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淳生物钟作祟,定时清醒了过来,看了眼怀里的周储,亲了口,缓缓起了床,昨晚做的太过火,床单给弄得乱七八糟,像拧麻花似的缠着,依稀还能看见白色的痕迹,两人就在这环境下睡了一宿,身上都还有被床单嗝出的痕迹。(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已经六点,算算时间,他才睡了五个多小时,穿好浴袍,没吵醒周储,悄悄退出了房间,关门时不忘落了锁。
他才走出两步,就听主卧的房门打开了。转头一看,是周父。
两人都穿着浴袍,一愣后,互相打量了一眼,周父率先开口,小声问道:“怎么起这么早?”
周淳离自己房间仅差一步,乍一看,就像刚从自己屋里出来一样,他脸不红心不跳道:“我刚出来喝水。”
周父精神不大好,也没多心,随意道:“哦,我也是喝水,空调开得太高了,口干。”
周淳一步走到房门口,拧开门锁,应了句,“嗯。”就回了屋。
自上次被周母看到两人一起从浴室出来,才几天就已经第二次了,周淳敛起眼睑,心思了起来,以后要少跟父母一起住了,久了,难免撞破。倒不是怕,只是麻烦,后续问题太多,解决起来也棘手。不如一只瞒下去好,最起码,省事。
他洗了个澡,叫了早餐。
周父周母也相继起床,吃饭前,周母嘟囔道:“周储怎么还不起,一会儿还得去你舅舅家呢。”
周淳抬眼,喝了口咖啡,道:“您和我爸先去,我一会儿带周储去拜访个人。”
“谁啊?”
“您不认识。”
周母有点丧气,耷拉着脸,没再说话。
周父递给她一杯牛女乃,道:“一会儿路上再给二老买点早饭过去。”
周母转移了注意力,“不用,我就喝杯女乃好了,一会儿回我妈那,要吃肠粉,我爸昨晚就准备齐了东西。”
周淳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见是叶之雅,便起身站到了客厅的床边,“喂。”
“还在S市?”
“嗯,明天下午回去,有事?”
“嗯,十五那天中午,我女乃女乃这边的亲戚都过来,想见见你,有时间吗?”
“那天放假,有,多少人?提前告诉我,我需要买礼品。”
叶之雅知道这是该有的礼节,也没客气,把自家亲戚的人数说了一遍,然后突然道:“今年我就毕业了,我的想法是,毕业就结婚,我以后的工作要求必须已婚。”
“我这边随时都可以,这你不用担心,我会找婚庆公司提前安排好。”
挂了电话,他也什么没心思再吃了,既然结婚在即,房子也该装修了。他在三环有套一百多平的房子,这是唯一留在他名下的,当初就准备结婚时当做新房的。
翻出曹煜的电话,道:“给我找个人,专门处理我私人事务。”
时戡是几人生意明面上的负责人,曹煜是专管账目和人事,他平时虽不常跟叶之硕他们厮混,但丝毫影响不到他在公司的重要性。
曹煜被吵醒,情绪有些不好,“周先生,我在休年假。”
周淳用没有丝毫歉意的语气道:“抱歉,年假结束后帮我搞定。”
叶之硕和白倍他们很早就有了私人助理,他们的私事太多,而周淳一直稳稳的,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最让他费心的就只有周储了,至于周储的事情,也不用旁人帮他处理。眼下则不同了,婚礼,婚后生活上的协调,都开始需要人了。
……
周储是中午饿醒的,翻身见周淳已经不在了,骂了句,“滚得到早。”
他看了看时间,磨磨蹭蹭的下了床,因为某处使用过度,大腿只能劈着叉走,穿上浴袍后才发现没带子,昨晚周淳就用的这浴袍上的带子绑的他!想起来就气,也懒得再找了,双手一环出了房间,外边静悄悄的,他喊了声,“有人吗?”
周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考虑事情,听见声响顿时回了神,起身,走向卧室,就见周储顶着一头鸡窝,睡眼迷蒙的走了出来。
周淳走过去,把人抱怀里,“睡醒了?”
周储揉揉眼,四处看了眼,问:“爸妈呢?”
周淳抱着人往客厅带,“走了。”
周储一听屋里没人,神经才放松,“滚,我腰疼,别碰我。”
周淳让周储坐好,就松了手。“先吃点东西,我去给你拿。”
“怎么就你一人在?”周储坐着难受,一歪,倒沙发上了。
“嗯,难受?”
“胀得慌。”说这话的时候,周储神色恹恹的,比平时乖顺,显得有点可怜。
周淳把餐盘放到茶几上,紧挨着周储,坐在沙发的边沿,俯身亲了口,“吃的太多了。”
周储一巴掌把人拍开,“滚。”
吃完饭,周储躺到了周淳的房间,周淳叫了客房服务,把昨晚折腾乱的床单等物品换了一套。
一点的时候,周母来了电话,问怎么还没回来。
周淳说:“有交通意外,路上堵了,你们先吃,晚饭前会回去。”他说这话时,正挨周储躺着。
周储等挂了电话,非常郑重道:“我发现你说谎面不改色的。”
周淳知道他后边没有好话,聪明的没接这茬,“赶紧再休息会儿,傍晚要去和爸妈见面,别到时候还叉着腿走,一副被@干@过的样儿,大人们看不出来,耿寅,耿宇可瞒不住。”
周储被噎的一阵气闷,回嘴,回太过了,备不住挨打,不回,还气的慌,最后终是气不过,伸手掐在了他哥脖子上,说出的话却像小姑娘撒娇似的,“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你闭嘴,然后滚,让爷心静静!”
小打小闹,周淳会纵容他,一翻身,把人压倒了身下,挤进他腿@间,“心不够静,是虚火旺盛,看来昨天败火败的还不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腻在一起拌嘴,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周储休息了一天,身上力气恢复了些,穿了件长风衣,倒也看不出有什么症状。
这晚是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临散桌前,周母喜道:“再过不久,周淳结婚,咱们又能聚一起了。”
周储外婆跟着欣喜,问:“定日子了?”
周母今早听到周淳跟叶之雅讲的电话,虽没说具体日子,但听到周淳说了找婚庆公司这样的话。
周储飞快的瞅了眼周淳,周淳也是下意识的看向周储。
众人都看向周淳,周淳很快从周储脸上收回了视线,道:“还没有定具体日子。”
老人都迷信,嘱咐道:“一定找先生看看,找个吉利的日子。”
周母拍着老人的手,“我会看着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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