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态度?”如绮问。
“世界上聪明的女人比男人多得多了,跟她们比起来,男人简直是蠢笨的动物,他们的谎言也大都拙劣。因此,很多女人都有本事识破男人的谎言。可是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男人过去,这样的话,日子就要轻松简单得多。也有很多女人懂得比男人多,这不要紧,要紧的是,这样的女人更要懂得如何装作不懂的样子,去依靠男人、赞美男人、仰望男人,这样,男人才会心甘情愿地跑过来,主动为她们服务。”阿森不紧不慢地说。
“我不靠那个,我靠我自己。”林如绮像是被戳中了要紧处,一下子涨红了脸。
“靠自己也很好。只是……”阿森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林如绮问。
“只是对于女孩子来说,这样未免太辛苦。”
“花尽心思去讨好男人,还不是一样很辛苦?”如绮反驳道。
“男人是很容易讨好的,只要他愿意。相比而言,女人要难以取悦得多,即使她心里迫不及待,面子上还要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让人白兜几个圈子。”
“我并没有要人白兜圈子。”林如绮否认道。
“哈哈,”阿森笑出了声来,“所以说你不像女孩子。”
“我的确是女孩,你偏不信,难不成你要验身?”林如绮忽然升高了音调,双手护在胸前,假意做出一脸哭相来,眼睛里分明都是笑意。
这是她启动的自我防御吗?谁认真了,谁就输了,这好像是她深知的道理。
这个小女孩,把自己的心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露出一点怯弱,是要做什么呢?
“你这样犀利,要把男人都吓跑的。我好怕哦……”李泽森为了配合她,也缩紧了身子,装作要逃跑的姿势。
这些年,他也见过不少女人,他都不曾跟她们认真。而现在,他却忍不住去猜度一个小女孩的心思,忍不住要玩笑她,又忍不住安慰她,这是为什么呢?阿森在心里问自己。
“你是不会被我吓跑的。”林如绮很放心地说。
“为什么不会?”
“如果一个人想跑的话,会立马撒腿就跑,是不会在跑之前还讲出来的。”
林如绮偏着头,定定地看住了他,眼珠子黑得发亮。
那双眼睛好像一对黑洞,一不小心就让人陷了进去。
她好像就是这样,跑过来接近你,又忽的跑远去,然后用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看住你。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躲在神秘的丛林里,小心翼翼,时不时地伸出头来窥测你,试探你,你想要一把捉住她,又怕捏得太紧,把她弄痛了。
他的心,忽的为她软了一下。
“如绮,你知道香雪兰的花语吗?”
“她还有花语的吗?”林如绮摇摇头。
“每一种花都有自己的意思。”阿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卡片,这是随着花钵一块儿送来的。
“香雪兰,它代表的是善良和纯洁。不食人间烟火,同时亦不知人心险恶。”他把卡片上面的字念给林如绮听。
“原来如此。”林如绮低下头,咬着嘴唇,若有所思。
“还有一句:爱的背后,隐藏着太多快乐与痛苦,后悔与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