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蘭有些无言的挑了挑眉,不屑的道:“这里难道还是个好地儿?她想进来跟我换不就得了,用得着打打杀杀的么?”
对她来说,她无非就想找个安静的地儿好好养伤亦可,住哪儿不是住?不就是一处地儿么,简直不可理喻。
一旁的小宫女听到这番言辞后,差点惊掉了下巴,从易小蘭口中的烁渊殿就如同大街上的萝卜白菜般贱价。
楞了片刻后才道:“王爷还从未让任何妃子住过他这烁渊殿,就连寰妃都未曾在此地留宿,如今王爷却直接让小姐您住了进来,可想而知王爷对小姐有多么的宠爱,侧妃如此不顾身份的大张旗鼓,想必也是气愤不过吧。在说了,王爷让小姐住进来,哪能说换就换的。”
“蠢。”易小蘭朱口轻启的淡淡吐出一个字来。
她实在搞不懂为何在所以人眼中,他旬阳王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不可违背的神明。
竟然连一两金子都不用花的让一个女子为了一个住所,去伤人。
至少她易小蘭不会。
不管失忆亦或者不失忆,她都不会去做这蠢事。
一旁的小宫女噤若寒蝉,她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她说错话了,还是语气不够谦卑,不明白易小蘭口中的蠢是说她,亦或者说那吓破胆的颜妃。
终于换好了新的纱布,接过小宫女递过来的香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你叫什么?”
听到这简短的问话,小宫女却如同大赦般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知道她没有恼怒于她。
“奴婢叫满月。”眼中还是带有些许惊恐。
易小蘭点了点头,微微蹙眉。
她知道满月定是因为今天见她杀人才对她充满恐惧。
不过这些在她伤好之前慢慢习惯就好。
满月却不知道易小蘭心思,如果知道她心中所想,真不知道她那颗小心脏会不会承受不了。
放松下来的易小蘭顿时觉得眼皮有着千斤重。
她食指揉了揉太阳穴,一闪而过的片段划过她心头,她想抓住却始终抓不住,模不着。
这些一闪而过的东西却让她的头更加的疼。
渐渐的,她合上了双眼。脸庞挂着甜美的酣睡,如同婴孩般纯清。
谁都不曾在意,室内飘出一丝淡不可闻的异香。
次日
阳光倾洒而下,床榻上,易小蘭颤动着睫毛,并没有睁开眼睛,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这是她几天来睡的最为安稳的一夜,一夜无梦,腰间的伤也好像因为这一觉有所好转。
她忘了昨夜是如何睡下的,这让她微微蹙眉,她怎可失去了警觉而不自知!
也许是身上的伤太过严重,亦或者是她这些天来高度绷紧的神经,不管是什么,她都不该睡的如此沉重。
不过她也有些庆幸,昨夜的沉睡并没有什么意外,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再多想。
只是昨夜她总觉得有个暖呼呼的东西搁在她旁边,异常的舒服。
随后她条件反射的往右侧模去,触手便是光滑细腻,柔软温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