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镜臣夜起身要走,正喝在兴头上的封言之赶忙想一把拉住他,当然,以镜臣夜的本事怎么会让一个半醉的家伙拉到,结果只听“扑通!”一声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
封言之向前倾的身体在握空后很不幸地摔到了桌子底下,而旁边本来可以挡一挡的椅子也被某人很坏心的抽走了。
“镜臣夜,你个……”
“相爷,尚书令来访!”
噶?!
原本月兑口而出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瞬间酒醒的封言之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就这么僵在了桌子底下,然后,他做了一个让在厅堂中除了镜臣夜这个只会对江羽青才会有丰富表情的人外所有人都张大嘴巴的动作。
只见他撩起铺桌的锦布,头一低直接躲到了桌底正下方。
“给我起来。”头顶传来镜臣夜咬牙的声音,锦布重新被掀起。
“本王不要!”封言之一口拒绝。
“亏你还知道自称本王,堂堂封玥王朝的安俊王爷竟然给我躲桌底下?!”镜臣夜看着这个一提到郑楚心就窝囊起来的王爷,很有种很铁不成钢的感觉。
“本王也不想这样啊!可那姓郑的偏偏是我的克星啊!”封言之眼看郑楚心快要到厅堂了,急生生地解释。
两人都是武功不差的人,尤其是镜臣夜,知道郑楚心已经要到屋门口的他也顾不上再劝封言之钻出来了,要知道现在钻出来被撞了个碰巧更糟糕,索性就躲得严实一点。
用眼神警告封言之藏藏好后,镜臣夜把视线移到了桌面。桌面上因为封言之只盯着酒喝而没有动过菜所以碗筷是几乎没有动过的模样,手一闪,放在碗筷边唯一动过的酒杯就出现在了他的掌中,然后,被塞到了桌底下。
下一秒,他从容的站起身,脸上挂着作为丞相特有的不深不浅地微笑道:“楚心兄,近来安好?”
“郑某近来安好,多谢相爷关心。”郑楚心在行了一礼后摆手道。“今日未能通知丞相便私自前来拜访,多有得罪。”
“楚心兄何须多礼,来,正好今天我摆了酒席,来喝上一杯吧。”说罢,站在镜臣夜身后的冯袭弯腰把酒杯端上了桌。
“不不不,我今天来拜访丞相是另有他事。”
“哦?什么事要劳楚心兄亲自前来?”镜臣夜淡然问道。
“我知道镜兄是安俊王爷的好友,因此我想麻烦镜兄帮我把玉佩还给安俊王爷。”郑楚心从袖中拿出了一枚玉佩递向镜臣夜。
“楚心兄怎么会有他的玉佩?”镜臣夜并没有接过郑楚心递来的玉佩,只是淡淡地问道。
“是这样的,三日前我与安俊王爷在御书房外发生了些许摩擦,结果王爷现行离去,将此玉佩遗失在了御书房门口,不巧被我捡到了。”郑楚心回答。
“楚心为何不在明日上朝的时候顺便还给他呢?正巧你们里的位置也不远。”在御书房门前强吻封言之?郑楚心可真够大胆啊。对上刚才封言之的痛诉,镜臣夜稍微一听便明白了大致事情,不由得调侃起来。
“这,我与封言之的关系并不交好,实在不想与其有过多交际。”郑楚心再次将玉佩递向镜臣夜。
“好吧,我会把玉佩给他的,但楚心兄也要明白,我们都是为了王朝尽心尽力,封言之也一样。”凡事点到为止。镜臣夜希望他能明白这点。
“楚心明白,那楚心就告辞了。”
“好,镜某恕不远送。”没有再挽留郑楚心,眼看着那背影从视线中消失,镜臣夜才像桌底下踢了踢。
“该出来了。”
一个翻身,封言之坐回了椅子,阴着张脸沉默了半响,他突然冷笑了一声:“正好,我也不想与他有什么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