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站狠心拒绝
很快就有人通知了李信,李信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亭子边所有的嫔妃没有散去,顾娅纯坐在亭子里,段千千和淑妃等人在她身边安抚着,李信越过她们,就看见她的衣袖在微微发着抖,神色也不安的样子,眼中是一片空洞,可知她真是给彻彻底底吓到了。李信心里心像被针扎了一样,修长的手臂揽过她的双肩,柔声说道,“母后,不要害怕,儿臣在这里,儿臣在这里。”
好像是获救一般,顾娅纯转过脑袋,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突然整个人扑到他的怀里,大哭起来,孱弱的双肩不停地抽动,很快,眼泪就把他胸膛处的衣裳弄湿了一大片。
李信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想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如让她哭出来会更好一点,再看看在场的嫔妃,“皇后留下,其他人都散去吧。”
皇上赶人还有谁敢留下,一下子包括淑妃在内都走的一干二净。
坤宁宫
上上下下的宫女太监都慌慌张张的,平瑶担忧的站在床头,看着把脉的太医,就连末央也是乖乖的站在一边。
“母后怎么样?”李信心急的问道。
陆太医收起把脉用的垫布,才缓缓开口,“太后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过度,微臣会开点静神的方子。”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床上熟睡的顾娅纯喃喃的出声,“不要,不要……。”两只手臂还不停的挥动起来。
李信坐到床边按住她挥动的双手,眼里是满满的心疼,“母后,儿臣在,不用害怕了。”
末央也是整个人上前拉着她冰凉的小手,“姑姑,央儿陪你睡睡觉,你不要害怕哦。”
听着他这般的稚声稚气的话,一边的平瑶也不知该开心还是担心,转头看着陆太医,“太医,你把方子给奴婢,奴婢马上去熬药。”
陆太医也不再耽搁和平瑶一起下去。
李信看着慢慢安静下来的顾娅纯,模模她冰凉的小手,心中更是如刀割一般,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吗?怎么还是会忍不住的为你心疼?原来这一切都因为你是她……李信忍不住的苦笑。
这是段千千和李岚李焕从外面进来,李信只好放开她,让末央按住她的双手,“怎么样,查出什么来了吗?”
李岚叹口气,还是一脸疲惫样子,“什么也没查到,身上也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和伤痕,只怕是自己失足给淹死的。”
“淹死的?”
段千千像是想起什么,坚定道,“不对,容婕妤曾经说过她会游水的,又怎么会是给淹死的。”
“此话当真?”李焕严肃的问道。
“当时德妃也在场的,焕王爷不相信本宫可以去问问。”
听出段千千的语气不好,李焕赶紧解释,“皇嫂不要生气,臣弟只是想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是啊,皇嫂,四弟只是担心母后而已。”
见李岚也帮忙说话,由此可见,太后娘娘在他们兄弟之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本宫也是心急,两位皇弟别计较,只是母后还好吗?”段千千一脸担心的样子。
“惊吓过度。”李信还是担心的看着床上的人,李岚和李焕两人对视一眼,便一起拉着段千千出去,说是要好好淡淡。
到了半夜,末央早就睡着给平瑶抱下去了,李信让小安子把奏折送到坤宁宫,此时他是一边守着顾娅纯一遍看着奏折。
所以当顾娅纯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李信在床边看着奏折,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喜一会儿怒一会儿又愁,这么多变的表情让她热不住笑了出来。
听到的笑声的李信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偷笑的人,心中的不安也放下了,“母后,好点了没有。”可是声音里还是听出了他的担心。
不说还好一说就想起那张泛白的脸,“没事了,你不要再提就好了。”
李信看着眼前害怕的小女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那儿臣不提这件事,儿臣想和你提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情?”
“就是儿臣和母后一夜缠绵的事情。”说这李信还靠近她的耳边重重的咬一下她的浑厚的耳垂。
仿佛被电击一般,面脸通红,顾娅纯推开他,“谁和你一夜缠绵了,少胡说。”把头轻轻地埋了下去,目光躲闪着。
“母后不记得明珠阁了吗?”
明珠阁?明珠阁她怎么会忘记,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那个人就是你?”这般急切这般的害怕。
“是儿臣,那一夜就是儿臣。”李信肯定的回答,将她拥进怀里,这般的感觉怪不得如此的熟悉。
怀里的顾娅纯甚是震惊,这样子的话不就等于**,她和她所谓的丈夫的儿子通奸,而且还是在自己丈夫卧病在床的时候。
李信放开她,让她和自己对视,手抚上眼角下面那颗泪痣,一遍又一遍的抚fu模,爱不释手,“母后,儿臣一直以为那一夜只是黄粱美梦,却又一次一次的找寻你的下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再见到你,真的就是一个惊喜,只要能再见到你,哪怕是现在还是再过十年儿臣也愿意,只要可以再和你见一面也愿意。”
面对如此深情的李信,顾娅纯像被重棒打愣一样,痴呆呆地直着两眼,不知所措,她上辈子没有谈过恋爱,这辈子更没有,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而且他是皇上,自己则是太后,这是不可能的,“你就当那真的是一个黄粱美梦吧,我们是不可能的。”
是的,和他是不可能的,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哪怕心里面会有点不舒服,只要慢慢的忽视就好了。
“为什么?”李信不愿相信这是她的回答,心里很是难过,可脸上还是一副柔情的样子。
“因为你是皇上,哀家是太后。”顾娅纯回答的很坚定,很冷情。
“可是父皇去世的时候有留下旨意,你的去留由你自己决定的,”李信这下真的慌了,“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纯儿。”
纯儿?这般温柔的唤着,让顾娅纯心里暖暖的。她上辈子是孤儿,不知道所谓的温柔,这辈子也只有在顾家才感受到了亲情,这种暖暖的感觉她很喜欢,可是他的身份注定了,“难道你要哀家成为你后宫中那些嫔妃的一员吗?”
“纯儿,你是知道的,她们对于朕来说只是工具,对你,朕心里会只有你一个,你懂的。”李信坚信,他只爱她,所以她也一定会和自己一样的爱着自己。
工具,心里?顾娅纯讥笑的看着他,“皇上不要说胡话了,哀家是太后,况且那一夜,你别说哀家还真是忘记了。”转过身子不敢看着他,这样子就能够断了他的念头了吧?
“忘记了?那一夜你给朕的可是处子之身,“李信心情沉重得像梅雨天气一样,却又心急,”好,你忘了,朕问你,那纯儿你等的人是谁?难道不是朕吗?”扳过她的身子与自己对视,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不在乎自己的清白。
“处子之身又如何?先皇卧病在床,哀家难道不会寂寞吗?”对,就是这样的,她就是因为寂寞了,所以那晚没有反抗到底,犹豫了一下,心猛的更绷紧,口气再冷硬几分,“哀家谁也没有在等,那只是借口罢了,为了能留下来享受荣华富贵的借口罢了。”转过身下床也不再看他,走了几步和他保持着距离,而心理则内疚地扑棱扑棱地直跳,天知道她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李信双腿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一挪地往前走,面色如冷灰,双眉拧成疙瘩,“母后,说的是真心话吗?”
顾娅纯握紧拳头,手心冒着冷冷的汗,都湿湿的,“是,是真的。”
没有等待李信回答只听见关门的那沉重的声音,就和此时的心情一样的沉重,顾娅纯望着那扇关紧的门,心里酸酸的,麻麻的.苦苦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
她的央儿要怎么办?她怎么对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