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个称谓夜夕已是见怪不怪了,也不准备和他争辩,只是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招牌道:“我饿了。”
“对啊,夫人似乎两天没吃东西了,走走走,为夫现在就带你去。”说罢,慕梓瑾就主动的牵起夜夕的手,往饭店走去。
夜夕眉头一皱,这家伙怎么有种幸灾乐祸的相啊,自己三天没吃,还不是他害的,搞什么患难见真情,直接表个白不就行了嘛?
至于么?
不过,她也任由他牵着,也不准备反抗,自从见了那对夫妻过后,她就觉得有时候小小的幸福是要靠自己才能把握哦。
即使是地狱,不闯又怎么知道是炼狱还是天堂呢?
慕梓瑾此刻根本就没有和夜夕在一个想法上,他倒像是饿狼一般,拖着夜夕就冲到了酒楼里的雅间,似乎他对这里早已熟透。
夜夕满脸疑惑的坐下,自从被慕梓瑾耍过一次之后,她就万分的小心,生怕再一次迈进他设计好的圈套里。
“夫人,你先坐坐,我去去就来。”
夜夕也没说什么,随意的点点头,但心里已经是万分谨慎了,她看着慕梓瑾恍若尘烟,一下子就销声匿迹了,心一下了揪起来。
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
慕梓瑾一出夜夕的视线就朝二楼东厢房里奔去,他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了,提脚一踹,门就开了,他大步迈进,掌风一过,门又自动关上。
里间里烟雾缭绕,散发出淡淡的茉莉香气,他眉头一皱,掀起轻纱,就走了进去。
但他下一秒就后悔了。
地上的衣衫遍地,歪七扭八的斜躺着,鞋子也一只在这儿,一只在那儿,乱摆着,面前硕大的红木桶的,香艳的场面令慕梓瑾惊艳。
雾气袅袅,香薰微微,细长的青丝沿着桶边自然垂下,白女敕的肌肤沾着点点晶莹的水露,纤指根根,握着一块白净的澡帕,动作轻盈的擦拭着那一寸寸娇女敕的肌肤。
慕梓瑾直接越过他,顺手撩起一旁盖在椅子上的衣衫,嫌弃的朝地上一丢。
“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点,算我求你。”慕梓瑾翘唇微启道。
沐浴的佳人似乎并不想理会他,自己哼着小调,继续着刚才的动作,完全无视了来人。
“沈秋熠,不要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你说,是不是你把韩湘藏在沧柏山的,还好我了解她的性子,不然兄弟的终身幸福就毁在你的手里了。”
佳人还是不理会他,继续哼着歌。
“不要以为装聋卖哑就完了,你怎么就不知道跟清琰好好学学,同样姓沈,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咧?”
“……”
“沈秋熠,你在不说话,我就毁了你的恋香阁,你信不信?”
佳人嘴角浮现一抹浅笑,道“阿瑾啊,怎么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样一个火爆个性,一点都不温柔。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硬是把你看上了?哎,造化弄人啊?”
沈秋熠玩味的戏耍着水花,于慕梓瑾想比,他倒显得格外的玩物尚志。
慕梓瑾正准备反.攻,不料男子又道:“听说大嫂挺漂亮的,今日可有带来啊?”
平时的沈秋熠就整个一风流公子的形象,什么寻花问柳更是不在话下,在沈公子的眼里,烟花女子才情深,只愿卖艺不卖身。
自然而然红颜知已也是遍天下啊。
慕梓瑾怒眉一瞪,掌心凝聚真气,朝木桶狠狠的劈去。瞬间,沈秋熠提脚一闪,便裹着衣裳,稳稳的落在地上,地面却狼狈的淹了大水。
“我说,阿瑾,你不能每次来,都毁了我的房间啊?”
夜夕本在等慕梓瑾,但看着他迟迟不来,就问了小二,找了过来,刚听到一声巨响,她撒腿就跑了过去,可映入眼帘的景象着实令人汗颜。
慕梓瑾怒不可掲的扯着一名男子的衣裳,男子衣衫不整的拂去慕梓瑾的魔掌,地面水花一片,房间凌乱的像刚打了仗一样。
夜夕强作冷静的走了进去,看着俩人瞪大了双眼盯着自己,她不觉得吞了吞口水,说:“你们在干…什么?”
是的,她是故意拖长了那个字,因为现在的景象,很难让人不联想到那儿去。
慕梓瑾和沈秋熠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后,两人如出一辙的与对方拉开了距离,齐声说:“你…”
不过,一下子就被夜夕给打住了,“停,你们都别说话,让我猜猜?”
她指着慕梓瑾说:“你…强jian未遂。”
又指着沈秋熠说:“你…反抗得当。”
俩人又相视一眼,齐声说:“你说是什么?”
哈哈哈……夜夕心中早已乐开了花,不过一想到慕梓瑾之前耍他的模样,那股气就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她嘴角淡淡的浮起一抹坏笑,不过,只一瞬,便恢复了之前的凝重,她踱步到沈秋熠面前,说:“你放心,他一定会负责的。”
此时的沈秋熠和慕梓瑾头上都冒起了三条黑线,慕梓瑾一把扯过夜夕,说:“丫头,你胡说什么呢?”
夜夕一本正经的轻抚了下慕梓瑾僵硬的手,说:“我刚刚还在想这么久你去哪儿了,结果是怜香惜玉来了,没关系的,我又没说不答应。”
“你就是睿王妃?”沈清琰刚才还沉浸在失态与无辜中,他也奇怪怎么就进来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孩,还把自己当成了断背男同,不过听着她和慕梓瑾的对话,倒也明白了几分。
敢情儿她在戏弄某位亲王,自己只不过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而已。
这是什么狗屎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