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点,今天晚上在过一夜,明天就能下山了”老村长边走边说,指着不远处的雪山峰让我看“就在那个峰下面,翻过去下去就到了”
很近的山峰一眼能看到顶峰,却不敢小瞧。对这不远的距离已经免疫了,看着不远,走过去就好远。越往山里面走就越赶紧冷,幸好穿的厚,要不然真的撑不住。
晚上都是相拥而眠,谁还管什么男女有别。在这大雪封山的情况下即使有心思也是有心无力。自从上山每到晚上我都和妖精睡在一起,在这没有帐篷的环境中只能铺一个披风盖一个披风的和衣而睡。每天晚上还要给我度真气保暖,让我入眠,虽然没说什么,但我记得他的好,没有他的真气或许我早就死在这雪山上了,没有饿死也冷死了。
有好几次我都看见妖精爬山脚步虚浮的样子,想拉他一把却忍住了。他有他的思想,有他的自尊。能在这个女风盛行的环境中修炼到一流杀手,那他的耐力也非常人能比,他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的雇主帮助自己而完成任务。没有变成杀人如麻唯命是从的傀儡已经算老天对他的优待了。相比与我的死士和隐卫他算是一个有人情味的人了。
白天依然赶路,不一样的只是拐的弯有点不同罢了,空气一如既往的寒冷,周围一如既往的雪白,山峰一如既往的陡峭难攀。随手抓把干净的雪花放在嘴里融化咽下,冰凉直透心底。几乎每天都要做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事情,似乎只有用冰雪寒冷的气息刺激我的五脏六腑才能维持自己的一丝清明意识。
“丫头,看见没,雪莲”
顺着老村长的手指望去,这次这得找到了,它就在我眼前,目可企及之地,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模到。
好漂亮的一朵花。雪一样的白,不,比雪还白,隐隐有一丝剔透的感觉。有着莲花的千层魅惑,有着冰花的晶莹透亮。女敕黄的花蕊点缀中间,层层花瓣包围。沁人的芬芳在心中沉淀,高洁的相貌对着天空开放,芊细的根茎深深的扎根石峰中,屹立不倒。在这严酷的冰川中,在这无人问津的山峰中依然开的如此娇艳,不与任何花争艳,不语任何事牵绊,尘世都与此无关,因为它们都不配,配不上雪莲花的高洁清透。它们在争天的曙光、地的精华、空气中的养分,只为盛开这一刹那永恒的唯美。
激起自己全身的潜力朝着雪莲飞奔而去,近了,又近了,小心的摘下轻轻的捧在怀中,离我那么近,近的我似乎能听见它的心跳。拿着手中的雪莲,闻着空气中散发的清香,心被满满的幸福充斥着。
对,它就意味着幸福,我的幸福。
“啊”撕心裂肺的喊叫从我口中发出。手臂上一条白色透明的虫子慢慢的融进我女敕白的皮肤中看不见一丝伤痕。
闻声赶过来的人匆匆将我围住“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停的挠着胳膊,女敕白的肌肤一条条红痕很快的显现出来“什么虫子钻到我身体里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最害怕虫子了,就觉得好恶心,钻到我的身体里让我感觉全身都不舒服,感觉千万条在我身上蠕动的感觉,不舒服极了,也恶心极了。
“虫子,什么样的虫子?我们到那边把衣服月兑了我给我看看”老村长紧张的看着我,眼睛充满迷惑。
语气带着哭声,我真的不是一般的害怕虫子,还特别害怕“小小指大小的虫子,透明的,它它怎么在我胳膊上就不见了,好像钻我身体里了,怎么就没伤口呢?”
“啊”周围的人都吃惊的大喊一声,只有妖精很是迷惑,好像我骗他似的。
老村长赶紧抽出腰带绑在我的小臂小边,紧紧的绑了一圈在一圈“这胳膊保不住了,那是雪蚕,食精血的”边绑边嘀咕,声音中充满了紧张还有一点惊吓“你怎么会碰见这东西呢,我活这么多年才见过一次,碰见雪蚕的那个人都死了”
“没有办法了吗?绑得好紧,手都没感觉了,我好怕”
“你要手还是要命,你们文家那么有钱,回去后找‘避世堂’的大夫看看有没有办法取出来”说着还用节哀顺变的眼神看着我。
真是不在自己身上体会不到我的感觉,这手臂绑成这样即使回去有办法弄出来我的手臂也废了,几个月的血液不流通,不废还真没天理了。真的好怕,从来没这么怕过,对这些虫子的害怕程度多过了五毒之物,我真的不想失去手臂,更排斥那种没有手臂的生活,更何况还是右手。
妖精应该知道吧,他毕竟也是‘避世堂’的人啊。“妖精,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来你们那看病的应该都是达官贵人,病应该也是千奇百怪的疑难杂症,你耳熏目染应该也懂一些,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充满希望的看着妖精,真希望从他口中听见我想听的答案。
“我不正在想吗?如果说吸精血的那应该就不是病,那就应该是蛊。如果是蛊那一时半会也没事,那绑带拆了吧,要不然几天功夫你这手就可能废了。回到京城慢慢想办法吧,我会给你找整蛊的大夫的”妖精正视着我,语气少有的坚定,这种坚定却让我紧张的心慢慢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