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盛世女相 第083章 宫中对峙

作者 : 墨上青篱

“愿凤大人此行一帆风顺,能早日回程!”

北都城外,南阳王一张颇为和气的国字脸上,带着笑容说道。那看似亲和的笑容中,到底是包含了多少的阴谋算计,恐怕也只有他自己能知道了,别的人大概是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南阳王的手中端着一杯酒,他代表的是永和帝前来送她,凤墨倒是也不矫情,同样的端着一杯酒,微微的示意,一仰头就喝下了下去。

实际上,凤墨她也是昨晚才刚刚的回来,这一回来,晚上都没来及休息,就忙着百里清扬的事情。等到事情忘完了,已经是凌晨了,索性的就不休息了。

将东西整理了一下,就踏上了出使南衡之路。

至于明溪,凤墨将其安置在了凤府中,疗养生息,带上一个伤员上路,且在明知道这一路上将会回到的危险,带上他,只会拖后腿罢了!

这是凤墨对执意要跟过去的明溪的原话。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明溪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被留了下来。临走的时候,明溪还不忘叫喊着,等他伤好了只会,一定会去找他的话之类的。

望着南阳王率领的百官,凤墨微垂的眸子中,划过冰冷杀意。这些人中间,多少的人想要她一去不回?多少的人想要她的命?还真的是有些好奇呢!

永和帝自然是不可能来送她,无论是此行的目的,还是在身份上,凤墨都相信,永和帝定然是非常的后悔给了她如此高的地位。原本他是打算利用她去牵制容洛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和容洛的关系如此之亲近。

无论是什么原因,反正永和帝是绝对相信自己的心的。就算是误会,就算没有把握,他只要是心中有了怀疑,那么就一定会付诸行动。

这一路上,倒是一点也不用担心会无聊了!

凤墨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侍从的托盘中,微微弯腰拱手,猛地转身,抬手道:“出发——”

南衡,我来了,而你们,可有准备好……。

容洛一路快马加鞭的往回赶,等到他赶回北都之时,凤墨的使团已经离开了整整一天。

“快开城门——”

容洛回来之际,城门已关,远远的,烈风就大声的喝道。

城墙上的守备,一瞧见这阵仗,连忙严正以待,“来者何……容、容相……。开城门,快开城门。”

瞬间,厚重的城门缓缓的开启,只是只来得及打开一个一人过的缝隙,容洛就已经策马穿过,徒留下傻了的城门守备。

容洛一路疾驰,当他从马上跳下来站在凤府紧闭的大门前的时候,剧烈的喘息,可以看出他那紧张的心。

“世子……凤大人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烈风将刚刚听城门守备官说的消息告知了呆呆的站在凤府前的容洛说道。

容洛没有做声,反而忽然的脚一蹬,刷的一声再次的翻身上马。缰绳一拉,那千里马一个扬蹄,转瞬间就调转马头,再次的向着城门口冲了过去。

烈风知道,世子是想要去追已经离开了的凤墨。可是,明明就应该知道,凤墨离开已经六七个时辰,现在早已经出了北都的周边城,即使现在快马加鞭,恐怕也得好几日才能追的上。世子,这不眠不休的将那半月的路程,硬生生的缩短了大半,本就是打算在凤墨临走前见上一面,可是谁能想到,世事变幻无常,世子最终还是没有能见到。

这当真是擦身而过!

烈风想到这里,连忙追了上去。

容洛并没有真的没脑子的去追凤墨,他只是出了城的来到一处高坡上,望着南方。

幕夜星辰,容洛仰着头,深深的吸着这夜色中的寒气,心却早已经跟随者凤墨离开了北流。

从来不知道,只是分开两个月罢了,却像是分开了许久一般。为了能早些的回来见她,他甚至将原本两月的事情,全部的缩了再缩,可最终还是没能见到她。

如果是之前,有人告诉他,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患得患失,他必然是嗤之以鼻,觉得根本不可能。然而,再如何的不可能,现在也都成为了可能。他是真的爱上那个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女人,即使她并没有真正的接受他,只是给了他一个模糊的答案,可他却从来不曾想过放手,从来都没有。

他会将北流真真正正的处理好,那个时候,他会给她一个没有勾心斗角的家。

容洛能够感觉到,虽然凤墨确实是站在他的面前,可她的心里面装着太多的事情,她的心不在这里,那么就是将凤墨强留下来的话,也是不会开心。

如此的话,便放手让她去处理她的事情,然后,他再去接她!

“世子……。”烈风下马,望着那有些萧瑟寂寞的背影,心中憋着一些话,竟然不知该如何的说出口了。他都能想想,若是世子在知道那件事情之后,以世子的性子,恐怕这北流,他是决计呆不住了。

“说吧,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发生了什么事情?”烈风的欲言又止,他不傻,自然是能知道的,心中不免是有些担心,可是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几日,凤大人去了一趟都兰城!”

容洛疑惑,“都兰城?去那里做什么?”

“神医百里,世子应当是听说过吧?”

“有话直说。”被这样的吊着,容洛很厌烦,而心中却隐隐的升腾起了焦灼之感。

神医百里,百里清扬,他如何不知?那人如今也不过是二十三四岁罢了,在十五六岁,就夺得神医的称谓,如此的能力,实乃天下惊叹。然而,在百里清扬却最终归于南衡凤鸾的麾下,从那之后,就再也无人能见到那跟随凤鸾的铩羽骑出征的神医。

只是,此时烈风为何会提到百里清扬?

“七日前,凤大人只身一人,独自去了都兰城的郊外的千瘴谷,为的,就是帮失明了的百里清扬寻求解药。而昨日深夜,凤大人才带着受伤的南阳王世子与追过去的百里清扬,返回了凤府,今日一大早,凤大人都未曾来得及休息,就带人出城前往南衡了。”

烈风之所以如此的和容洛说,实际上也是为了给容洛提个醒。百里清扬身为凤鸾麾下的人,却和凤墨如此的交好,是否代表,凤墨这个人的身份,实际上是……。烈风也不敢将话说的那般的绝对,毕竟凤墨是世子的……

为了百里清扬,独闯千瘴谷!

容洛一怔,难以置信,也无法相信,那般清冷孤傲的人,何以为了别人而去做那般危险的事情。

凤墨有心上人了?不,不可能,也绝不允许!

容洛抬手抚上自己鼓噪的心跳,努力的平复那翻腾的醋意。那想要立刻的赶到凤墨的身边,想要弄清楚她和那个百里清扬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容洛也不是那种莽撞的人,若是现在他真的离开了,那么就给了永和帝和南阳王的机会,如此的话,就算是她和他在一起了,反而失去了可以生活的地方,那就实在得不偿失了!

没关系,他会将北流的事情彻底的解决掉,然后去找她!

他是绝对不会给任何的人夺走她的机会,绝对不会!

硬生生的压下那心头狂涌将要淹掉他的酸涩,容洛翻身上马,“本相今日回来,若是不去觐见一下皇上,是否有失君臣之礼?”

容洛这个时候回来,让永和帝也好,还是南阳王也好,都有些始料未及。

而容洛晚上临近子夜的时候,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永和帝的寝殿中。

“臣,容洛,今日抵京,特来拜见皇上!”殿外,容洛那淡漠的清润的声音陡然响起,甚至是一点预料都没有。

永和帝刚刚的睡下,就被那简直就是他梦魇的声音炸醒,一瞬间就从龙床上坐起来,一双暴虐的眼中,带着杀意和深深的不满。

竟然回来了,容洛竟然在今天回来了!

永和帝本身已经打算好了,在容洛回来的路上,截杀他。按照往年的话,他应该是在半月之后,才回来,可是今年竟然整整的提前了半个月。

阴沉着脸的从龙床上起身,永和帝知道,这个人今晚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安心的睡下的。

“皇上,这么晚了,您怎么还起身?”历公公小心翼翼的递过去龙袍,问道。

“哼,容洛都这么大声了,目的已然是很明显,你当朕是聋子,这个时候还能睡得着。”他就知道,容洛和凤墨一定是一伙子,否则的话,为何凤墨前脚刚走,容洛后脚就回来了。

果然,凤墨骗了他,和着容洛一起设计他!

将龙袍套上,永和帝的眼中泛起了兴奋难耐的光,因为激动,眼底甚至都泛起了血丝。

“容相这般晚了,还能在回来的第一时间来见朕,实乃是过于的尊礼了。容相这么长时间的赶路,理应好生的休息一下才是!”

永和帝让人将容洛请了进来,笑着指了指边上的位子,示意他坐下来。

容洛面色沉静,停了永和帝的话,微微的勾起淡淡的笑容,似乎是因为永和帝的关心,而真的高兴一般。只是,那笑容中多了一丝冷酷,多了一丝失望,多了一丝决绝。

“皇上若是真的有那份惜臣之心,臣是真的感到高兴,只是臣倒是有些担心,皇上是人前一套,背地里还是一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的是让人防不胜防,岂不是很危险?”

容洛含沙射影的话,让永和帝的脸色一变,目光阴沉狠辣的看着他,“容相此话是何意?朕乃天子,自然是一切为了整个北流的臣民了,难道容相还怀疑朕之用心不成?”

若是一般的人,听到皇帝都如此的说了,一定不会再继续的在上面追根究底。可是容洛不是,他都知道的,在他不在的时候,就是面前的残暴无良的永和帝,将凤墨在那般冷的天儿中,罚跪在青石板上好几个时辰。而那个时候,他正好的也将凤墨全身的内力封住,否则的话,必然的也可以用内力抵御一下寒气。

那样的冰天雪地,容洛可以想象,那几个时辰下来,肯定腿都冻伤了。

加上朝堂上的刁难,容洛有种想要杀了永和帝的心。可他不能,终究,此人还是他容家的君,至少在他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杀了他的。

“皇上此言倒是令臣受宠若惊!”容洛脸上噙着温和的笑,“对了,臣听说皇上派遣了枢密使凤大人出使南衡?这毕竟是皇上的决定,臣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枢密使虽然贵为二品大臣,可终究在身份上,似乎还是差了一点。臣倒是觉得,若是能让九王爷一起的话,必然,南衡也不好挑我北流的短处。皇上您说是吗?”

容洛坐在椅子上,神色泰然处之,一点别的异样都没有。就是这样运筹帷幄什么事情都像是掌握在手中的自信傲然,让永和帝有种想要生吞了他的血和肉的冲动。

“皇上,出使南衡的人,应该能够安然无恙的返回北流吧!”没有给永和帝说话的机会,容洛端起一旁的茶,浅浅的啄了几口,抬起眼帘,那一双凤眸中闪耀着异样的冷光。这不是询问,而是他所设想好了的,需要一个肯定罢了!

永和帝脸色陡然一沉,剧烈喘息的胸膛显露出了他此时心中的变化。大力的一拍桌子,从御案后面站起来,森冷的泛红的毒辣眼睛,狠狠的瞪着下方面色淡漠的容洛。

“皇上这是何意?”容洛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杯盏,将一旁的盖子重新的盖回到了杯盏上,那一松手,发出的清脆声音,不知为何,让永和帝竟然心一颤,那一眼的冰冷,只觉得有一股子的冷气从脚底窜起。

整个寝宫中都是一片寂静,容洛面色淡雅,凤眸半敛,修长的手指在座椅的扶手上轻缓的敲击着,‘笃笃笃’的声音,使得整个寝宫陷入了诡异的静谧之中。

忽然,永和帝的整张脸一变,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滴落在衣襟中。一双眼睛带着贪婪之色,看着容洛的左手。

凤鸣令!

那漆黑的婴儿手掌大小的令牌,不就是传说中的可以号令十万凤鸣骑的凤鸣令嘛!

可贪婪之余,永和帝更多的是惊惧和一丝恐慌。

他现在稍稍的有些后悔,若是凤墨死了,容洛真的调动了凤鸣骑的话,那他这个皇帝,也算是坐到了头了。

可转念一想,若是凤墨不似死,这两个人一旦联手的话,他一样的也没有好下场。既然如此的话,他何不做的绝一点。再者,就算是路上真的遇上了什么意外的话,也不尽然都是他做的,容洛也不能为了小小的一个凤墨,就敢真的造反才对!

想到这里,永和帝也稍稍的放下了心来,原本有些僵硬的面色,此刻也稍稍的好了一些,“容相这是说什么话?凤爱卿自然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只是,容相所说的要派遣轻然的话,朕倒是觉得不甚妥当。一来,凤爱卿他们已经离开一天,即使现在出发,赶也赶不上。二来,容相也应该清楚,轻然的身子,恐怕很难熬过那长途跋涉,容相觉得呢?”

容洛没有说话,只是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敲着椅子的扶手,似乎真的是在思考永和帝的话一般!

好半晌,容洛才缓缓的起身,“如此,还有一事,皇上,臣需要请教!”

“说!”永和帝近乎咬牙切齿的才吐出这个字眼出来,此时的眼神若是能杀人的话,恐怕现在的容洛已经被钉死一千遍一万遍了。

“臣希望皇上能下旨取消凤墨和七公主的婚事!”没有理由,即使知道只是个女子,他也绝对不允许冠上她的姓。即使知道她们之间不可能发生任何的事情,可那种独占欲,就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的发生。

永和帝大掌紧攥,皇帝的尊严,不允许他答应,可是,再瞧见容洛手中的令牌,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才缓缓道:“朕的圣旨已下……。”

“圣旨是皇上下的,皇上若是想更改的话,那不是很简单的事情?”打断永和帝的话,容洛现在的肚子里面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一方面是因为永和帝,一方面则是因为脑中不断的想着烈风的话,关于凤墨,关于百里清扬。

永和帝的手已经改攥身侧的软垫,眼底寒光闪闪,眼底疯狂的杀意弥漫,最后都归于一片沉寂,“朕……需要好好的想一想,若是容相无事,就先下去吧!”

容洛淡雅伫立,最后微微弯了弯身,这才从皇帝的寝宫中退了出来。

他也知道不能逼迫的太紧,否则的话,只会得不偿失。

容洛到底还是算错了一步,那就是永和帝的残忍程度,他是属于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人的人。既然他已经对凤墨产生了怀疑,且对容洛起了杀心,那么,他就绝对不允许任何不必要的麻烦产生。而无疑,在永和帝看来,杀了凤墨,就等于只阻断了容洛的一部分的助力,他怎么可能放过。

哐当——嘭——

容洛刚刚的踏出寝宫的门,里面就传来各种各样的摔东西的声音。而容洛却只是冷冷的勾起唇,背着手,从容不迫的离开了皇宫。

既然他手中有权,他也就要让永和帝清楚,容家能守住他的江山,也就能夺走他的江山。

容家,确实是有这份自傲,无论是他也好,还是他爷爷,都有左右北流天下的能力,但看他们要如何用罢了!

现在的容洛倒是从来不曾想过要将永和帝拉下马来,在对待永和帝的态度上,倒也算得上是恭敬。

然而,当凤墨遇袭的消息传入他的耳中的时候,容洛第一次的不顾身份的闯进了御书房,就昭示着,容家,和皇室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的决裂……。

而此时,前往南衡的路上,凤墨正在自己的房间中闭目养神。

北流的南边临近南衡,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是能到的。不过,因为百里清扬的眼睛的关系,过于的颠簸,对眼睛的复原不太好,因而,凤墨选择了水路,虽然绕了点路,可人却舒服很多。

睁开眼睛,凤墨沉沉的看着面前的面具,微微的叹了口气。

起身来到外面的甲板上,望着夜幕下的星辰,如玉的脸庞,仰着头望着那一弯明月。

“凤主应当休息。”身后,那微微叹息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带着怜惜。百里清扬看不见,却锻炼了一双比任何人都要灵敏的耳朵。

凭着感觉,百里清扬很准确的来到凤墨的身边站定,扬起唇,缓缓道:“凤主,在我们的心中,无论是你做出的任何决定,我们都不会有任何的微词,只要凤主高兴便好!”

百里清扬的眼睛蒙着一圈圈的厚重的纱布,原本就瘦削的脸,此时倒是显得比女人的脸都要小,加上那瘦弱的身子,若是不算上那身高的话,倒是真的会让人以为是一个娇弱女子。

凤墨转身,沉沉的看着看不见的百里清扬,习惯性的抬手搭在他的肩上,卷着他肩上柔软的发梢,淡淡道:“即使我曾经拆散了你和她的姻缘,你也心甘情愿?”

明显,凤墨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那就像是一块结了痂的伤疤,刻意的遗忘,却又被刻意的提醒。

凤墨残忍吗?她确实残忍!

百里清扬沉默,凤墨缓缓的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抬手将吹拂在脸庞的发丝撩向一旁,淡淡道:“我一直都知道,其实你始终放不下,因为放不下,所以你死也不愿意去求你的师父,因为放不下,所以,宁愿失明,是吗?”

不是,不是的!百里清扬想要反驳,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喉咙酸涩,就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没有,他从来没有什么心上人,那不过只是为了留下来的一个借口罢了!

之所以不回去,是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一个人存在!之所以失明了不去找师父,是因为师父已经不在了!

百里清扬一直都没有说过,也不曾提过,在那一次,雪域之战时,她重伤昏迷,而就是那个时候,师父的死讯传来。那个时候,摆在他面前的是两个选择,一个是立刻的回去奔丧,如此的话,就是尽了孝失了忠。一个,则是留下来,为当初重伤的她,逆天续命,然后,尽了忠失了孝。

自古忠孝两难全,他最终选择却是尽了忠失了孝,如此而已!

为此,他这个一向不善于撒谎的人,编制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只是因为她是他的主,更是他这一辈子的朋友。

凤墨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话,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绝对会心中内疚绝对会亲自的负荆请罪的去百里清扬的师父的坟前。

正是因为了解她的这一性子,所以,百里清扬才会编制了这么一个弥天大谎,为此,他不得不去撒一个又一个的小谎去圆之前的谎。

如此的不断的重复!

凤墨见他不语,有些自责,便叹息道:“罢了,我不该提这样的事情。不过……”

话音到这,凤墨眼底寒光一闪,抬手快速的将百里清扬推到一旁,而她自己则一个仰身,避开那寒光四溢的暗器。

凤墨直起身,冷冷的看着河岸边上的丛林以及瞧不见动静的黑漆漆的水面,漂亮的唇瓣危险的抿成一条直线。

送死的来了,她应该送一程的,否则,这一路上,大概是不得安宁了!

手一扬,长剑就握在手心,脚尖一点,便就站到了船的扶栏上。

如雪白衣,在夜色之下,随风摇摆,那清冷的月光下,宛若要乘风而去一般。

凤墨的眼睛一禀,抬剑一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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