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禅悦,你还有何话可说?”老夫人痛心地说道。当她连名带姓地叫一个人的时候,就意味着她已经没有任何情面可言了。
沐禅悦吓了一跳,怯生生地抬起头应道:“老夫人,那碧玉簪虽然是悦儿弄坏,但那是因为当时悦儿并不知道那是碧玉簪,也是因为当时沐羽曦那小贱……”见老夫人的眸光越发冷厉,她吞了吞口水,改口道,“是她迟迟不愿意签字,我一时气愤才……才这样做的!”
“姐姐说得好无理!曦儿既然答应了要签就自然会签,是您一直怀疑我的诚心,还羞辱我说我是没人要的弃妇,口口声声说我是贱种……允儿只不过为我辩解半句,你竟然就要打她。打她也就罢了,为何突然打中的是我?你害我摔倒,扭伤了脚踝,竟然还将老夫人送我的簪子也给弄坏了,说我就是有老夫人这个靠山你也照打不误……姐姐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苏瑾抽泣着说道,“你硬要折磨死我,我也无话可说,可为何要这么莽撞?这欺君之罪可大可小,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可是满门抄斩的祸害啊!”
这么一说,便有不少人附和起来,谴责的话语像石头般砸向沐禅悦,沐禅悦忍不住噌地站起来,冲过去就掐住苏瑾的脖子,怒道:“我让你乱说!让你乱说!”
有些话确实是苏瑾临时添上的,她就是看准了这个严峻形势上王管家等人谁敢为沐禅悦作证。现在被沐禅悦掐住了脖子,苏瑾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不过难受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因为杨妈妈在沐禅悦的肩胛上一拍,沐禅悦的手便松开来,维持着奇怪的掐人姿势硬生生被拖回了原位,话也说不出,眼神却还是愤愤然的。
“大夫人,你教的好女儿啊!”老夫人似笑非笑地说道,眼里却满是失望。林嬿姬的身子一颤,扑通一声跪在了沐禅悦身边,正要辩解,那刘妈妈竟然也跟着跪下,急急说道:“老夫人,老奴可以为大小姐作证,确实是三小姐先满嘴雌黄,威胁大小姐说要让她连侧妃都没得做,大小姐才……此事与大夫人更毫无干系,求您明察啊!”
刘妈妈护主心切,值得钦佩,可惜毫无计谋,竟然敢质疑她们给假证供?!苏瑾佯装难受地低头咳嗽着,眼里掠过浓浓的嗜杀与冷意,仰头一看,见杨妈妈的双眼陡然现出怒焰,心里立即畅快起来。
“哼,不过一个狗奴才,竟然敢颠倒是非,以下犯上!当时我已经叫你住手了,你还当着我面打了允儿又想打三小姐,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现在居然暗指我们这帮人串通起来,包庇三小姐,谋害大小姐吗?真是可笑!”杨妈妈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是否掌嘴以示惩戒?”
“准了!”老夫人看了看精神紧绷愠怒不已的林嬿姬,冷笑道,“给我狠狠的打!”
得了允许,杨妈妈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刘妈妈身前,迅速抬手,“啪啪”几掌煽了过去,打得刘妈妈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丝丝红血。
“老夫人,此事既然已有结论,是要让大小姐进宫请罪还是以家法处置,您就说吧。我现在身子困乏得很,这么久坐着很是吃不消啊!”四夫人柔弱地说道,脸上似有几分难受之意。
见状,袁兰青眉梢间尽是讽意。这贱人,凭着大肚就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也不看看这肚里的孩子有没有机会生下来!如今得罪了林嬿姬,只怕怎么死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