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墨存一愣,似乎没料到她先问这个问题,按照一般情况,她不是该问自己求她做什么么,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不过,这样的她,才更加有“挑战性”,不是么。
“你想有什么好处?”
他走向她,伸手搂住她的腰,俯身蹭了蹭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鼻尖上。
她不躲,反而扬起脸来冲他妩媚一笑,两条手臂也顺势缠上他的脖颈,吹气如兰,一字一句道:“我可以帮你,不过,事成之后……”
故意卖了个关子,简白珂垂下一只手,慢慢抚上范墨存胸膛,察觉到他上身明显一震,却又很快恢复如常,细长的手指擦过他的心口位置。
“我要离婚。”
话音刚落,范墨存准确无误地一把捏住她的手,脸上的笑容犹在,然而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冰冷。
“你,做,梦!”
说罢,他一甩她的手,推开她,自己率先迈步推门离开。
简白珂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有一丝古怪,她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飞快地蹲子,在地上模了一把。
再起身时,她手里,赫然多了一支被揉个半碎的香烟。
简白珂犹豫了片刻,还是凑近了,仔细闻了闻,眉头拧得更紧。
她绝对不会记错,那一晚,唯一的记忆,就是这淡淡的味道。
等到简白珂终于回到剧组安排好的宾馆时,都已经快12点了,幸好和宁宁通过电话,小姑娘才不至于太着急。
“白珂姐,那个……”见到简白珂,宁宁的神色有些古怪,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
简白珂有些不耐烦起来,她现在只想卸妆,泡澡,睡觉,边说着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那个……”
宁宁跟在她身后,她跟着简白珂的时间不短了,自然知道房间里这位不速之客绝对不在简白珂乐于见面的名单上。
简白珂甩开高跟鞋,赤着脚走到冰柜前拿出一瓶矿泉水,刚拧开,余光就瞥见有人坐在沙发上,似乎正在品尝着她的红酒。
“你怎么在这里?!”
眼一眯,她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不友好。
不知为什么,面对着面前这位衣冠楚楚,年轻有为的娱乐王国的帝王范墨元,简白珂就是无法做到出自内心的毕恭毕敬。或许是人各有志,即便是在她最艰难的那几年,她也不许自己的那仅存的,甚至在外人看来有些可笑的尊严被随意践踏,更遑论现在,在她已经不需要逢人便说尽好话,卑躬屈膝的时候。
见对方并没有丝毫侵犯到他人私密空间的自觉,简白珂站在原地不动,慢慢喝着手里的水。即使在这般暴躁的心情下,她的动作依旧优雅,这一切都来自于早些年严苛的家规,如今看来,倒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
“我等了你一小时十五分钟,可显然这并没有取悦到你。”
范墨元放下杯子,里面的酒红色液体摇晃着,最终归于平静。从简白珂的角度望过去,他和范墨存果然有些相像,血缘基因这东西果真奇妙,虽说兄弟二人相差了好几岁,但外貌却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相似。
于是,简白珂不自觉地更加讨厌在如此疲惫的时候看到范墨元,这令她不自觉地想到范墨存,她名义上的“丈夫”。
尽管没有看到结婚证,但是她相信,以那个疯子的心性,这婚,怕真的是结了,没掺假。
“范总有何指教?”
简白珂捏着那塑料瓶子,不等他回答,又继续往下说道:“不过令我好奇的是,您到底是有多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深更半夜来找我谈。”
一摊手,她也不避讳,干脆戳破窗户纸,率先自嘲道:“我以前确实绯闻不多,难道您这是要‘亲身’为我造势,帮我一步登天,好红得发紫?”
范墨元被她的一番话好一顿抢白,不禁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连带着看着她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哭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