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点,东方闻人看完手边的文件,走进客房附设的浴室冲了个澡,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边擦着湿发,边走回床边坐下。
从他们离婚后,他便搬到客房住了,但是她的身影依旧缠绕着他的思绪。他低头用干毛巾擦去头发上的水滴,蓝若瑄的名字,总是突如其来的窜入他的脑海中。
即使闭上眼,他仍能清楚地看见她雪白的肌肤、红女敕的柔唇、和甜美的笑容,她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快了。”他回答。
看着大儿子,闻修尘一愣,他刚刚有没有听错,亦然竟然开口跟他打招呼,这真的是二十年来破天荒的第一次。
把车子停到地下车库,东方闻人轻轻的抚模着副驾驶的真皮座椅,他轻声的低语,“若瑄,你现在在哪?”曾经他们开着它游遍整个纽约,现在它依旧还在,而它的主人却不知所踪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个朋友真可怜,有事就找我,没事一个电话都没有。”雷霆抱怨的说道。
哼!他凭什么跟他要人,蓝若瑄是他的,不管是以前还将来,要不是突然有个叫苏怡梓的女人出现,他一定揍残他。
上帝呀,这么个人怎么是他?东方闻人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
“什么?”东方闻人听到对方被水呛到的声音,“咳咳咳——真的假的?你们两个把婚姻当儿戏,高兴结,不高兴就离?”
之前那个身着蓝色织锦缎袍男人依旧背对着他,不过他能清楚的看到他怀中的人儿,身上血迹斑斑,秀丽的小脸惨白如纸,双目紧闭,显然没有生命迹象了。
“想死?那要看阎王敢不敢收你了,你还是乖乖地把喜服穿上和我去拜堂!”
这是一幅在二十一世纪看不到景象,东方闻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突然,他感觉到在清晰的空气中夹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大字型的躺在床上,曾经的一幕幕宛如电影般在脑海里回放着,原来他们一起笑过、哭过、爱过、气过。
可能是昨晚的那个梦,让他很多事情都想通了,他也明白不管自己有多恨她,还是放不下她。
现在他终于明白那男人是谁了,原来他就是自己在酒吧遇见那个中国女子的保镖,可是他有个疑问,若瑄是怎么和他勾搭上的?
这是他从离婚后第一次睡的这么晚还没起床,昨晚的梦依旧清晰的盘旋在他的脑海里,清楚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
她不是他的仇人,却是现在他最恨的人,他恨她的无情,他恨她的狠心,想起白天那个陌生男人的话,他便难以抑止胸口的怒气。
是谁要强迫她成亲?看到若瑄脸上的悲伤,东方闻人十足的怒气直往上冒,他一定要带她走,她是属于他的,没有任何男人能抢走她。
她美得月兑俗绝丽,令女人嫉妒、让男人为之痴迷,当然所谓的男人也包括他,或许还有白天揍他的男人。
东方闻人走进浴室,把凉水泼在脸上,让自己清醒点,现在他脑子里有个疑问,如果说刚刚的梦境真的是他和若瑄的前世,那么前世的若瑄是怎么死的?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呢?
他随便吃了一点,便放下了早餐,“您慢慢吃,我先去上班了。”说完,他起身离开了餐厅。
带着复杂的情愫,东方温柔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难道说上辈子他就和若瑄在一起了?脑袋中还回荡着“他”说的话,所以他遇见若瑄是上辈子就决定的事?
“你气死了我爹,还强迫我做你的妾,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他看到一张清秀消瘦的熟悉脸庞,穿着一身月牙白的绸衫,明亮大眼里含着悲愤的泪水,天哪,这是若瑄,她怎么会在这里?
一股仿佛钢刀插进心脏的巨痛突然袭来,让他差点站不住脚,他闭上眼眸努力的深呼吸着,等他再次睁开眼眸,眼前的一切又变了。
是在逼婚?一股巨大的愤怒从东方闻人的心里升起,他挥拳狠狠地冲向男子,在他刚把拳头露在男人的后脑勺时,就感觉一下子踩空了,眼前的景象仿佛电视里一般转变。
在若瑄身边,有个背对他的高大男子,身着蓝色织锦缎袍,他的手里正拿着一件红色喜服。
眯起双眼,漆黑的眼眸深处,有着被人背叛的深刻痛楚,他一定会把这事查的一清二楚的。
东方闻人站在一边焦急直跺脚,他想叫人却发不出声音,他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女孩身体里的血直往外冒。
顺着血腥味的方向,他在院子的假山后面看了一个骇人的画面,一个女孩到在血泊中微微颤抖着,周边弥漫着刺鼻又恶心的血腥,他蹲下来想要救她,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碰不到她。
“雷霆,貌似你的废话多了,我没什么时间跟你扯,我希望明天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OK?”东方闻人有些不耐了。
“你休想离开这里,这一辈子你都注定是我的人。”一个男子愤怒的声音传入东方闻人的耳里,熟悉的声音让他微微皱眉。
当务之急,就是找回梦中的女主角儿,或许这个梦就能解答了。zVXC。
若瑄死了?这是念头仿佛晴天霹雳般让东方闻人再次跌倒,这怎么可能?他的若瑄是不会死的,无穷无尽的恐慌袭上心头。
在梦中一座富丽堂皇的古宅,进出者皆是古装打扮的达官显贵,以及仆役奴婢。他穿过曲折的走廊,越过小桥流水的竹林山石,来到一处院落门前。
开着若瑄留下的敞篷跑车,东方闻人抬头看看蓝天白云,觉得好舒服,原来放下对一个人的怨恨,能让自己很轻松。
他真的好想知道,或许在睡觉很能继续刚刚的梦也说不定,东方闻人回到床上继续躺下。
看到他双鬓斑白,孤单的身影,突然间他心一紧,对于他的怨恨一下子消了不少,他悠哉的走进餐厅,在他对面坐下。湿旧绕床。
“楚艺寻,我恨你,别以为你死了就能摆月兑我,下辈子我照样会找到你的,你生生世世都不能摆月兑我。”蓝色织锦缎袍的男人仰首大笑,双臂却紧紧地抱住怀中的人儿。
世人不是都说恨得反面就是爱嘛?看来自己有多恨她就有多爱她吧,既然还是爱,那就不应该这般蹉跎岁月了。
“早,老头。”爸爸他是叫不出口的,而叫父亲却有些严肃,只有学亦—凡那臭小子叫他老头喽。
走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上衣裳,东方闻人才走下楼,餐厅里,他家老头闻修尘独自一个人坐在那。
把瑄儿还给我!
景象换了个地方,晴好的天气,一阵微风拂面而来,带来阵阵清凉。夏荷浮在水面,摇曳在丝丝缕缕的清风中。院子大片的花草发着迷人的光芒,昭示着铮铮的生命力。绿色的动力顺着古道的青藤一直蔓延到过去。
他听见了女子的哭泣声,细得几不可闻,却让人肝肠寸断。
“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把你主人找回来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对着副驾驶自信的一笑,东方闻人信心十足的说道,虽像是在跟车子说,倒不如说他是跟自己说。
难道这是他的前世?当这个诡异的想法窜入脑海时,他全身猛地一颤,而在心脏剧烈紧缩的同时,他惊惶地张开了眼。
在刚刚踏出门口时,他回头望了父亲一眼,发现他也正回头目送他离开,而且眼角闪着泪光。
楚艺寻?就在东方闻人庆幸这个女孩不是若瑄时,他看到了蓝色织锦缎袍的男人回头看着他。
“不是吧,这么十万火急?”对方调侃的笑道,“该不会是你和蓝若瑄要复婚了吧?”
东方闻人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好久没有联系的号码,“哎妈呀!我等你一个电话,真的等的头发都白了。”接通后,对方传来一道哀怨的声音。
“烦!”他甩开毛巾,信步走到窗前,双手叉在腰上,仰头望着天上的一弧明月,强迫自己将她自脑海中驱逐。
四周依旧是无边的黑暗,东方闻人缓缓坐起身。不知为何,刚才那个梦境让他感到莫名的恐慌与混乱。
从这个儿子选择了和妻子离开,他就把他当仇人般对待着,哪怕这次他回到了闻家,依旧对他不理不睬,他选择去云游就是怕面对他尴尬,不然,那个孤家老人愿意在外游荡而不回家的。
“少耍嘴皮子了,不管你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限你二十四小时内飞到纽约来。”
他虽然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之类的故事,但是事出必有因,他相信昨晚不单单只是一个梦而已。
望着父亲发呆的表情,东方闻人有些尴尬,毕竟怨恨了他二十多年,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流。
可惜事实并没有如他的意,他一直无梦到天亮,直到耀眼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才微微睁开双眸,瞥眼看了下旁边的闹钟八点一刻了。
东方闻人懒得理他的抱怨,朋友不就是在起作用的嘛?“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挂了。”他还要去上班呢,今天已经迟到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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