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县城,县的历史是非常悠久的,在旧石器时代就有人类在此活动的痕迹,而县的马家镇曾多次出土过铜鼎,编钟,陶瓷酒器,都可以证明先民在此繁衍生息过。
算着在路上的时间,正好星期天曲文跟梁山一块来到了眉县城,一路上问了很多人都说在这里没有古玩市场,星期天市场倒是有一个,每逢周末周边的村民就会拿着自家的土特产和旧东西来这里卖,听说也有人在这里买到些价值不菲的古玩。
其实像这种农乡集市往往是最好捡漏淘宝的地方,很多乡下的村民不懂得手中宝物的价值,随意当成了废旧来卖,有些在拍卖会卖到几十上百万的东西,运气好的话可以在这用几十块钱就买到。
当然有捡漏的机会就有被骗的机会,因为鸡的年代非常久远,常常能在周边县份发现古墓和遗迹,大量古玩爱好者把目光聚集到这里,于是想通过非常手段牟取暴利的骗子,造假者也跟着来了。在古玩行内还有人把这誉为造古钱币的贼窝,意思是说这个地方的造假之风盛行,尤其以假古币为主。
眉的星期天市场其实就是个大型农贸市场,其中一大半是用来卖农作物和土特产的,只有极少一部份是用来卖日常生活品和旧物。
走了半天旧物没发现几个,曲文倒是被市场上卖牛的农民跟牛贩子给吸引住了,两个人在一群人中间激烈的讨价还价。最终一头壮硕的黄牛被牛贩子以八千块的价格买走,曲文好奇的打听了下如果是水牛的话往往价格会更贵一些。
除了卖牛的还有卖猪的、卖狗的、卖各种家禽的。像这种热闹吵杂的场面在城市里根本没有机会看见。曲文看得好奇,梁山却兴致缺缺,因为他就是个乡下人,活了十多看眼前的一切就像家常便饭,常常能见。
“哥,你是来找人的还是来找牛的?”梁山等得有些不耐烦,在旁边不断催促。
“找人的,牛也可看看。”曲文笑道。农村人喜欢到城里看热闹,城里人也喜欢到城里看热闹,其实图的就是一个新奇。
等看完整个交易过程,曲文才慢慢的来到主要摆卖旧货的区域,何权说过那件高仿元龙泉青瓷就是在这里买的。
走了一圈没发现何权口中描述的年轻人,兴许他今天没来,兴许他不是本地人。又兴许他因为贩卖假文物被抓了。不得以曲文在来之前就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转了一圈,曲文在集市街口的一家小吃店坐了下来,店内只卖玉米和白米粥,三块钱一大碗,配菜放在桌面的一个个大碗内,基本上全都是素菜。像酸豆角酸豆芽之类的最多,这类东西好送粥吃。交了钱老板会帮你舀好在大碗粥,然后再给你个小碟是专门用来装配菜的,配菜可以随意吃,直到把粥吃完为止。曲文发现来这里吃东西的人都很自觉。一碗粥最多两三碟配菜就完事,吃完交过钱拍拍就走人。只要位置一空很快又有人坐下来。
像这种摊铺曲文老家的县城也有,感觉亲切,曲文直接冲老板叫了声:“老板帮我来两份十五块的。”
随即很多人都把头转了过来,一看是两个城里打扮的年轻人,不由的都有些惊讶和好奇。
平时见过的城里人大多都吃得很少,虽说食量大的人也有,但是和常年做重体力活的乡下人相比还是差了些。
可是曲文一开口就是十五块的,相当于五大碗白粥,所以旁边的人都在想,这是在喂猪还是在喂人?
“小兄弟,你确定要两份十五块的?”摊主确认多问了遍。
“恩,有什么问题吗?”曲文说着拿出三十块钱放到桌面,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因为他已经很习惯被别人这么看。反正哥们就一吃货,花的是自己的钱,你们爱咋咋地。
接过钱摊主反倒有些为难,虽然说摊上也有加大的碗,一般是装双份用的,可是装五份的碗还真没有,想了下干脆拿起一个装配菜的大碗,直接把粥倒到里边。
“我们这只有这么大的碗,可能量还差一点,你们先吃着不够一会再给你们加。”摊主倒也诚实,把两大碗粥端给曲文和梁山,很好奇的坐在对面想看他们是怎么吃的。
量少一些没关系可以再添,其实曲文就是怕麻烦所以才说要大碗装,摊主也很有意思别人装配菜的都是一个小碟,他直接给了曲文和梁山一个大碗。
曲文很随即的舀了一些就开始咕咕咕的喝起来,看见旁人一阵惊讶。
“还真是养猪的。”
吃到半曲文突然听到一个人说道,转头看了一眼是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虽然穿着像个乡下人可气质上却是个城市人。要说乡下人和城里人最大的差别在那,其实就是气质,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城里人大多显得精明,乡下人显得憨厚。这种感觉很难完全说得出,不过走在大街上很多人一眼就能认出那个是在城里土里生土长的,那个是刚从乡下来的。
年轻人的脸色有些苍白,却又不是病态的苍白,白中微微带点红润,又有点像古代的如玉美男子那种。可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白色t恤还有泻黄,又有一种庸懒不修边幅的感觉。
曲文看了他好一会,竟然连手中端着的粥都忘了吃,看得时间一久害得那个年轻人也有些不好意思,怒瞪了一眼:“妈的碰上一兔子。”
年轻人骂完起身就走,曲文也把碗一放拉着梁山跟着走去。
三人一走。摊主和旁边看好奇的人都有些失望,曲文俩人最终还是没能把这一大碗粥吃完。留下了一小碗的样子。
只跟了半条街,年轻人就发现了曲文俩人在后边跟着,心中暗骂还真是两个兔子,也不知道谁是肉猴谁是熊(肉猴同性恋中被上的那个,熊同性恋中攻击的一方
再走了百多米,年轻人干脆回过头来径直走到曲文身前,满脸的厌恶。
“你们老跟着我干么,我只对女孩子感兴趣。郑重声明一点,我天生就是为漂亮女士服务的。”
“……”
曲文愣愣的望着这个年轻人,他似乎对自己有什么误会,不过听他的话感觉就像牛郎店里的牛郎,天生只为漂亮的女士服务。横看竖看都不是个能做出高仿古瓷器的高手。
“对不起,我想你对我们有些误会,我只是想问你件事?”曲文开门见山的问道。
“什么事。如果是问路之类的要先交五十块钱问路费。”
“……”
“好吧,我给你一百可以问两个问题吧?”曲文也干脆拿出一百块钱递了过去。
接过钱年轻人的表情变得友善了些,很多勉强的笑了笑:“你问吧,不过刚才的话已经算是一个问题。”
“……”
如果不是为了弄清楚诡异气场的秘密,曲文可能会忍暴打这个年轻人一顿。
“我想问你知不知道附近有一个仿制瓷器的高手,他可能仿过一件龙纹青花瓜棱罐。一件宣德黄釉直口盘还有一件元代龙泉青瓷。”
年轻人听见脸上闪过一丝警觉,但很快就摇了摇头:“不知道,没听说这里有这号人,要不你到隔壁街问问,那里有家古玩店。也是镇上唯一的古玩店。”年轻人说完转身要走,突然又转了回来:“我警告你们别再跟着我了。要不我会报警的。”
“哥,就这么让他走了,要不要继续跟下去?”梁山不知道曲文为什么要跟着这个年轻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花两百块钱问他两个问题,被年轻人警告道心里有些不服气,等年轻人离开便问道。
何权曾经描述元代龙泉青瓷的卖主是个挺帅气的年轻人,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穿着随性,身上有一股很懒散的气质,这一切都和现在遇到的这个年轻人很相似。
“可能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就算不是最少也有些关系。”
“什么就他那样子会是仿造高手,他能做出个碗来我就用脑袋给他当板凳。”梁山惊讶和不信的说道。
“呵呵,你别把话说得太满,如果给他听见说不听这板凳你就当定了。”曲文笑了笑,自然遇到了天上的猪头师父,他觉得世间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就好比梁山,还没到二十岁,谁会会想到他是个用刀的高手,如果没有灵觉在身五个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我们还跟不跟?”梁山又问。
“跟,你跟着给我看看。”远远望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曲文哼哼冷笑了下,他刚才一路跟着这个年轻人,双方之间有五六十米左右的距离,自己全凭着灵觉能力才能跟上对方,可对方却能很快发现自己在跟踪。如果他没有和自己一样的异能,就是另有什么特殊本事在身。
第255章三见诡异瓷(三)
既然无法跟踪曲文索性不跟,转个身又回到吃粥的地方,路上寻思之前何权在这里跟这个年轻人买到高仿元代龙泉青瓷,自己一来又这么巧就遇上了他,说明这个年轻人经常在附近出没,很有可能就是本地人,既然是这样四处找人打听打听说不定能就打听到他住的地方。
卖粥的老板没想到曲文俩人去而复返,这会已经把他们吃剩的粥倒掉,看见俩人很不好意思的说:“我以为你们不回来了,要不你们先坐着,我再盛两碗小的给你们。”
曲文回头当然不是为了吃剩的粥,摇了摇手:“老板我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你说吧。”老板是个老实人,见曲文俩人回来一直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问你认识刚才的那位小哥吗?就是刚刚走那个。”
“他啊,认识。”老板笑道:“他隔段时间就会来这里卖些小东西。听说都是他师父传下来的古董,至于名字我就弄不清楚了。”
这算是那门子的认识。曲文在心中骂道,想了会又问起:“那你知道他住在那吗?”
“这个,听说他是个终南山隐士,应该就住在终南山里吧。”
“终南山隐士!!”曲文突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那小子会是终南山隐士,怎么看都是个牛郎或。
说起隐士文化在华夏源远流长,而终南山是华夏数千年来隐士们最喜欢呆的地方,相传西周姜子牙在入朝前就曾经在终南山磻溪谷中隐居。后来八十高龄才出的山,辅佐武王伐纣,建立了周朝,成为一名名相神话传说中的天师。到了秦末汉初,东园公、夏黄公、绮里季、角里四位先生时称“四皓”也隐居在此。而汉初三杰的张良,隋唐五代的药王孙思邈,仙家钟离权、吕洞宾、刘海蟾以及全真道创始人王重阳都在终南山隐居过。而近几百年像康熙时期的关中名士李雪木。民国时期的大居士高鹤年也在终南山结妹道。可终南山之大,连绵数百里,俗称大谷有五,小谷过百,这让曲文上那去找。
“早知道刚才就把给给直接绑了!”曲文在心中暗恨。
看到曲文面有难色,粥摊老板好心问道:“小兄弟怎么了。这么急着要找他。”
“可不是急吗,他卖了三样假东西给我,我现在急着要找他讨说法。”
老板知道那个年轻人偶尔会来集市卖东西,没想到他会卖假东西,更没想到这是曲文说的假话。露出些许的鄙夷之色:“你到前边卖旧货的地方去问问。他和那里的老板们很熟,说不定能告诉你他住在哪。”
曲文听见跟老板谢了声。再次来到卖旧货的地方,一路问下去,总算找到了个认识那个年轻人的老人。
老人摊上专门卖些自己种的烟草,还有自己做的竹烟筒,别看这些烟筒虽小,可是他能在上边精细的刻上花卉或是古人诗词,说实话些已经不能算是烟筒,而是一件件精美的手工艺品。
老人家自己卖烟也自己抽烟,自己用的烟筒很大一个,比铁齿铜牙中的纪晓岚的大烟杆子还夸张,美美的抽起,慢慢说道:“你是说笑风啊,他就住在龙门洞附近,到了那里你先打听个叫终南骏府的地方,应该就能找到他了。怎么,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不管怎么样总算知道了年轻人的名字,叫笑风很有古代武侠的味,不过找他的事不能乱说,曲文笑了笑,接着老人的话说道:“是有事,想问一下他有关隐士生活的问题。”
老人一听急忙摆了摆手:“别,你要是想了解终南山隐士的生活,找谁问谁都行,可就是不能找他。虽说他从小就长在终南山里,可他还算得上是什么隐士,要我说终南山地痞差不多。幸好这几年他很少回山,要不然我们的生活可就不好过了。”
听到老人的话曲文忍不住问道:“老人家你也是终南山隐士?”
老人抖了抖烟杆:“算是吧,我在终南山里也住房了二三十年,大家给我取了个别号叫玉竹道人。”
再次听到老人的话,曲文恍然大悟,难怪摊上的烟杆子竹雕会雕得这么好,原来是位老手工艺家。不过玉竹道人会在这里摆摊卖东西又让曲文有些好奇。
拱了拱手:“玉竹道人你既然是终南山隐士,可是怎么会到山下来摆摊卖东西,隐士不是应该避开尘世的吗?”
玉竹道人捋了下自己不怎么长的山头胡须,微笑道:“隐士也是人啊,在山里很多东西可以自己种着吃,可是米油盐还得要靠买的,所以有空的时候大家偶而会下山做些小买卖。”
“哦,原来是这样,玉竹道人你还是接着给我讲讲笑风的事吧,为什么他会从小在终南山长大?”
“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玉竹道人拿出了两张马扎递给曲文,他不像别的小摊摊主,能不能卖出东西都无所谓的样子,有人陪他聊天就很开心。
“笑风他是个孤儿……”玉竹道人开头的第一句话就道出了笑风的身世。
“他师父华龙道人当年也不知道从那把他带回来的。我记得他当时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小的时候还很可爱。偶尔有几次遇到总会忍不住逗他玩一下,要知道山里的隐士虽多,可是孝子一个也没有,基本上全都是上了年纪看破凡事红尘的人,好不容易有了个孝山里的也觉得多添了份生气。不过华龙道人寿命太短,笑风刚满十一岁那年就因病过逝了,从此笑风就成了山里的野孩子,每天到处去混吃的。月头混山南,月尾混山北,到后来整个终南山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也都怕了这个连吃带拿的小家伙。”
玉竹道人说着又敲了敲烟杆子:“说到这又得说说笑风的师父华龙道人,我和他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个很高大很威武的人。感觉上就像个将军,可能他当年在军队里呆过,不过他不单能武还能文,常常会自己做一些陶瓷器给大家用,有兴致时写上一两首诗词,自酿些美酒。因为他就住在龙门洞边所以大家就送了他个华龙道人的称号。”
跟玉竹道人聊了半天,曲文越发觉得这个叫笑风的年轻人不简单,总感觉他不会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孤儿,很可能某位大人物的私生子之类,不过高仿瓷器的迷基本上解开了。应该就是笑风的师父华龙道人做的。
其实在历朝历代在终南山隐居的高人很多,往往有些名声不是很大但是有高超技艺的人大有人在。又或是改名换姓隐居起来,如果你在终南山呆久了和当时的隐士混熟,说不定他那天送给你的东西就是价值连城的古代名家真迹。
谢过玉竹道人,曲文急忙往山里赶,因为玉竹道人说笑风长大后这些年常常往外跑,有时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月,而且时间越来越长,谁也不知道他去那,什么时候会回来。曲文这次过来刚好赶了个巧,笑风才刚刚回来没几天,不过估计没多久又要走。
由于龙门洞是当地的一个著名旅游景点,可以先坐车到龙门洞公园旁边,可是到了龙门洞天已经慢慢暗下,没办法只好在旁边的小旅馆暂时休息了一夜,等到第二天大早,曲文才又拖着睡眼迷蒙的梁山往山里赶。
一路问人走在两个多小时后,曲文终于找到了终南骏府,听起来名字挺威风,可是到了地方一看,其实就是一个小院子加几间破瓦房,里边住着几个年纪老迈的身穿道袍的老人就能称之为道观府地。
曲文走到院子门边很礼貌的轻轻敲了下院门,然后问道:“老人家能跟你们打听件事吗?”
早上十点多几位老道士刚修完早课,这会正在院子里下棋聊天,听是有人叫门都把注意力转了过来,其中一位年约五旬的老人走了过来,友善的问道:“酗子你有什么事吗?”
“老人家,我想问下你们知道华龙道人的住所在那吗,我想找笑风。”曲文说道。
“什么!”老人似乎很惊讶:“你要找那个小神棍,是谁告诉你他住在这片的?”
昨天玉竹道人才说笑风是个小痞子,今天观内的老道士又说他是小神棍。曲文在心中笑了笑,这家伙的名声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是玉竹道人告诉我的,我想找他打听点事。”
老道士上下打量了下曲文和他身后站着的梁山,感觉俩人都不像是坏人,捋了下自己的胡须:“好吧你等一会,我想你这会到他家也找不到他。”
老道士说完回到里屋拿了把柴刀出来,曲文一阵骇然,就算笑风的名声再不好,也不至于要杀他灭口吧。
“老人家你这是?”曲文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道士看了眼自己腰间的柴刀,拍了拍呵呵笑道:“我带你们去找笑风,回来的路上顺便可以砍些柴。”
听到这话曲文暂时放下心来,接着又问道:“老人家,你说笑风这会不在家里,那他会在哪?”
老道士指了指龙门洞公园的方向,说道:“应该就在你们来的地方,如果在那找不见他。等晚上我再带你们上他家去找。”
“那太谢老人家了。”
终南山自古就有隐居修道的传统,这里的山民对隐修者都怀有敬意。在终南山搭建一处茅草蓬,往往都会得到当地山民的支持,地地林业部门也不会过度干涉。如今在山里可以随意搭建住所而无人干涉的现像,全国恐怕只有终南山有。
由于老人家走的是山里近路,一路跟在他后头可以看到不少结庐而居的隐士和山里的村民,相互见面那怕是隔着老远都会打一声招呼。感受到这种淳朴真执的友谊,清新宜人的空气,让曲文都有一种老了之后要来这里安度晚年的想法。
好不容易从龙门洞走到终南骏府。才刚到地方又花了两个多小时回到龙门洞,曲文只能说那个叫笑风的小子太能折磨人。
等到龙门洞公园,老道士指了指公园内一处像道观的建筑:“你们到那里去找解签的人,十有**就是笑风那个小神棍,我去砍些柴,一个小时后会回来这里等你们,如果找不到他我再带你们到他家里。”
老道士大老远帮忙把俩人领到这。曲文那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受累,再说了在这里找不到人,晚上还得要他老人家再辛苦一趟。
“老人家让我弟跟你去砍柴吧,我一个人去找笑风就好。”
曲文说完向梁山打了个眼色,梁山立即笑走到了老道士身边:“老人家我跟你一块去砍柴,我在家里都砍了十多年柴。保管又快又麻利。”
老道士也没拒绝,在终南山当别人向你表示友好或是想帮助你,一般情况下都会欣然接受。当别人有困难的时候,自己也觉得有义务要帮别人一把。
“你记住要不要叫小神棍的全名,要不然他会不高兴的。”老道士呵呵笑道。
曲文原本以为笑风就是那个年轻人的全名。没想到这只是他的名而已,听到好奇的问了句:“他的全名叫什么?”
“银笑风。”
“……”
好吧不管是银行的银还是婬的婬。曲文都觉得这个名字很猥琐,送别老道士独自来到了龙门山公园的道观内,此时里边全是游客,很多人从洞中或是道观拜完神像出来,都喜欢在两边的解签摊子问问凶吉。
走到旁边曲文老远就看到了银笑风那张猥琐的嘴脸,虽然他身着一身道袍。
“施主你这只是二五签,既然你是求前程的,我只能告诉你今年诸事不宜,可等来年再问。”银笑风坐在解签桌前故做深沉,一句话说得慢慢悠悠,不单吊足了问签游客的味口,还很有古代道家高人的风范。
听到银笑风的话,虽然觉得他很年轻,可是问签的游客忍不住有些心急了,急忙问道:“大师这只签究竟说什么,为什么要我来年再问。”
“这个嘛……”银笑风拉长了声音,问签的游客也跟着把脖子拉得老长。“签上的诗曰:过了忧然事几重,明后再立永无空,宽心自有宽心计,得遇高人立大功。说的是你今年会遇到很多困难,但只要你克服过了今年,明年就会自然而然的好起来,而且你还有机会遇上命中的高人,他会帮你在事业上更进一步。不过嘛……”银笑风又开始拉长音,他每拉一次长音,问签的游客就会神情紧张一次。
“你这只签中另有暗意表示,你今年有个火杀局,所谓火杀就是火刑火灾,而且暗藏有杀机,如抱虎而眠,固遇火须忌之,所以……,你今年一定要注意用火安全。”
问签的游客听银笑风慢慢说完,一句一惊,一句一缓,听到最后只觉得如坐过山车般在上空转了好几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拿出一百块钱恭恭敬敬的放在桌面,好声谢过才慢慢离开。
等前边问签的游客一走,曲文立即一坐了下去,看到曲文,银笑风睁大了眼睛。俩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最后银笑风实在忍不住问道:“怎么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完这些钱就归你。”曲文说完拿出几千块钱放在桌面。
银笑风看见急忙把手中的扇子往上一盖,很自然的收了回去。而桌面上的钱像变戏法般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是仿古瓷器的问题就不要问了,别的随意。”
曲文还真没办法随意。他来这里就是想问仿古瓷的问题,想了下压低了声音说:“钱你已经收了,如果不告诉给我听的话,我就把你的名字四处宣传出去,银—笑—风!”
银笑风再次愣愣的望着曲文,不知道他从那得知自己的名字,愣了好一会把身上的道袍月兑掉,打了个眼色:“走旁边说。”
曲文微笑点头。看来这就是他的死穴,也不知道是谁帮他起的名字这么有风格特点。
走出道观外,径直来到了龙门山公园大门旁,找了个有树荫挡着的石凳坐下,银笑风问道:“你究竟想知道些什么?”
曲文也跟着坐了下来:“我就想知道那些高仿瓷是谁做的?”
银笑风想了下:“如果我跟你说是我师父做的又怎么样,我师父他老人家都过世十多年了,你总不能再把他拉出来枪毙一次吧。”
曲文当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又不是伍子胥要为父兄报仇掘楚平王墓鞭之三百,更和过逝的华龙道人没什么瓜葛,想问清楚那些高仿瓷器的事,只不过是想了解上边诡异气场的问题。而如今华龙道人已经过世了十多年,现在唯一能帮忙解答自己问题的,只有这个长相“猥琐”的家伙。
“其实……”话到嘴边曲文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下说道:“你师父是不是练过气功,有什么特殊异能?”
“气功,特殊异能!”银笑风愣了会开始哈哈笑起:“你看电视看多了吧,你以为这是在拍仙侠片还是在拍科幻片,我师父是学过些武技。但只是用来强身健体的那种,他要是会气功。有特殊异能,你认为他会死得这么早?”
曲文也觉得这么问有猩笑,问题再也他想不出要说些什么,除了自己身上的灵觉和众多古玩上的灵气,第一次遇到那么诡异的气场,连天上师父猪八戒传授的大神通都破解不了。
“那能让我到你家里看看吗,可以的话我愿意出高价买几件你师父做的瓷器。”
看见曲文一脸的认真,银笑风想了会,开口就是:“你出多少钱?”
“……”
这家伙怎么这么喜欢钱,问个路要钱,问个问题要钱,还没买东西也先谈钱。
“那要等我看了东西再说,好的话我可以按真品来收如何?”
“真的?”
“绝对不假。”
俩人一拍即合,曲文缺的是含有诡异气场的古玩瓷器,银笑风缺的是钱,谈妥之后在公园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梁山回来,三个年轻人才陪着老道士一块回到山里。先帮老道士把柴送到家,又在山里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银笑风住的地方。
银笑风的家就建在山边,房子一半是木制结构一半就在山中,说得直接些就给一个小山洞加了扇漂亮的木门。整体的感觉要比终南骏府还要差上很多倍。最少终南骏府有砖有瓦,有宽敞的院子有明亮的房舍。
不过相比起终南骏府,这里更像是真正隐士住的地方,一切都是靠山里的自然材料而建。
“你们在院子里等等,我给你们拿东西出来。”到了银笑风家门外,他说了句独自走到了“房”内。
曲文转身看了一眼,自己站的地方那是什么院子,顶多是清空了杂草的黄土坡,如果把这里的生活条件拍成希望工程宣传片,一定有什么多热心人士会往慈善机构捐钱。
等了好一会银笑风拿了两个白釉瓷出来,按上边的花纹判断一件是白釉雕瓷锦鸡牡丹图笔筒,一件是很普通的白釉瓷碗。
曲文看见先是看了看,不用灵觉探查,如果是按手艺术的制做手法,绝对是嘉庆到咸丰年间的东西。
清嘉庆早期景德镇御窑厂的制瓷水平基本还能保持乾隆时期的遗风。然而到了晚期,随着制瓷水平的日趋低下,白釉器也流露出胎体粗糙,釉面不平的现象。道光时期,景德镇御窑厂无论是生产规模还是人员数量均不如前朝,白釉瓷器与其他瓷器一样均承袭嘉庆晚年的遗风,胎质略为粗松,釉面变得更加稀薄。而咸丰白釉则更加粗略,除了有“大清咸丰年制”的款识,基本上和民窑无异。
曲文一看这两件瓷器就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两件是你师父做的?”
“当然,不是我师父做的,难道是我做的?”银笑风随口回了句,曲文当时也没太在意。
“那就奇怪了!”曲文横看竖看,怎么看都没有之前遇到的那三件高仿瓷好,虽然这两件的仿真成度也很高,可做工上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除非是华龙道人他老人家故意这么做,又或是他早些年功力还没达到大乘时的作品。
“你家里还有其它的瓷器不,我是说你师父制做留下的瓷器。”曲文又问道。
银笑风听见白了曲文一眼:“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挑,你等着。”说着又独自走到了屋内,至始至终都没让曲文俩人接近过屋子。
这时曲文放开了灵觉,用灵觉探查两件瓷器上的气场,可是灵觉放出让他更加诧异,上边非但没有诡异气场,连灵气都没有,说白了就是两件仿真度较高的仿古瓷而以。
“怎么会这样?”曲文喃喃自问,他曾经怀疑是有人和他一样身怀异能,利用很特殊的方法制做出那三件精仿瓷,可是众多线索指向这里,当曲文好不容易找到银笑风,他拿出来的东西又和自己之前遇到的截然不同。
“难道是我猜错了?”曲文拿着白釉雕瓷锦鸡牡丹图笔筒上上下下好好看了半天,从雕工手法上看和之前遇到的那三件精仿瓷一至,也就是说应该是同一个人做的,或者是同一个师门的人做的。
想到此曲文不由的望向进到里屋的银笑风,眼睛慢慢的跟着放大:“难道是他?”
等了几分钟银笑风又捧着罐子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轻轻放到地上。
“素的你不喜欢,这次我给你拿个彩的出来,这回还不喜欢就算了,我可伺候不了你这么挑剔的主。”
罐子很漂亮就像银笑风说的,罐身以五彩绘出四季花卉纹饰,以浅彩渲染,轻柔雅致,罐底以青花绘双圈,只是没有加上款识。而整个罐子器型线条圆润,硕大雄浑,盖顶白釉上绘有三童子跳舞,形态逼真,童子稚气十足。
看到这个罐子曲文神情一振,这才是他之前见到过的精仿瓷,从形式花纹上看仿的是康熙年间的五彩瓷。
康熙年间的五彩瓷,彩饰华贵,线条劲健,绘画技艺精妙,艺术造诣极高,在华夏陶瓷艺术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它将有史以来的瓷器绘画历史推到了完全成熟的阶段,并促使粉彩,珐琅彩成为古代瓷画极品而享誉海内。
如果这件五彩花卉纹盖罐是真的只要拿到拍卖会上,轻轻松松拍出个两三百万没问题。
可是……
上边的包浆很新,少了一份历史厚重感,多了点现在工艺品的火气。
而且当曲文放开灵觉的时候,上边竟然没有丁点灵气和诡异气场存在!
真天一万字完成,蛮民休息了,每天下午回到家吃完饭就要开始码字,四五个小时狂码一万,不是件容易的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