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无尘无垢,但我们只是他的仆人,身有原罪。我向您承认错误。只希望您不要因为个别人的罪恶,否等我们天神教。”女教士低头向方天风行礼,表示歉意。
方天风却问:“沿江镇恐怕远不如云海其他地方的教区好吧?”
两个神职人员沉默不语,对天神教来说,沿江镇的重要姓连许多外县都不如。
方天风突然明白事情的关键,,因为他们两个人不想在留在沿江镇,才想让宋洁加入教会当圣女,一旦宋洁加入教会,那么这起天神教徒杀人丑闻就会被掩盖,两个人是大功一件。
一旦将来宋洁真的升到高位或者被高层神职人员看重,那他们两个人又立了大功,绝对可以去更好的教区。
方天风厉声说:“滚!你们两个要是再敢提一个字,别怪我动手!”
女教士和男祭司不仅没有愤怒,反而露出羞愧之色,两个人对视一眼,再次向方天风点头行礼,转身离开。
方天风摇摇头,心想天神教太黑暗了,这些神职人员简直不择手段,甚至不惜送一个可怜的女孩入虎口。
方天风继续回屋里**。
经过这些天的努力,灾气彗星终于成功万炼。
新的灾气彗星增大了一圈,墨绿色的光芒更亮,而且在万炼之后,方天风自然而然知道灾气彗星的新用途。
方天风立刻走向厨房,打开天然气灶。
啪地一声,强劲的火苗冒出。在火苗冒出的一瞬间,周围形成极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灾气。
方天风一伸手,灾气彗星飞出,不断吸收天然气灶附近的灾气。
以前灾气彗星吸附的灾气都会跟本体融为一体,可现在这些灾气却凝结成一个小球,环绕在灾气彗星周围,仿佛是这颗彗星的卫星,如同地球和月亮的关系。
足足吸收了十分钟,方天风才停下,关掉天然气灶。
方天风从厨房后门出去,来到后院的草坪,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人,于是对准脚下一指。
只见那团因为天然气灶燃烧而形成的灾气突然离开灾气彗星,然后化为乒乓球大的小火球下落,砸在草坪上,爆成一团直径十厘米的火圈。
冬天的草坪一片枯黄,本来很易燃,但这火焰灾气的来源太稀薄,以至于只烧焦落点的枯草,旁边的枯草只是像是被烤过。
威力不大,但方天风十分高兴,这意味着攻击手段将不再局限于气兵和气运,可以处理和应对多重形势。
方天风决定先温养一阵灾气彗星,等稳固后,就去寻找有大灾气的地方,在炉灶边吸收灾气太慢,而且只是火灾太单一。
方天风给几个官员朋友打电话,问他们能不能联系气象局和地震局的朋友,他有事需要帮忙,到时候一起吃个饭,然后又跟吴副局长联系,说找消防队的头头吃饭。
气象局和地震局都是冷衙门,两个局长一听方大师找两个人帮忙,全都高兴坏了,拍胸口保证随叫随到,无论方大师要求什么,一定要坚决完成任务。
几个人一起吃了顿饭,方天风的要求很简单,哪里有火灾、地震、水灾、雪灾、龙卷风或者可能出现打雷天气,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
两个局长和消防队长一听是这事,立刻表示一点问题没有,让方天风等着就行,哪怕不上报上级,也必须上报方大师。
请人办事本来要送礼,但方天风什么都没准备,他要是送,那三个人绝对不敢要,对那三个人来说,帮方大师做事那是可以跟其他官员吹嘘的好事,是大涨面子的事。
别墅里这几天都平平淡淡,唯独宋洁有所变化,笑容比以前少了,学习也变得刻苦。
苏诗诗每天晚上十点准时睡觉,宋洁却经常学习到十二点,方天风借口玩电脑陪着她,等她睡觉再睡。
宋洁完全明白方天风的关心,所以现在对方天风特别好,除了学习,就是研究怎么做好菜给方天风。夏小雨不太明白宋洁为什么厨艺突飞猛进,于是开始偷偷上网搜索资料学习厨艺,不想被宋洁落下。
这天方天风接到秦局长的电话,秦局长的语气无比焦急。
“方大师,不好了!男信徒自杀了,女信徒寻死觅活,说是你逼死的,要求政斧为她申冤。这件事有大问题!”
方天风愣了片刻,几乎瞬间明白,有人想利用男信徒的死攻击他,能让男信徒死、让女信徒直接污蔑从未见过的人,只可能是天神教内部的人。
“蒙主祭。”方天风第一时间锁定目标,看来这件事闹的不小,蒙主祭为了给儿子报仇,所以用出这个毒计。
秦局长继续说:“方大师,这件事我看非常不妙,绝对是天神教高层动手针对您了。天神教不敢把矛头指向我们警局,甚至不会指向政斧,但他们会给政斧施压,让政斧处置你!我怀疑他们现在正在串联信徒**,甚至已经联系别的省市的媒体,如果政斧还不处置你,他们很可能会联系外国媒体进一步施压。”
“你确信他们会这么做?”
“当然。我其实不怕一个蒙主祭闹,就怕他身后的紫袍大主祭出马。紫袍大主祭一动,连陈岳威书记身为东江一号都会被动。您赶紧想办法,反正我一点办法没有。您千万别不在乎,要是上千名信徒跑去包围市政省政斧那就晚了,省里上面必然会为了天神教而对你下手。”
“真是不知死活。”方天风说。
秦局长急忙说:“您千万别冲动啊!我知道您有道术能杀人,但要是蒙主祭真死了,本来有可能解决的事,反而会变得更加麻烦。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个紫袍大主祭出动了,为了维护天神教的面子,十二位紫袍大主祭必然会集体出动,直接去找大首长哭诉,那您除了外逃,绝对没有第二条路!”
方天风却淡然一笑,说:“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蠢,只会杀人。如果我连一个小小的主祭设的局都破不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在东江立足。”
“唉,您误会我了,主祭根本不是重点,紫袍大主祭才是重点。前几天您跟我说过,蒙主祭跟那位紫袍大主祭关系好,我又从国安那边的人找了些资料看,两个人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听说那位紫袍大主祭有意推举蒙主祭担任下一任东江省大主祭!再说了,您把紫袍大主祭的教子弄死了,他到了那个地位,要是不出手,别人怎么看他?”
方天风没有解释蒙峻的事,再说秦局长说的也没错。
“我知道,你让我考虑考虑。对了,那个紫袍大主祭有没有风声?”
“目前没有,我现在就联系国安的人,再找处理宗教事务的人吃个饭问问,明天给您消息。”
“好。”
方天风放下电话,陷入沉思。
“对方恐怕已经准备好了完善的对策,我要是杀蒙主祭,等于逼整个天神教出动,影响之大,上面就算不想处理我也必须处理我。如果不杀,蒙主祭就会暗中调动信徒,一旦去政斧门口静坐,闹成大新闻,我就得背上杀天神教徒的黑锅。”
“在政斧眼里,我就相当于各种新闻里的临时工,天神教比我重要的多。蒙主祭就是算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甚至于,他年纪大了,更希望我跟他同归于尽,为儿子报仇。”
方天风就那么坐着,不断思考对策。方天风很快想出各种各样的对策,但无论选哪个对策,他都满意,要么成本太高,要么损失太大,要么达不到他想要的绝杀效果。
毕竟蒙主祭不是真正的目标,解决那位可能出手的紫袍大主祭才是关键所在。
偏偏方天风对那位紫袍大主祭所知甚少,这种人物的资料,市级国安局绝对接触不到,必然是国安部的人在管,应该是宗教局和国安十二局联合组成的那个部门在管。
方天风甚至怀疑,自己在那个部门里也挂了名,只不过自己的宗教活动不频繁,而且跟何家关系太深,对方不会刻意调查为难。
说不定,那个部门的人已经有了消息。
直到晚上,方天风都在不断思索对策。家里的女人看到他有心事,都没有打扰。
跟苏诗诗说了声晚安,方天风继续回二楼,用电脑不断查询天神教的资料,希望能在网上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可惜直到十一点都毫无所获。
刚过十一点十分,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在半夜,声音格外刺耳。
方天风立刻按下接听,然后看向在旁边做题的宋洁。
宋洁正扭过头,微笑说:“没关系的。”
方天风点点头,拿着手机快速向楼下走去。
“老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仿佛一边下楼一边低声问,打来的是雾山化工集团的任总。
“有个朋友让我给你传个话,他说你认识他,但现在不方便透露身份,有关蓝大主祭的事,就是那位出自五全县的紫袍大主祭。你放心,那人的背景我也有所了解,算是自己人。”任总的声音有些怪,显然自己也意外。
“哦?你说说看。”
“那人说,下周六,蓝大主祭抵达云海市的圣菲亚大教堂的广场,当众布道。届时蒙主祭会迎接,并且主持接待事务。在周五的那一天,东江部分祭司会发布这条消息,让信徒前去聆听紫袍大主祭的教诲。目前估计,至少会有一万名信徒到场,而且大部分都非常虔诚,还包括一些东江省知名人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