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盛世女相 第118章 各方心思

作者 : 墨上青篱

好不容易囤积的水,就这么的被人给泄掉,无论是东合还是西成,都在彻查此事!

水源,在这个紧张的时候,肯定是非常的重要。

嘭——

“唔……属下该死,凤王殿下恕罪。”

即便是被踢得都站不起来了,那个人却还是挣扎的爬起来,向着刚刚差点一脚将他踢死的人恭敬的跪下。鲜血不断的从嘴角滴落,可那个人却像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而实际上,那人是极力的在克制他身上的颤抖。

玉清歌眼底寒光一闪,一阵掌风过去,刚刚还跪在地上的人,转眼之间就了无声息的倒在了门框的位置!

一旁的高程冷冷的挥了挥手,对此等现状早已经见怪不怪。

迄今为止,自从澜沧江大坝被毁掉,囤积数月的江水,顷刻间化为乌有之后,死在玉倾歌手上的人,已经不下于十个。

玉倾歌是一点也不在意别人到底是怎么想他的,他一向随心所欲惯了,对于他来说,他在意的只是天下霸业,至于那些蝼蚁,他从未想过要去注意,更别说是珍惜他们的命了!

跟在玉倾歌的身边多年,高程明白,在玉倾歌的眼中,他们这些人是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然而,就算是如此,他们还是心甘情愿的追随着他,至少在能力上,他的能力的确是不容小觑,也足够有那个自信让他们追随!

“殿下息怒,如今之计,是否还继续追查毁掉水坝之人?”高程适时地出声问道。

玉倾歌阴冷如毒蛇一般的眼睛,冷冷的扫了眼高程,而后优雅的像是收起了毒牙的盘起了冬眠的毒蛇一般,缓缓的躺回了软榻上。大红色的锦衣敞开,露出里面雪白细女敕的比女子的肌肤都要好的胸膛,懒洋洋的说道:“你认为还需要追查?澜沧江源头之地是在东合。东合和西成同时在上游之地截水,你认为谁会比较的着急?”

玉倾歌的话,让高程心中明白,更加的知道他在暗示着什么。

“殿下何以认为是他们所为?并未曾找到证据不是吗?”玉倾歌身边那么多的人之中,大概也就只有高程有这个胆子询问玉倾歌了。

确实是有些反常的是,玉倾歌稍有不顺心的就会对身边的人随意的动辄打骂,杀人也属于常事。但惟独就只有高程,无论他说什么,玉倾歌都从来不曾以对待别人的方式对待过他!

当然,这也只是表面上!

玉倾歌是一旦被惹怒了,可不管对方是谁。高程在玉倾歌的手上也是吃了不少的亏,但不知是有意无意,玉倾歌从来不在外面的人的面前对高程动过手。即使曾经有几次差点就杀了高程的情况下,也不曾有任何的人知道。

“杀了他!”玉倾歌缓缓的睁开眼睛,那一双眼睛中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严肃和认真。玉倾歌有一种直觉,要是留下那个人的话,那么他的宏图霸业,就必将受到阻挠。他是绝对不允许的,无论这样的直觉是真是假。

玉倾歌没有说出他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但是高程却知道,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他’,就是北流的新科文武状元独揽的凤墨!

“北流,本王绝对不允许存在任何一个可能会威胁到本王的存在。而他,本王现在只知道,杀了他,或者将他带回来……不,还是将他带回来吧,本王非常的想要知道他嘴里面的东西。”

凤墨这个人极为的神秘,即便是他调查了那么多,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都不曾将他调查出来,这也让玉倾歌的心越来越沉。

北流……

一个容洛不够,还要来一个凤墨吗?

高程点点头,道:“是,属下遵命!”

此时的凤墨还不知道,西成摄政凤王玉倾歌的毒爪已经开始伸向她……

东合东宫!

云凌太子正埋头批改着手中的折子,冷若冰霜的俊脸,此时泛起了阵阵杀意。

东合的水坝被毁,他早先就知道的,虽然还不曾查到到底是何人所为,但心中隐约的已经有了一丝头绪。

然而,就在这焦头烂额之际,他亲爱的兄弟,竟然就迫不及待的向他出手,直接的上奏东合帝,告他一个玩忽职守之大罪!

冷冷的笑了笑,那些人还以为他是当初的那个任人拿捏之人?现在的他手握大权,即便是东合帝,他的父皇,也决计不敢动他分毫,更别说那些个野心勃勃的皇子王爷了。

那些所谓的联名状,此时就这么的横陈在他的面前。那里面非常诚恳的话语,让云凌唇角冰冷的笑意愈发的浓烈!

“将息,你觉得本宫是否待这些人都太好了?”敲了敲桌上的联名状,“若是父皇现在依旧还是当年的父皇,手中重权在握,恐怕本宫现在也就不能安稳的站在此地了。瞧瞧这些联名状中,字字珠玑,句句恳切,当真是扮演一个极为的无奈而无辜的兄长弟兄,似乎是本宫当真做了何等的大逆不道之罪一般。”

“对现在的太子殿下来说,这些人根本就不足为惧,太子殿下若是希望的话,属下现在就去为了太子殿下分忧解难。”

封将息走出来,跪在地上,沉声说道。

“呵,就像是你所说的那样,这种小角色,还不能让本宫提起兴致。不过……。将息,本宫对北流的凤墨,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太子殿下的意思,属下明白!”

刚刚的打算退出去,云凌却忽然的出声唤住他,“在这之前,本宫需要解开的是这百年旱情,也不知还有多久!所以,将息,在这之前,好好的呆在这里,等这一方面的事情都结束之后,你再去办!”

“是!”

云凌扫了眼桌上散开放着的奏折,面上尽是一些没有用的东西,冷冷一笑,他还真的是有些期待些人到底会给他怎么样的惊喜。

封将息静默的站着,云凌无论是做什么事情,绝对在事先就想好了退路,他也相信他绝对不会让他失望才对。

急,不在这一时半会儿,凤墨,只要是还活着,那么就跑不了。

一个翻身起床,凤墨这两天总是睡不着,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的感觉。

静默了一会儿,唤来无衣,交代了他一些事情之后,让他独自一人先启程。

“主!”无衣极为的不情愿,毕竟要离开凤墨。

“你先过去,等我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之后,我就过去。”凤墨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是不允许改变的,此时此刻,她已然决定,那么就不会理会无衣到底有多么的不情愿。

或者应该说,在凤墨的心里面,她并不认为无衣会不情愿。无衣一向都会完美的执行她的命令,不情愿,从来就不在凤墨的考虑范围之内!

无衣见她如此,无波的眼睛微微的动了动,最后却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算是应承了她的话。

“凤主起身了,早点已经备好,七公主来了。”

凤墨从房间中走出来的时候,芍药正着手将刚刚做好的早膳放在桌子上,抿唇笑着提醒道。

“凤墨,你起来的好迟。”君千陇此时倒是一身华贵的公主正装,当日在边城的狼狈,此时也终于是看不见了,精致的妆容服饰,倒也确实很有一个公主的样子。

“公主好早!”施施然的坐到了桌子前,凤墨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君千陇,这才缓声说道。

“要是我不早的话,恐怕现在是见不到你了,你从回来开始,就整日忙的不见人影,现在好不容易堵着人了,说什么也不能这么轻易的让你跑掉了。”

君千陇笑嘻嘻,在凤墨的面前,那种高贵而端庄的面具是彻底的剥落的干净。

“凤大人的早点还真的是简单,就这么一碗粥就好了?”拨弄着面前的冒着热气的清香米粥,君千陇惊奇的说道。

也不怪君千陇会这么问,毕竟她在宫中,虽然不受宠,但好歹也是一个公主,在膳食上,也是百般考究。虽然不能说是食有百菜,但十来道菜是绝对有的。像凤墨这般的早点只有这青菜小粥的,这还从来没有想过,更没有体验过。

凤墨没说什么,动作优雅的垂眸用起早点来。

君千陇看了眼吃的津津有味的凤墨,又看了眼摆在她面前的看起来味道不错的清淡小粥。

试探性的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君千陇诧异的抬头看了眼清冷的凤墨。

“这粥是谁做的?味道倒也是不错。”宫中御膳房做的粥,和这比起来,还真的是天差地别,没想到凤墨每天吃的这粥味道还真的是不错。

芍药站在一旁,听到君千陇的称赞,抿唇眼底都是笑意,道:“这是奴婢做的,只是过程步骤都是凤主手把手一步步的教成的,所以,味道好,那也是自然了。”

“在我面前不要老是奴婢奴婢的,我可不爱听。”君千陇大大咧咧的真性情,此时一览无遗,这倒是让凤墨和芍药都有些诧异,而后是了然,这北流的七公主,倒也算得上是性情中人。君千陇一碗粥喝完,眯着眼,道:“我还要!”

“是,芍药这就去为公主盛。”

凤墨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句话都不说,沉默的将小碗中的清粥喝完,便就擦了擦嘴角站了起来。

“凤墨,以后谁要是嫁给你,肯定很享福。”再次的吃了半碗粥之后,君千陇模着圆滚滚的肚皮,心满意足的说道。

这个时候,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说一个字的凤墨,终于幽幽的开口,“我记得,皇上将你赐婚给我了吧?如果不是事情耽搁的话,现在我们应该已经成亲了吧?”

这是调侃,本来四月的大婚,就这么的过去了,谁也不曾提一下。

现在如果不是凤墨说的话,君千陇甚至都忘了,她和凤墨名义上还有这婚约在手。

“那,那不算,你当初也这么说的……”说到这里,君千陇有些气短。所谓的凤墨曾经说了不算,其实压根就没有说过,甚至提也不曾提一下,只是她自认为是如此而已罢了。

想到这里,君千陇脸色顿时刷白,只要是她和凤墨还有婚约在身,那么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追在明溪的身后,这又算什么?明溪是否会以为她是一个随便浪荡的女子?

忽的,君千陇想起之前明溪看着她的那复杂的眼神,难道说……竟然是因为如此吗?

“很在意?”凤墨接过芍药递过来的茶盏,她早已经习惯了在吃完东西的时候,喝一点茶润润喉,无论吃的是什么,这种习惯一直都不曾改一下。“若是明溪的心当真是在你的身上,不用你来,他也会来找我。”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这事儿她根本就不用担心,安安心心的顶着她名义上的妻子的身份,至少不用再担心永和帝再次的将她指婚!

君千陇也不傻,马上就明白了个中道理,对凤墨多了一分感激之情。

一直到多年之后,君千陇还在想,若是她当初竭力的抗拒这门婚事的话,那当如何?不管是如何,君千陇都知道,若不是有凤墨在她的背后总是那般的帮助着她的话,她现在何以如此幸福?

只是,那个时候……

“凤墨,我,能不能待在你的府上?”垂下头,扭捏了半晌,君千陇才呐呐的低声问道。

凤墨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扫了眼她之后,缓缓道:“随便你!”

她要住多久,便就住多久。凤墨懒得猜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本身就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她也不是那种会多管闲事的人。

“凤主,师父传信来了!”

就在这时,易安从外面走进来,轻轻的说道。

凤墨抬起头,眼底划过一道满含深意的流光唇角微勾,缓缓起身,“嗯,我知道了!”即便是易安都还不曾说,她也大致猜出来到底所为何事了。

刚刚凤墨嘴角的冷意,让君千陇微微打了一个寒颤,眼见着凤墨要离开了,君千陇连忙出声唤住她,“凤墨……”

“芍药,去给公主安排一间客房。”

“是!”芍药眼底失望一闪而逝,又没有带上她。“公主这边请,公主上一次住在这里,这一次也就还住那里,如何?”

君千陇随意的点点头,柳眉轻蹙,不知为何,她现在此时此刻,有一种心慌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诡异,来的非常的奇怪,就像是突然之间一般。而让她有这样的感觉的人,却恰恰就是凤墨,也就是从她嘴角的那一抹笑容之后!

到底,是因为什么……

凤墨从易安带来的张炳的话中,她了解到,馨贵妃真的开始动手了,此时此刻,馨贵妃心中的那一层犹豫,早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为了那所谓的地位权势,她还真的是将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

凤墨觉得,她到底是应该说馨贵妃蠢呢,还是应该感谢馨贵妃的不知死活,而给她创造了一个机会?

翻看了手中的关于灾情的折子,好一会儿,凤墨才道:“转告你师父,无论她想要什么,给她就是了,只要是她想要的,都给她!她,能帮上一个大忙。”

“是!”易安对凤墨的话,一向是比他师父的话都要听,只要是凤墨所说,他从来就不会去问缘由。就是这一点,可让张炳那老头子气得要死,怎么说也是他倾心栽培了那么长时间的徒弟,怎么就一点也不听他的话,反而听凤墨的话呢!

忽然,凤墨眼眸一闪,右手快速的一挥,随着哗啦一声,紧闭的窗户被扫开,凤墨隐约的看到一个人影的衣角在前面一闪而逝,紧接着一个暗器一样的东西向着她飞射而来。

伸出手,非常轻松的就接到了这个一点杀气都没有的东西,这才发现,这不过只是一个简单的竹签筒罢了!

静默的扫了眼手中的东西,凤墨缓缓的抽出里面的东西,一边展开,一边道:“你去将我刚刚的话传递给你师父吧!”

“是!”易安低头的时候,也是对凤墨手中的纸条有些感兴趣,但是很明显的,凤墨是一点也没有告诉他的打算,也只能什么都没有说的退了下去。

墙角银月,楼中楼,江中戏水观云滚!

只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十四个字,凤墨在看完之后,眼角微勾,眼中划过一道深沉的暗芒,这是何人?这张字条上的意思,又是什么?

凤墨隐约的觉得有些古怪的地方,却又说不上来!

看样子,若是不能解开这十四个字的含义,想来是不能明白了。

门外传来响动,凤墨听罢,若无其事的将手中的字条收起来,推开书房的门,看着外面的人,淡淡道:

“南阳王世子,当真是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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