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西唐路 第14章 强敌出现

作者 : 黑草办

噶里暮手中佛珠疾射而出,将孟阳打得跪在地上,孟阳一阵哆嗦:“小的……小的知错,求大师饶命。”

孟阳没想到啊,赶到这闲云客栈时,店内就坐着三人,一个就是这老僧,一个长相阴笑可怖的绿袍汉子,还有一个衣着华丽的矬子,这三人坐在一起,让等人感觉怪异之极,孟阳入内通了暗号,确认了三人正是飞鸽传书之人,还没等孟阳开口,那矬子就噼里啪啦的大骂起来,骂得甚为难听,李壮听不下去了,大声骂了回去:

“你姥姥的死矬子,来和你爷爷过几招!”

“嘿,还敢骂你爷爷!”李壮还未反应过来,游生诰游步上前,两巴掌打得他口吐鲜血,滚翻在地。

“你!”荆辉拨剑上前,游生诰又是一个游步,啪啪两巴掌,把荆辉打得晕头转向,弃剑于地。

孟阳看到这矬子瞬息间连伤自己兄弟两人,已知不敌,但兄弟受辱自己又怎可袖手旁观,挺刀上前与游生诰斗在一块,也就是这时,噶里暮的佛珠将孟阳打得跪在地上,老僧一出招,孟阳便知此人深浅,丢掉唐刀,连连求饶。宋谦风受伤了,游生诰当起了传话。

“阿弥陀佛,薛武可是你所伤?”

“是……是在下……”

嗖!又是一枚佛珠打来,孟阳左手瘫折在地,

“阿弥陀佛,伤则伤了,为何使那见不得人的手段?”

“我……我……”孟阳抖搂着身躯,硬是接不上气将话说出来。

嗖!佛珠正中胸膛,噗的一口鲜血!孟阳仰面瘫倒,没了性命。

“大哥!”荆辉和李壮躺在地上撕扯着叫喊。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且留你三人性命,记住了,贫僧最见不得与卑鄙之人为伍!”

这和尚口中念着慈悲,出手却狠辣无比,孟阳残喘着粗气道:

“谢……谢……大师……不……”话没说完已晕死过去,

“滚!滚,赶紧给我滚。”游生诰虽然,但也恪守着江湖道义,他看不起眼前这三个武功低微的卑鄙小人。

荆辉与李壮扶着孟阳灰溜溜的蹒跚离去,那些一同前来的灰衣人仍留在客栈外听候调遣。

站在茶铺外,又一次看着苏子阳消失的方向,薛武的心情却好了许多,雪下惠道:“公子,这么短的时日,你如何能让自己更快啊?”

薛武笑而不语,雪下惠又道:“公子,你倒是说个明白呀!”

“呵呵,这其中的道理其实非常简单,只需要小小的变通。”

“小小的变通?”

“嗯,这还需借助姑娘一物方可。”

“何物?”

“哈哈,到时自然明了。”

薛武不明说,雪下惠问着也无趣,向玄尘问道:“大和尚,你且说说,气怎么用?”

“阿弥陀佛,气如呼吸。”

“那如何修得?”

“静思打坐。”

黄勇乐了:“大师,照你这般说法,我们要练那个什么气,是不是都要像你和那吐蕃和尚一样出家为僧才行啊?”

玄尘道:“阿弥陀佛,黄将军,我师从小便让贫僧如此修练,贫僧,也是照实说罢了,至于是否要入我佛门,这个……贫僧就不得而知了。”

大伙可没有谁愿意去学他那套法子,说得好听叫静思,叫打坐,在他们眼里就是坐着发呆,一动不动的发呆,谁受得了,想到这也没了兴趣,各自回座闲聊去了。

薛武却向玄尘请教道:“大师,可否教我打坐之法?”

雪下惠听薛武的意思是坚持要练着气了,自己虽不感兴趣,但见薛武愿意,她也就跟着听听。

玄尘引着两人,在茶铺旁寻了个安静之处坐下,一面说一面做着道:“我佛门中将打坐称为‘禅定’,闭目盘腿,摒除杂念,不看、不听、不闻、不问、不动、不想,以除六根。”

薛武与雪下惠跟着玄尘的样子,盘腿闭目。

……没到一柱香的时间,雪下惠耐不住了,发起牢骚道:“不打了不打了,除什么除,没除完六根我都要烦死了。”,说完袖子一甩,回茶铺里去了。

“初时六根未静,心智仍受红尘烦扰,不入空灵之境,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玄尘说着心经,薛武静静的听着。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此为《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薛武听完,若有所悟,内心的痴乱渐渐消失,似乎感觉灵魂与身体正在分离,却又被月复中一屡让人极为怡然的暖流拉扯,源源不断将四周的感知汇聚于其中。

“这就是气吗?”薛武心中如此一想,这感觉瞬间消失已经贻尽,耳畔又听到了周围吵杂的喧闹声,睁开眼睛,正要请教玄尘是怎么一回事,

玄尘不问自答道:“六根静,则聚气,六根难静,则气难聚。”

薛武明白了,正是自己心念拨动,激起六根,才让初觉的气瞬间消失,于是复又避上双眼,进入禅定。

游生诰本想杀个痛快,却眼巴巴的看着噶里暮放走了孟阳三人,心中很是不快,噶里暮闭目静坐,手中拨捏着佛珠念道:“我佛门有好生之德,教训一翻,使之从善、改过便是好的了。”

游生诰也不敢在此事上纠缠,说道:“大师,那薛武甚是利害,有伤在身,已和大师打了平手,若是一月后伤势全愈,只怕……”他的担心不无道理,自从受长安故人相邀,与两人一道西行以来,噶里暮虽只显露过些许手段,他也是能分出个分寸利害的,放眼天下,他游生诰见过的高手,只怕这噶里暮是能排上前三的,如今薛武竟能与他打个平手,那薛武有多利害?他心里可是想起那两巴掌就觉得脸上呼啦啦的疼。能让他反应都来不及的人,在这世上也找不出几个。

“薛武所学,乃沙场武艺,讲究招势凌厉,杀敌制胜,是纯正的外家功法,与我等江湖人士不同,内外兼修,薛武外强中干而。”

“那,为何……”游生诰模着自己的脸,显是想问若薛武真是外强中干,为何能呼自己两巴掌?

宋谦风道:“游生还不明白么?”他受伤在身,闭目运气打坐疗伤,“薛武,已将外功练到极致,而你我虽内外兼修,然内功依附于外功之上,外功不强,内功用处也就有限得紧了。”

“原来如此,大师的外功与薛武相差不大,加上深厚的内功,薛武便敌不过了。”游生诰明白之后,觉得脸上也不那么疼了。

“阿弥陀佛……”噶里暮念经坐殚,不再搭话。

一月后,乌马小镇。

就在那小小的客栈中,薛武看到了静静坐在角落的宋谦风,薛武走上近前道:“我来了。”

宋谦风起身道:“薛兄果然守信,请随我来。”

薛武随着随宋谦风出了客栈,等候在门外的雪下惠众人随着薛武一道,跟着走去。

宋谦风引着众人来到一座院落门外,轻推门而入,众人尾随入内,宋谦风待众人进来后,将门拴扣上,这院落在外看毫不起眼,内里却是个大大的校场模样,那空荡荡的校场上,游行诰与一群灰衣人

立在噶里暮两侧,正等候着薛武一行人到来。

众人跟着宋谦风走上校场,宋谦风在闭目禅座的噶里暮耳旁小声说了几句,那噶里暮轻轻点头,睁开眼站起来道:“阿弥陀佛,薛施主伤已痊愈了么?”

“已经好了。”

“伤施主那人,贫僧已亲手惩罚,望施主末怪。”说罢浅弯了一下腰,算是歉意了。

薛武没想到这老僧会为了此事,对自己人下手,这老僧是有多在乎脸面啊。

“多谢大师。”也是浅浅弯了弯腰,回敬了噶里暮。

“此处已是可萨国境,我等交手,不免要惊动官府,贫僧让人选了这僻静之处,薛施主切莫见怪。”

“喂!我说和尚,不要在这假慈悲了,来这关起门,就是为了打个痛快,婆婆妈妈的,太阳都要下山了!”黄勇又奈不住叫嚷起来,上次被游生诰耍的耳光显然没让他多长个心眼。

“哼,真是会叫的狗不凶啊,啊?~哈哈哈”游生诰讽刺的说着,与众灰衣人笑到一块。

“你个三寸丁,今早起床舌忝着锭了吧,怎么这么臭!”

“你!……你个无脑莽猪!”这游生诰气啊,上去打他,薛武和那女的可不是吃素的,根本没有机会得手,也只能嘴里骂着,心里早就招呼黄勇不知多少巴掌了。

“好了!”噶里暮一吱声,游生诰就蔫了下来。薛武给黄勇抛了个眼色,让他别再说话。

“大师前日所使的‘擒牛手’,让我钦佩之极。”

“阿弥陀佛,施主过奖了,施主以刀法使剑,更让贫僧意外之极。”

“大师,‘擒牛手’我曾听家父提过,不过是吐蕃寻常力搏功夫,想不到在大师手里,却是超呼寻常的威力,晚辈一月来已思量出破解之法,今日,大师可要小心了。”

“哦?施主武学是极为高的了,然我观施主家传刀法,乃是沙场杀敌所用,寻常武林中人也很难看出其中的差别,但若碰上真正的江湖高手,只怕施主的本事还欠火候。”

话说得很明白了,我早已看穿你外功极强,但是内功根本没有,碰上一般人还能叫嚣一翻,但你今天碰上了我,哼哼,内功的修炼,别说是一个月,就是给你一年,也只不过初窥门径。

“大师所说,薛武铭记于心,但今日已避无可避,我自当拼尽全力。”

噶里暮朗声大笑,做了个请出招的手势。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彼时西唐路最新章节 | 彼时西唐路全文阅读 | 彼时西唐路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