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拉着惟清冲进了万唐,门童分分点头致敬,“大小姐好。”心知不理会他们,转头对着惟清说:“今儿我们玩点大的——”
惟清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豪华的娱乐场所,不过里面的人可都是人五人六的,就连进门处的保安都觉得像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不过像这样的地方配备的人必然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她一阵头皮发麻,不会是心知带她一起嫖吧。心知看着她扭捏的表情,“行了行了,我不会为难你的!”
在这样五彩斑斓的色彩下,惟清就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涂鸦了的小白羊。她迅速的被心知拉进了一个包间,她把包包甩在了沙发的一角然后冲服务员打了个响指,“帅哥,捡好的上!如果我发现今天的规格没有在万元以上,那么我觉得你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那位编号28的男服务员满头大汗但还是很镇定的说:“是的,大小姐。”当然,这里是她俞小姐的天下,她怎么花都是花她老爹的,自是想着狠着来。看来这几天算是被俞承岩给虐的不轻,要不也不会这么怒火冲天的对那个干净的小帅哥不给好脸色。惟清看她有点想把整个万唐掀翻的感觉,她拉住了心知的手说:“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心知安慰到惟清,“放心,等会儿有精彩节目——”她意味深长的眼神儿让惟清觉得脊椎骨被戳。
惟清把光线调到最暗,她甚至想有在这睡一觉的冲动,她眯缝着双眼整个人横躺在沙发上。服务生礼貌的敲了门然后进来放了各种吃的喝的,都是惟清没见过的,那酒根本是她不认识的字,不是英文,但至于是哪国鸟语她也不知道。还有那各色的甜点,花红柳绿的看得让人头晕目眩。今晚这阵仗够大。
心知拿起那一瓶呈金黄色状态的雕花酒瓶给她们俩分别倒了半杯子,惟清接过来的时候手都抖了一下,不会今晚喝多了会被人拖出去那个了吧。
不过心知倒是爽快的拿起那杯子酒一饮而尽,像是一个豪迈的诗人,最要命的是她喝完后的一声慨叹,着实让惟清焦虑了半天。该不会是让她爸真给关疯了吧。她推了推半含着眼泪的心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她自个也满是疑惑,因为她知道心知和俞承岩干起来那绝对是翻脸不认人,六亲不认的。才关了一个礼拜,不像是俞承岩风格。
她有必要打探一下内幕。
“还不是那个死女人在我爸面前说什么让他跟我好好谈谈,女儿这么大了不能够这样关来关去的,会给孩子心理造成影响,于是俞承岩还真就听了她的话把我给放了,靠!”心知深邃的双眼像是反光一样。
唉,又是一个家庭悲剧。她俩现在像两句尸体一样缠绕在一起,扭成一朵花的形状。
她们的青春是偶然死去的,也偶然被埋葬了。谁都有一滩苦水,谁都不一定吐的出来。即使能够吐出,那过程也是万分痛苦的。
“我说你怎么这么火大呢!”
心知再一次问候了那个贱女人的祖宗十八代。惟清觉得心知有点过了,便开口:“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你后妈,是你长辈,你天天贱女人来死女人去的,你让你爸情何以堪。多大的人了,有个小妈多正常啊!你看我想要个后妈都没有——”
心知用手使劲戳了一下惟清的额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爸为了你死活不娶后妈,而俞承岩那老贼呢,偏娶了个第一名妓,你让我情何以堪,我能给别人介绍我后妈的时候我说我后妈可是当年全城出了名的鸡吗!”
惟清用双手捂着脸,这辈子认识俞心知就是个错误,随后她也将手里的那杯酒想都没想自己给灌了进去。
“可是你后妈对你还是挺好的,至少挺关心你的。”其实,心知有这样一个后妈应该挺知足的,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恨那个女的恨的牙痒痒。或许,那个女人抢走了他父亲对她一半的爱。
心知把酒瓶重重的砸向桌子,“她那叫关心我,她就是关心我爸那财产,我还不知道穷人出身的都是下贱坯子——”惟清怎么都觉得她把自己也给一并骂了,于是很不服很不要命的扯着她的那款刚刚才在miumiu的消费过的连衣裙说:“老子曾经也是贫民!”
心知白了一眼她,“哦,不,亲爱的,可你本质上还是留着是贵族的血——”
在本来惟清还要继续还嘴的时候门被‘卡啦’的打开了,带路的是一个美男子,只是一时间她们还不确定这个男子的性取向,因为他的兰花指翘的比贵妃还专业。但是她们感兴趣的还是站在这位美男子身后的一群美男子们,幸好,这四个比他看起来正常。
美男子笑着朝心知惟清说:“大小姐,这可是本城最叫座的四位,全都给您上了,您是挑两个呢还是全部留下全凭大小姐一句话!”
俞心知春心荡漾的站起来走到美男子身边,拿出五张一百的塞到他手里:“阿城谢谢你咯!”人生最酷的时刻便是甩钱的瞬间!
惟清小声的跟心知交流,“你玩儿过了啊,这这这……”她吓得哆嗦。
可是当她们一眼眼的瞄过这四个皮肤白皙精致五官的男子的时候,目光停到了同一个人身上。她们目光交流,简直不可思议。当然不是因为他的姿色,而是一张熟识的面孔。尽管上次只有一面之缘,但这样干净芬芳的脸还是让人记忆中会留下一刻的。
心知颤抖着闭着眼双手指着那个男子,“就他了,其他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