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很清楚.想必此处定有各种狠毒的机关暗器.而这种机关暗器发动之前往往会有轻声的响动.这声响一般人是万万听不到的.只有瞎了眼睛的瞎子才有可能听到.
千十九爷才走了两步.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步下去会触动什么机关.又会迎來什么样的结果.只能够以慢制快.忽然又停住了脚部.“咦”的叫了一声“奇怪”.
“怎么了.”
“脚下.”曲勇也感觉到了.他缓缓地蹲子.模索了一阵.倒吸着阵阵凉气.轻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脚下.”曹世贵蹲子.模索了一阵.竟然模出一个完整的脚印.长约47码左右.边缘清楚宛如刀削.
“这难道是人的脚印.”
曲勇道:“这的确是人的脚印.而且据我判断从这个人的脚印上來看.此人身高大约在两米左右.是中年男性.做事干脆利落.走路挺胸收月复.极有自信.”
“哦.”曹世贵道:“你就从一个脚印.能判断出來这么多东西.连是男是女.行为性格做事都能猜到.”
曲勇道:“一般來说.鞋码与厘米的换算公式为:厘米减乘以2等于码数,即:47/2+=28.厘米.而在生理上.人脚印的长度乘以七大概就是人的身高!所以大致可以推断此人在99.公分.也就是两米左右.”
人体是十分奇妙的.比如,两个手腕的周长加起來等于脖子的周长,二倍的脖子周长等于腰围,臂长也大概和身高一样,肚脐在人体的黄金分割点.虽然说也有例外.但大多如此.
他继续道:“从这脚印的款式上看.他穿的鞋子应该是骆驼牌登山鞋.这种鞋子女人很少穿.所以我大胆推测是个男人.至于年龄.一般來说.少年人的走路步子短.脚印瘦小.脚印之间的距离往往不规则.步行的路线往往弯曲.青年人往往脚印大.步子跨得大.脚印之间的距离均匀.走直线.中年人走路稳、慢.脚印间的距离变短.还有老年人的步幅变得更短.足迹中脚后跟的压力比脚掌重.此人每一步都走得很稳.脚印的后跟凹印很深.前掌浅.说明走路的人挺胸收月复.身子比较直.而能在如此诡谲的环境中还保持挺直腰板走路的人.岂能沒有对自己绝对的自信”
“说得好.实在是精彩之极.”曹世贵也听闻在警界有一套脚印侦查术.沒想到竟在曲勇的身上大开了眼界
“这不算什么.”曲勇谦逊道:“但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上出了错.就是体重.常人体重可以根据脚印的面积在不同的土地上的深度來估算出來的.但是此人不行.我们脚下的是比较坚硬的丹霞地质.我丈量过了.此人每一步都在石路上踩出三公分深的脚印.想來是他当时入洞后也是步步为营.心中警惕各种机关.全身功力提起.所以竟不知不觉的在地上踩出了这一串的脚印.这份功力委实旷古烁今.”
千十九爷道:“这脚印应该就是雄霸的了.”
曲勇叹气道:“从洞外的尸体.到现在这脚印.雄霸的武功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走.我们再往里面去走.”
再往内走.那脚印依然还是不浅不深.不紧不缓的走着.不过就会发现在那脚印旁不时有各种折断的箭矢.掉落的飞蝗石.三菱飞镖等等各种暗器.不过曲勇凭着脚印判断.那人的脚步并沒有丝毫的凌乱.各种歹毒暗器袭來.对他來说也不过是清风拂面.随意挥之.也从侧面可以看出.他对付这些东西.还沒有使出真本事來.
也算是托了这雄霸的福.他触动了所有机关.曲勇等人一路走來就安全多了.走过大约不过百米后.却再也见不到任何的暗器踪迹了.
“为什么又沒有暗器了.”
“既然暗器对雄霸沒用.也就沒有必要再发了.”
一直再往前走.大约走了十多分钟.前方忽然出现一道沉重的铁门.那门由精铁铸造.如果不是被破了一个大口.外人也实在难以估计这铁门的厚度.
不错.这铁门已经被人一剑劈开.生生一扇重近万斤.固若金汤的钢铁之门.却被人一剑劈成两半.宛如破败棉絮.
在发现这一路來安全后.曲勇早已经打开了手电筒.他借助那手电的白光打量的铁门被劈开的切口.面色看來十分凝重.
曹世贵问道:“这怎么做到的.”
曲勇道:“是剑.绝世的宝剑.加上绝世的剑法.一剑劈开了这道防线.”
曹世贵道:“你是说.雄霸用剑劈开了这铁门”
曲勇抚模着门上的破口.仔细的思索一番.道:“这的确是剑创.是极其高明的用剑手法.要知道这么一道巨大的铁门.要铸的浑然一体是几乎不可能的.就算再高明的师傅.也会有熔铸铁质不纯.捶打用力不均的问題.这些问題在一般人來说是看不出來.也利用不上.但是在他那样的高手眼中.这都是招式里的破绽.而他所做的就是顺着敌人的破绽一剑劈出.此人用剑手法极巧.而且出手极快.所以他的剑才能有这样的威力.”
高手过招.一点破绽已经足以.这万斤铁门在雄霸的眼中就好像是一个绝世的对手.但也吃不住他的一剑.
“哎”
“你叹气什么.”
“我在想.他一定很寂寞.因为这样的人.只怕当世已经无敌了.”
曹毅躺在那冰冷生硬的地上翻來覆去.他忽然一下子坐起來.喃喃道:“是谁说的.睡硬板床对腰板好.我还是喜欢高床软枕來得好.哎”他呆了呆.又道:“我们躲进來已经几天了.”
在另一边的角落里.只裹着一条单薄的棉被的佩兰颤声道:“两天了.”
“两天.”曹毅道:“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佩兰道:“现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沒有消息.就代表着侏儒啊呀还沒有发现他们的藏身之所.也就代表着暂时还是安全的.
在那一点如豆的灯光里.曹毅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女人.她的肤色如玉.她的眼睛是碧绿色的.她在那被单下的身子是**的.她的衣服如今还垫在曹毅的下面.
如今露出在被子外的还有一头秀发.她坐着.就一直垂到了地上.带着女人该有的柔美韵味.
曹毅叹气道:“反正闲來无事.不如咱们说说话吧.”
佩兰道:“说什么呢.”
曹毅道:“我來猜猜看.你是哪里人.”
“哦.”佩兰道:“你怎么猜呢.”
曹毅含笑道:“你说话的时候带着翘舌音.应该是小时候在北方长大的.对吗.”
佩兰道:“这并不难看出.”
曹毅又道:“除了你之外.几乎所有的女孩子都是从小就被带到这里养大的.看來侏儒啊呀做事很小心.但为什么唯独对你特别呢.这个原因我很好奇.”
佩兰娇笑道:“也许是我长得好看呗.”
“不是.”曹毅肯定道:“好看的女人太多了.为什么他不找别人.所以我猜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你原本与他幼年是故知.分散后又重逢了.他对你有旧情;第二种就是你的身份很特别.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那么简单”
佩兰明知道这时候不能露出半点心怯的模样.一定要撑住.但毕竟还是沒有和曹毅目光对视.她借着冷笑将目光放在洞口上.道:“我不是女人.难道还是男人”
她当然不是男人.这样的风致和身段怎么会是男人.
“看來我说对了.”曹毅笑笑道:“你虽然沒有和我直视让我看出你的心虚.但你的眼睛看着出口.这说明你想逃.逃避这个问題.那么也就说明我说对了.再让我猜猜.你的身份特别在哪里.”
佩兰索性闭上了眼睛.道:“你爱猜就猜吧.”
曹毅道:“你身份特别.手段毒辣.心思善变.倒像是个女间谍.不过一般女间谍落了.对付她的都是严刑拷打.又为什么要把你好吃好喝的养在这里呢.哦”他拖长了声音.道:“我明白了.他爱上你了.舍不得对你严刑吧.但又不愿意放了你.所以就拿你关在这里.”
“不过他忘了.你是个人.还是个手段心思很厉害的女人.你岂会束手就擒.”曹毅不等佩兰说话.自顾着说了下去.道:“你一直在等机会.在挖这个灶底洞窟.就是要等一个能够逃走的机会.终于.我來了.你认为机会到了.所以就下毒杀光了所有人.我猜你是想嫁祸给我的.沒想到我聪明.反而跟着你一起躲了进來.嘿嘿”
佩兰冷漠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必再辩解了.”曹毅缓缓的从下面的一堆衣物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一枚粉色钻戒.道:“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