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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名字的人,会和面前这个被诅咒的人一起诅咒。
多轨凑的眸色暗了暗,虽然只是微弱的一点点,但是她能感觉到夏目贵志的身上已经被妖怪的诅咒,就这样深思着蹲在地上无意识的抓过还在跟多轨透对话的夏目贵志的手腕,将其袖子拉了起来,白皙的皮肤映着夕阳的颜色,“不过这种诅咒的感觉熟悉得陌生啊……”
喃喃的嘀咕了一句话,夏目贵志的视线还是疑惑的看向些许有些沉默的多轨凑,没有什么深意,只是抬起了那只手臂拍了拍多轨凑的头顶,迎上多轨凑的目光后上扬的嘴角弧度带有阳光余辉零星残余的橘黄色光泽,有着令人莫名的安心感,“我会努力把那只妖怪找出来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多轨凑怔了怔,见对方想错了自己的意思,没有反驳反倒一起笑了起来,“听上去真是可靠啊同桌。”
多轨透视线徘徊在眼前两个人之间,看着他们一人一句的互动一句话便直接月兑口而出,“你们……感情真好啊。”
“好歹也是经常被妖怪追着一起逃跑的人嘛。”夏目贵志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你对那个妖怪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只要那个妖怪不进入你画的阵就没办法抓住他了吧。”
“所以我才一直在地上画这些阵,不管怎么样我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多轨透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瞳孔中满是坚定,一点也没有抱怨自己的命运,可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语气突然顿了一顿,“……那些因为我一时不小心叫了他们的名字就要被我连累一起受到诅咒的人是无辜的,我没有权利伤害他们……”
语言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可以传达一个人所持有的感情,或是喜悦或是怨恨。
语言可以使一个人振奋,也可以诅咒一个人的命运。
多轨透的言语被诅咒了,连同那份被诅咒的言语一起诅咒别人的生命。
手指的指甲什么时候嵌入了自己的手心也不知道,多轨透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这个栗色中长发的少女认真得不知道想要透过她看什么东西。
她有着自己没有的东西。
深深的吸了口气,多轨凑重新站了起来,与夏目贵志和多轨透身旁擦肩而过,残阳将多轨凑的影子拉得很长,鞋子踩在草丛中发出惬意的摩擦声,多轨透不禁对着多轨凑的背影大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打听打听那只妖怪的消息啊,我和夏目君的性命还捏在那家伙的手里呢。”多轨凑回过头从头顶上掠过的风扬起黑褐色的长发,缕缕发丝隐去了多轨凑的神情,但是嘴下毫不畏惧的笑容依稀分明,“离那家伙所说的时间不是快接近了吗,倒数两名被我和夏目君占了你可不要再疏忽叫了其他人的名字了哦和我同姓的多轨。”
“她……就这样去没关系吗?”多轨透虽然不是能很清楚的理解多轨凑所说的意思,但还是担心的转回头问一旁的夏目贵志。
“别看她那样多轨同学”还是很可靠的。”夏目贵志耸了耸肩,“她想去就让她去吧,不让她在外面惹点祸她也不会安心。”
“这样啊……”多轨透愣怔了好一会儿,却突然突兀的笑了出来,“夏目和多轨真是奇怪的人。”
“诶?”
“没什么,只是我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奇怪的人。”
随后两个人就那么奇怪的大笑了很久,多轨透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向你打听一件事。”
“什么?”
“你和多轨……咳多轨凑同学在交往吗?”
“……”
“猜中了?”
“……”
“不是吗……”
“只是普通的同学而已……”
夏目贵志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我们两个看起来就那么像吗。”
“嗯,没错。”多轨透很干脆的点头,“不考虑在一起吗?我还认为你们两个很般配来着。”
夏目贵志为难的摇摇头,“我从来没想过这件事……而且虽然和多轨同学在一起相处了很长的时间,但是总感觉我对她的事情什么都不了解。”
“比如说?”
“在背负着什么。”
“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总感觉她有意无意的就好像是在透露这种感觉。”
即使多轨凑经常笑着给别人一种舒心的感觉,但是多轨凑的背后渀佛长得无尽黑暗得视线无法触及的道路。
这是就算同样是理解看得见妖怪所承受的痛苦的夏目贵志也无法理解的——就好像那份重量的不一样。
“夏目?”多轨透见夏目贵志突然不讲话了,不由得出声叫了叫夏目贵志,“怎么了吗?”
“啊不……”夏目贵志连忙回过神摇了摇头,“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不过多轨同学都已经开始找那只妖怪了,我们也快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可是就算这么说我们要从什么地方找起……?”
“说的也是……总而言之先回家吧,太阳也快下山了,再留在这里就会变得很危险的。不如等到明天早上看看多轨同学能不能找到一些什么线索然后再商议看看。”
“好。”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