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武伦气不打一处来之际,哨兵突然匆忙的跑了进来:“将军,距离狼牙山一里外突然出现了大队官兵--”
“什么?”秦武伦唇角的笑意顿时僵住,喃喃自语道:“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凤飞飞眸底亦闪过一抹异色,这样偏僻的地方突然出现大批官兵确实有些诡异,不会真的是离千殇寻到这里来了吧?
“不管他们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兄弟们都给我准备好家伙,既然这群兔崽子今天送上门来了,老子们就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秦武伦唇角勾起一抹冷魅,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舒活舒活筋骨了,独子秦玉林被伤这笔帐他还没有跟他们算呢!
“我劝秦将军,还是不要鲁莽行事的好,如果这些人并不是冲着你们来的,这样做只会暴露你们自己。”凤飞飞眸底闪过一抹异色,看似云淡风轻的淡淡奉劝道。
“哼!你以为就这些人马就能耐何得了本将军?不是本将军夸口,他们压根儿就攻不上这山顶。你们就等着做好饭菜,给兄弟们庆功吧!”秦武伦兴致正浓,对于凤飞飞的劝说压根儿没有放到心里。
看着秦武伦一声令下,全体兄弟都拿起武器,一阵风似的下了山,凤飞飞清澈的水眸闪过一抹异色,或许,这正是她和绿茵逃走的大好时机!
看着那些人都下了山,凤飞飞一把拽着绿茵的手朝着房间奔去,绿茵脸色微怔:“大小姐,跑这么快做什么?”
“回屋收拾东西,咱们下山。”凤飞飞压低声音,没有丝毫的犹豫,已经在山上呆了十余天,她不难看出那个秦将军压根儿就没有放她们下山的意思,是打算就这样拖住她们,让她们在这里免费行医干活。
绿茵一听,小心脏开始怦怦乱跳,莫名一下子变的紧张起来,不过却是依从主子的吩咐,进房间迅速的收拾东西。
“那两张猪面面具你还留着吗?”凤飞飞压低的嗓音也很急促,虽然之前万分嫌弃,可是现在的情形,后面她们一定会需要用到。
“在呢,大小姐。还有银子……全都在!”绿茵随手扬了扬包袱,示意东西全都装进去了。
凤飞飞莞尔一笑,看来她们总算是熬到头了,主仆二人出了房门,凤飞飞牵着绿茵的手朝着平日自己采药的方向奔去。
“大小姐,下山的路在这边……”绿茵着急的指了指反方向。
“傻丫头,难不成你想和他们撞个正着吗?”凤飞飞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胸有成竹的道:“放心吧,这些天我在山里采药把路都模清了,绝对能够带着你下山。”
绿茵一听主子这话,一颗心顿时落了下来,跟在凤飞飞身后头也一回的朝着另一头跑去,却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们俩个想上哪儿去?”
凤飞飞回眸望去,当对视上秦玉林那双犀利的冷眸时,不由心头一惊,差点忘了寨子里还有一个活人,从秦玉林这些天的恢复状态来看,想要从他手里逃过去也并不是件易事。
“我……我们打算上山采点药。”凤飞飞咽了咽喉咙,佯装镇定的道。
“采药需要带上包袱吗?”秦玉林淡淡的反问道,面色平静无澜,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一旁的绿茵沉不住气了,倏地从主子身后挺身而出:“奴婢愿意留下来做牛做马,只希望秦公子能够放了我家小姐,小姐还要急着去寻找我家五少爷,五少爷年纪小,一个人流浪在外……”
说到这里,绿茵红了眼眶,站在她们对面那个冷若冰霜的男人也有数秒的失神,就在下一秒,男人突然冷冰冰的道:“你们走吧!”
他这话一出,着实让绿茵都吃了一惊,原本柔荑已经在袖中准备好的凤飞飞也显得十分意外,两人对视一眼,紧接着便头也不回的逃了去,唯恐下一秒秦玉林又突然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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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飞和绿茵选择的这条下山的路相对布满荆棘,二人手中各拿着一根粗枝,拨开面前的荆棘开出道来。
“轰轰轰--”
几声巨响传来,连山体也跟着抖动几下,凤飞飞和绿茵同时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大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你感觉到了吗……刚才山也在动。”绿茵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被吓到了。
“我……我也不知道。”凤飞飞倒吸一口冷气,刚才的情景她也从来没有遇见过,不过脚下的步伐不禁加快了许多,绿茵紧随其后,一刻也不敢耽搁。
突然,前面的一棵树吸引了凤飞飞的注意,脚下的步伐突然慢了下来:“绿茵,等等--”
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小姐不急着赶紧下山,怎么的倒停了下来?绿茵不解的顺着凤飞飞的视线望去,当看见前面树上的青色野果时,不禁眼睛一亮,她正口渴呢!
“大小姐,你想吃果子吗?奴婢去帮你摘。”绿茵一边说话,一边朝着青果树走去,所幸这棵果树生长得很低,她很容易便采摘到了树上的果子。
匆匆拿着果子奔回到凤飞飞身边,塞了两颗到凤飞飞手里,紧接着便朝嘴里喂去,却被凤飞飞一声喝住:“等等--”
绿茵落到嘴边的果子瞬间停滞,疑惑的望向凤飞飞,只见凤飞飞歪着小脑袋,拿着手中的青果细细的打量一番,这才抬眸对视上绿茵的水眸,一脸正色的道:“这个果子不能吃。”
“为什么?它有毒吗?”绿茵同样细细的打量着手中的果子,虽然类似的青果她见过不少,不过这种果子却是第一次看见,漂亮的翠青色泽,体形成桃心状,一颗颗晶莹碧透,一看就让人眼馋。
“这种果子非常罕见,它能在短时间内麻痹人的记忆神经,而且大大的降低智商。”凤飞飞一脸肃然的道:“我曾在医书上见过,没想到现实中竟然真有这种果子。”
“……”绿茵怔愣当场,盯着自己手里的两颗果子,忍不住皱紧眉头撅着嘴:“这么漂亮的果子,真是可惜了。大小姐,奴婢现在真的好渴……”
只闻绿茵渴了,凤飞飞随手将青果都放进包袱里,弯腰在地上瞄了瞄,看准了一棵粗茎绿色植物用力拔了出来:“渴了就吃它吧,碧根草,清甜润喉……”
绿茵顿时眼睛又亮了,将手中的果子也塞进包袱里,接过凤飞飞递过来的碧根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同时赞不绝口:“大小姐,这草根真甜。”
“放心吧,一路上这样的草根多了去了,绝不会饿到你渴到你!”凤飞飞拍了拍绿茵的小脑袋,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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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山的一路上,凤飞飞主仆二人又遭遇了两次山震,好不容易在天黑的时候到了山下,却发现山脚下四下都布满了殷红的火把,一道熟悉的声音顺风逸入耳底:“大家都仔细了搜,不能漏掉一个叛党余孽。”
凤飞飞和绿茵刚刚落下来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上,因为刚才说话的声音正是离千殇身边的副将吴逍,连他也来了,那……
凤飞飞不敢接着往下想,意味深长的凝了绿茵一眼,绿茵会意的打开包袱迅速找到那两张猪皮面具,一张递给凤飞飞,一张自己戴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风干,手里的猪皮面具那股难闻的肥腥味儿也消褪了不少,凤飞飞放至鼻尖嗅嗅,接着也仔细的戴上了。
黑暗里,凤飞飞和绿茵模索着往前,忽然,一道声音让二人的身子同时一僵,离千殇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夜风里轻漾:“全体将士听令,收网式包抄上山,本王这一次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切记……不可错杀老幼妇儒。”
“是。”干净利落的回答掷地有声,紧接着便听见嗖嗖的声音从草丛间传来,凤飞飞和绿茵趴在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脚步声。
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山下,士兵们的警惕性还未充分展开,竟然没有人发现趴在草丛里的凤飞飞和绿茵,一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四周没有半点声响,凤飞飞和绿茵才小心翼翼从草丛里爬起来,猫着身子试探着一点点探出头去。
外面黑茫茫一片,连一个人影子也没看见,不过倒是依稀可以听见马蹄和车轱辘滑动的声音,应该是装运粮草的马车。
“小姐,有马车……”绿茵也不由眼睛一亮,如果有马车的话,岂不是可以节省很多脚力,也不至于会让人追上。
凤飞飞点头笑笑,不愧是她的丫鬟,倒是与她想到一块儿去了,暗暗捏了一把绿茵的手,主仆二人顺着声音朝着暗处走去。
很顺利的上了马车,凤飞飞和绿茵驾着马车仓促而逃,马车往前行驶了不远便出现了光亮,被山头挡住的皎洁月光逐渐显露出来。
“小姐,天太晚了,奴婢也认不得路,咱们现在该往哪儿去?”绿茵一脸迷茫的望向主子。
其实凤飞飞也认不得路,这荒郊野外的,她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才是:“沿着路找一家客栈先住下来,待明日天亮再说。”
虽然夜很黑,可是主仆二人驾车的速度却是一点儿也不慢,唯恐被离千殇一行发现会追上来。
好不容易出了荒郊进了镇子,街道上还零星亮着灯火,凤飞飞主仆将马车丢弃在路边,小跑一段进了一家客栈。
“掌柜,还有客房吗?”凤飞飞和绿茵走进一家客栈询问,里面的伙计热络的上前。
“有,有,二位姑娘跟小的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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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茵和凤飞飞合住一间客房,经过这一番折腾二人着实也快累趴下了,取下猪皮面具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两人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凤飞飞似是的见了一丝动静,倏地睁开眼睛,突然看见离床榻不远的木桌边坐着一道高大身影,烛光被他高大的身躯遮挡住,只让人看见一块巨大的阴影。
凤飞飞的小手紧握成拳,朱唇轻启,如同暗夜芳华盛开,轻柔的话音如同滚落朱盘的珍珠,从她唇齿间滑落:“谁?”
随着她这一声落下,被遮挡住的光线随着那道高大身影的移动一丝丝拨开,当凤飞飞看清楚那张脸时,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离千殇黑沉着脸,额间青筋暴鼓,手里把玩着从女人包袱里拿出来的两粒青果,冷冷出声:“看来爱妃在山上住得挺自在,和一群男人打成一片,还帮他们洗衣服……”
凤飞飞微怔,还没来得及解释,便看见男人带着怒意的张开嘴,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青果,冷冽的鹰眸却是盯着凤飞飞,一瞬不瞬。
凤飞飞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抬起柔荑指向男人手里的青果:“它……不要……”
“你连一颗果子都不舍得给本王吃?”离千殇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异色,他不得不承认这果子的味道还真不错,难怪这女人的包袱里会随身带着好几颗。
看来男人是误会她的意思了,凤飞飞连连摇头,可是再转念一想,又频频点头,她自己也给弄糊涂了,终于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越是不让本王吃,本王还偏偏吃定了,这几颗果子……本王全都吃定了!”离千殇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负气的冷冷道。
凤飞飞这一刻竟然语拙,不知该如何表达,冲上前便想将剩余的几颗果子从男人手中抢过来,急切出声:“你……不能吃。”
“蹭蹭蹭--”
只见男人轻巧的避开凤飞飞张牙舞爪的袭击,有条不紊的将剩下的几颗果子如数吃进嘴里,还不忘挑衅的冲着女人扬了扬眉毛:“果子吃完了,接下来本王还有帐要跟你算。”
看着最后一颗果子落入男人嘴里,凤飞飞整个人当场石化,绝望的低声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看着女人异常的模样,男人眸底闪过一抹复杂,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觉得头部一阵眩晕,下一秒便倒了下去。
轰的一声响,也惊醒了床榻上的绿茵,当她睁开眼看见凤飞飞怔愣的站在不远处时,眸底闪过一抹疑惑,可是再当她顺着凤飞飞的眸光望去,看见躺在地面上的那道高大身躯时,也同样惊得从床上一蹦就起来了。
“大小姐,这……这不是大王吗?他怎么会在这里?”绿茵的声音带着轻颤,被大王追到了,想必她们主仆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凤飞飞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望着绿茵道:“绿茵,全被他吃了,怎么办?”
“什么?什么全都被他吃了?”绿茵怔了怔,完全是一头雾水,她压根儿没听懂大小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几颗青果,全都被他吃了。”凤飞飞吐了一口长气,一在椅子上坐下来,眼下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面对现实了。
“什么?就是你说的那个……会麻痹记忆神经、导致智商下降的果子,全都……都被大王给吃了。”绿茵只觉得舌头打卷,边话也说不清了。
“没错,他连一颗都没剩下。”凤飞飞坐在椅子上,清冷的水眸瞥向躺在地上的男人。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大王他会不会死?”绿茵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如果害死了大王,她小姐岂不是从今往后就得守活寡?
“死倒是死不了,不过……我也拿不准……他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凤飞飞苦恼的皱紧了眉头,因为她也只是从医书上看见过这种果子的功效罢了,从来没有做过试验,更不知道一口气吃四颗果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大小姐……咱们现在要不要逃跑?”绿茵紧张的上前握住凤飞飞的手:“如果让他们发现是咱们把大王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那咱们恐怕就麻烦大了。”
“可是……”凤飞飞有些犹豫,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若是就这样逃跑后,躺在地上的这个男人会落到如何田地?
就在凤飞飞犹豫不决之际,突然躺在地上的男人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凤飞飞和绿茵,突然嘴一撇,泪眼汪汪的哭了起来:“姐姐,我好饿--”
如同晴天一道惊雷,凤飞飞和绿茵没差点跳起来,特别是绿茵,差点没开口叫娘,怎么也没有办法将眼前卖萌撒娇的庞然大物与那个冷面大王联系到一起。
“小姐--”绿茵强忍着心中的惧意,颤颤的叫了一声。
“绿茵,下去问问掌柜有没有吃的。”凤飞飞很快便淡定下来,云淡风轻的吩咐道,同时走向坐在地上的男人:“小离乖,姐姐很快就给你找吃的来,你乖乖的不要闹,好不好?”
离千殇那双深邃的瞳仁似乎瞬间变得明亮起来,镌刻的俊颜不带半点杂质的对视着凤飞飞的脸,下一秒,唇角上扬,突然咧嘴笑了起来:“姐姐真好,小离喜欢你。”
凤飞飞只觉得心喀噔一下,莫名一阵惊悸,想像过无数场景,却没有料到这一幕,这男人像个孩子般纯真的眼神望着自己,那一刻竟给她带来一种错觉,他依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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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客房里的气氛却变得异常紧张起来,清晰的听见男人呼啦啦吃着面条的声音,那狼狈模样似要连碗一同吃进肚子里。
“小姐,咱们真的要带着他上路吗?”绿茵不能置信的盯着凤飞飞,短短一会儿功夫,小姐竟然就做出了这样一个大决定,带着堂堂鬼王在身边,只会让她们更快被人找到。
凤飞飞还没有说话,只见坐在桌边狼吞虎咽的大男人连带汤汁儿喝了个底朝天,打了一个饱嗝,嘴里逸出一声满足的‘啊’!
“要是加了肉就好了……”离千殇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孩子气般的傻傻地笑了起来。
绿茵杏眸睁得大大的,不敢再说话,像看怪物似的盯着眼前的大王,而坐在一旁的凤飞飞则截然不同,她笑着淡淡的应了句:“下次一定记得给你加肉。”
“姐姐对小离真好。”离千殇乐呵呵的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床榻走去:“好困,小离要睡觉了,姐姐要不要一起睡?”
“不……不用了,你自己睡吧!”凤飞飞不自然的润了润嗓子,淡淡的应道。
看着男人躺上床不到三秒钟,便传来沉稳均匀的呼噜声,绿茵忍不住再度侧眸望着凤飞飞:“大小姐,你真的确定咱们要带上他?”
“嗯。”凤飞飞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竟然会担心将他一个人扔下出现意外,眼下男人的智商相当于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如果遇到坏人难免不会出意外。
“那……大王他什么时候会恢复正常?”绿茵内心真的很矛盾,既不愿意看见离千殇变成现在的模样,又担心他会恢复正常。
“这个……我也说不好,时间到了,他自然就会恢复正常。”凤飞飞轻叹一口长气,不过这一次的青果试验她一定会记载下来,也可以给后面的医者做为参考。
“那我们带着他,如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绿茵秀眉紧蹙,这些即将面对的问题,她不得不考虑到。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天一亮你便出去准备几套平常百姓穿的粗布大褂,再给他买一顶渔夫戴的帽子,我们两个戴上面具,再换上农妇的衣裳,走在路上一定不会引人注目。”凤飞飞从刚才男人吃面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听凤飞飞这么一说,绿茵顿时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连连点头道:“嗯嗯,天一亮奴婢就出去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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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千殇皱着眉头,深邃的瞳仁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这身打扮,看着凤飞飞和绿茵为自己仔细的整理衣着,最终忍不住发问了:“姐姐,为什么要给我换这么奇怪的衣服?还有这顶帽子,我不喜欢……”
说话的同时,离千殇已经抬手将头顶上的帽子扔了出去,眉头蹙得更紧了:“我不要戴帽子,也不要穿这么奇怪的衣服,好难看……”
凤飞飞和绿茵对视一眼,这一幕倒是她们意料之外的,没有想到这男人在如此弱智的情况下,倒也还有几分自己的主见,他不喜欢的东西,绝不愿意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