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卢朝轩只是痞痞一笑,将整张脸都凑到慕晚歌眼皮子底下,神秘兮兮道:“我忘了告诉你,除了雌的,我还喜欢雄的!”
慕晚歌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差点从高座上栽倒下去,她看了卢朝轩一眼,甚是崇拜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居然连性取向都变了…”
“嘿嘿,开玩笑开玩笑,”卢朝轩摆了摆手,连忙打起马虎眼来,“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穿越了千百年,你都没变,我怎么敢变呢?”
“不好说!”慕晚歌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淡淡道,“我自己都感觉变了不少,你怎么可能不变?”
卢朝轩闻言,两眼顿时大放光彩,猛地欺近慕晚歌的身子,直把她逼到了椅子深处,两人口对口鼻对鼻,姿势甚是暧昧。
慕晚歌想象自己的脸一定在慢慢的红起来,甚至能够感觉到耳根子处红得像某种爬行动物,她一把推开了卢朝轩,瞪了他一眼,怒道:“你抽什么风?”
“我是在证明自己并没有抽风,”卢朝轩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目光灼灼的看着慕晚歌,若是仔细看还可以从中窥出一丝认真和严谨,笑道,“变了不少,最后放下了没有?”
慕晚歌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所指的是什么,眼神的光彩瞬间暗淡了下来,径自摆弄着腰间的丝绦,收起方才的愉悦心情,淡淡道:“有些深入骨髓的东西,即便是穿越千百万年都不会改变的!我在,它在;我即便不在,它依旧成团,等着我的重生,从而继续窜入我的身体里,从不停息!”
“我以为你会忘记的!那根本不是你的错,是…”看着她眉眼上覆着的那抹清冷惆怅,卢朝轩忽然有些不忍,想要劝慰她,可等触及她抬起的双眸时,所有的话语似乎都变得多余了!
“可此事终究还是经由我手的,不是么?”慕晚歌忽然凉凉一笑,明明视线落在了卢朝轩,却看不到那一点焦距,似是透过卢朝轩看到了某个遥远的地方,如此飘渺而易碎,即便触碰一下就觉得是种奢侈。
良久,才又听到她低沉而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我之前也怀着与你相同的想法,想着换一个环境、换一具躯体,或许前尘往事什么的都会一笔勾销!那些被脑瓜子磨得锃亮锃亮的记忆,从此便被丢到某个角落,慢慢的,蜘蛛爬了上去,结成一张又一张的网。从此,它就被困在那个无人问津的地方,与我再无干系!只是,每当我夜晚从噩梦中醒来,我就知道,前世今生我都要背负着这一份悔恨了此残生了!”
“怎么会?你千万不要多想,若是这世间有灵魂,她终究不愿意看见你这样的!”前世看到她这样的神情,总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更甚至会遇见她自残的情况。
卢朝轩顿时急了起来,恨不得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股脑儿的给她进行大换血换过去,可他的嘴皮子虽然滑溜溜的,终究不是用在劝慰人的路子上,一时间竟恼怒起自己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更甚至语无伦次道:“唉,我这嘴皮子怎么就不中用呢?唉…小歌儿…你也不用过于难过了…呸呸呸…不是,我说小歌儿,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再怎么感慨悔恨也没有用啊…不是…唉…如果姓王的那家伙在就好了…”
谁想,他这无心用来应急的一句话,却让慕晚歌心中一动,随即猛地拽住卢朝轩的手臂,颇是急切道:“你见过他了?”
卢朝轩怔了怔,而后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眼里划过一丝懊恼,径自摇起头来,有些气闷道:“我哪里见过他?我来到这里也没有多久,既不是官二代,又不是什么富家子弟,打听消息也颇是艰难,不然也不可能在京都城待了五年才见到你啊!更何况,那臭小子向来运气好,说不定早已降临到某个豪门大院里作威作福去了…哼…”
看着他鼻孔朝天的模样,慕晚歌不由得好笑,这两人向来不对盘,一个讨厌对方狡猾,一个不屑于对方的嬉皮笑脸,倒是让她颇为怀念起前世一起同甘共苦的日子来。
卢朝轩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从他脸上略显担忧的神色中可以看得出来,他还是关心着王弘文的!这认知,让慕晚歌心情开朗了不少,如今两人已经见了面,日后再一起努力打听王弘文的下落,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就怕…
“你不用担心,数百次逃亡的伟大事例证明那小子的命还是挺好的,而且他一整个狐狸相,怎么都不肯吃亏,哪一次不是都能转危为安?估计他也跟咱们一样,到了这个鬼地方了!只是,这么久都没来见我,哪天我找回他,定要狠狠的批一批,让他顶着条内裤出去晃悠晃悠,看他还敢躲躲藏藏不?哼哼…”卢朝轩甚是咬牙切齿,气愤中生动贴切的描述却让慕晚歌大囧,她甚至可以想象有人顶着内裤在太阳底下四处晃悠的情景,可女人的直觉让她相信,这个人绝对不会是王弘文!
狡猾如他,怎么会乖乖的束手就擒呢?
慕晚歌眼神复杂的看了眼依旧沉浸在如何让王弘文顶内裤光膀子的完美幻想中,实在不忍心打断他的希冀,可酝酿了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呐呐道:“你确定顶着内裤四处晃悠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卢朝轩猛地被噎了一下,顿时瞪圆了双眼,不敢置信道:“小歌儿,你就这么希望是我?好歹是我先找到你的,你还有没有点革命精神,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不是我打击你,而是无数次的实践证明,若他是大灰狼,那你就是乖乖就擒的小羊,这已经是毫无悬念的了,”慕晚歌摇了摇头,甚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叹道,“更何况,你怎么就敢确定是你先找到我的?万一他比你早一步两步见到我,而我没有认出来呢?”
“你自己都说了,他没有认出你来,自然不算!”卢朝轩像只大虾米般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微掀起眼帘鄙视了她一眼,随即低下头去,眉眼间甚是苦恼,脑子里已经在谋划着怎样才能将顶着内裤四处溜达的伟大而神圣的使命交托到王弘文身上。
慕晚歌伸手推了推他,“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到这个时空里的?为什么我听刘掌柜说,你是五年前就来到了的?”
卢朝轩点了点头,下巴点在桌面上发出略显沉闷的声音,随即回道:“他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五年前就来到这里的!当时还不过是个没长成的小屁孩儿,待料理完这副身子附带的各种琐事后,便直直往京都赶来了!”
“怎么可能呢?”慕晚歌秀眉微蹙,口中喃喃自语道。
“怎么不可能呢?你向来只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可如今这事儿直接发生在自己身上,又该怎么说?”谁想,卢朝轩却突然直起身子来,端端正正的坐好,不复方才的慵懒闲散,而是难得正经的说道,“以前我们哪里信过死后不入地狱或天堂,反倒是来到了这莫名的地方。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呢?又或许,连上天都看不过你如此艰难,想要多留你一会儿,不让你再去体会这肮脏恶心的人情冷暖、亲情凉薄呢?”
慕晚歌面色有些动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卢朝轩,不言不语。
卢朝轩知道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觉得颇为难得,又继续诚恳的说道:“小歌儿,这世间很多事儿,我们不过是个凡人,根本就问不出一个结果。就好像你无法知道为何自己到了这里而不是别的地方,就好像你也不清楚此次的见面为何会安排在这个时候一样!若真要追根究底,谁又能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追个跟究个底?我还是那句话,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来这里总有来这里的理由,咱们要做的不过是珍惜重生的机会,再好好的活下去。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能了却前尘往事里的纠葛恩怨!”
慕晚歌袖中的手不由得蜷了蜷,潜意识里她还是不信命不信天的。虽然卢朝轩的这一番话,有些悖离她的做人宗旨,可对于出于关心的一番话,她做不到反驳与辩解!轻轻的点了点头,淡淡道:“但愿如你所讲吧!”
“嘿嘿,这就对啦!”卢朝轩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能让这个犟脾气的人将自己的话听进去,绝对是很难得的啊!但他心里也更清楚,慕晚歌此举无非是不想与他拌嘴而已。毕竟,三人同时丧生火海,他与她却于此时此地重逢,虽然另一个去处不详,可这一份难得的机会便值得他们用心去好好呵护,用生命去珍惜!
“我听刘掌柜说,你前阵子出京了?”慕晚歌决定不提那些令人伤感的话题,只单刀直入的问出自己的疑惑。
卢朝轩点了点头,“我去了胥城,那里有些生意要处理!”
“胥城…”慕晚歌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随即低头冥思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此之前元宇倾曾跟她提起过胥城水患严重,她猛地抬起头,连忙上下检查了卢朝轩一遍,直到将卢朝轩看得莫名其妙了,才松了一口气道,“此时胥城洪水泛滥,若是你没有提前回来,我真不敢想象…”
卢朝轩挑挑眉,原本喜悦的神色消隐了一些,只是心中的担忧更甚,“小歌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了?以前的你,杀伐果决,行事洒月兑不羁,就连生死濒临都不皱一下眉头。记得有一次,保护你的人都倒下了后,也不见你露出这样优柔寡断的情绪,反倒是冷漠的看了眼满地的尸体,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如今的你…”
说完,他还凑了过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似是要将引起她改变的原因找出并连根拔除!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弱点就是致命的利刃,谁都不敢有,谁也不想有!
而慕晚歌闻言,心里却是五味陈杂,苦笑了一声道:“以前不会这样,只不过是无比坚信你和王弘文至死都不会离开我,那些保护我的人,虽说也是以命相交的好兄弟,可哪里比得上咱们三人的交情深厚、生死同心?最终你们不也是到死都陪着我嘛!可经历了一次生死,烈火焚身的烧灼感仿佛还在皮肤上无止境的蔓延,多少都有些拿得起放不下罢了!”
卢朝轩心中一震,整个人都变得阴沉起来,口中竟还喃喃自语道:“虽说是生死同心,可你终究还是抛弃我们了!”
“嗯?”慕晚歌朝他挑眉,细想前世的种种,一点都找不出自己抛弃的痕迹,颇是不明白此话何解!
卢朝轩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颇有些咬牙切齿道:“在车辆碰撞的那一刻,你知道你脸上的神情是怎样的么?该死的,你脸上竟然露出一抹解月兑的笑意,就好像那场车祸是你期盼已久、巴不得从此解月兑了一样!你知不知道这笑意让我和臭小子有多揪心,我们陪着你翻越千山万岭,跨过重重生死之门,终于好不容易能够将自己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终于完成了你心中所愿,可你竟然这么盼着死啊!妈的,你可真是狠心啊!你可真对得起我们啊…”
慕晚歌面色骤然一暗,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对不起,下次再也不会了…”
“什么?还有下次?”卢朝轩却猛地跳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瞪着她,大声吼道,“我告诉你,若是还有下次,我二话不说就把你给毙了!留你这种人在世上,别人的寿命迟早会被你折腾得少了三四五六七八年!”
“你想毙也得有枪不是?这里又没有枪…”慕晚歌头忽然垂了下来,弱弱道。
“你还有理了你?”卢朝轩气得胸膛一起一伏的,他瞪圆了眼睛,手指指着慕晚歌,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没枪我就一刀咔嚓了你!我还不信了我,我堂堂男子汉居然还奈何不了你!”
“额…”慕晚歌垂着的眼帘里划过一丝亮光,随即缓缓抬起头,窃喜的瞄了他一眼,“每次比试,好像都是你被我摔得七荤八素的啊!你确定你能一刀咔嚓了我?”
“我…”卢朝轩脸色涨红了起来,尴尬的轻咳了几声,连忙别过头,不敢对上她明亮清澈的眸光,想起自己的无用,忽然没了反驳的利器。
慕晚歌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要是死都要拉你们一起陪葬一起慌张一起无主啊!临死前,我也不笑得解月兑了,还不行么?”
“呸呸呸…谁要跟你一起死?你想拉我还不愿意呢!”卢朝轩猛地转过头来瞪着她,可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却淡化了这份指责与不愿。
看着他口不对心的言行举止,慕晚歌忽然有些恍惚起来。
“小歌儿不好奇我为什么去胥城了?”卢朝轩看着她冷峻而优美的面部线条,心里亦是有些恍惚起来,随即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指,当发现她终于回过神看向自己时,又继续说道,“胥城商行发生大事了!”
“胥城的商行能发生什么大事?”慕晚歌秀眉微蹙,清凉如水的眸子划过一丝不解。
卢朝轩一步三跌的跌回到椅子里,一手托腮意态悠闲的看着她,漫不经心道:“胥城刘城守的哥哥在胥城发生水患前宣布破产,名下所有的产业都低价转让给了他人!你说,这算不算是大事?”
“虽然刘川是这副身子的姐姐的舅舅,可我对刘川的了解还真是不多,你来跟我说说!他为何会无缘无故宣布破产!”慕晚歌也坐了下来,静听着卢朝轩接下来的话语。
卢朝轩点了点头,这才缓缓说道:“在胥城,但凡是商行上的人都知道刘城守有个厉害的弟弟,名叫刘川,是胥城商行一霸。在利用城守权利之余,刘川明里暗里捞了不少油水,如今已成了胥城商行的领头核心人物!几乎胥城所有的商行均以他马首是瞻!他所管辖的商行遍布在以胥城为中心的周边城池里,可谓是家大业大。只是,此次却突然宣布了破产,胥城里以他为尊的商行已乱成一团,也有不少趁火打劫的!那里,早已成一盘散沙了!”
“恩?一盘散沙?怕是不见得吧?不是还有你这个浑水模鱼的嘛?”慕晚歌挑眉,眼神中流露出一股了然神色!
卢朝轩却是连半点被看穿的沮丧都没有,反倒是愉悦一笑,朗声道:“知我者,莫若小歌儿也!”
慕晚歌朝他瘪瘪嘴,可语气里还是有着一份欣慰,“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对危机的警惕性和对商场的敏锐性倒是不错,值得嘉赏!不过,如今胥城水患严重,要是你的辛苦打水漂了,岂不亏大了?”
“放心,我自有安排。”卢朝轩甚是不以为意的一笑,眼底流露着不加掩饰的精明,“胥城水患严重,也不过是在地面上,根本祸及不了我转移了的部分资金!那些可是我近半数的身家财产呢!”
“你的意思是…”慕晚歌看着他悠然中隐含得意的神色,细细咀嚼起他的话来,忽然,脑海里灵机一动,一个意外的答案窜入脑中,她诧异的看着卢朝轩,快速问道,“你是说…地道!”
虽是疑问的句子,语气中却有着旁人不敢忽视的肯定!
卢朝轩含笑着点点头,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如此敏锐而聪颖的思维,每每都令自己无地自容啊!
“你猜想的确实不错!这些年,我人虽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京都,暗地里却也做了不少事!每走过一处,便留下一点小痕迹,更是有自己的势力,若不是刘掌柜急着找我回京,我没有见到你,不久后便也离开这里,去经营自己的生意了!不过幸好,老天待我不薄!”卢朝轩眸光认真的看着慕晚歌,仍未倾诉完的情绪尽数揉在这不容忽视的一眼里,异样的沉默蔓延在两人之间。
“应该说,老天待我们都很不薄!不然,也不可能丧生车祸却莫名有了这次重生的机会!”慕晚歌浅浅一笑,向来清冷的目光竟少有的柔和起来,一手托腮一手点着桌面,悠闲中却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尊贵与优雅!
卢朝轩只静静的看着她,并未说话。自从他知道自己没有死之后,这五年里从未放弃过寻找,只盼着有一天能够与她相逢重聚,把酒话离殇,笑看人生百态。无数次的寻找,似乎已经渗入骨髓成了一种习惯,更甚至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抓当地的人问问,有谁性情大变或死而复生的!很多次被人当成了疯子,也经历过无数次的失望,可心中的信念却不曾改变过!他想过她在自己还未曾触及到的地方,自己能力不足以发现她触及她,却从未想过她会永远的消失死去!
以前总说她放不下执念,其实他和王弘文又何曾放下过?她,就是他们的执念,前世今生,未来现在!
看着卢朝轩生动而隐忍的神情,慕晚歌知道他心里是有一番感慨的,只是她心中的感触早已抒发了出来,如今倒是认真想起紫启国的商行形势来。只见她时而皱眉,时而抿唇,简单却极其生动的神情将她略显凌厉的面部线条柔化了几分,前些日子无法了解的问题如今全都涌了出来,她微抬眸,看着卢朝轩,沉声道:“你长年浸泡在商行中,定是对紫启国的商行有一定的了解,不如现在就跟我说说吧!这样,我自己心里也有个谱儿!”
“你想知道什么?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卢朝轩勾唇一笑,方才的严谨精明瞬间被笑意掩盖住,更甚至还朝着慕晚歌眨了眨眼,似是在暗示什么,又似是在诱惑什么。
慕晚歌则是完完全全的忽视卢朝轩的卖萌兼利诱,偏着头问道:“紫启国有多少商行?有没有什么富商排行榜?”
卢朝轩闻言,猛地从椅子上栽了下来,双眼顿时睁得圆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敢置信的吼道:“你…你居然不知道?你还是我认识的慕晚歌么?什么时候敏锐性降低这么多了?”
慕晚歌朝他挑眉,“你也不看看我身处于何种环境!豪门后院,勾心斗角、心计重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以为我有什么时间途径去了解?少废话,赶紧说!”
“我…”卢朝轩被噎了一下,有些气闷的起身,东倒西歪的坐在椅子上,眼皮儿看似十分费力的掀了起来,无奈的瞟了慕晚歌一眼,这才缓缓道:“紫启国有四大富商,第一富商是褚氏家族的族主,家大业大,酒楼、当铺、玉器等方面都有涉及,可以说,他就是紫启国的大半个衣食父母!第二富商甚是神秘,这些年打听了这么久,都打听不出来到底是谁;第三富商也同样很神秘,只知道其酒楼遍布整个紫启国,但背后的老板一直都不曾露过面;第四就是刘川啦!这个人,估计你也清楚了!”
慕晚歌白了他一眼,“我觉得你包打听的荣誉称号要卸下来了。说了这么多,竟连人家的主子是谁都不知道!”
“唉…”卢朝轩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惆怅道,“我也不想的,只是对方行事隐秘,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后台很硬背景很强。我一无名小卒,没钱没势,能打听到这些都已经很不错了!”
慕晚歌抿了抿唇,觉得他说得也在理,只是知己不知彼,做什么事都会多很多束缚和顾忌。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淡淡道:“去,将紫启国的地图拿过来,若是有关于各地人情风俗的地图更好!”
卢朝轩猛地看着她,问道:“你要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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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要复习考试,最近更新会有些延迟,希望诸位美人理解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