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晓晓在竹林中随着风在光艳中交舞,从黑夜到清晨,时而逗留于竹尖,时而穿梭与空中,两位方公子,经过竹林不想却瞧见了这一幕。由于昨夜的担心,空桑一早就来到竹林,准备问问她昨天是怎么了,谁知一走进竹林就瞧见了这般场景,便走进二人故意大声的问候道‘两位方公子好’
由于被她的舞姿所吸引,方卓然看得有些呆了,被突然问候有些尴尬回了一声‘空桑公子早’
方卓文回头见那空桑公子故意大声,又见大哥尴尬的反应忍不住笑则说‘黎姑娘的舞姿,在下虽然没见过,可真是优美啊’
空桑看了眼前方的黎晓晓,回想这方公子那痴迷的眼神,心中顿生一股无名火说道‘什么舞蹈啊、晓晓和我一起在山里长大,她这是随便跳跳的,两位在下去找晓晓了,恕不奉陪了’
说完便走进了黎晓晓跳舞的位置,拼命的舞,就是希望自己累了,就可以忘了,不再记得了,突然一股薄荷的味道蔓延至她的鼻腔,充斥着她的整个大脑神经,随即就被人强行拉住站于竹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他还可以这样自在的关心自己,难道从前的感觉全是错误,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所以可以这样若无其事,只见他开口问道自己‘晓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真的可以告诉你吗、连我自己都不能肯定,这个答案所带来的伤,自己能不能承受,在眼泪快要流出来时,淡淡说了一句‘没事,我想休息了’
听她这样说,摆明了是心情不好,可松开了她的手说‘好,我晚点再来,有话要跟你说’
终于要说了吗、已经决定好了对吗,点点头,转身回房
空桑回到房中,就开始整理东西,心里想着待会就带晓晓离开这,就在这时飞进一个黑衣人,空桑快速掐住了来人的脖子,眼神凌厉道‘你是谁’
‘二皇子,我是决明子’黑衣人拿着一块金牌,说道
空桑听到了这久违的称呼,再看看自称是决明子的人手上的金牌,松开了手‘你是决明子’
决明子是教空桑读书老师的孩子,可那时年纪还很小,只记得自己被送走时他哭得很伤心,决明子一脸笑容道‘是啊,二皇子’
空桑却不是一样的心情‘怎么,这么多年了还不放心,派你来警告我吗、放心对那个位置我没有兴趣’
回想当初自己被送出宫之前,那些嘲笑的眼神,难听的说话声,这些对于他的羞辱,都是源于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眼里依旧充满着恨,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只是有了晓晓,可以让自己暂时忘记这些。
‘二皇子你听我说’决明子将皇上原话说与了空桑听,
‘父皇’哥舒百川看着床上的奄奄一息的父亲,难过不已,
‘百川什么时候我死了,就把霖儿送到苍梧师兄哪里,我派人把书信放于了他的文虎上,多年前的事也算有个了解,这么多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师兄与师妹,活活把他们给拆散了,让师妹痛苦,想念了师兄一辈子,而师兄终生未娶,恨了师妹一辈子,每次远远的地看师妹一眼便离开,这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父皇,为何要送走霖儿’哥舒百川不明白
‘霖儿,虽然年幼,可这孩子却像极了我,他长大了必定能继承这偌大的江山,倘若我看得明白,那些人自然也能,我若走了,你哪还有精力再去保护霖儿,而我的师兄,有勇有谋,才华横溢,是霖儿老师的不二人选,早朝就宣布二皇子顽劣不堪,已被流放,还有我已吧青鸟放入了湖中,霖儿自会找到它的’
哥舒百川无奈的说道‘父皇,你叫我怎么舍得’不过比起死亡这应该是最好的方法了
‘好了,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床上的老者眼睛慢慢闭上了眼,自己的使命终于了了
‘父皇,放心吧’
难怪,自己离开时,他只说了一句话‘走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便转身走了,原来如此,是说青鸟怎会如如此好驯服,自己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原来是这么关心的人,‘你现在来,父皇有什么事’空桑心中有些担心
‘皇上身体已大不如前了,从前他不放心接你回去,如今已顾不了这些,殿下早日回去,或许还能多见几面,由于皇上身体的变化,朝廷早已是危机四伏,至于黎姑娘皇上知道皇子你很爱他,可如今恐怕会无暇顾及得到,还望皇子安置妥当’听闻决明子如此说,空桑太了解她了,如果告诉她实情,她不会让自己独自面对,可这样她太危险了,看了只好如此了。
在房中等了好久,也没见空桑来,百感交集的她,心中还抱有一丝这不是真的的希望,起码要听到他亲口告诉自己,如此想着,便直接到空桑房间推开门,房中出现的一切,让她不敢相信,只见桌边一个粉衣女子,坐在空桑腿上双手环住空桑的脖子,而空桑低头,直到黎晓晓推门而入,才抬起头来,果然是青莲,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关系进展的如此快速,空桑抬头却依旧抱着青莲若无其事的说‘晓晓,来了’
看来自己并没有看错,不,是自己错的太离谱了,把一个人当作是生命的全部,原本就大错特错,即使心痛也是活该,看来这几年自己是过得太好了,才会在伤痛来时如此不堪一击,未听见她的回答假装把玩青莲的头发又说‘刚才就想告诉你,我与青莲打算成亲,只是你说累了,想要休息,这才作罢,既然你已经也看到了,那也就不用我多说了’
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黎晓晓才明白自己并非想象中的坚强,根本无法像昨夜想的一样,只要他与心爱的人在一起,自己便会主动走开,走进坐着的两人,她伸手一把拉住青莲,把她从他怀中拉了起来,眼睛却看着空桑说‘请青莲姑娘暂时坐一下其他地方’
因为她嫉妒,她无法接受,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停留在他怀中,被拉开的青莲不曾言语只是看着她,从未见过她如此在乎,如此绝望,
终于他站了起来,眼神依旧看着青莲的方向道‘哦,我已经给青莲说了,只要你喜欢就可以一直住在这’
见他眼神一刻也离不开青莲,黎晓晓咬了咬下唇说‘不用,住在这,我会很不习惯的’
是啊、以她的脾气怎么可能还住在这,便说‘随你喜欢吧’
黎晓晓眼中有着一丝光芒,看着他问道‘你有喜欢过我吗’
只见他神色飘忽‘当然喜欢,可我对青莲’
‘是爱对吗,请你回答时看着我好吗、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看她,还怕不够吗’刻意大声说到,来掩饰自己的内心的失落与痛楚。
低头看着泪花闪烁的她,心如刀割就是对于他最好的形容,幽幽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她却接着说到‘可是我却很爱你,到现在依然爱,不过不会有以后了,很快我就会忘了你’
说着早已泪流满面,不知幻想过多少次,对着他说出这句话时他会是什么心情,却从未想过,是他已经爱上其它女人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听到最后他心中一颤,又见她拿出一把短刀,伸手就要抢过来,却被她闪开了说道‘怎么,以为我要自杀,简直笑话,你也太小看我了,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活的很好,只是,是时候还给你了’
说完短刀在手心划开,殷虹的血好似她的心掉下去碎了一地,一股血腥充斥着他的鼻腔,手伸进了伤口,没有知觉一般从中,取出了玉片。
而此时看着她伸手从伤口取出玉片,就好似从他的心房取出心脏一般,疼得连呼吸也是一种罪过。
松手,玉回到了主人手中,她一下子抱住了他,在她耳边说‘你是对的,我本就不是这个世间的人,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在他脸颊轻轻一吻
再回头她在空中绝望的笑着,似那黄泉路上殷红的彼岸花,就连头发都好似疯了一般随风飞舞,直到消失。
耳边反复回荡着‘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眼前也依旧是那一抹绝望地笑。青莲站在门口看着呆站原地的空桑‘怎么,空桑公子不去看看’
‘会有人去的’我别无他法,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去有生命危险
青莲房中‘没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子’
‘是啊、我承认’
她飞身到湖边停下,跪着往湖中忍下石头大声喊道‘空桑,你这个骗子,你给了我希望,却让它变成了泡沫’
‘啊、、、、、、’不断把石头用力扔进湖中,直到累了,仰面躺在了湖边,手上依旧不断流出鲜血,在石子上映出了鲜红的花,突然起身好似宣誓一般,对着湖面喊道‘我,黎晓晓,从此不再依赖任何人,因为我受够了失望’
随后湖中开出朵朵殷虹的花,她就这样昏倒在地,丛林中几个黑衣人见此快速消失于丛林深处,此时因为空桑吩咐而一直跟着黎晓晓的决明子,飞身来到黎晓晓晕倒的地方,抱着着她离开。
此时空桑站于青鸟身上,快速往皇城方向驶去,耳中回荡着那句‘不会有以后了’她到底有多痛他怎么会不明白呢、可如果这样的痛能让她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值得,不用多久只要事情处理好,再找她说明白。
正想着青鸟却突然停住了,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一片,空桑奇怪想着怎么这么多的乌鸦,不对这是江湖传闻许久的青峰教,听说他们的教主是个练毒能手,同时还心狠手辣,而他们教众的座驾乌鸦就是他用毒物炼制而成,不会有错了,看来对手,消息来得也太快了,而他们的爪牙已经遍布如此广阔了,看来父皇当初做此决定是迫不得已,乌鸦一拥而上,根本不用他亲自出手,青鸟便从嘴里喷出出来,空桑站在青鸟身上,君临天下的气势浑然天成,看着一群乌合之众随着坐骑从半空中跌了下去,没有受伤的在半空中也是战战兢兢不再敢上前,此时一群乌鸦后面出来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站在一只乌鸦上,上下打量空桑随后用那浑厚的声音说道‘你以为就这样,今天就可以活着离开吗’
随后一跃至青鸟身上,两人在青鸟身上打得不可开交,空桑使出了玄阳掌,一道金色的光芒,直逼那个男子,而那中年男人用一道紫色的光芒接住了玄阳掌,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突然中年男人大叫一声,倒下被乌鸦接住了,而空桑快速移动至男子身旁,拉起男子掐住他命脉对其他人说‘让路,否者就杀了他’
只见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教主让他们一定要杀了他,可副教主在他手里,那男子这时说‘还不快让开,难道想让我死吗’
副教主发话,众人只好听令,纷纷后退,随后空桑带着中年男人,站于青鸟上快速离开,直到不见有来人,空桑松开男子说‘现在说吧,为什么救我’
空桑回想刚刚,男子跃上青鸟,空桑正要动手还击,却听那男子说‘与我打斗时掐住我的命脉,挟持我离开’
空桑讶异的看着那似笑非笑的眼睛‘为什么’
那男子看着他说‘待会安全离开后,我自会解释与你听’
只见那男子,什么也不说,用手在自己脸上揭开一张面具,露出张大约二十一二岁的脸,他的头发由于阳光照射,竟然好似蓝色一般,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看着空桑说‘怎么样’
声音也不似刚刚那般浑厚,而是带有一丝懒散而冷漠的味道,说话时竟有一丝炫耀的味道,空桑的确有一丝吃惊,难道这是晓晓研究了许久的易容术,看着空桑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吃惊表情,男子又接说‘我叫巫马阳’
当空桑听见这个名字时,很是吃惊,他尽然救了自己,当今丞相就姓巫马,而这个姓氏少之又少,他摆明了是来救自己的,丞相的妹妹是当今的皇后,千方百计要让自己的儿子哥舒卓然登上宝座,知道他的疑惑不等他问又道‘十五年前,由于我的父亲,也就是丞相大人坏事做尽,担心仇家上门报仇,便把他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我,送上了青丘山找到独活师傅,也就我现在的师傅,求人家收我为弟子’说着巫马阳的思绪回到了十五年前。
一个老者对着一个六岁大的孩子说‘巫马,去把这味药,给师傅在那找回来’巫马顺着师傅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座很普通的山,可这对于一个孩子,却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巫马回想起父亲说的话‘阳儿,你就留在独活师傅这学习,为父回去了,二十岁之前我是不会来接你的’巫马魁江老泪纵横的说着。
巫马知道自己不能反驳,只好忍着心中的疑问道‘是,师傅徒儿这就去’
看着那么小的孩子就如此隐忍,独活笑着点点头,可站在旁边的姜活却有点站不住了说‘师兄,这孩子这么小,你怎么让他去采药呢’
独活看了师弟一眼,又回头说‘那师弟还不跟着看看去啊’
‘你的徒弟你怎么不自己看啊’话虽如此,人早已跟着那孩子隐藏于林中
眼看天已快黑,巫马阳却依旧没有找到师傅说的那味药,他不停的在林中搜寻,突然他听见身后的草丛发出哗哗的响声,回头只见一条比自己身体还大,颜色漆黑的蟒蛇,出现在自己眼前,巫马傻眼了,由于父亲宠爱,别说大蛇就是小的也没见过啊、想着这回死定了,只见那蟒蛇张开那黑色大口,嘴里还流出来一丝一丝的液体,发出一股好似肉类腐烂的味道,只见蟒蛇越来越近,味道越来越浓,眼瞧着就要到脚边,却见那蟒蛇不动了,随后感觉有人抱着自己飞身来到树上,看着叫道‘
师叔’
‘巫马别怕,你就座这,我去帮百川叔叔啊’巫马往下一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剑插在了蟒蛇前半身,可蛇尾反过来,叫百川的男人没有注意,被打个正着,身体飞出去,撞在了大树上,这时姜活长鞭一挥,鞭子灵活的缠在了蟒蛇身上,鞭上的毒针扎进来蟒蛇身体,姜活停在空中感觉蟒蛇慢慢不再挣扎,手一拉鞭子就松开了蟒蛇,姜活一个火把丢在了蟒蛇身上。
而此时的巫马在树上狂吐不止,而姜活只说了一句‘巫马,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而此时,叫百川的男人说道‘师叔,这是新收的徒弟啊’
‘这是师兄收的’就把巫马的情况说了一遍,哥舒百川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跟自己的霖儿一般大,他们都有一样的遭遇,他当然知道这个孩子是谁,可他只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从此以后,哥舒百川便时常就会来看这个孩子。
听到这空桑激动的问‘他是我父皇’
巫马阳点头道‘这是我二十岁下山后,跟着我爹参加宫宴时才知道的’
空桑这才明白是因为父皇的缘故,问道‘所以你会来救我’
‘恩,我无意听见了,我爹与青峰教主的谈话,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会有更多,此类事件’巫马阳担心的说道,他说的话果然应验了,时不时就会有大批人马包围,可谓是过五关斩六将的回到皇宫。
在皇城上空空桑有些为他担心的问‘你不用易容就这样帮我,不怕你爹和姑姑生气吗、还有你的表哥’
巫马阳笑说‘这是国事,巫马只会听皇上调遣,不管其他,皇子不必为此担心,一年来我已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的罪行,皇上说一切在皇子登基之前就会处理妥当,至于表哥,你不必担心,他不会出现在这场帝位争夺的战争中,想必皇子已经见过表哥了,他会一直游山玩水到新皇登基回来祝贺你’
空桑很感动的说‘放心,一切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确在青月山庄见到时就认出来了,想来又有谁敢用当今太子名号啊’
说话间青鸟已在皇宫停下,当空桑看着在床上躺着的父亲时,不过十五年,他怎么苍老了这么多,床上的老人睁眼,伸手去拉空桑的手,空桑见此伸手我握住了老人的手,哥舒百川激动道‘霖儿,为父终于又见到你了,你还恨我吗、’
空桑眼眶早已湿润坐在床边,握着父亲手道‘怎么会,父皇也是为了儿臣好’
哥舒百川欣慰道‘霖儿,阳儿和你有一样,无论何时,你要一辈子相信他’
他又放开空桑的手伸手向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眼眶泛红的巫马阳道‘阳儿,你从小我就喜欢你,常常去看你,我也相信你,什么国家大事的告诉你,我已下旨新皇登基封你为瑾王,帮助辅佐霖儿’
巫马阳知道跪在床边道‘百川叔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