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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就在马车即将要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走!”林紫曦坐在马车之中似乎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怨气,夏眠听到这话,便没有在理会那一道声音,扬鞭赶马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红影出现在马车上,夏眠见到来人立即将手中的马鞭送到了那人的手中,随着马儿的一声嘶鸣,马车颠了一颠,立即停了下来。
林紫曦在马车之中一颠,险些撞到了头上,那一道红影掀了帘子走了进去,林紫曦抬头望着将自己完全笼罩在人影,嘴角冷冷一勾。
“生气了?”坐来,将林紫曦揽进自己的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眼中满是宠溺。
林紫曦睨着玄梓君,冷笑一声问道,“怎么?今个儿有多少林小姐来找你?”
“小东西,吃醋了?”抱着林紫曦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点了点她的头,玄梓君笑着别样的邪魅,“我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捏着林紫曦柔软的小手,玄梓君的心中流过一道暖流,“我玄梓君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别的人我连看都不会再多看一眼。”
“小姐?我们还回去吗?”夏眠见玄梓君进了马车很久,都没有什么反应,马车就这样停在那里,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的侍卫,夏眠不由得朝着帘子后头轻声问道。
“进军营,”玄梓君的声音响起,夏眠立即驾着马车长驱直入,这一回没有人再敢拦一下马车。
“王爷,木头已经绑来了!”帅帐之中,林紫曦坐在下首,只见两个侍卫压着方才拦着林紫曦马车的那个木头走了进来。
“参见王爷,”木头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垂着头对着玄梓君请安,眼角的余光还不住的瞟着林紫曦,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这个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林紫曦,虽然此时蒙着面纱,但是能够看得出是一个出水芙蓉般的大美人,一想到这里,木头的榆木脑袋竟然开窍了些,心中砰然。
“你就是木头?”玄梓君不喜欢木头看着林紫曦时候的眼神,因而在木头点头之后便立即下令道,“办事不利,拖出去五十军棍,养好了伤升做百夫长!”
木头没想到玄梓君虽然罚了自己,却还要升自己的官,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还想要问什么却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
“你倒是赏罚分明,”林紫曦见玄梓君不但替自己出了口气,还能够赏识想木头这样的人才,不由得点了点头,她原本还有些顾虑,如今已经是完全打消了。
这儿木头虽然做事有些笨,但是好在一点就是这个人能够坚持自己的立场,并且忠心耿耿,在战场上就是需要像这样的人。
“大军已经拔营了,很快就要出发了,”外头的天已经全亮了,这一回玄梓君没有像寻常出征的将军一样在皇宫金殿前,得到了北溟绝的鼓励之后再出发,而是直接在三日前被遣到了军营。
没有任何的鼓励,没有任何的慰问,林紫曦替玄梓君系好了战袍的带子,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帅帐。
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一匹白马被牵到了玄梓君的面前,十几万将士的面前,玄梓君紧了紧手中那一双柔软的小手,一时间竟然舍不得放开。
“梓君,答应我一定要完整无缺的回来,”林紫曦抱住了玄梓君,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盔甲的坚硬和冰冷,随即依依不舍的望着他,骑上了白马。
朱砂色的战袍被风扬起,发出猎猎的声响,在漠漠黄沙之前渲染上了一道妖冶的颜色。
“等一下!”林紫曦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拽住了玄梓君的战袍一角,迫的玄梓君立即停了下来。
玄梓君的眼中染上一抹不忍之色,然而十几万将士在前,他不能不走,“曦儿,凯旋之日,便是迎你为妃之期。”
“我有东西要送你,”说完这些,林紫曦掏出两个小人,正是她用紫檀木刻得,木雕虽小,但是却刻得精致,一眼就能看出上头的两个小人是谁,“我原打算,两个小人,女的给你,男的我留着,到头来还是舍不得分开他们,就都送了你。”
玄梓君明白了林紫曦话中的意思,接过两个紫檀小人,小心翼翼的贴身放着,随后俯在林紫曦的额上,黑眸犹如九万里地海底一般深邃,“曦儿,帝都艰险,你兀自珍重。”
听到向来刚毅果断的玄梓君在自己的面前竟然如此的婆婆妈妈,林紫曦不由得微微一笑,随即点点头,“放心,那些东西动不了我!”
“等我!”玄梓君拉住了林紫曦的手,感觉到最后一丝温暖,最终不得不放开,策马阵头,逼着自己不准回头,否则便会再也走不动一步了,终究是越行越远。
“小姐,王爷已经走了,”望着远处已然看不清的背影,夏眠叹了一口气,劝道,“王爷必定会准时归来的。”
林紫曦淡淡一笑,眼中带着一丝不舍,“回去吧。”随后,便钻进了马车之中。
地平线上落下一轮红日,耀眼的红光渲染了半边天的红霞,整个天空看起来犹如被一张赤色的大网交织着,灰白之中带着一丝朱砂色的妖冶。
忽然林紫曦的马车一颠簸,最终停了下来,只听见冬雪的声音从外头响起,“小姐,前面的路似乎被山上滑下的石头给堵住了。”
“这可是回去最近的路!”夏眠掀了帘子走了出去看是什么情况,过了一会儿就掀了帘子进来,对着林紫曦说道,“恐怕咱们是要绕远路走了。”
“那便绕路吧,”林紫曦微阖着双眸假寐,听了这话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歪着脑袋有些怏怏的说道。
夏眠本以为是玄梓君走了,所以林紫曦才会不开心,也没有说想些什么,便走出去同冬雪换班,让冬雪进来伺候。
“小姐莫要不开心,瞧瞧王爷让奴婢给您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冬雪见林紫曦靠在那里,大概是睡着了,听了放下夏眠说林紫曦心情不好,便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金红的盒子。
林紫曦抬了抬眼,黑暗之中看见冬雪的眼中闪动着光芒,似乎极力想要讨她开心的模样,“放下吧,你同夏眠一道儿出去看看,要她千万别放松警惕,恐怕他们就在快要进城时候的城郊动手。”
“小姐您的意思是!”冬雪一听到林紫曦这样说,立即捏紧了腰间的长剑,警觉地望着四周,随即,立即掀了帘子走了出去。
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幽幽的树林之中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带起的疾风摇晃着树枝,让这些茂密的树似乎也动了起来,鬼影憧憧,幽风阵阵。
“就快要进城了,”冬雪望着不远处巍然耸立的城墙,心中一喜,然而想到了林紫曦的吩咐,捏紧了长剑的剑柄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马车很快就要穿出小树林了,在两三里地就要进城了,虽然此时城门已关,可是林紫曦身上的带着北溟绝给的金牌,能够自由出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四周的树上跳下了十几道墨色的身影,团团围住了林紫曦的马车。
“你们是什么人!”冬雪紧了紧手中的剑柄,给夏眠使了个眼色,夏眠会意扬鞭重重地挥在了马上,马儿嘶鸣一声,疯狂的朝前跑去。
“上!”那群黑衣人见此,听着带头的人一声号令,立即朝着马车扑去,而夏眠、冬雪一个翻身滚下了马车,在地上滚了几圈缓冲,在那些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抽出了长剑一个鲤鱼打挺斩杀了两个黑衣人。
“你们几个,去拦下那辆马车!那女人不会武功!”随着黑衣人的头儿的一声令下,三个人从混战之中分身而出,朝着正在疾驶之中的马车扑去。
林紫曦眼见着马车就要朝着城门跑去,眼前就是过护城河上的那座桥了,可是忽然马车之上出现了三个黑衣人,两个落在了前头,驾着马掉头就走,而另一个则落在了马车顶上。
林紫曦知道外头的状况,心下一思索,便掏出了平日里戴在身边求救的烟火,朝着窗外射去,顿时天空之中亮起了蓝色、红色的烟火,城顶上的驻守士兵必然已经看见了。
“林少你看,有谁在放烟火呢!”此时林益晗在林绥远的托付之下在帝都做了一个八品守城副尉,今个儿正好是他值班,喝的醉醺醺的在城顶上头吹风。
一旁的几个跟着他胡吃鬼混的守卫揉了揉迷离的双眼,指着不远处的烟火笑嘻嘻地对着林益晗说道。
“哈哈,大概是谁家在放烟火呢!”林益晗喝道七荤八素的,早已经找不着东儿了,哪里还会顾得上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疯了一样的爬上了城墙,对着外头喊道,“喂!再放啊!再放啊!”
“好看!再放啊!哈哈哈哈~”一众酒醉的兵将也都摇摇晃晃地爬上了城墙对着不远处林紫曦的马车大声喊道。
“林益晗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林紫曦听见了从城墙之上传来的辽远的喊声,见希望落空,不由得暗骂起林益晗来。
然而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怎么解决了这些人,对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伤了自己的意思,否则的话刚才也不会选择将马车驶回来,而是直接扑进来,杀了自己。
林紫曦抿着唇,握紧了袖子里头的袖箭,决定还是按兵不动的好,她的袖中箭已经改装,每次能够发六支箭,可是只有两次可发,而对方有三个人,武功都是她所不能及的。
“小姐!”夏眠、冬雪眼见着林紫曦的马车被三个黑衣人架走,然而眼前却涌出来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让她们有些招架不住了。
忽然夏眠觉得有些奇怪,方才那一帮涌出来的黑衣人似乎并不是和先前的一帮是一样的,方才的那一帮似乎并没有杀她们的意思,而现在来的一对却是招招藏着杀气,“冬雪,别动!”
“你也感觉到了?”冬雪挥剑同夏眠退到了一旁,两人对视一看,已然决定了。
“我去追小姐,你去搬救兵!”夏眠对着冬雪微微一笑,随即一闪身上了树,下一瞬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当冬雪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一道白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此人的武功极高,绝不是自己能够反抗的,冬雪握紧了手中的粹毒暗器,电光火石间已经出手,然而却被对方并指一接,稳稳的捏在两指之间。
冬雪屏住了呼吸,正准备着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然而望见了对方的模样的时候,忍不住惊叫出声,“星殒?你…。你不是…”
“主子放心不下小姐,派我带人过来保护,”星殒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场恶斗,显然是明白自己已经晚来了一步了。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跟着星殒一同前来的影卫都已经到了,下一刻两方的黑衣人甚至没有看清对方的身影就已经倒在了地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把这里弄干净!”星殒依旧是那样的冰山脸,话语之中没有一丝温度,睨了一眼地上堆砌着的尸体,命道。
冬雪这才看清这一次星殒只带了十个人来,然而一刻钟的功夫就将对方的近百人全数屠戮,果真不愧是影卫,然而想到星殒将人将这些人都杀光了,不由得抱怨道,“他们都死了,我们怎么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他们的牙槽间都带着毒囊,问不出什么,而且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星殒说完这些便带着八个影卫朝着林紫曦被劫的地方而去,只留下两个人将地上清理干净。
“等一下!”冬雪见星殒要走,连忙一把拽住他,下一瞬便抱住了他的脖子,死死地抓着,一副死也不放手的模样。
星殒也停了下来,漠声回答道,“你先回去,去林府禀报此事免得林府的人担心。”
“这里这么多人,你随便派一个过去就好了,我要去找我家小姐,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一直这样拽着你!”冬雪看着样子似乎是铁了心,若是星殒不同意,她就算是死也不放开他。
星殒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可是唯独拿着冬雪这样的爆炭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好点点头,“去吧。”
而彼时,林紫曦只觉得有一股烟从两边的窗户之中飘了进来,浓的呛声,忙用帕子捂着嘴巴,在口中含了一颗香丸,随即装作中了迷药晕倒一般,咚的一声敲在了马车壁上。
林紫曦只觉得脑后一疼,咬着牙心中后悔自己那么卖力演做什么,然而听见那些黑衣人掀帘子的声音,连忙闭上了眼睛。
似乎是真的以为林紫曦已经被迷晕了,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一个黑衣人将林紫曦直接套进了麻袋之中,背在背上,随即弃了马车离开。
林紫曦虽然被藏在麻袋之中看不清外头的样子,然而能够确定,这三个黑衣人并没有将林紫曦的马车驾到离开城门多远,只是在绕圈子罢了,他们想要做的就是将自己带进城去。
之所以不在城中动手,是为了让人以为自己被劫持之后已经离开了帝都,恐怕没有人想到这些黑衣人劫持了她之后却翻墙进了城。
“动作快点,主人正在等着,那个贵人就要到了,若是迟了谁也担待不起,”就在林紫曦要睡着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黑衣人哑声催促道。
这声音听起来似乎不像是本地口音,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努力地回想着,林紫曦忽然想到了那日在画舫之上,北溟晏带给自己看得那个沙漠的使臣。
看来对方竟然是沙漠人!
那么,恐怕他们口中的那个贵人就是北溟昊了。
沙漠人要将自己送给北溟昊?林紫曦皱紧了眉头,不觉得有些奇怪,若是想要帮着北溟昊杀了她,又何必这么麻烦将这个大活人带去?直接杀了之后将头颅带去不就是了!
“不过我方才掀了面纱看了看,这女子长得的确是不错,可是比起那个天下第一美人云惜惜来看实在是差太多了!”听着其中一个黑衣人忽然讲到了云惜惜,林紫曦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云惜惜这一阵子一直就被关着禁闭,而且对方认识云惜惜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看来云惜惜似乎已经勾搭上了北溟昊,或者是已经找上了沙漠人。想到这里林紫曦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以为有了这样的靠山就能够万事无忧了,想得倒美!
终于经过了一番颠簸之后,林紫曦感觉到自己被丢到了床上,麻袋的口子也解开了,她紧忙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一道明亮的光刺进了眼中,看来已经到了她要到的地方了。
“好好伺候着,”只听见另一道声音响起,随即便有一声“吱嘎”地阖上门,借着响起了离去的脚步声。
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只手在林紫曦的腰间模了模,随即就想要解开她的腰带,“你们快去准备洗澡水,她身上这么脏要好好的洗一洗!”是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语气之中带着一丝颐指气使。
林紫曦手心动了动,捏紧了里头的**散,就在那个人朝着自己这里倾斜过来的那一瞬间,朝着她的脸上撒去。那人一沾上了**散,身形晃荡了几下边跌倒在了地上。
林紫曦抽紧了自己的腰带,随即望向了正在准备浴水的两个侍婢,随即疾步上前去,点住了她们的穴道。轻巧的拍了拍手,虽然玄梓君不准她学外家功夫,生怕她累着伤着了,可是点穴的手法却是倾囊相授,如今倒是也用得上。
处理掉了这三个麻烦的侍婢,林紫曦在已经布置好了的饭菜之中加了些东西,继续躺回了锦被之中继续假装被迷晕了。
“窈娘,还不快出来伺候着,六王爷来了!”只听见的那一道声音再一次响起,林紫曦猜测这恐怕就是沙漠大汗派来的人,是想要帮着北溟昊即位,好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
看来这朝中风云局势,恐怕在不久的几年中是要大变了,毕竟北溟绝已经老了,身上又有病,申太医不在了他的身子夜大不如从前了。
“窈娘,你这小淘气,又在躲猫猫?”那沙漠来的使者,似乎同这窈娘很是相熟,说起话来也是这般的轻佻。
忽然林紫曦脑中闪过一丝什么,怪不得她觉得窈娘这个名字这么熟悉,方才那个女人她也觉得眼熟,这分明是在皎月楼,而窈娘是这楼中的花魁,前世北溟昊为这窈娘赎了身,收入府中做了一个侍妾。
“耶律兄,你方才说有什么礼物要送?难道是窈娘?”北溟昊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笑意,然而仔细听却能清楚其中深藏的冷漠。
林紫曦听到“耶律”两个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沙漠可汗可是给足了北溟昊的面子,耶律可是王姓,恐怕这一回来的不是什么王爷便是什么王子了。
只听见耶律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拍了拍北溟昊的肩膀笑道,“六皇子太过小看我耶律齐了,我耶律齐怎回事那样不知深浅的人,把一个不知不是不清白的妓子送给六皇子。”
耶律齐!竟然是沙漠之中最有权势的格齐王爷,虽然他只是沙漠大汗的侄子,但是按照沙漠的习俗规定,他也有争夺大汗的资格。果真不愧是北溟昊,竟然能够找到这样的同盟。
“那是什么?”北溟昊虽然兴趣不大,然而却还是显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他也大概猜到了是谁家的小姐,不过是个小家碧玉罢了,又能怎样再绝色的女人也比不行那白狐一样的女人,时而狡诈,时而娇媚,让人欲罢不能,想要却永远得不到。
耶律齐是什么人,自然也是看出了北溟昊眼中的无所谓,随即指向了放在床上微微鼓起的锦被,大笑几声立誓道,“这里头的女人若是六皇子不满意,我耶律齐愿意北方两座城池赔偿。”
“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本王倒是要看看!”北溟昊回去了脑海中林紫曦的模样,笑着跨步上前,伸手就掀开了锦被的一端,然而当露出一袭月光白的金丝襦裙之时,北溟昊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只觉得手心微颤着。
北溟昊回头望了一眼耶律齐似乎是想要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什么,却听见耶律齐笑着道,“这女人可真是不易弄到手,今个儿为了将她劫到手,本王派去的三十六个暗卫只回来了三个。”
北溟昊听了这话便顿时明白了,这世上能有这样的本事将沙漠来得三十三个暗卫清剿的除了林紫曦还能有谁,只听见北溟昊似乎兴奋的已然失去了理智,对着耶律齐许诺道,“事成之后,本王同耶律兄之间的交易便定下了。”
“多谢六皇子慷慨!”听到这话,耶律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得的笑意,果然,这个北溟昊最喜欢的女人还是这个看得到却模不到,更得不到的林紫曦。
“这窈娘不知道去了哪里,本王可是记得她那一回将本王伺候的那么好!”耶律齐眼中带着深意,随即转身阖门离开了。
北溟昊一直听到了脚步声的离去,这才转身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另一半的锦被,然而却对上了林紫曦那一双冰冷异常的双眸,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随即化作了往日的疏离笑意。
“原来林小姐早就醒了?”北溟昊退后了几步,坐在了桌前,远远地望着坐了起来的林紫曦,眸中渲染上了一层寒霜。
“六王爷今个儿可是好兴致,竟然跑来了皎月阁,这几日皇上身子不适,所有的皇子都进宫侍疾,怎么六王爷竟然来了这烟花之地,”林紫曦站了起来,缓缓地坐到桌边,正好是北溟昊的正对面。
“你不会说的,”北溟昊很快就由原本的讶然变成了镇静,到了一杯酒,在林紫曦的身边坐下,捏着身边的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的下巴,笑道,“只要你今个儿成了我的女人,就绝不会再说出去的,一个女子只要成了女人,就不会再反抗了,特别是有了孩子之后,你说是不是?”
林紫曦冷笑一声,挣月兑了北溟昊钳制着她下巴的手,那声音犹如冻结了万年不化的坚冰一样,能将一切冻结,“那可未必。”
“曦儿你若是不信,我们自可以试试,”北溟昊的唇角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得意,既然是他北溟昊看上的女人,哪怕她再是反抗他也要将她纳入掌中,女人总有一天会顺从的,只要她是他的,生下了他的子嗣,总有一天他会把“玄梓君”这三个字,永永远远的在她的脑海中抹去。“拿到不用,既然六王爷这么客气请我过来,那就喝杯酒吧,”说完这话,林紫曦便倒了一杯酒送到了北溟昊的面前,北溟昊接过这酒,看着林紫曦喝下,这才放心的喝下。
“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本王是不会放你走的!”似乎知道林紫曦想要说些什么,北溟昊先声夺人开口说道,“更何况,你这些日子做的这些事情,将本王所有的计划全都打乱了,本王绝不会轻易放过你,虽然本王极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扳过了林紫曦的肩膀,北溟昊的眼中带着深情的狂乱,还有一丝阴狠的恼怒,“曦儿,本王甚至觉得你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本王的人,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来本王的身边。”
“紫曦曾经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六王爷你要的紫曦给不了,而紫曦要的您没有资格给!”林紫曦的眼中讽意尽显,眼前这个男人是何等的虚伪,也许喜欢是有的,然而然而更多的却是利用,相比于她,北溟昊更爱的是皇位,权势。
就如前世一般,谁有能够说初见到林紫曦的北溟昊没有心动,相处之后的相濡以沫他没有动心,只是相比于那一点点微末的动心,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更加的让他怦然心动,在他北溟昊爱着的权势面前,林紫曦就算不得什么了。
“你要的,本王可以给你!但是不是现在!等到登上了九五至尊的位置,只要本王坐稳了那张龙椅,你就是皇后,我们的孩子就是太子,本王答应你,一定!”北溟昊紧紧地握着林紫曦的手,信誓旦旦的开口道,深情款款的凝望着眼前的女子,深怕她不信似的。
“王爷请自重,”挥开了北溟昊的手,林紫曦忽然觉得前世她梦想了一辈子的话,一辈子的情,此时从北溟昊的口中吐出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让人作呕。
北溟昊怒瞪着林紫曦,咬牙切齿的望着她即将要离去的背影,“你不信本王?”
“信,”林紫曦回头淡淡而笑,那笑容仿佛是天边的云一般,浅的捉模不透,以为伸手就能够到,却远在天涯,“只不过,别的女人用烂了的男人,我没兴趣。”
北溟昊听到那樱花一样的唇瓣之中吐出的一个字,心中燃起了希望,似乎升到了云端一般,然而后面的一句,却让他无情的落进了地狱,摔得更重更惨。
心头的怒火就好像是地底的岩浆一样终于冲破了地面的制压,喷发出能够毁灭一切的火焰,“林紫曦,如论如何你今天走不了了,你以为刚才的酒里有什么!”
林紫曦嗤笑一声,眼中带着无尽的怜悯,似乎是在嘲笑北溟昊到了现在还不能明白自己的处境,“六王爷,既然来了这皎月阁就要好好地高兴高兴,紫曦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便打开了门,北溟昊感觉到了从丹田处有一股热流猛地涌了上来,瞬间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的体内瞬间冲上一中国瘙痒难耐的炽热,一瞬间竟然难受的不能动弹。
抬头望着林紫曦就要离开,北溟绝大声喊道,“来人,拦住她!”
“六王爷太晚了,”林紫曦对着倒在地上的北溟昊眨了眨眼睛,眼神中似乎写着“自求多福”,随即走出门去。
看见林紫曦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星殒这才放开了怒气冲冲恨不得要冲上去将那个北溟昊碎尸万段的冬雪。
冬雪回头狠狠得瞪了一眼星殒,这才拽着林紫曦的手,叫道,“小姐,太险了,您怎么能这么做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您让奴婢们怎么活,您让王爷怎么活!”
“不会有事的,这北溟昊太多自负了,所以他必定会败,”林紫曦冷笑一声,随即同星殒一同从后门悄悄的离开,“让闵豹带着人进去吧。”
后门已经备好了马车,林紫曦坐在马车之中驶离了皎月阁,这才吩咐星殒道。
此时,雅阁之中,北溟昊无力地倒在地上,忍受着全身火烧一般的疼痛,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窈娘带着两个侍女摇摇晃晃地从浴桶之后站了起来,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瘙痒难耐,空虚寂寞的急需要人来安慰。
忽然看见北溟昊倒在地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三个人合力将北溟昊扶上了床,窈娘因为药力的作用,原本施了脂粉的脸上一发的血红,显得有些淋漓可怖。
“住手,滚出去!还不快叫人来!”北溟昊望着此时,脸上已经被胭脂吐得浓墨重彩的窈娘,厚厚的白色脂粉,重重的青色眼影,还有毛毛虫一样的眉毛,两腮的红晕就好像是猴子的,一张血盆大口,早已经没有了原本的娇艳,想来必是林紫曦的杰作。
其余的两个丫鬟自然也是这样,想来面对这样三个丑地无以伦比的女人,北溟昊又怎么下得了口,可是无奈,三人都已经开始月兑身上的衣物了。
“滚出去!啊——”北溟昊的最后一点惨叫声,被淹没在了三个女子的申吟之中。
而前头,闵豹忽然带着人冲了进来,老鸨见状连忙想要去拦,却没想到闵豹的人根本就不理会她,直径朝着后院冲去。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好好的做着生意,难道你们想要来拆老娘的牌子!”那花妈妈也不是好相与的,见说不通便一把拽住了带头的闵豹的衣服,不让他走。
“让开,你这皎月楼之中窝藏了沙漠来的大盗!”闵豹冷睨了一眼花妈妈。语气之中不带一丝情感。
花妈妈一听到这话,心道不好,她这皎月楼本就是耶律齐在这幽篁的一处据点,若是真的让着闵豹将耶律齐当成沙漠大盗抓了,到时候就算是查出来耶律齐是大漠的格齐王爷,想必到时候沙漠王爷私自进帝都也是一股大罪。
“不准走!你若是走了我就说你侵犯我!”说完这话,那花妈妈就拿起闵豹的手在扯开了她的胸口,在她的胸脯上狠狠得留下了三条血印。
本以为想闵豹这样的正直的男人会不好意思,或者是和她辩解,可是谁曾想到闵豹直接命道,“来人将她,嘴巴堵了,绑起来,如果在闹就以影响立毙杖下!”
听到这话,那花妈妈立即愣住了,没有想到闵豹这个呆头呆脑的木头,竟然忽然有这样雷厉风行的手段了,却没有想到林紫曦早就猜到了老鸨会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阻挡,给他出了主意。
“一间一间的搜,必要将那个大胆的沙漠大盗给抓住!”闵豹似乎好似铁了心了,带的人手也是足够,很快就压制住了皎月楼中还想要抵抗的侍卫,开始一间一间的搜查。
“王爷快走吧!”手下的侍卫,看着闵豹已经将皎月楼都团团围住了,唯一去的地方就是屋顶。
已经被那些花娘们灌得醉生梦死的耶律齐只好上了屋顶,然而摇摇晃晃的他上了高出就觉得头晕,原来大漠并没有这么高的建筑,这皎月楼却有五层,而耶律齐竟然恐高。
于是刚上了屋顶的耶律齐竟然摇摇晃晃的一头朝着楼下栽了下去,掉进了一旁的素水之中,吓得随行的侍卫也连忙跳了下去护驾。
据传闻,这一夜伤心欲绝的人特别多,画舫之中卖艺的姑娘甚至看见有十几道人影约好了似的一同去自杀。
而此时,北溟昊已然控住不住自己身上的暖晴香,坠入了疯狂的**之中,床摇地吱嘎吱嘎的似乎就要散架了一般。一直到闵豹带着人闯进了门中,床上的四个人依旧恍然若绝的在做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来人将他们拉开!”乌黑的头发遮住了北溟昊的脸,整个屋子挤满了人,而床上的四个人却没有一点儿的反应,闵豹叹了口气,沉声怒吼道。
然而四个人紧紧地骈交在一起,无论怎样都不能够分开,忽然有一个人大喊道,“这不是六王爷吗?”
“什么!”闵豹上前瞪着眼珠子,挥开了北溟昊覆面的黑发,果真是北溟昊,忍不住将指骨捏的咯咯直响,“如今皇正在养病,所有的皇子都入宫侍疾,他竟然在这里!”
“大人,怎么办,六王爷毕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我们…”闵豹的副尉有些为难的望向了闵豹,意思是要他息事宁人。
怎奈闵豹想来正直,就算是在玄梓君的门下,要是是不光彩的事情他也绝不会去做,因此一掌挥开了那个副尉,命道,“拿一桶水来!”
很快便有一人拿着一大桶水走了进来,闵豹接过水桶,二话没说就朝着北溟昊的身上泼去,随着几声女子凄厉的尖叫声,北溟昊推开了身上的三个女人,坐了起来,望着一屋子的人,随后抬头望见了来人竟然是闵豹。
闵豹对上北溟昊震惊的眼神,冷声毫不客气的道,“王爷可醒了?若是没醒,臣便再命人打一桶水来,帮着王爷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