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大惊小怪,皇甫爵有些不好意思,那温润俊逸的面盘出现了少有的红晕,调整自己的情绪后,才恢复翩翩公子,他的声音清和。“楚小姐,让你见怪了。”其实,眼前的小姑娘说的不错,他女乃女乃和父亲确实得了怪病,但这消息只有京城四大家族的人知晓。如今,楚央央一语道破他们极力掩藏的秘密,可想象出心中的震撼诧异。
之前,老校长给他打电话,说未央的掌舵人正在学校,他那时无疑是激动的。因为在京城,上流社会都在议论三年前洛省松阳市那个小神医是如何治好连百草中药堂内黎老神医都无法治好的溃烂之症,更道出了怪症的原因所在。他联想到自己女乃女乃和父亲怪症来的蹊跷,便想去寻人,奈何两年过去了,一直没有消息。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才将孙商带了过来,处理好事情,让人欠他一个人情。
孙商的心思与皇甫爵如出一辙,平凡的面容也因为严肃认真多了份蛊惑。“早就听闻楚小姐不仅精通医术,更懂得玄黄之术,可否为我和皇甫先生解惑一二?”
这话说完,两人同时放下了老校长给他们泡的上好茶水,好似看戏曲听故事一般,直让楚央央摇头。当然,人都是一种心思,对于未知的,总是感到好奇。她嘴角勾起,毫不吝啬地解释,声音悠远飘渺,颇有道家人的风范。
“孙局长应该阅读过道法书,也应该知道,我们常说的看家宅门第,其实看得是气场,这人也一样。一个人健康状况与否,看得是身上的灵气与浊气。灵气足,则福星高照,百病不侵;浊气足,则霉运连连,病魔缠身。”
话说回来,刚刚皇甫爵和孙商的面色,让她想到了何少凡,当年何少也是一脸吃惊,一脸不敢置信。那时,她并不懂得玄宗面相学与中医中的‘察言观色’之说,只能根据重生前的信息来判断。如今,她用了三年的时间,将七星梅花针中华佗的绝学学了七分,玄宗的面相之术,也钻研个**,即使不用回想重生前,也能判断皇甫爵家中有病患。
“没错,这说法在一些道法书中很常见。只是,你说的这两种‘气’从哪儿看得到?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没长天眼。”孙商能坐上宁省教育局局长的位置,自然是读书破万卷,他点头认同后,后面说的则有些打趣,笑意连连。虽然现在的教育一直提倡科学求实,但是国家档案局中记载了许多科无法解释的事,这些也就知道他们处在高位的人知道内幕。
楚央央也笑出声。“孙局长,不是说眼睛即使窗户?自然从眼睛里看门道。”
“眼睛?”皇甫爵好奇。
孙商也一脸疑惑。
“恩,在面相学中,眼睛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楚央央点后,见人全神贯注,她继续说道:“不论是中医或是玄术大师,想最快的读懂一个人,那就要观察其眼睛。从眼睛上,可以了解到一个人的善恶、贤愚、人格高尚卑劣、运气好坏、病症等信息。”
“哦,居然这般神奇?”皇甫爵和孙商听完,都有些面面相觑,相互对看了了一眼,而后视线落在楚央央的眼神上。只觉得,眼前的小姑娘眼形极美,眸子黑,眼眸白,十分有神,一瞧就是灵气十足。
而后两人相互打量一番。
皇甫爵看着孙商,觉得比起楚央央次之,其余还好。孙商看着皇甫爵,身形一震,皱起了眉头。
楚央央见两人互动后,说道:“想必两位已经发现了其中的奥妙。”之后,看向皇甫爵,神情严肃。“皇甫先生,你的眼眸虽然黑,但没有神韵,且眼白发黄,这就说明了近几年精力不足,不是自身健康出现状况,就是经常与病患接触,被浊气感染!另外……”这段话说完,她的时下落在皇甫爵整个面相之上,露出犹豫之色。
这会儿,皇甫爵和孙商早已经吃惊不已,觉得眼前的小姑娘不仅知识渊博,而且是有两把刷子。
皇甫爵见人话说了一半,平日里雷打不动的他,此刻心里也如一只猫在挠。“楚小姐,有什么你请直说。”
楚央央抿唇后,才深沉说道:“如果我没说错,皇甫先生近几年应该被家中‘琐事’缠身,运气缕缕不顺,近日更因这些‘琐事’有一场大劫。”
“大劫?”皇甫爵倒是没惊呼出声,孙商倒是没坐得住,焦急地说道。
孙商见楚央央神色认真,不像开玩笑,便将视线落在皇甫爵身上,像是在求证是不是被眼前的小姑娘说中了。见人点头,心中讶异更甚,这姑娘还确实很神,当真是妙语连珠。
皇甫爵一改温和的面容,变得慎重起来。虽然眼前的小姑娘说是家中‘琐事’,但语气里明显另有所指,知道他被家族的事情烦恼。也确实不错,自从女乃女乃和爸爸生了病后,他的运气不佳,干什么事都处处所阻,家族处在危险之中。皇甫爵想了一番后,有些恳切地看着楚央央。“楚小姐,可否给皇甫家指一条明路?在下一定感激不尽。若是度过了此次难关,日后楚小姐有用得上皇甫家的,一定倾尽全力相助。”
“爵,你居然!”孙商闻言,有些不敢置信!得了皇甫家大少爷的承若,无疑是有了一道空白的圣旨。而且,他自小与皇甫爵一同长大,这小子从来不对外许诺的,怎么不让他吃惊。最后,在皇甫爵认真的面色中,沉默下来。
皇甫家?
就三个字,楚央央感觉到京城的一些大家族处在了动荡之中。据她所知,皇甫家不仅人丁稀薄,而且还是由一位老太太掌手,自然有上层的二流世家不安于室,想打其注意。她紧盯着皇甫爵的眼睛,心里在权衡。
现今,京城的四大家族可以分为三股势力,聂家和苏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明着背着都在相互扶持,权利不可撼动。皇甫家则独来独往,依靠其门下的家族多数没有大权,孙家便是其中一支。最后一大家族则是独揽华夏外交的李家。
说起来,京城李家可不简单,当家人对外宣称,自说是唐朝皇帝李家的后代,一直想要独揽国家大权,重现盛唐之世。故,李家当家人一直不与聂苏两家交好,也拉拢不了皇甫家。所以才想暗中拜倒皇甫家的家族,那么便会联手扶持一个依附其家族的二流上层家族。
最后,若是皇甫家倒台,华夏国的势力一定会有一场大变革,到时候聂家和苏家也不好过。相对的,也会牵扯到她的利益。分析一番后的结果,让她叹了一口气,真是想不插手都难。
这边,楚央央刚分析完,孙商忽然恍然大悟,手狠狠地握在了一起。“一定是京城赵家对不对!哼,上次你和太子出的意外恐怕也不简单,必定与李赵两家月兑不了干系!现在赵家是不是又在玩什么花花肠子?”
赵家,不正是李家的爪牙吗!
“孙大哥,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有些事情,皇甫爵并没有让孙家知道。因为孙家是书香世家,一门内心思纯良,对上这些阴谋论,也只会干着急,束手无策。他说完后,又看向楚央央。
“皇甫先生,恕我直言,你为什么不求助聂家和苏家呢?”楚央央觉得,这最好的明路就是与这两家联手。
皇甫爵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女乃女乃和父亲不允。”这条路,他早就想到了,但是从小到大,他就被女乃女乃和父亲灌输疏远聂家和苏家的思想。女乃女乃说,哪怕皇甫家倒了,也不要求这两家。至于这其中原因,他还真不知道。
只是在不久,当楚央央出手,弄明白这三家的恩怨后,只觉得哭笑不得,也觉得那皇甫老太太真是倔强的可爱。
“楚小姐,还有别的法子吗?”孙商比较上心的询问。他孙家与皇甫家是一支,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让楚央央皱眉,毕竟不在京城混,哪知道这些大家族水深水浅的。在两人灼热的视线中,她从兜里拿出了六枚金色的铜钱,准用“六爻预测”了解一些意外的讯息,为皇甫爵指点迷津。说来,这占卜的道具是玄宗的祖师留给黎墨,但黎墨对这不感兴趣,全都一股脑儿地给了她。而今天这次卜卦,也是她三年来第一次为外人卜卦。
在两人不解的神色中,‘哗啦啦’一阵声响后,六枚铜钱落在桌面。
在皇甫爵和孙商看来,六枚铜钱散落的毫无规律,两枚铜钱在下,四枚铜钱在上,压根儿看不出一点信息,但见楚央央神色认真,不敢出声打扰。
楚央央的这一卦,算的是那赵家与李家的人和。若是真正的‘和’,自然是铜钱分布均匀。
“怎么样?”孙商见人久久不说话,有些忍不住问道
楚央央皱紧的眉头松了下去,缓缓说道:“皇甫先生可以从赵李两家的人物关系入手。”
皇甫爵闻言,若有所思地点头。就此刻,他与孙商对楚央央是完全信服。想到人家已经给他指点了迷津,那他女乃女乃和父亲的病?这让他面色纠结,又有些难以齿口。
孙商倒是看出了皇甫爵的难处,遂真诚的说道:“楚小姐,虽然我孙家权势不大,但只要有吩咐,也一定尽全力。只是,你能否出手医治皇甫老太太和皇甫先生?这两人的病势,不容乐观。”
大家族出来的,都讲究以利谋利,当也正中楚央央下怀。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请她出手,自然得给点好处。遂,笑着点头,而后问道:“人现在在哪儿?我需要看看具体的状况。”
这话,让皇甫爵和孙商连连点头,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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