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珊珊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优雅大方!年近四十岁,由于保养得比较好,看起来足足年轻了十岁。
正睡美容觉的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敢在半夜深更打电话给她的人只有冷子枭一人。
接到电话就从被窝里爬起来,站在门前足足等了半个小时。见到冷子枭抱着一个女人出现在她房门前时,她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七少,您来了!”
冷子枭将浑身是泥的许音可往她的床上一扔,径直吩咐:“把她给我弄醒!”
“喂……你……”看着自己温暖的被窝被丢进一个‘脏东西’凌珊珊本能发出尖叫。
冷子枭仅是回头轻瞟了她一眼,就让她赶紧闭上了嘴。
凌珊珊非常不甘心地走过去,伸手探许音可的额头,刚一触碰到又发出一声惊叹:“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看着满身污秽的许音可,在衣服外的白皙肌肤全是大大小小被烫伤的伤口,心里又是一颤,她到底是怎么惹到这个男人了?
“你明知道她的身体体质差,还这样弄,是诚心想整死她吗?”凌珊珊一边说,一边拿出几颗退烧药先救救急,谁知许音可紧闭着嘴,怎么也塞不进去。
“这么高的温度,不死也会烧成一个傻子。”她看着冷子枭轻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过去的事你就让它过去,放她走吧!”
“给我!”冷子枭抢药抢过来,一把放入自己的嘴中,咬细之后喝了一口水,然后以嘴对嘴的方式将药物输送给许音可。
许音可身体本能地拒绝着他的触碰,药水又顺着她的口流出,不愿意吞下去。
他封住她的嘴,一点空隙不留,硬是逼着她吞下这些药物。
许珊珊终究看不过眼,忍不住开口:“你要闷死她吗?”
看着许音可吞下所有药物,他眼神闪过一丝丝微不足见的沉痛,起身之后才缓慢地说道:“在我没玩够之前,我怎么舍得让她死!”
凌珊珊看了看床上半条命不剩的许音可,再望向冷子枭,有些气愤地开口:“冷子枭,就算是她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这一年她所受的罪,你也应该解恨了吧!”
“远远不够!”他笑,笑得极其邪魅,“我的小姨妈,你不觉得整件事情的受害人是你外甥我吗?”
“你们冷家人就是一群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凌珊珊摇了摇头,已非常专业的替许音可量着体温。
冷子枭看着许音可,她的脸色似乎没有那么红了,这才侧头看凌珊珊,笑着说:“不要轻易说冷家人的坏话,否则怎么死了的都不知道!”
“切……”凌珊珊冷哼一声,“我就烂命一条,我怕谁?”
他看着凌珊珊,懒洋洋地说道:“听说洪泉山最近在帮冷子启做事!”
“冷子……”凌珊珊急忙改了语气,马上笑了起来,“七少大人有大量,才不会跟我们一般小人物计较对吧!”
他指了指床上脏兮兮的许音可,说:“把她的命给我留好了!”
凌珊珊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了很远,才关上房门。
冷子枭这孩子小她十岁,她是看着他长大的。
小时候,他还算是个听话乖巧,挺讨人喜欢的一个孩子。时常跟在她的后面,小姨妈小姨妈地喊着。直到他母亲病逝的那一年,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仍然喜欢笑,只是那笑不再单纯得只是表达心中的欢喜。
他的笑容,有时候,她看了也会觉得毛骨悚然。
曾经跟她最亲近的孩子,她似乎从来没有看懂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