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离开没多久,赵海诚来到赵翰江的房间,如同上下级间的工作关系,站直了身子报告道。
“爸,他没有答应。”
“是吗,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坐吧。”赵翰江让赵海诚坐了下来。
“既然如此,爸你为什么还让我试图说服他,我觉得他是有才能,可性格张扬了些,未必能达得到我们的要求。”赵海诚向父亲质疑,他并不是百分之百看好曲文,有些话他没说,自己的弟弟原本是一个很安份的类型,自从和曲文走到一块,短短几个月就向家里求助了三次,而且每次都是为了帮曲文。
他并不介意为了家人偶尔动用一两次特权,因为那是他的弟弟,但他介意赵海峰被别人当枪使,同样的原因,因为他是赵海诚,对方是赵海峰,他就这么一个亲弟。
“海诚你还是无法做到公正无私的程度,不过我很高兴你会这么关心海峰。”赵翰江正视着自己的儿子,把手中的书一放,脸上的严肃表情退去,才开始像一对父亲谈论起来。“我们查事情就要查得仔细透彻,就我知道的情况,海峰是帮过曲文几次,可曲文从来没有向海峰主动开过口,那些事都是海峰自愿帮的,包括[成]都卢家的小子,他们都是自愿帮助曲文。你想想这说明了什么。”
“凝聚力,这是一个领导者或者是核心人才具备的能力,有些人是通过不断的学习努力,借助面具来达成,有些人却是与生俱来。曲文这个年轻人不单会鉴定古玩,学习能力也很强,你看了准备开的这家新店,如果能成功运作起来,相信会成为国内最具吸金能力的奢侈品交易场所。”
听完父亲的分析,赵海诚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父亲,可惜他拒绝了我们的邀请。”
“哪他有说些别的什么吗?”赵翰江非常了解自己的大儿子,他做起事来比自己还要讲究成效,如果曲文没做出些什么令他感到满意的事,现在绝不会只是和自己谈个人看法。
“他说他会在国家有需要的时候尽自己的义务。”
“义务吗……,还真是一个让人喜欢的孩子。”赵翰江脸上扬起一抹微笑。“按原来的计划去帮助他吧,同时也是为了海峰。”赵翰江顿了顿脸上又现出一片慈祥:“他也是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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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说破坏容易建设难,曲文和赵海峰离开才几天,卢建军便让人把买下的店面全部移平,并按图纸挖好了地基。此前几人在原计划上做了一些改动,把平面面积改小了一些,但是加建了二楼的部份。如此一来,餐厅和古玩交易区便能完全的分隔开来,再不必担心油烟会侵蚀到古玩,不过还是保留了一楼墙面的展柜部分,这是他们真正的主题。
地基刚刚挖好,卢建军接到了曲文的电话,说是钱已经用完,会提前回来。
卢建军相信曲文和赵海峰的古玩能力,但不知道两人花了两千万能带回几样东西,就他对古玩价格的了解,能带回十把件就不错了。因为古玩市场上几十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东西多了去,两千万在百姓眼中看起来挺多,但真要投入古玩里,可能连一件都捞不上来。
接到电话,卢建军亲自开车把俩人接到了他爷爷家,成[都]军区大院的房子里。
房子和赵海峰家差不多,也是四四方方,纯白色墙面的外形,似乎全国的军区大院住房都是这个模子。
卢建军的爷爷名叫卢远义,今年八十有二,由于长年坚持锻炼,身体一直很好,八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和六十多的差不多,说话声如洪钟,满面的红光。
上次卢建军回来时给他带来了一件玉牙璋,说是旧友顾全送的礼物,睹物思人,不由的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情景。今天听见顾全的徒子和徒孙要来,早早命人准备好了酒菜,要和几位年轻人好好闹上一闹。
看着几个年轻人先忙了一阵,大包小包的往自己家里搬东西,卢远义好奇的跟卢建军说道:“你还真打算把爷爷这塞满去啊,这回又弄来了些什么?”
因为新店没建好,卢建军只能暂时把古玩放在爷爷家,这里是军区大院,守卫森严,作为贵重品存放地再安全不过。
“我也不清楚,你问他们俩吧,这位就是曲文,顾全大师的关门弟子,这位是他的徒孙赵海峰,也是赵将军的孙子。”
卢远义同时打量了下曲文俩人,都是挺帅气的小伙子,笔挺的腰身让他很满意,因为军人不能弯。
“你就是阿文,建军跟我提过你好多次,看得出来顾老又收了位好徒弟。”
“卢爷爷你缪赞了,我跟卢哥比起还差得远了,他在我这个年纪早已是特战队的精英队员。”曲文笑着回道,这不是客套,他是打心底里真心佩服卢建军,所以表情格外的诚恳。
说到这事,卢远义微微有些不满:“他就会给我惹事,没有一丁点好。你上次在香港跟人进行射击比赛的视频我看过了,你要是进特战队一定不比他差,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这就给特战队的大队长打电话。”
“不用了卢爷爷,我这个人散漫贯了,如果到了军队,指不定会捅出更大的篓子。”曲文急忙摇手,他的事业才准备开始,爱情也在慢慢升温,他可舍不得在这时候离开。
卢远义呵呵笑道:“现在人才难找啊,卢爷爷也不逼你,你有空想想,其实成为一名军人有很多好处。”
卢远义说完转向赵海峰:“赵将军的身体还好吧,当年我还在赵将军那学到不少东西。”
卢远义口中的赵将军就是赵海峰的爷爷,曲文上次去没看见他老人家,因为赵海峰的爷爷年纪太大,所以住在玉泉山疗养院。
赵海峰回答道:“谢谢卢爷爷关心,我爷爷的身体很好,上次我和他说起你老人家,他还很开心的说了许多当年的事。”
“是吗?”卢远义老脸一红:“我当年太年轻,很多东西都不懂,让赵将军看笑话了。来来来,我让人准备了午饭,我们边吃边聊。”
曲文的大食量不管到那都会成为人们眼中的焦点,正常人一般一餐与就是三四两饭,一家人一餐也就是一斤,他却能独自完成别人一家人一餐的饭量,甚至还要多一些,而且没包括菜在内。
不过曲文吃得越多,卢远义就越开心,军人嘛就是要能吃才有体力,有充足的能量。
看见曲文把整锅的饭吃完,卢远义又很认真的提到:“阿文,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其实来军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曲文又急忙摆手:“不了爷爷,我宁可到[成]都的时候多过来陪陪你,我实在受不了老是被关在一个地方里。”
因为吃得急,曲文这回连卢字都省了,直接管卢远义作爷爷,听得他老人家心头大喜。
“好好好,就冲你叫我这句爷爷,以后有什么事只管说,爷爷能帮的尽量帮,你啊,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