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季芸被一层层树皮裹在树干上睡的正香。寒放满是疑惑地问大块头:“大快头,你没有手,这结是怎么打的?”
狼王晃了晃脑袋,竟然直立起来,两只灵活的前爪快速做着各种动作。
寒放愕然:“这样也行?”
狼王有些难为情地点了下头,两只前爪落回地面。寒放苦笑不已,躺在树干上的季芸被裹得像个大粽子,只留了个小孔用来呼吸,外围还盖了些树枝,平常人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巨大的鸟窝呢。美观性不敢恭维,但隐藏性勉强能说得过去。
寒放跃上树干解开了裹在季芸身上的树皮,将她抱了下来,轻唤道:“芸儿。”
季芸缓缓睁开眼睛,欣喜道:“寒大哥!”双臂立即扣住了寒放的脖子,幽怨道:“寒大哥,你可把芸儿给吓坏了。”
寒放既是欣慰又是内疚,轻轻拍了下季芸的后背,柔声道:“是寒大哥不好,寒大哥给你认错 。”
季芸紧了紧双臂,苦涩一笑,说道:“寒大哥没有错,都是芸儿不好,帮不了你什么还总是拖累你,如果那两股能量离开我的身体,我也不至于这般没用了。”
寒放笑着道:“芸儿怎么会没用呢?让你恢复功力并不是没有希望。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两股能量中的一股很有可能就是火狸。”
季芸松开双臂,惊喜道:“真的?我还以为火狸姐姐在我昏迷时离开了呢!”双眼蒙上一层雾气,嘟起小嘴说道:“寒大哥,听不到火狸姐姐的声音,我有些想她了。”
寒放顺了顺季芸的秀发,微笑着安慰道:“等到了花间派,我们再想办法看能不能让火狸恢复过来。”
其实他并不是十分肯定火狸还存在于季芸体内,两种能量其中的一种能量有自我意识,始终保护着季芸的脑域深处不被另一种能量侵袭。寒放只是借此推断而已。
季芸环看一周,“咦,大块头哪去了?我还要找它算账呢!”
“算账?”寒放不解地道。
季芸气鼓鼓地道:“这家伙居然敢把我敲晕,看我不收拾它!”
“呃!”寒放一愣:“我还以为你在树上太累了睡着了!”
“树上?”
“大块头把你放在树上才来找我的。”寒放说完不着痕迹地笑了笑,要是芸儿知道大块头把她像个大粽子一样捆在树上不知会怎么想?转过头笑着道:“别藏了,出来吧!”
大块头扭扭捏捏地从一个土丘后面出来,狼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双贼溜溜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当它走到季芸跟前时,竟把脑袋伸了过来,然后冲季芸低声嗷叫一下,意思是我敲了你一下,你敲回来不就得了?
季芸哭笑不得:“好你个大块头,还敢耍赖!我功力尽失,敲你一下和给你按摩有什么区别,我才没那么笨呢!”
大块头抬起狼头,见季芸并未动怒,于是得意地仰天发出一声狼嚎,挺直了腰板,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礀态。
“呵呵呵……”季芸也被大块头的卖乖之举给逗笑了,那银铃般的笑声成了清晨荒野中最和谐美妙的音调。
……
“寒大哥,怎么走了这么久还不见有船过来?”季芸骑在大块头身上,问下面的寒放。
寒放没有和季芸一起骑在大块头身上。经过多日的相处和观察,在他心里,大块头已然从坐骑的地位上升到朋友了。两日来,他们一直沿着莫兰河岸向北行进,可是别说一只船舶了,这周围连一户人家都没有,即使有一些村落,里面也是空空如野,败落不堪。记忆中,莫兰河的运输业一直都是欣欣向荣,而今数天不见一只过往船舶,确实不合常理。
正在他奇怪时,灵识发现前方不到一里外有一路人马火急火燎地向他们这边赶来。为了不让大块头惊世骇俗,寒放把季芸抱下来让它隐藏到了别处。
莫兰河沿岸,大约三百来人正快速向南边策马狂奔而来。这一路人马中有每个人腰间都挂着一把弯刀,他们时不时向后看上一眼而后用鞭子狠狠地抽着胯下的马匹,每个人的脸上都多多少少带着些紧张。一伙人中,领头的是两个中年汉子,其中一名面目凶悍的男子骂骂咧咧道:“你个狗头军师出的什么馊主意?非要让老子去抢官军的粮食!咱们惹得起吗?真他娘晦气!”
另一名中年汉子满脸懊丧,沉声道:“当家的,大家都饿了好几天,遇到粮食当然不能放过。可……可我也没想到他们后面还有大队人马,早知道这样,我也不可能出此下策。”
“哼!要不是念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老子早就活剐了你!”当家的愤愤地道。
“当家的,前面有人!”那位军师突然呼道。
当家的双眼微眯,立时哈哈大笑几声,回过头喊道:“兄弟们,前面有两个人,其中还有小妞,都给老子快点儿!”
军师郑重地道:“当家的,这里如此偏僻,又离万骨山不远,会不会……”
当家的呲笑道:“万骨山?你不会被吓得尿裤子了吧!哈哈哈……”
二人的对话被寒放听了个一清二楚。眼中寒光一闪,转过脸笑着对季芸说道:“芸儿,咱们没等到船,却遇到了一群山贼,想不想当一回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季芸眉头微锁,转而嫣然一笑,“寒大哥舍得?”
“舍不得。”寒放和季芸相视一笑,都停下了脚步。
三百多名山贼很快就到了寒放近前,那名头领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季芸。至于寒放,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头领控制马停了下来,季芸那窈窕的身礀、妩媚无双的面容、超月兑凡俗的气质让他完全呆滞了。
此刻,只有马儿疲惫的粗喘声。一群山贼全都静的出奇,无人不被季芸举世无双的容貌勾去了三魂七魄。
少刻,山贼头领咽了咽口水,极为得意地仰天大笑起来:“哇哈哈哈……这妞儿比付家村村长的女儿水灵了不知多少倍!军师,要不是你小子失策让老子去抢军粮哪能得到如此美人?回寨之后老子重重有赏!哈哈哈……”
军师好像没有听到头领说的话,那双盯着季芸浑浊的眼睛满泛亮光。
寒放忍着怒火似笑非笑地看着季芸,问道:“压寨夫人,杀?还是不杀?”
季芸看向山贼头领的目中闪过一丝厌恶,听了寒放的话索性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莞尔一笑,说道:“寒掌柜,本夫人不想再看到他们,我们走吧!”
寒放忍不住呵呵一笑,心中不由一问:这妮子越来越会诱惑人,是不是受火狸那狐狸精的影响了?
山贼首领见季芸将头靠在寒放肩上,忍不住咬牙切齿道:“混蛋!你这胆敢勾引良家妇女,老子蘀天行道,一刀劈死你!”说着御马杀将过来。
寒放看也不看对方一眼,一手揽起季芸细柔的腰肢,瞬间运起神游虚步退到一边,朗声道:“,有人说你勾引良家妇女,还不出来找他算账?哦,对了,留一个活口,我……本掌柜还有用!”
杀人者恒杀之。山贼?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寒放都懒得出手。
“吼!”狼王怒吼一声,巨大的身躯几个跳跃就从远处的树林中跑出来怒吼着冲向人群。
“妈呀!妖怪!”众山贼哪见过这种动物,一时间,包括头领、军师在内,全都像见了到鬼一般乱作一团。
………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残肢散落,鲜血遍地,那些马匹早已受惊远远跑开了。狼王口中衔着一名山贼慢悠悠地走到寒放身前,那名山贼正是军师。其他山贼不是被大块头喷出的黑焰在瞬间焚了粉末就是被一脚踩成了肉泥。那名山贼头领死得更惨——大块头凶性未泯,先是在他月复部给了一骨爪,然后一口撕掉了他举刀的右臂,再后用脚跟踩在了他的裆部,又从脚心,再到脚趾……一直踩到他的头颅。
“小人有眼无珠,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军师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完全被吓破了胆。
寒放走过去蹲在军师跟前,冷然问道“说,这里为什么没有一只船?还有,你刚才所说的万骨山是怎么回事?告诉我,或许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小的都知道!小的都知道!”军师哭声道:“一年前,所有过往此处的船只无不神秘失踪,听说万骨山有一妖物出世,凡是经过此段莫兰河的船舶都被它……被它光顾。小的句句属实啊大爷!”
寒放眉头一皱,难怪如此!“万骨山在哪里?”
军师身体明显一颤,“在……在东北方十里处。”
寒放站起身遥望东北方向,那里乌云朵朵,遮天蔽日,和此处晴朗的天空大相径庭。
“以后别做土匪了,滚!”寒放淡然道。
军师如获大赦,急忙回道:“小人定然痛改前非,谢谢大爷!谢谢大爷!”说完爬起来跌跌撞撞、慌不择路地跑开了。
大块头杀意正浓,刚要追过去,季芸连忙拦住它,对寒放道:“寒大哥……”
“不用追了,给他一次机会吧!”寒放对大块头说道。
“嗷呜——”大块头仰天长啸,意犹未尽,看看四周的残尸,已经没有可以供它揉虐的了。
寒放再次朝东北方向望去,又看了看季芸,刚要说话,去被季芸抢先道:“寒大哥,你想会一会那妖物?”
寒放失声一笑,点头说道:“就当为名除害吧!”
季芸秀眉一皱,挽住寒放的胳膊娇声道:“这次可不许丢下我不管!”
“不会了。”寒放微笑着答应道。继而和大块头、季芸向东北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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