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人,总裁狠狠爱 086 生与死的边缘

作者 : 凰于兮

然而这时,纪思玉已经徘徊在生死边缘,在那可怕的药物作用下,她已经神志不清,躺在破烂的病床上,她就像是一具尸体。也许是为了快点让她变成疯子,那些人变本加厉地给她用药,一晚上要给她打两针,吃十几片药。药效发作,思玉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好不容易吐完了,两只眼睛却肿的连闭都不闭不上。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好像还下起了大雨,思玉感觉自己已经濒死,甚至都出现了幻觉。傅凛抱着布叮站在那残损的窗外,笑米米地看着她。看着他们的笑容,柔体上的痛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笑着向他们伸出了手,而手却忽然被人紧紧握住。

“思玉!”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模到了她身边。思玉双眼迷蒙地看着她,只觉得眼熟却再也认不出她是谁。

“该说你说了,该做的你做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傅凛毫不客气地赶人,“我想一个人静静。”

脚依然没有抬起来的意思,殷红的鲜血已经慢慢渗入泥土,女人疼得面无人色,一张笑脸血色尽失。

花萤咬咬牙奋力地将她背在了身上,然后顺着那烂掉的门,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废弃的医院后走去……

“傅总,求你饶命,我们只是奉您母亲的命令行事。纪思玉被用了大剂量的破坏脑细胞的药,在药物的作用下她会逐渐变成白痴。不过,不过现在如果找到她,立即给她治疗,或许她还有救。”另一名男子终于受不了傅凛这种无形的气场,乖乖说出了事情。不过他的话可没换来宽恕,只有一记窝心脚。傅凛这一脚下去,那人滑出去三米多远,脑袋磕在一块石头上,瞬间血流如注。

“可是我现在在哪?”思玉问。

花萤,这个名字听起来有几分耳熟,可她却记不起到底是谁。

“不要跟我说什么父母……”花萤叹了口气又继续说:“我在孤儿院长大,从来都没见过父母长得什么样。思玉,比起我,你好很多了。”

纪思玉不再出声,她屏息凝视地看着颁奖嘉宾手中的纸片,仿佛那就是她的命运。

“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她握着胸口,慢慢倒在了床上。

“先生,四处都查遍了,没有发现任何人,不过倒是车轮印。”

花萤爬到客厅打开电视机,呆呆地看着电视屏幕,如果当初不是被最爱的男人拖下水,她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走上今天这条路。对于女人来说,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可是纪思玉竟然想走上这条不归路。

花萤无奈只能一五一十地将所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她。

“傅总,求求你放过我们。”一人死死抱着傅凛的裤管,“我上有老下有小……”

傅凛将票摔倒桌子上,淡淡地说:“我没心情。”

司徒琛随手拈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我是花萤。”花萤压低声音,一边割开绑着思玉的绳子一边说:“我来救你出去。”

“阿凛——”司徒琛的表情忽然郑重起来,“我建议你还是放下纪思玉,不然就象我之前说的,你会害了两个女人。”

“药放在你的信箱里,记住按时给她吃。一周之后我们来接人。”不等花萤再问,电话便已经挂断了。她急匆匆地推门下楼,却只见看见一辆远去的黑色轿车。打开信箱,果见几瓶满是英文的药品,她疑惑地将药物拿到楼上,用网络将上面的英文说明书翻译了一遍,确定是针对思玉病症,才敢给她吃。

“所以,我们三十六计走为上,赶紧收拾东西。”

“不可能!”纪思玉忽地站起来,抱着电视大吼:“白晓,你说什么!”

“昨晚傅夫人打电话说今天要见纪思玉,没想到她跑了,那我们拿什么交代?”

颁奖典礼冗长而烦闷,主持人一一介绍完参加颁奖典礼的各方之后,才拉开颁奖序幕。花萤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不知为何,她很想知道那对颈环是谁设计的。

天亮时,负责看管纪思玉的人发现她不见了,第一时间就是想逃跑,因为他们实在害怕承担责任。

纪思玉痛苦地闭上眼,眼泪恣意横流。花萤说得很对,人生无论到何种境地,都要努力地活下去,否则你永远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她紧握着被子,失声痛哭,哭完了,胸口堵着的那块大石头好像才落了地。

“交给你们处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药啊,你到底是谁?”花萤一直关注着思玉的事,但奈何她是所谓的社会边缘人物,根本没办法进入正常人的圈子,所以她就算想帮她,也没机会。可是就在几天前,她忽然接到了这个神秘电话,电话告诉她思玉被绑架和毒害,要她立即去救她,并答应事成之后会给她大笔酬劳。以她的脾气和跟纪思玉的矫情,酬劳倒是其次,她也想她平安,于是冒着生命危险,她按照电话里的地址找到了她。

思玉胡乱地擦着眼泪,端起了面碗:“花萤姐,你跟玲姐说一下,我想回绿蚁上班。而且,我想坐。台。”

傅凛在这家废弃医院一直等到了傍晚,他找了把椅子坐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双目空洞而冷酷地盯着车轮印的方向。他双手交握,放在腿上,昂贵的西装上已经稍微沾了些许尘埃,但他丝毫都没有注意。一言不发,不眠不休,面无表情,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从早晨一直到傍晚负责追踪的人赶回来。

一句话将傅凛问得哑口无言。

“立即去追,不管是人是鬼,是活的还是死的,一个都不要放过。”傅凛嗜血地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手中紧紧捏着那一截沾满血迹的绳子。无论如何,就算不是为了纪思玉,他也要给小布叮一个交代。

“你是……”还是那种感觉,看着人很熟悉,就是记不起名字。

话说那四个坏事做尽的家伙,万万没想到傅凛会这么穷追不舍,他们已经非常小心了,开着车一路向北,上了高速,准备去机场,但傅凛竟将高速出口封了,跟警方联手排查车辆,他们竟是插翅难飞。此时此刻看着这个坐在杂草中,犹如王者睥睨天下的年轻人,几个人立即感到了世界末日。他们不由自主地跪在他面前,语无伦次地说:“傅总,纪思玉是自己逃走的,与我们无关。”事到如今,他们尚不知傅凛为何将他们追回来。

名兰二十一层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自己,当然要活得随心所欲。”思玉那两只红桃子般的眼睛里全是绝望的光,她吃了两口面继续说:“反正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我觉得坐。台也没什么不好。”

绿蚁附近的公寓

“舒服了?舒服了就吃东西。”花萤叼着烟,将一碗面放到了思玉的面前,“你不知道自己现在瘦成了什么样。”

傅凛蹙眉问:“你来做什么?”

“查查是谁招进来的,一并开除,永不录用。”傅凛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后悔了?”司徒琛拿起小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纪思玉脑中一片空白,她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眼中只有白晓那张开心的脸,以及她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这对龙凤双环,是中国古典艺术与现代工艺的结合……”她怎么可以,她怎么能!

“分头去找。”他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洞的房子里,显得尤为可怖。助理们快速散开,分别搜寻几间房子。傅凛自己则凭直觉走进了关思玉的那间房,只是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满地的玻璃药瓶,星星点点的血迹,以及被隔断的绳子。看着这一切,傅凛的心情难以形容。他默默地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绳子,反复在手中摩挲,似乎上面还残留着那个女人难道你体温,直到瞥见那渗入绳子的血迹,麻木的心才瞬间锥心刺骨的痛起来。他们对她究竟做了什么?

镜头一扫,白晓那张因为激动而几乎变形的脸马上出现在镜头里,在她身边依次坐着穆云翳与季闲远。纪思玉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浑身触电般颤抖着。比起听到白晓获奖,她宁愿自己没参加这场比赛。

傅凛沉默了片刻,复又冷笑:“即便如此,万一他们不懂得医治她呢!”

花萤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思玉带回家中,拿出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两人都差点虚月兑了过去。结果花萤还没来得及休息,电话就响了。

纪思玉才如梦初醒。

“我……”思玉头痛欲裂,拉着花萤的手,迭声问:“花萤姐,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觉自己忘记了好多事。”

“把他们三个送去精神病院,重症监护室。”傅凛看着已经吓得失禁的三个男人,“告诉院方给我好好看着他们,我会不定期去看望他们。”

思玉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她双手握着嘴,心脏似乎马上就跳了出来。

说完,他就一阵风似地消失在了门外,傅凛拿起那张演唱会的门票,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会是谁救了纪思玉?白晓和季闲远的消息一定不会有他快,所以绝对不可能是他们,难道是司徒琛?

花萤不由分说地抢下了她的面碗,重重放在桌子上:“纪思玉,如果你有那种想法,请你现在就离开。”

“你的意思是……有人救了她。”

花萤忽地亮起了巴掌,似乎想狠狠地抽她一耳光,但颤抖了半天,还是收起了手。

司徒琛没有像平时那样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只是随意拍了拍他的肩,嘱咐道:“记住,一定要来哦。”

“先生,人已经带回来了。”助理小心翼翼地伏在傅凛耳畔说,傅凛依然面无表情,只冷冷地说了一句:“带他们过来。”

“思玉,你怎么了?”花萤察觉到她的异常,“你,也参加了这场比赛?

“至于你——”傅凛似笑非笑地看着女人,女人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伸着一双血淋淋的手,只剩下浑身颤抖。于是傅凛便极其温柔地轻轻抚模着女人的脸,似乎是自言自由的呢喃:“我好像再也不愿意见你这张脸。”说完,他重重地将女人的脸推到一边,从助理手中扯过手绢狠狠地擦了擦便仍在了地上。

“来自中国的白晓小姐,恭喜你!”

“我很荣幸为今晚最佳新人颁奖,下面我郑重宣布,获得L?露华最佳设计新人奖的是——”

“去门口取药。”依然是那个陌生而神秘的电话,早之前就是这个电话通知她去救思玉的。

几个人瞬间明白了傅凛的意思,于是也更加害怕了。

纪思玉抓着头发,用力想了半天,才口齿不清地说:“花萤姐——绿蚁。”

花萤生气地将水杯放在床头,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再折回来,已经是泪流满面,“思玉,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见纪思玉一言不发地朝里躺着,花萤兀自打开了话匣子:“我跟他是高中同学大学同学,我们以为真的可以在一起一辈子,我一直以为他很爱我。可是六年前,他做生意失败,一蹶不振。无论我怎样鼓励他,他都无法振作,直到有一天,他把我灌醉了扔给一个朋友……那时候我还是不能相信……”花萤哭得难以自持,“直到,她每天都压着我去坐。台,我才明白我们之间所谓的爱有多可笑。所以我跑了出来,逃离了他的掌控,”她颤抖着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上一口,才能继续说话:“你看我们女人就是这么可怜,可是纪思玉,就算我们被人弃之如敝屣,我们照样要活得精彩。那样才对得起当初抛弃我们的人!”她口中吐着浑浊的烟,眼角的泪就不停。思玉背对着她,泪水无声滑落。她早知道这世界上可怜人很多,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上加地是。

“你走开,我不认识。”思玉慌乱地往后躲,“不要给我吃药,我没疯。”

于是当傅凛连夜驱车赶到这家郊区的废弃医院时,等待他的只有空荡荡的旧房子。一脚踢开那陈旧的房门,迎面就是一股呛人的霉味。助理赶紧递上口罩,却被他粗暴地推开。

花萤吓坏了,她以为思玉的狂躁症又发作,赶紧上去拉住她,“思玉你休息一下。”

“下面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们将要搬出最佳新人奖。获得最佳新人奖的设计师,将会被L?露华聘为今年亚洲区设计助理,年底将赴露华总部参加公爵夫人晚宴。”

傅凛神色憔悴地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他的吩咐餐厅今天不营业,所以这里连服务生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莫名的焦灼就像是一把火一样在他胸口燃烧,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那人说只要抓紧时间找到纪思玉,她或许还有救。可是他上穷碧落下黄泉,竟都找不到她的一点踪迹,那个女人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得不到及时治疗,再见她时,她会不会已经变成白痴再也认不出他了?想得入神,他甚至都没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

纪思玉整整昏睡了三天,才醒来。

花萤点了点头,还说:“我看见了一双漂亮的颈环,不知是谁设计的。”

“你懂什么!思玉现在生死未卜!”傅凛咆哮。

傅凛轻描淡写地看着她,低声问:“你们是不是这样对她的?”zVXC。

没等主持人宣布完毕,纪思玉便赤着脚从卧室中跑了出来。她慌乱地问花萤:“是不是L?露华的颁奖典礼?”

面对他的震怒,司徒琛只是笑了笑,看了他一眼,他只随意问了一句:“早知今ri你又何必当初。”

思玉的话惊得花萤连口中的烟都掉了,她难以窒息地问:“你想做什么?”

另一名助理急匆匆地跟上来,毕恭毕敬地汇报:“先生,都已经查清楚了,这几个人都是慈安医院去年招的实习生。”

“我不会伤害你的,乖。”花萤看着这样的纪思玉,满心的痛楚。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任何威胁,以取得思维混乱的思玉的信任。

两天后,警方接到报警电话,说是在郊区某间废弃医院发现一名深受重伤的女人,女人严重毁容,几乎辨不出是人是鬼……

“傅凛到底抢走了布叮!”纪思玉绝望地叹了口气,“而我也的确疯了。”喃喃自语地说完,她忽地笑了,“是他们把我逼疯了。”

花萤忧心忡忡地说:“思玉啊,我是花萤,还记得我吗?”

“你好好想想吧。”她生气地走了出去。思玉扬起唇角,漠然地笑了笑,接着便面无表情地躺下了,想什么,她还有什么好想呢!她已经失去了一切。

“纪思玉,你振作起来。不然没人能替你坚强。”花萤看她一副心若死灰的模样,郑重其事地告诫她:“只要你活得好好的,你总有一天可以夺回布叮。”

“你的家?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在你的家……”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她,看样子还有很多事记不起来。花萤怕她着急,赶紧安慰她:“你来我家做客,这阵子都不能走哦。”

“你尽管安心,这里是我的家。”

傅凛耸耸肩,不咸不淡地说:“请你去看我的演唱会。下月16——”他果真将一本演唱会门票塞到了他怀里,“一定要去。”

思玉笑了笑,泪如雨下:“他都不要我了,我还要他做什么。”再想起法庭上小布叮的选择,纪思玉依然心如刀绞。

司徒琛喝了口水,笑了笑:“阿凛,所谓听天由命。既然你已经不打算跟她继续纠葛下去,又何必在意她的死活呢!”

听她似乎记起了一些,花萤激动地抱住了她:“思玉,太好了,你还记得我。”

“外面那些人是想害死你,我来带你离开。”花萤焦急地看着思玉,“再不走,天亮之后他们就要将你带往东南亚了。”

傅凛感到今天司徒琛说的每一句话似乎能激怒他,但他忍住了。

傅凛微微一笑,蹲到了他面前,柔声说:“好——”说完,他看了一眼助理,吩咐道:“把他卖去金三角,永不许入境。”求饶男立即傻了眼。

“啊——”女人痛得直打哆嗦,满脸都是眼泪,“痛,放开我。”

“思玉吉人自有天相。你有没有想过,她药物过量怎么还能割开绳子自己逃走?”

花萤对这个什么颁奖压根都不感兴趣,她也看不明白,但刚想换台,她忽地停住了,因为镜头扫过那些候选作品时,她看见了一对非常漂亮的颈环,它高贵典雅古色古香,给人一种超然月兑俗的感觉。

思玉自嘲地一笑,沉声问:“花萤姐,我说的是认真的。”

傅凛一言不发,只冷冷地注视着他们。三男一女,冷汗涔涔。关于傅凛他们并不熟悉,但对他的传闻却不陌生,听闻此人冷漠铁血,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且其在黑道上也是声名远播,背景深厚。他越是不出声,几个人越是害怕。

“各位观众,马上我们要进入L?露华的颁奖典礼。听说今年破天荒有华人参赛,并且获了大奖!”

“我头晕,站不住——”思玉尚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只是说话似乎不太利索了。

思玉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最后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似地握住了她的手,可是双腿却再也没力气站起来。

“傅总,纪思玉并没有死!”那个女护士沉不住气了,凭着女人的知觉,她认为傅凛应该关心纪思玉的死活,于是赶紧爬到他面前,迭声说:“她只是意识有些混乱,也许走不远。”傅凛忽地一抬脚,将她踩到了脚下,另一只脚则狠狠地踩住了女人纤细的手指。

思玉颤抖地拉着花萤,一脸眼泪地说:“花萤,龙凤双环是我设计的,白晓她不能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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