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肖华锦和李逸淼家门前缓缓停下。几个人鱼贯而出。雪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虽然是下午的光景,但是天气阴霾,灰蒙蒙一片。
肖华锦进屋就忙着先打开空调制热,又赶紧烧起壁炉。周文秀在旁边给她帮忙。王盼盼也轻车熟路的去自己的客房里拿出几条毛毯铺着宽大的沙发上。顾悦嫣笑呵呵的看着几个人的忙碌,自己转身准备去沏茶。又看见司马明空茫然的站在一边,就上去拉上她:“走,丫头。咱们厨房的,出发!”
司马明空有些感激的看了看顾悦嫣,和她一起向厨房走去。
李逸淼放佛还有事情没有忙完,到了房间后急忙去了二楼的书房,张震宇也跟了过去。
许多钱和施奇坐在客厅连着的阳台里,似乎在准备打麻将。
过了一会儿,壁炉里的火发出明亮欢快的光,整个房间刹那间暖和了许多。肖华锦关心的模了模几个女孩子的手,说:“司马的手最凉!赶紧到壁炉前面烤烤火。”
顾悦嫣歪着头笑着说:“我们的肖肖最体贴了!真是阿淼的福气啊!”
王盼盼有些关注的抬头看了看二楼的书房,肖华锦冲她点点头:“盼盼,你也过去看看吧!这份文件很重要。你和小张从不同的角度考虑一下。”
王盼盼转身上楼去了。
“我和丫头在这里烤火,你们打麻将吧!老规矩!赢得晚上请客!”顾悦嫣拉着司马明空在壁炉旁边坐下。肖华锦、周文秀、许多钱、施奇围坐在阳台的自动麻将桌前打麻将。
“你们的事情都忙完了?”司马明空这才觉得有时间问问顾悦嫣。
“什么时候都忙不完!”顾悦嫣懒洋洋的说:“这件事情完了,还有下一件事情!件件都重要,件件都要忙!所以,干脆忙里偷闲了!”
肖华锦在阳台上接着说了一句:“小悦,你这是说给你们家施奇的吗?”
顾悦嫣说:“我才不说给他听呢!他去了,只会添乱!还不如在家里呆着呢!”
施奇一边说:“碰!”一边看了看顾悦嫣:“嫣嫣,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去那里完全做你的家庭妇男,所有的事情我全包了,还叫做添乱啊!”
顾悦嫣撇撇嘴:“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天天烦不烦啊!”说完,拉着司马明空:“走,丫头,咱们两个去三楼看雪看景说悄悄话去!懒得理他!”
走到楼梯口,又回头看向施奇:“今天你要是输了,可怪不得我坐在你旁边打扰你了!”
司马明空跟着顾悦嫣上了楼。
两个人打开三楼的房间,二楼和三楼都通有地暖,房间里透着一股暖意,很舒服。顾悦嫣随意的歪倒在床上,顺手打开天窗,仰着头看着雪花飞舞的样子;司马明空坐在了旁边的小沙发上,也抬头看着头顶的雪花。
“丫头,你最近好不好?”顾悦嫣问。
“不好不坏,就这样吧!”司马明空总觉得顾悦嫣是特意把自己拉上来的,所以她也不急着问原因。因为她相信,顾悦嫣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忽然回来吗?”顾悦嫣又问。
司马明空摇摇头。
“昨天晚上小张打电话,顺口说今天可能会有雪。”顾悦嫣眼睛看着天窗,慢慢的说着:“老大就忽然决定要回来。定了一早的机票,让施奇开车在机场等着。然后又约上盼盼、阿秀他们四个人在中午集合。匆匆了吃了饭,就让我们一起去找你!说既然聚了,就一个都不能缺。”
司马明空笑了笑,“是啊。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聚了!”
顾悦嫣从床上抬起头,用一只胳膊支撑着脑袋,看向司马明空:“可是,丫头,我们今天的德国客商到。早就约好了日子,也制定了行程。”
“啊?”司马明空呆了呆,一副恍然大悟样:“怪不得一回来李逸淼就忙起来了!”
顾悦嫣有些疑惑的看着司马明空:“丫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司马明空也皱起眉头:“什么糊涂?”
顾悦嫣叹了口气,重新把自己塞到床上:“唉,丫头,不关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有些事情,我觉得既然是朋友,我们就要说清楚。”
司马明空有些茫然,也有些明了。她保持了安静,等待顾悦嫣的话。
“这次我私下里以为阿淼是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冲动!”顾悦嫣一开口,果然了得!
“当然,这些话我也不会对其他任何人讲。”顾悦嫣继续说:“可能连你自己都记不得了。有一次我们几个一起讨论理想中的幸福生活。当时你有说过,在下雪天,三两知己,一壶小酒,几块点心和零食,暖暖的房子,香香的茶就是幸福!”
司马明空皱着眉,不错,这的确是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当时在聊什么是幸福。肖华锦和王盼盼都认为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而顾悦嫣和周文秀则认为幸福一定要建筑在经济实力的基础上。最后都问她属于哪一方的观点,她说了上面的话。
顾悦嫣看着司马明空的表情,知道她已经想了起来,就接着讲:“所以,我觉得阿淼这次就是为你圆梦才回来的!否则,没有其他的任何理由我们必须在这个时候回来。”
“丫头,其实从遇见你开始,我就知道阿淼不对劲儿。不是一般的不对劲儿,是非常不对劲儿。他会偷偷跟踪你的眼神,也会非常在意你说的每句话。”
“虽然我们是好朋友,的确应该互相关爱,相互照顾。但是阿淼对你是不一样的。他的确是一个很细心地人,包括对我们每一个人。但是他从不会遮挡对我们的关心。但是他会特意隐藏起来对你的关心。这就是不一样。”
“我们都知道,肖肖追阿淼追的很辛苦。我们也知道阿淼是因为感动与无奈才和肖肖在一起。也许没有你之前,他会认为所有的女人不管是谁都行。肖肖是第一个对他这么穷追不舍的女人,那么就是肖肖了。如果当初是我走在肖肖的前面,可能就是我了。”
“但是你不一样。他从来没有抱着我们任何一个醉酒的人,包括肖肖;甚至他对于女孩子喝酒还是比较反感的。但是他可以把醉酒的你抱回房间。听你说一些所谓的醉话,他心里都清楚。”
“丫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一定知道,我是个粗线条的人,但是我都可以如此感受到阿淼对你的不一样。那么肖肖呢?她可是对阿淼的举手投足都观察的仔仔细细的枕边人啊!”
司马明空的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嘴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