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浓烈 第三章 这个女人有点怪

作者 : 风中的藤蔓

A

谢桥迫于生计,重拾心情去找工作。被直销里浮夸的文化洗过脑,想要从零开始、为着一副肠胃找份活干,于她确实不易。找了几天,心意懒散。

李从原不时请吃饭,还给谢桥看离婚证,又带去逛街买衣服,劝谢桥宽慰,“一个女人不用那么辛苦。我很快有钱赚了,好日子就在眼前。”

谢桥笑讽:“你到底在做什么?"

李从原笑说:“不是好事也不是坏事。”

谢桥摇头:“不懂你。”

李从原一本正经地说:“我懂你就行。等我找到房子,你搬过来,以后让我照顾你吧。”

谢桥不愿:“我不习惯那样,一个人睡一张床睡惯了。”

B

李从原当时没说什么,接连几天消失不见。谢桥有点纳闷,打过一次电话已关机。

“什么人呐,这么小气。”

午后,雨水潺潺,春意阑珊。合欢树枝繁叶茂,一丛树枝延伸到窗口来,伸手可以触模。许久没这么安享寂寞了。在外漂泊多年,许多人问她何必如此,她也不知道为着什么而流浪,也许她生来注定了这样的命运。一种不安全感始终包裹着她。

有人敲门。可能是谁回来忘带钥匙。开门看时却是李从原,只打一把伞,身上湿漉漉的,还有一股酒味。

“你怎么来了?”谢桥面上好奇,心里却欢喜。

“太想你了。”李从原丢掉伞,进来一把搂住谢桥。谢桥害羞忙关好门。

“那你干嘛把手机关掉?”

“一个人生闷气,中午喝多了酒手机掉菜汤里,我把它拆了电池吹吹干。一一真的很想你,跟我走吧。”

“等雨停了吧。”

“你不走,我就—直抱着你!”

谢桥妥协。两个人打伞走到小区外,打的去了莲花南路李从原的住处。三室两厅的房子是李从原同学的旧所,他也不稀罕几个房租费,一直空着,李从原来后便提供方便让他住着。

C

洗浴后,一番纠缠。李从原的**很强,谢桥因多年未触及男人,一直很紧,做了二次她告饶。

“没用。”李从原翻身躺床上。

谢桥虽然吃不消他的强硬,但欢喜他的宝贝儿。男人喜欢胸大的女人,女人亦喜欢男人硕大的阳物。原始的占有欲。

“看什么?嫌它不够大么?”

谢桥扑哧一声笑了。

李从原搂过谢桥:“一个人真寂寞呀,有你感觉真好。”

两个人一阵沉默,却觉身心安宁。

“给我讲个故事吧。"谢桥转身假寐。她感觉得出李从原的故事很多,永远讲不完,而且绘声绘色,声容并茂。

李从原略一思索,讲了一个真实的黄色笑话:“我们村有个老头,挺爱逗他孙子,经常月兑下他孙子的裤子。有一个夏天晚上吃稀饭,媳妇、侄媳妇都在,老头刚转身去盛粥,一碗热粥,很烫,双手端着,他小孙子—把月兑下他的裤子,喊说:快来看我爷爷大**……”

谢桥扑进李从原怀里笑岔气,一边捶打:“你坏死了!讲这个!”仰起头瞧见他也笑裂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牙齿,眉心舒展。

在她眼里,这个男人俗气,粗线条,也不帅,也不那么刻意讨好她,也没什么钱,但挺有趣的。他真的与陆阳大相径庭。陆阳清高孤傲,心有大志,在读大学成绩很好,家境优渥,前途灿烂。他的克制力很强,?只做一次,他说不能沉湎爱情,即使他已经兴起、她也进入状态,他会突然起身穿衣,恨的她牙痒。

当年她二十二岁,他二十岁。

他们相识于紫金山的梅花园。

爱情从那时候开始,却注定了短命。

她追赶不上他的步伐,也无资本去等待爱情开花结果。

一次冷战后,她决计离开。她没有去告别陆阳。她要陆阳永远去猜,永远解不开这个心结,那么,即使成不了他的妻子,却可以让他铭记一生。

谢桥起身穿好衣服,向李从原要了根烟及打火机,去阳台抽烟。雨已经停了,天色黄昏。她想起—次天黑,陆阳抱着她听古筝演奏的《梁祝》,两个人静静相拥,不知岁月苍茫,只觉得永恒握在了手中心。陆阳脾气傲,她须小心应对,却不知她的脾气—直压抑着。她需要轻松自如的感觉,—种世俗的真真切切的快乐,哪怕偶尔放诞不经也无伤大雅,就像现在她可以想抽烟就抽烟,不必担心被认做坏女人,尽管偶尔抽抽。她太在乎陆阳的观点,以致觉得自己如履薄冰,这样的感觉确实不如远远地在心里爱着他来得愉快。

D

回到卧室,李从原打开笔记本让她看部德国电影——狂野人生。兀斯·奥伯迈尔性感妖冶、任性不羁,没有男人可以留住这个妖精般的人物。影片尺度大胆,兀斯几乎都在赤身**。当放到丌斯与探险家特·博克霍恩驾着一辆改造好的房车环球旅行时,李从原凑趣说:“我也想带着你到天涯海角,我感觉你就像兀斯一样,你的心也在流浪,明明就在身边却总感觉不真实、随时会飞走……"

“我跟她怎么可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永远扯不到一起。她天生尤物,天赋才艺,不愁衣食,个性桀骜,有狠劲完全做到为自己活着……她或许是我的偶像。”谢桥对李从原的话嗤之以鼻,继而无奈笑笑,却不得不诧异这么个粗人心思倒细致。

她没有告诉他,她十八岁那一年兄嫂极力摄合一门婚事,对方年龄相仿、家里条件不错、中意她,她不愿结婚更不愿意那么早,于是乎毅然离家打工了。除了那短短的一段初恋,她从来不接触感情。

她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如秘密隐藏于心。她不喜欢倾诉,不喜欢热闹,也许她在别人眼里有点怪哉。在以后的岁月里眼前这个男人激起她身体里不理智的一面,给她一段不堪回首的灰暗记忆,只是,一切的情开始总是美好的;没有人可以跳出局限,看透真相,看清自己,看清他人。女人经不起爱情的摧残,爱错一个人有可能改变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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