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和心灵一寸寸变得冰凉,“你要我如何信你?”,呵,江羽青只觉得那长久以来的幸福和快乐就像一个梦,啪地破裂了。
看着眼前木木呆呆的人儿,镜臣夜被怒火熏染的心不知怎么狠狠地抽痛了一下,灵魂中似是有什么要挣扎着浮出来。
“主上!护卫在清晔园后园的池水旁发现了这个。”赵权来到镜臣夜的身边朗声禀报道。
就像一颗惊雷在深沉的海底爆炸,那份挣扎瞬时被铺天盖地着席卷上来的海浪所淹没。镜臣夜回过神来,看着赵权所呈上来的物件,眼波一转,眼眸处的沉暗渐深。
那是一块通体漆黑的吊牌,牌上只在左下角刻了一个小小的字眼,仔细一看,上面清晰可见一个青字。
接过赵权手中的吊牌,镜臣夜走向已经清醒过来且疼得面无人色的大汉。
“我最后给你两个选择,说或不说。”
“我……要是说了,你会如何处置我?”大汉喘着气问道。
“我可以让你快点死。但,你要是不说,那你将生不如死。”镜臣夜说道,的确,但就他刚刚的行为,直接处死对于这个大汉来说,可谓是他最好的选择。
“既然这样……”大汉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眼中划过一道决绝,忽然紧闭了嘴狠狠一咬牙,镜臣夜没有动,而夜一想要冲上去阻止已来不及。
一股黑血从大汉的嘴角溢出,身体在勉强挣扎了一下后就彻底瘫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声息。
“主子,他服毒自尽了。”夜一抬头望向镜臣夜。
“带下去吧。”
“是。”
事情原本到这里便可告一段段落,除了,镜臣夜把视线投向依旧坐在床上的人儿,此时的江羽青眼神中已经没了悲伤只带着那一线浅浅的绝望,望着不知名的某一处似乎出了神。
这时,赵权走了上来,在镜臣夜身边低声征询着问道:“主上,那么江公子……”
“传我令。从今起,江羽青被贬为奴,且若没有我令不得擅自出府。”说罢,镜臣夜衣袖一卷,大步走出了清晔园。
他身后,赵权和一干护卫相互看了看,也默默退出了清晔园。
人去,只留下了明心和江羽青的清晔园重新恢复了它原本的寂静。
一条披风颤抖着披上了江羽青未着寸缕的上身,明心的脚旁卧着一包中药,这是他特地为了补江羽青的身子去药房拿的,而现在,他已经恨死了这包中药。
“公子,明心对不起您,明心不该去拿药的,是明心没有保护好公子……”明心的头深深的低着,他的声音中满是悔恨的哽咽。
要是没有这包中药,也许,也许
“明心,这不怪你……”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或许这就是他该有的劫吧。
“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公子,您千万别这么说,无论您做仆做主,明心都是您的小厮。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就好了。”
“那能否帮我倒一些热水来,我想沐浴。”即使离开这儿,他也想干干净净的走。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