她片刻,那红润的唇瓣微张着,仿佛在诱惑着他。他的心怦然乱跳,很想再尝尝那香甜的味道,但是随即却又打消了念头。有些怯怯地吻了一下她紧闭的眼,见她没有醒,傻傻地笑了起来。却听到暗魅又在门外轻唤了一声“主子……”他这才轻轻地把苏瑾的手掰开,又扯来被子盖住她的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只是才刚披上外袍还未走出门口,却又忽然勃然大怒。

不过是个身份扑朔迷离的丑颜女子,又心心念念着另一个男人,还把他唯一的解毒希望给彻底破灭了。娶她也不过是想出口怨气,狠狠地折磨她,不想让她和风倾珏双宿双栖而已,为何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好,想要去怜惜她,因为她的哭或笑而牵引了全部的思绪?!

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除了这该死的女人!

纳兰昊旸啊纳兰昊旸,你忘记了母妃是怎么死的吗?你忘记了自己身负的重任了吗?你怎能被她的假象给蒙蔽?谁知道她究竟在安什么心呢?

拳头倏地蜷紧,咯吱作响,他怒气冲冲地回头瞥了一眼那睡得香沉的女子背影,冷哼一声,用力把那大门打开,一跨出门槛,就用右脚勾住左侧那扇门愤愤地一踹,却在那扇门就要撞到门槛时沉着脸伸手顶住,转身缓缓把那两扇门关好,这才甩袖而去。

暗魅是着实模不到头脑,怎么也想不通主子这般反复试为何,但主子眸子里那复杂的神色却是尽落眼底。看来八*九又是和这新晋的王妃有关。摇了摇头,低叹了一口气,他忙追了上去。

才刚跟上纳兰昊旸,却听到纳兰昊旸冷冰冰地说道:“你叹什么气?我还没有怪罪你今日竟然疏于防范,让外人进来,险些伤害到她的事呢,还是你觉得我待你太宽厚了,打算自领责罚不成?”

暗魅一惊,忙摆手应道:“主子,属下可没有半点这样的心思,方才的叹气不过是因为想到今日王妃特地为您做了午膳,却因为乍然听到您遇袭的消息而不慎打碎了紫砂锅而觉得可惜而已啊。还请主子明鉴!”

唉,他怎么这么倒霉啊,躺着也中剑?!主子什么时候连他的叹气声都要管了?以前不是即使在他面前唠叨一整日他也可以无动于衷的吗?

“哦?竟有此事?!”纳兰昊旸一怔,脚步一滞,本来低落的心情忽然好转起来,愉悦到想笑却又努力忍住了,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暗魅,你不必跟来了,就留在颐和轩,待她醒来就让她去准备午膳去。别以为做了我的王妃就可以好吃懒做,哼!”

说完,很洒月兑地大踏步走人了,脚步那个轻快啊。

暗魅张嘴结舌地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去渐远,直到不见了才伸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刚想要叹气就忙掩住了自己的嘴巴,四处张望了一下才转身回颐和轩,心里哀叹道:主子这种一时晴一时雨的状况什么时候才能消停啊?神啊,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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