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也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蛋疼”——被击中要害的那一刹那,我差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真正进入残缺人士的行列了。
不过还好,阵痛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来越轻了。我的意识也才慢慢缓和过来,回想刚才的那一幕……唉,不说了,简直惭愧之极,居然被一个小不点儿踢中了裆部!说来也奇怪,你说那个小女孩儿顶多也就一米二三的样子,居然能腾空那么高对着我的裆部就是一脚?太诡异了。
我把裤子重新系好,裆部还隐约有一点痛感。这时候,我才下意识地环顾——对,我用的动词的确是环顾——了这个所谓的卫生间,你妹啊,如果这里不放个马桶和洗漱台,我还真以为这是五星级大酒店的品酒房。装修的如此豪华,我在我贫瘠的语言库中竟然都难以找到形容词去描述,退一步说,那些品位和材料我只是觉得很豪华,但说不出名字,原谅我的狗眼和缺乏常识的大脑。但就这足足有二十个平米的卫生间,我就能够8九不离十地猜测到这里的房价和整体装修格调了,我完全有勇气对自己说——就算我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不眠不休地给客人按摩,我按一百年估计也难以买到这个卫生间的四分之一!
越想越惨烈,越想越自卑,越想……
“咚咚咚……”离我坐在马桶上足足有三四米远的卫生间门上,响了三声非常有节奏的敲击声,难道是女神在召唤我?
我赶紧搂好裤子,“来了,马上。”我火箭班地站在那个足以装下七八个我人形的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衣着,然后忍着疼痛,微笑着打开了门。
“女……”我的嘴型在我打开卫生间木门的那一刻定格,因为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女神,而是一个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古怪的中年妇女。
说她古怪,是因为她的穿着和表情——全身上下是典型的唐装,暗红色格调,上边布满了均匀的黑色圆纹,我瞄了一眼,穿的是一双布鞋,这身奇怪的装束不禁会让我联想到上个世纪早期的某些画面。但一看她造型讲究的被烫成小波纹的头饰和颇为庄重的表情,我猜测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人——是女神的表姨?还是刚才女神口中所说的胡阿姨?
“您……您好。”我非常尴尬但很有礼貌地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对她打招呼。
“张董把你的情况给我说了,跟我来。”没有寒暄,没有回应,没有表情,不容我争辩,她就像在命令我似的,话一说完就自顾自地转过身领路去了。
没有办法,看了看周围豪华却空无一人的大房间,我只好跟着这位阿姨了,别看她个子不高,那穿着布鞋的双脚走起路来却是相当的干练,我都得小跑两步才能赶得上。
“那个……麻烦问您一声,女……张,张董呢?”我只好学着他们的叫法称呼女神为“张董”。
“在书房工作。”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算是这位古怪的阿姨给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