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秀在听见江羽青的惊呼后看了过来,在看见激动的看着他的江羽青后弯了弯唇角,略带着苍白的脸上起了一丝笑纹。
“琴衣,是你。”
镜臣夜看着直愣愣的注视着琴衣的江羽青,眉宇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
“如你所看到的,琴衣,哦不,江公子,在你眼前的可是活生生的沐秀。”染凤昱言道。
“沐秀……你真的还……活着……”
仿佛没有听到染凤昱的话,江羽青直直的看着沐秀,眼中渐渐泛起激动的泪花。
“如你所见,琴衣,我还活着。”沐秀同样有些激动,微笑着说道。
江羽青松开了与镜臣夜牵在一起的手,不自觉的往沐秀的方向走了好几步,似是要把沐秀看得更清楚一点。
没错了,是他,尽管现在的沐秀脸色比原先脸色苍白了一点看上去更加病弱了一点,可就是这样的沐秀让江羽青更加的心纠,往昔重重与沐秀一起度过的艰难岁月回涌上来,江羽青就这么在镜臣夜的面前不由自主的抓住了沐秀的手。
“江公子,我的第二件事你可愿听?”染凤昱清咳了一下,打破了因为两人重逢所围绕在屋内的复杂氛围。
江羽青在染凤昱开口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放开了镜臣夜而抓住了沐秀的双手,同时,他也注意到了镜臣夜看向他的复杂目光。连忙,江羽青放开了沐秀牵在一起的手。
“你说。”江羽青知道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忽略镜臣夜看他的目光以及沐秀在他放开手后对他的注视,认真把思想转移到染凤昱的问话上。
“当初沐秀伤重,我本以为就算我在最后救活了他,他也抵不住几日。没想到,这一挺,沐秀就挺了三年多,如今,大夫说沐秀的病竟然挺了过去。实在可喜。
但是同时,大夫也说了,如今的沐秀已经不能再接客了。而且,这几年来沐秀的开销已经把他在青衣楼曾经所赚取的银两花光了。作为青衣楼楼主,我即使在大度也要顾虑到底下的想法,不可能让沐秀再吃我的白食,所以,我希望你能把沐秀从我这儿接走,不然的话,我只能把他扔在大街上让他自生自灭了。”
染凤昱话音刚落,守在房外的满诠就带着魁梧的车夫走了进来,站到了面色越发显得苍白的沐秀两侧,随时准备将他架起。
为难中江羽青回头看了看向了一直默默无语着的镜臣夜,镜臣夜发誓那种眼神是他从未在江羽青身上见过的。
那一眼,包含着乞求,理解和希望能让自己答应的期待。
面对这样的眼神,镜臣夜知道自己是必须得答应了。于此,在得到了镜臣夜允许的目光后,江羽青说出了那两个字。
“可以。”
“很好,那江公子就把沐秀带走吧。”染凤昱点了点头,满诠立刻离开了沐秀的身旁站到了另一边。
“既然事情都说完了,再留在这儿也不妥了,阁下也就不用再留我们了。”镜臣夜站了出来,言道。
“当然,满诠,送客。”染凤昱答曰。
镜臣夜没说什么,他的手牵起江羽青的手走下了楼梯,在他们的身后是默默走着的沐秀和重新带起了客气微笑的满诠。
等走到了门口,一辆华丽的八抬大轿正停在酒楼外等候着,在轿子的旁边,站着等待的正是夜一。
镜臣夜摆了摆手,满诠心知这是不用让他再送了,于是他向镜臣夜几人微微鞠了一躬,就站到了一旁去了。
上了平稳的轿子,江羽青担心的看着沐秀有些病弱的脸庞,换来了对方安慰般的微笑,这让江羽青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