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天下 第027章 认了女儿

作者 : 速度与激情5

当时,被仇恨蒙蔽的他,忽略了自己心底的情感,只是一味的仇视。

当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忽然不愿杀她,只想占有她。

他自己的解释是被她的话语激怒。

真的是吗?

不是!

事实就是他不忍心,不忍心杀她。

“哈,哈哈,哈哈哈……”禁不住的笑出声来。

笑声中包含着无限的痛苦,无尽的悔恨,以及浓浓的自嘲。

黑色的身影踉跄着离去,只留下一串让人感觉痛彻心扉的笑声。

皇宫里,夏紫莺终于上完早朝,因为她年纪尚小,所以名正言顺的把所有的奏折都给了寒梅和蕊儿。

被她们狠狠地鄙视了一把。

别人不知道,她们可是很清楚她的能力的。比之冉梦莹,有过之而无不及。

“母王。”夏紫莺刚一进怡和殿就大声的喊着。

可是,里面没有声音,没有以往那慈爱绵软的声音。

飞快的跑进内殿,只看见凌乱的被褥,甚至没有折叠,床上却没有人。

她知道,冉梦莹出事了,因为即便是一个月前冉梦莹得知单昕毓死了,那么颓废,早上起来都会把自己的被子叠好。这是她在现代养成的习惯。

瘫坐在地上,夏紫莺第一次感到了迷茫,感到了无助。

没有母亲的日子,她该怎么过?

穿越的女主一般都是拥有小强一般的生命,她不相信,不相信冉梦莹会死在这个陌生的时代。

除非,这次时空的运转,穿越的女主是自己,而不是冉梦莹。

“不,不会的。她不会死的,她答应过我,答应过永远陪伴着我。她怎么会言而无信呢?她是那么的疼我,怎么会舍得丢下我呢?”仿佛是无法相信一般,夏紫莺自我催眠,逐渐失去意识,软倒在地上……

“陛下。”最后听到的声音是玉儿焦急的喊声。

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口中梦一般喊出一声:“娘亲。”

然后,陷入昏睡,不省人事。

玉儿心疼的看着睡着的夏紫莺,她还那么小,就要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主子怎么就那么狠心?

玉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莫名的悔……

再次睁开双眼,冉梦莹只觉得自己浑身疼痛,特别是脚,钻心的疼。

“唔……”情不自禁的申吟出声。只觉得浑身疼痛。

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屋子里面。

咖啡色的桌子,四周匀称的摆放着四张咖啡色的凳子,上面雕刻着简单的纹路,似花非花。

桌子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盘,磁盘上放着一个很精致的白色的茶壶,还有几个茶杯,都是白瓷制的,精巧典雅,很漂亮。

自己躺的床上铺着蓝色的床单,床单下面想必铺的不薄,并没有感觉很硬。

身上盖的被子也是蓝色的,上面绣着一些红色的碎花,很漂亮。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躺在这么一个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冉梦莹只记得自己当时好像很伤心,然后看到一个人即将丧命于一辆失控的车子下。

来不及多想就扑过去,将那个少年推到一边的人行道上,她却被车子撞到。

皱紧眉头,有些迷惑,她不是应该在医院啊?为什么会在这么一个古色古香的屋子?她不记得有哪一家医院是这样的。

感觉有些口渴,就想起身下床。

谁曾想,她惊讶的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有一颗脑袋勉强可以转动,右手的手腕儿也是钻心的疼,似乎动一下都嫌困难。

转过头,看一下疼痛的右手腕儿只看见上面两块缠着白色棉布的木板固定着。

全身似乎只有脑袋和左手可以动。

想要翻个身也是不可能的。

眼泪滑过眼角,冉梦莹有些痛苦,她一直都是自力更生的,没想到今日竟然只有一只手,一颗脑袋可以动。

这时,门被从外面打开,走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

那妇人风韵犹存,满脸亲切,身上竟然穿着一身古代的衣袍。

冉梦莹紧皱双眉,眼中蓄积了怒气:“你们剧组怎么这样?我受这么重的伤应该送到医院的,居然还来让我拍电视。是不是太过分了?拿人命不当回事是吧?”

那妇人有些怔愣,没想到救回来一个女孩儿,尖牙利齿不说,还净说一些让人模不着头脑的话。

“柏旭,你快来看一下,这姑娘莫不是掉下悬崖摔坏了脑子?为什么竟是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妇人吓得跑了出去,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不一会儿,一个俊朗的中年男人,也是四十多岁的模样,一身儒雅的藏青色长袍,头发高束于头顶,一些碎发披散开来,俊逸非凡。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子小心的探问。

冉梦莹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她已经察觉到了这并不是拍戏,她比任何人都理智,不会否认一些自己的认知中不可能的事。

“冉梦露。”简短的开口,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喉咙的嘶哑,想必是渴了。

“歆儿,你老是大惊小怪的,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小孩子脾气。”中年男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个中年妇女竟然非常滑稽的吐了一下舌头,煞是可爱。

中年妇女走到桌边,取过白色的茶壶,将其中一个杯子翻过来放在桌子上。

纤纤素手执起白瓷茶壶,在杯子里倒些茶水,轻轻晃动,然后走出门外,将茶杯中的茶水泼洒在地面,复又走回来,再次在杯子里倒上茶水,才端到床边,喂她喝下。

之后,男子才再次问:“请问姑娘家在何方,姑娘为何落在山下?可是有什么伤心事?”

冉梦露(从这里起,女主叫冉梦露)的眼睛有些黯淡,随即笑道:“无家。”

妇人的眼睛立刻有些发亮:“正好,我们没有孩子,上天把你送来,定是给我们做女儿的。”

男子责怪的瞥一眼兴奋地有些过头的妇人,然后歉意的对冉梦露说:“内子一直没有生育,这是她的一块心病,望姑娘不要怪罪。”

冉梦露有点无奈,她还真是不习惯这些古人文邹邹的说话方式。

“无妨,可以体谅。”冉梦露轻启朱唇,浅浅的笑。说出的话酸的自己都难受。

“不知姑娘可愿意做我们夫妻二人的义女,我们虽然住在这荒野之地,但是家底也算丰厚。若姑娘不愿意,我夫妻二人也决不强求。”话是这么说的,眼中的期盼却很明显。

诧异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对中年夫妇,她有些恍惚。

父母,好遥远的称呼啊。

看着呆愣的冉梦露,夫妻二人还以为她不愿意,有些失望,低垂着头准备出去。

“爹,娘!“身后却传来微弱的叫声。

激动的回过头,却看到床上的女孩儿脸上布满泪痕,目光有些凄楚。

夫妻二人彼此注视一眼,交换一个激动的眼神,都跑到冉梦露的身边唤道:“露儿,你当真愿意?”

含笑点头,却因浑身疼痛,动弹不得。

“我这是怎么了?”激动过后,冉梦露有些诧异于自己此刻的感觉。

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虽然床褥软而舒适,但是维持一个睡姿,着实难受。

原来今天陈柏旭出去有些事情,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冉梦露。

她可能是从崖上掉落下来的,而且没有多长时间。身上还在流着血。

陈柏旭简单的给她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同时发现她的脚和腰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断骨),所幸不是很严重,不然在古代这么个地方,恐怕只能等着终身瘫痪了。

他找来一截儿臂般粗细的树枝,用随身利剑削成两块木板,简单的把她的右手腕儿固定一下,然后又找来一些藤条,编织成一个担架。

然后她小心的将她放到担架上,用内力将担架托起,并且保证担架不会有一点下陷的地方,必须让它平如木板。

回来后,郑汝歆为她洗净身子,擦干身上的血迹,并把所有受伤的地方包扎缠裹。

很显然,她是自己跳的,因为失足落下的人,一般都是头下脚上掉落下来的。这么高的悬崖,必死无疑。

而自己跳的,一般都会稍有胆怯,会先把自己的身子垂在悬崖边,然后再松手,在没有把握的前提下,没有人可以做到一跃而下的。

那是对自己的一种本能的保护,那是人性中本能的对死亡的恐惧。

这样,脚先落地,死亡的几率大大降低。

所幸,古代没有水泥地板,地面也松软,掉下来的时候,松软的土地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不然,只怕是会造成骨节粉碎,那样,即便是神医袁胥昇也无能为力。

只是从高处落下,重力加速度,震荡到了双脚腕,还有腰部。导致骨节移位,脚腕的腕骨有断裂的迹象。手腕应该是落地时下意识的撑了一子,所以右手腕有些错位。

陈柏旭懂些医术,所以将她脚腕和腰部固定。

许是错位的骨节压迫住了神经,所以,冉梦露的右腿是没有知觉的。

不过,陈柏旭很肯定的告诉她,她的伤在半年内就会恢复,所以无需担忧。

偶尔,陈柏旭会在门外弄一个躺椅,在上面铺上厚厚的棉垫,然后夫妻俩用木板将冉梦露抬到门外,小心的抬到藤椅上,用厚厚的棉被拥住。

在屋里感觉这里很清静,淡雅,很明亮。

出来以后才发现,那居然是在一个山下面的屋子。

以山颠为顶,以山壁为墙,屋子里面打磨的很光滑,然后刷上白色的石灰,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山洞。

门是石门,是按着机关开的,常人根本就推不动。

出来之后,石门合上,两旁的藤蔓立刻下垂,稀疏的搭在石门上,如同普通的山壁一般,因为石门在外面看来竟然是凸凹不平的,和山壁浑然一体,没有丝毫突兀的感觉。

看起来,他们的家境并不是“还算“丰厚,而是不一般的丰厚。

外面鸟语花香,已是春天,黄色的迎春花,粉色的桃花,白色的樱桃花,梨花,杏花。

绿色的草坪,竹林,树林……

在这一片迷人景象中还有一条蜿蜒的小河流,清澈见底。可以清楚的看到河底的鹅卵石。

原来,这里这么美丽迷人。

蓝天白云,青山碧水,鸟语花香,空气清甜中带着些泥土的气息。

许是河流的缘故,这里的空气很湿润,微风吹在脸上并不觉得难受,反而湿湿的,绵绵的,很舒服。

心里面前所未有的宁静,温暖。

干爹干娘对她好的没话说,如同亲生女儿一般。

干爹陈柏旭每天给她翻身,甚至亲自下厨,只为做一顿可口的饭菜,让她吃得多一点。

干娘天天帮她解决大小便问题,还帮她擦身子,按摩,以免腿部肌肉萎缩。不嫌脏,不怕累。

这样的温情,逐渐温暖了她。

她也学会了撒娇,学会了笑。

只是疼痛的时候,疼得满脸的汗水,要么就是痒,噬心的痒。

她总是咬紧牙关,不让义父义母担忧。

白天,她尚可以控制自己,让自己不为他们添麻烦。

晚上,却总是梦呓般的申吟,一声接一声,怎能让二老放心?

他们心疼她,却不能代她受苦。

白天,她尚可以控制自己,让自己不为他们添麻烦。

晚上,却总是梦呓般的申吟,一声接一声,怎能让二老放心?

他们心疼她,却不能代她受苦。

再苦的日子也会有过去的一天,不会永远停留在悲苦的那一瞬间。

两个多月以后,冉梦露就可以自己侧着身子吃饭了,只是右手还是有些疼痛,只好用左手吃饭。

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月以后,冉梦露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在她的讲说下,陈柏旭做了一个木制轮椅,只是不能折叠。

因为古代没有轮胎,所以陈柏旭在轮子上缠了一圈牛皮,增加弹性。

每天她都在二老的帮助下坐在轮椅上,自己拨动着轮子向前走。

因为腰还不是很舒服,所以每天都只能坐一个时辰,就因为腰部的疼痛必须回屋里休息。

当她会自己翻身以后,就再也不让父母碰自己了,特别是没有知觉的右腿,因为虽然没有感觉,但是一旦被外物碰到,就会奇痒难忍。

幸好碰到衣物,棉被不会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的穿在身上的衣服碰到也痒。大概是心理作祟。

每天在痛苦中度过,每天在伪装的快乐中度过。

她不知道自己的快乐是不是伪装的。

因为有了她渴望的亲情,所以她很快乐。

但是,每天都在痛苦折磨中挣扎,却又要避免被父母知道,所以她又觉得自己的快乐和乐观都是为了避免父母伤心难过而假装来的。

每天,推着轮椅坐在竹林中,静静沉思。

忽然觉得很寂寞。

以前,自己总是自己沉思,自己学习,自己发呆……

什么都是自己做的,也许,为生计奔波,为学习努力,让她没有时间寂寞。

但是,十几年的时间都这么过来了啊。

为什么几个月的寂寞就如此难以忍受?

“叶自飘零人自忧,满目苍翠笼烟愁。宁折不弯是无奈,一节更比一节忧。”忽然,落下泪珠。

寂寞,是如此的难耐呵……

她一直都很坚强,最讨厌的是林黛玉那样的性子,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悲天悯人,是她所不需要的,她一直

很坚强,很独立,从不奢望别人的垂怜。

寂寞,真的很能磨人的心智啊。

冉梦露苦笑一声,觉得腰有些不舒服了,慌忙擦干脸颊上的泪水,假装没有哭过,推着轮椅回去。

这个石洞设计的很巧妙,后面居然是一个悬崖,只是那个悬崖距离屋角还有大概一米的距离,倒也不是很危险。

而且里面分成了两间卧室,一个膳房,还有一个小小的杂物间。

这样一个绝妙的所在,恐怕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弄得。

真是好奇,她的爹娘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过,他们不说,她也不问。

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是靠着诸多的秘密维系的。

回到屋里,只看见郑汝歆在桌边坐着,唇畔含着一抹笑意,似乎是又在回忆与陈柏旭的相识相知与相恋了吧?她早已对她讲过无数次,不厌其烦。

冉梦露笑了,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纯粹的爱情啊。

一直以为是写书的骗人的,真情经不住时间的煅烧。

没想到爹娘之间的爱情竟然可以维系这么久而不变质。

看到冉梦露拨着轮椅的轮子向屋内走,郑汝歆急忙起身,口中责备道:“你这丫头,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准备回来的时候高声叫我一声,我出去接你。你说你也不让我跟着。”

冉梦露不好意思的笑一下:“我觉得我可以的,所以就没有叫娘。反正这个距离也不是很远,我自己拨着走也没有什么。锻炼一下也是好的。”

无奈的笑了一下,郑汝歆推着轮椅向床畔走去。

忽然很想唱自己小时候最怕听到的歌,那个时候,听到别人唱的时候,她坚决远离,不肯前进一步。

老师教她们唱的时候,她也是紧抿着唇,不肯说一句话。

“世上只有娘亲好,没娘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娘亲的怀抱,幸福哪里找?世上只有娘亲好,有娘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娘亲的怀抱,幸福享不了。”唇畔溢出清甜的声音。

一首歌,唱哭了两个人。

坐在轮椅上的冉梦露早已泣不成声,身后的郑汝歆则因为歌词中的那种孩子对母亲的依赖,母亲对孩子的不可或缺而感动。

轮椅缓慢地向前走着,一对儿非亲生的母女,两颗心贴在一起,温暖着彼此。

当轮椅到床畔之后,郑汝歆小心翼翼的上前架起冉梦露的双臂,将她托抱到床上。

缓慢的躺在床上,紧绷着腰身不敢放松,因为一丝一毫的放松都会感觉困顿,疼痛。

所幸这个时候,冉梦莹已经不需要别人喂着吃饭了,只需要靠坐在床上,就可以自己端着饭碗吃了。

康复的时间没有人说得出到底是快,还是慢。

因为,如果说慢的话,似乎前几日还是躺在床上,连翻身都做不到,都需要义父义母的帮助,现在却已经可以自己坐起来吃饭,自己挪动着笨重的身子往轮椅上去。

如果说快的话,一天的日子说不出到底有多难熬。

腿上的神经还是毫无所觉,每天,酸麻胀痛,奇痒难忍,冰寒刺骨,只有这些负面的感觉,让人不堪其扰。

又是两个多月,已经是入秋了,落叶满地,草也有些枯黄,黄色的野菊花漫山遍野。

“露儿,你的体内有一股内力,非常强劲。以前似乎被什么制约,让人察觉不出,如同普通人一般,如今失去了制约,在你的体内有些紊乱的迹象。”

“只是不知道这股强劲的内力是不是你的。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帮你导引内力,让你尽快掌握。掌握以后,你的伤会尽快的回复。”

“但是如果不是你的,而是被别人强行打入的话,我便不能替你导引,那样会让你五脏具碎。那股内力真的很强大。我不能保证我控制得住。”

每天例行把脉之后,陈柏旭眉头紧蹙,目光有些担忧,郑重其事的把冉梦露的情况告诉她。

“如果不管它的话会怎样?”千万不要是什么走火入魔,那太老套了。

“一个月内,如果你不能掌握这一股内力,会走火入魔的。”陈柏旭眉头皱得更紧。

冉梦露有点无语,穿越客一般都会遇到这样两难的抉择,自己居然应了那些作者们的话,遇到这么乌龙的事情。不过最后穿越客一定会选择赌一把,而且最后都赢了,那她就相信那些作者吧。

如果输了,她最多是个死,也许侥幸可以穿回去。她一定会骂那些作者的。

“还是试试吧,我不想将来变得痴痴傻傻的,如果那样,我宁愿死。”冉梦露说的大义凛然的,谁不怕死啊?

她只是抱着一丝侥幸,或许会成功,自己就是绝世高手;就算失败了,自己还是有机会穿回现代的,只是把这一具灵魂已灭的**毁灭罢了。

心疼的看一眼故作坚强的冉梦露,陈柏旭爱怜的抚一下她的发顶:“相信爹爹,我一定全力保你安全的。”

看着这样的干爹,冉梦露的眼眶也有一些濡湿。

“先别告诉娘好吗?”她有些迟疑,既然是只有两个选择的事情,告诉了娘也是白白让她担心而已。

冉梦露的懂事让陈柏旭这个有泪不轻弹的七尺男儿红了眼眶。

这时的冉梦露已经可以起身走几步了,只是身子沉重,走起来如同刚学步的婴孩一般摇摇晃晃,右腿沉重的抬不起来。

晚膳过后陈柏旭扶着冉梦露向门外走去。

“柏旭,露儿不是不让人跟着吗?你干嘛去?”郑汝歆奇怪的望着陈柏旭。

“娘,我和爹爹聊一下,几个月来爹爹一直忙碌,都没有好好和露儿说说话呢,我们父女出去联络一下感情。一会儿就回来了。”冉梦露露出略带撒娇的表情。

郑汝歆笑道:“也是,认了这个女儿,就好像是我一个人的。你还是那么忙。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好好陪露儿聊聊天也好。”

两人穿过竹林,走到了一个僻静的所在,那里有一棵高大的榕树,树下有两个木墩,想必是平日里爹娘练武或者谈心的所在。

这个地方给人的感觉很温馨,很祥和。

“露儿,你坐在那里。”陈柏旭慎重的指着其中一个木墩,说道。

“嗯。”强压下心中的慌张,淡淡的应一声。

艰难的拖着沉重的双腿向木墩靠近,缓缓地坐下,由于还是不能随意起坐,木墩又偏低,猛地震了一下,震到了腰部,眉头轻轻一皱,倒也不说话。毕竟只是不舒服,还不是很疼。

“双腿尽量盘起,双手置于膝头,合目,闭六思。”陈柏旭的眉头并没有因为冉梦露的故作平静而松开,反而有些心疼。

将双腿收起,盘于木墩上,双手手心朝上置于膝头,紧闭双目,将神思沉于心底,闭目无言。

陈柏旭绕到她的身后,坐在另一个木墩上,同样盘起双腿,先将双手手心朝上,闭上双目,长吸一口气,再吐出来。

“露儿,你坐在那里。”陈柏旭慎重的指着其中一个木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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