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姝瞪夏天香一眼,对周管家说:“周叔,把她…”李云姝把头一别说:“把她关到祠堂,让你给李家的祖宗请罪。”
周管家不解地看着李云姝。夏天香不愿意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李云姝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李老爷的去世不是夏天香的错。
夏天香见周管家和巧惜都在,李云姝这会情绪比刚才拿着剑的时候稳定点了,是时候为自己辩解了。夏天香站起来说:“夫郎,让我去祠堂,我会去,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李云姝沉着声音说:“你说什么?夏天香!”
夏天香被李云姝的气势给吓到,咬咬牙说:“我不去祠堂。”
“你为什么不去?”
“我…”夏天香心里说了好几个理由:爹啊!不是儿媳不去祠堂陪您,实在是儿媳有苦忠啊!爹,你不知道,儿媳是穿越来的。儿媳没见过牛头马面,没见过孟婆,没喝过孟婆汤,没见过阎王,是带着记忆穿越到心月国的。爹,你不要怪儿媳不尊敬您。要是晚上牛头马面来找您,发现了我,我怎么办啊!爹,生死薄上,儿媳是个死人啊!如果阎王爷较真,让我投胎怎么办?那时候,云姝可怎么办啊!爹,他怎么能承受这双重的打击啊!“夫郎,爹过了头七,我再去祠堂跪着向祖宗请罪,求祖宗愿谅行不行?”
李云姝说:“不行,你要给爹守灵。”
夏天香想着有守灵这个习俗,可是守灵是亲骨肉的,我是入赘啊,“夫郎,我…”
李云姝蹭的站起来说:“你是李家的上门妻主,你不去守灵,谁去?”
夏天香瞧着李云姝是非让自己去守灵,想着该怎么办?夏天香瞧瞧墙壁,皱皱眉,心里咕嘀着:太硬,出人命就不好了;又瞧瞧门框,突然夏天香猛得撞在门框上。夏天香这一举动吓坏了李云姝,李云姝心里一揪,“夏天香!你干什么?”周管家和巧惜不明白夏天香为什么这么做?夏天香心里后悔自己撞得太用力,这会觉着头眼前直冒金星,李云姝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夫郎!我头晕。”晕死过去。
李云姝又哭成了泪人,“巧惜,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啊!”看着夏天香额头的红肿,李云姝害怕了,害怕失去夏天香。
巧惜慌张地往屋外跑:“公子,我这就去!。”
李云姝抱夏天香到床上,怎奈没有一点力气,周管家帮忙,李云姝拒绝了。李云姝倔强地抱着夏天香,不到一米的距离,一路上跌跌撞撞地总算是把夏天香弄到了床上。夏天香此刻晕着,如果半醒着哪怕还有点知觉,肯定会疵牙咧嘴表示无语:“夫郎!你这是疼我,还是害我!”周管家看着情形,替夏天香捏一把汗,想着得去备一瓶金创药。
巧惜再一次气喘吁吁地拉着许大夫往院子里跑:“许大夫,我家夫人晕过去了,您快着点。”
许大夫喘着粗气说:“我这么大把年…年纪了,够快了。”许大夫十分无语,刚到家里,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板登还没捂热,就听见巧惜大声喊着:“许大夫!许大夫!”许大夫差点一口水没咽下去噎着自己。
没等许大夫问什么事情,巧惜拉着许大夫就往李府跑,许大夫叹口气,虽然救人如救火,可我还没吃晚饭啊。李家今天这是怎么了,李老爷去世了,是令人难过,可是李公子和李夫人难过的时候让人接受不了啊。李公子下午晕过去,李夫人晚上晕过去,我年纪大了,我折腾不起啊!
夏天香迷糊中看见给自己把脉的好像是许大夫,叹口气,心里小声咕嘀着:“令夫人没事,撞晕而己。”
许大夫收拾好药箱,开了幅药方交给巧惜,对李云姝说:“李公子,令夫人没事,撞晕而己,我开几幅药吃了就没事了。”夏天香叹口气,这个许大夫顽固不化。李云姝谢过许大夫让周管家帮自己送走许大夫,催促巧惜说:“巧惜,快去给夫人煎药。”
李去姝看着夏天香的额头,红了眼眶,后悔自己不该逼夏天香,守灵的时候本来就是自己做的事情。夏天香迷糊隐约听见李云姝的哭泣,睁开眼便瞧见李云姝梨花带泪的模样,知道李云姝是心疼自己,“云姝,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嘛,就是肿了个包,消了肿就好了。”
李云姝还是止不住泪,抽泣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我…。”
夏天香说:“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又没有地方发泄。我是谁?你的夫人,你最亲的人,我不朝我发泄朝谁发泄。”“夏天香!”
夏天香拉过李云姝的手说:“云姝,我不去给爹守灵是有原因的,这里面的原因我不能告诉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
夏天香不仅没有怪李云姝,还深情地说喜欢李云姝,李云姝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猛的扑到夏天香身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地哭泣。夏天香促不及防地倒在床上,抽抽嘴,“夫郎!我是病人,浑身都疼啊!”夏天香拍拍李云姝的后背,“都过去了,过去了。”
夏天香撞门柩的壮举很快便在李府传开了,更快的是在心月国传开了,男子们都议论纷纷的,都好奇这个爱夫郎怕夫郎的夏天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来祭拜李老爷的人很多,李府上下都忙碌着,唯独夏天香每天晒晒太阳,赏赏花,吃吃葡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夏天香躺在躺椅上想着自己一生病待遇马上变五星级的,看来以后得多多享受,拿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咬,扯到额头的肿胀,又是一阵哇哇的叫唤声,“我不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