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把人间的温暖送到边疆……”
吵死了,这是谁大清早就在自己耳边放歌,讨厌!
雪花生气的把毯子往身上拉了拉,闭着眼睛继续昏睡。
可是,歌声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响个不停,雪花这次真生气了,将毯子“呼”地一下掀起来下了床,两脚刚接触地面,感觉怎么晕忽忽地呢,走起路来身子直发飘。
都是被这个讨厌鬼吵的,她心里埋怨道,尽管上下眼皮直打架,她还是竖起耳朵,开始留意声源是从哪个方向传出来的。
精力这一集中不要紧,她发现那个“讨厌鬼”竟然是自己的手机,急忙拿过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有时光的,有龙飞宵的,也有唐家欢的。
正琢磨时,又有电话进来了,便按下接听键:“雪花,姐姐们说你今天没去店里,不放心问一下,昨天被雨淋透了,有没有感到不舒服啊?”龙飞宵低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
“姐姐们为什么这么早就上班啊?”雪花迷迷糊糊地问。
好困,她现在真心想躺到床上继续睡一会儿,最好谁也别来打搅她。
“早?雪花,现在九点半了,你居然没起床也没吃早饭,一定是身体不舒服,告诉我,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去医院!”
“啊,九点半了?”雪花不相信地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可不是么,时针和分针此时恰好成直角!
“飞宵,我没事儿,昨天睡的比较晚,啊,不和你说了,有人按门铃,我撂了啊!”
找了个借口把龙飞宵打发了,重新躺到床上后,她想了想,又打电话给龙家姐妹,告诉她们因为有些事儿需要处理,今天不去店里了。
本想再给时光打一个,可他的手机占线,雪花没耐心等他处理完事情“稍后再拨”,她现在困着呢,便把手机关了,闭上眼睛。
令她完全没想到的是,唐家欢此时正在为她不接电话急的在办公室里团团转。
祝华文承诺给她一个月的婚假,可是她才结婚三天,却又打电话催着她上班。原来,代理秘书是个马大哈,做事儿丢三拉四,让祝华文很不满意,唐家欢跟着她借光,被老板取消了假期,原本计划好的蜜月旅行也化成了泡影,把唐家欢气得在办公室里偷偷骂:“吸血鬼,万恶的资本家,就知道剥削劳苦大众……”
心情正不爽时,龙飞宵又来烦她,最初看见是他的号码,她没接,龙飞宵锲而不舍地一打再打,唐家欢预感到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对自己讲,便按下接听键。
果然不出她所料,龙飞宵在电话中焦急地问:“家欢,雪花是不是病了,没去上班,电话也不接……”
唐家欢急忙收线,拨打雪花的手机,一遍又一遍,她就是不接。
她低头看看摊在办公桌上的文件,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进祝华文的办公室。
“你朋友,谁?”祝华文看着唐家欢焦急的样子,心中一沉:该不会是夏雪花吧?
“就是上次来公司给我送婚纱的夏雪花……”
“她住处在哪儿,我们一起去看看!”
唐家欢纵然脑子灵光,此刻也搞不清楚状况了:“董事长也要去,怎么感觉关心的好像过了头呢?”她在心里嘀咕道,却又不敢问,只好跟着祝华文上了汽车!
路上,她又打了两次电话,手机中传出的都是关机的提示音,唐家欢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很快,她发现了一个秘密:祝华文似乎比她还急,他握着方向盘,不停地向唐家欢询问:“快到了么,还有多远?”
奇了怪了,他今天的行为怎么这么反常呢,去看属下的朋友已经让人匪夷所思了,出门还不带司机亲自驾车,再看他这一路上那个焦急劲儿,他跟雪花的关系肯定没那么简单!
莫非,雪花是他的情人?
呸,唐家欢,有你这么琢磨自己朋友的么,别人不了解雪花,难道你还不了解啊,她那么一本正的人,怎么可能给别人当情妇?
更何况,貌似她与祝华文也就上次给自己送婚纱时才在公司见了一面,不可能这么快就把她发展成情人啊!
我勒个去,唐家欢,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怎么思维就离不开“情人”这两个字呢,这要让雪花知道自己曾经这么编排过她,不得伤心死啊,唐家欢自责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怎么了?”祝华文不解地问。
唐家欢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儿:“有蚊子,一只蚊子!”
她结结巴巴地说着,偷偷看了祝华文一眼,发现他并没太关心自己刚才的举动,一颗心顷刻之间又放回原处,思路被重新打开。
可是,陌生男女之间除了这层关系还有什么,可别说是因为我敬业,老板对我朋友也高看一眼,我唐家欢在公司的地位还没达到那样的高度!
该不会雪花是祝华文的私生女吧?
对啊,应该是私生女,不然她怎么会与祝若非那么相像呢,唐家欢为自己终于想清楚了一件事儿开心不已!
不过,没道理啊,雪花父母拿她像眼珠子似的,曾经不惜一切代价把她送出国门进修,养父母一般情况下不会有这么高的思想境界,为了别人的女儿倾其所有,不遗余力!
“前面怎么走?”
听到祝华文的问话,唐家欢才开始关心起周围的环境了,她向四外撒目了一下,说:“左拐,往前再走五百米就到了!”
祝华文按照唐家欢指引的方向转动方向盘,他现在确实像唐家欢看到的那样,非常着急,虽然现在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但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夏雪花,应该是他和应似玉的女儿。
当他第一次有了这种想法时,激动的心脏差点儿没从胸膛蹦出来。
上帝待我不薄,虽然把我和玉儿分开了,却给我们留下了联系的纽带,这几天,他是越想越兴奋,经常半宿半夜的睡不着觉。
听唐家欢说她朋友可能生病了,一直联系不上时,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夏雪花,便关心地多问了一句。
唐家欢的回答,让他心急如焚,他的玉儿当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这么多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为了找到她,他没少往私家侦探那儿砸钱,要不是碍于他与应似玉之间那种不被人接受的情人关系,他真想去公安局报案了。
可是,尽管他做了很多努力,直到今天,他也没搞清楚为什么当年她要不辞而别。
他不想让同样的事情出在雪花身上,如果,这个夏雪花是他和她的女儿,那么,他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当年应似玉失踪的答案!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她不是他们的女儿,但是,从她身上,他看到了应似玉的影子,找到了当年的感觉,他特别感谢上天对他的眷顾!
来到雪花住处,唐家欢没敢用钥匙开门,她搞不清雪花现在的情况,怕她因为着装不整齐而尴尬,便按响了门铃,等了一会,里面没动静,便用拳头用力砸门。
“轻点儿,你这样会吓着她的!”祝华文不满地呵斥唐家欢!
雪花被唐家欢急促的砸门声惊醒,头好痛,迷迷糊糊地从门镜中往外看了一眼,头脑立马清醒了。
祝华文,他来干什么?
雪花满脑子疑惑,但不管怎么样,来者是客,先把门打开再说吧!
祝华文一步跨进屋来,对雪花说:“唐秘书说你可能病了,我正好要出来办事儿,顺便捎她一程,怎么样,哪儿不舒服,我打电话叫大夫过来!”
“不用,谢谢伯父,我什么毛病也没有!”
唐家欢看着雪花病怏怏的样子,伸手在她头上模了一把:“好烫,都发烧了还说没事儿!”
祝华文拿起手机,按了一个快捷键:“李医生么,我这儿有一个病人,好像感冒了,有发烧症状,你赶快过来一下!”
“伯父您看,也不是什么大病,还把您给惊动来了,真不好意思!”
祝华文目不转睛地看着雪花,越看越喜欢,雪花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想转移一下他的视线,只好求助唐家欢:“家欢,麻烦你给伯父倒杯水!”
很快,她又想起来今天根本就没烧热水,遂不无歉意地对唐家欢说:“睡到现在,还没烧热水呢!”
“这么说,你到现在连早饭都没吃,那怎么行呢?”祝华文关切地说,对正拿着电水壶准备去烧热水的唐家欢命令道:“唐秘书,先别忙着烧水,出去给夏老板买点吃的回来!”
当屋子里就剩下祝华文和雪花两个人时,雪花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对祝华文说:“伯父,您一定是认错人了,其实,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应似玉,我也不知道应似玉是谁,我母亲名字叫花朵朵!”
雪花的话把祝华文惊呆了,好半天才问:“既然不认识,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是上次伯母和祝小姐到我店里看衣服时说的,她那天见了我和您第一次见我时一样吃惊,问我母亲是不是曾经在你们公司做过模特儿的应似玉,还问我长的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