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养成记 一百二十九章 女,流,氓

作者 : 咬咬

因为苏换怀着身子时各种能吃,这时女乃水充足极了,小葡萄刚开始吃得少,于是每天都胀得苏换发愁,每晚等霍安一回来,就阴暗地逼他吸。这宵夜加餐加得霍安很是担心,“会不会一个月后,我比葡萄还长得胖?”

可这还不是最让苏换愁的,最让她愁的是,葡萄小朋友讲究少量多餐,不论白天黑夜,她睡醒就吃,吃了就睡,抽空还要拉屎拉尿,让苏换没睡个囫囵觉。

霍安已搬到客房去暂睡,毕竟他白日里要在营中忙碌,长日里睡不好是不行的。

覃婶搬进去照顾苏换,照顾得她时常叹气,刚开始夜里小葡萄一闹,苏换这个娘还能积极起身抱她喂她,适应几日后,苏换一听哭声,常常就迷迷糊糊翻个身,伸手去解开衣襟,眼也不睁地说,“覃婶把她抱过来……”

于是小葡萄就只能在覃婶的帮助下,委屈地,愤愤地,吸着她熟睡娘亲的女乃。

一个月后,小葡萄和她爹一起长得精神抖擞。

满月这日,按习俗自然是要请请亲朋好友的。

霍安在醉枕江山楼订下一个园子,夏日正深,繁花齐放,十分喜气洋洋。

蔡襄曹风永荣阿丘这些在马帮里结下的兄弟,自然是要来的,让霍安受宠若惊的是,都尉大人魏弦青帮老板成临青竟也在百忙中亲临,让苏换十分高兴的是,成蕙竟然也带着快满半岁的儿子来了。

成蕙生产后,瞧着比当姑娘时,多了几分少妇风韵,见了苏换倒也笑得和往日一样爽利,“小四,咱们又好久不见。”

苏换这日穿了桃红撒花的长裙,衬得她一张桃花脸又饱满又灿烂,高兴地迎过去,“成蕙成蕙,你又长漂亮了!”

柳嬷嬷跟在成蕙身后,抱着身穿蓝绸小团花衫子,手里抓着银铃铛的胖小子虎哥,成成也来凑热闹了,见着长高不少,可熊孩子脾性却依然如故,这时正一跳一跳地去揪虎哥的肉脸,揪得虎哥张嘴要嚎时,他赶紧又扮个鬼脸,“虎哥快看舅舅,哇呜——”

于是虎哥又被他逗得呀呀一笑。

虎哥大名蔡璋。据青帮小道八卦消息传闻,因为给虎哥取大名,成大小姐的夫君和亲爹又发生争执,干脆又练了一场拳脚。

缘由是成临青要给孙子起名璋,理由是璋谓之美玉,古人常把璋给男孩玩,喻其将来有玉一样的品德,因此有弄璋之喜一说。

可蔡襄坚持要给儿子取名晋,谓之晋有进之意,他蔡襄的儿子自然要连连上进步步青云。

二人慷慨争执时,成蕙坐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真是奇观,她老爹和夫君都是动不动提拳就打的粗人,这时倒引经据典装起内涵来。

两个人言语不和,干脆兴致勃勃打起来,瞧得成蕙无比头疼,一拍桌子,恶狠狠道,“就叫蔡璋。蔡襄你给我闭嘴,有我老爹才有我,有我才有你儿子,就这么决定了!”

成大小姐铿锵一开口,二人顿时消停。成临青感动得要落泪,“女儿就是贴心小棉袄,爹没白疼你!”

蔡襄蔫蔫,委屈地滚回屋里去睡觉,怨妇一样生闷气,不过被成蕙钻进被窝里千娇百媚一抚慰,顿时又被抚慰爽了,气喘吁吁说,“那小名必须叫虎哥。”

成蕙笑,“好。”

当时此等详细小道消息传来,苏换还正怀着,挺着肚子啧啧叹,“霍安,他们青帮弟子八卦比打架还厉害。”

这么想着吧,苏换就笑嘻嘻地去捏虎哥的胖手,“虎哥你好厉害,让你爹爹和外公都打好几场了。”

成蕙叹气,眉眼里却是美满的,“没法子,我如今总感觉,家里有三个孩子,哦还有个成成,闹极了。”

她探头看了看,“小四,你家小葡萄呢?”

苏换也叹气,“睡觉。她除了吃就是睡,懒得不像话。”

成蕙笑眯眯,“小孩子刚出生都这样。”

说着去抱儿子,“虎哥,娘带你去看妹妹。”

片刻后,魏之之大小姐也大驾光临了,让明翠呈了贺礼,含笑说,“小四,这是我的。我跟我爹可不一起随礼。”

于是一群人热热闹闹去园子里坐了。

这日阳光明丽,醉枕江山楼又素来以花景著称,霍安订的这个园子是芍药园,正是六月,满园各色芍药花开得轰轰烈烈,一朵朵都怒放得碗口大,真是美景美人美事凑一堆了,喜得霍安容光焕发,觉得人生最好光景不过如此。

还未至正午,男人们坐在亭子里喝茶聊天,女人小孩们去逛园子。

走了一会儿,虎哥饿了要吃女乃,苏换成蕙她们便在假山旁一处石桌子旁坐下,成蕙带了女乃娘出来,让女乃娘给虎哥喂女乃,她和苏换悠然聊天,“你们请女乃娘了么?”

苏换摇摇头,“没。我够。”

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她不仅够,还够得满出来。

成蕙偏过身子去,低声和她说,“自己喂当然好的,可我只喂了半月,柳嬷嬷就不让我喂了,说是以后身材不好看……”

她们两个当娘的叽叽咕咕聊孩子聊喂女乃,倒是窘得魏之之这个未出阁的大小姐,在一旁手足无措脸皮发红,咳了两声和她们打招呼,“你们聊,我带明翠去逛逛园子。”

苏换正关心喂女乃和身材之间的关联,赶紧说,“好好好,非燕你别老去捏葡萄的脚,她在睡觉,你陪魏小姐去逛逛园子。”

成蕙也赶紧说,“成成你也去,别老在我面前蹦。”

于是魏之之大小姐,就郁闷地带着三个半大孩子,落寞地去逛园子了。

逛了一会儿,魏之之就坐在花海里歇气,让明翠给她打扇子,然后把三个半大孩子支开,让明翠汇报近日从岚侍卫处探听来的消息。自从永荣被调进都尉府后,她充分利用各种机会,暗地里折磨他,每次看到他一脸糊屎的模样,都感觉好爽好爽,惹得明翠止不住地想,谁被她家大小姐瞧上,还真是倒八辈子血霉,因为大小姐表达喜欢的路线,真的很偏很偏。

蛐蛐这日见了非燕,还是照旧去东扯扯西戳戳,嘻嘻哈哈个不停。但很快他觉得不对,非燕小女侠几月不见,稳重老成许多,只翻翻白眼拍开他的爪子,再也没有追着他鸡飞狗跳地打。

这让他贱嗖嗖地很不习惯,跑去问,“非燕你怎么了?”

非燕冷艳地翻个白眼,“烦。”

小女侠这日是真的烦,上月她四姐姐生小葡萄那天,她壮烈地流血,换了四条裤子,但没流两天就好了,因此她对覃婶说的“今后月月流,流流就习惯”,十分不相信。

不想还真邪了,这日小葡萄刚好满月,她悲催地准时地又血流不止,小月复还隐隐作痛,很是不舒服,于是对未来十分沮丧,难道从今往后,真是月月流?好黑暗呐。

正黑暗得厉害,忽然蛐蛐在身后叫了一声,“咦,怎么流血了?”

她瞬间热血上涌,转过身小旋风一样刮到蛐蛐面前,跳起来啪的一声,毫不手软地打了他一个耳光,红着脸怒道,“下流!你怎么知道我流血?”

蛐蛐被她彻底打傻了,懵头懵脑抬起自己右手,结结巴巴说,“我……我我我手背不知在哪刮着条口子,正正……正流血。我我我不知道你……你流血……”

嗷呜——

非燕掩面离去,好想死好想死。

成成这时正摘了一朵芍药花,兴冲冲跑过来,“你看,我发现一朵紫芍药,非燕送给你……”

他咦了一声,“蛐蛐哥,非燕呢?”

蛐蛐还立在那里发呆,脸红脖子粗,连呼吸都急促,慢慢说,“她心情不好,别惹她。”

可是为什么,刚才他觉得小女侠心情不好的模样,还真是挺好看,眸子亮闪闪桃腮红润润,哦哦哦好像她又长高了。

他羞涩地模模被打过的脸,默默走开了。

吃饭时格外热闹,虽然人不算多,但大家都有些时日的情谊了,十分相熟。魏弦这人从边防军地出身,是个不拘小节的,因这日是私人相聚,也就让霍安永荣仲玉这些他手下之兵,随意随意。

男女宾用白绢花鸟屏风虚隔开,吃吃喝喝满喜庆,倒是这日的正主,葡萄小朋友,上午醒来吃过一次女乃后,又让覃婶抱着继续呼呼大睡,眼皮子都懒得睁一下,恨得苏换牙痒痒。

原因是,小葡萄的眼珠子像她爹,又黑又亮又大,几乎看不到眼白,配上浓密漆黑的眼睫毛,漂亮得不得了,苏换原本想得意地展示一下她女儿的美眸,谁知她这女儿眼都懒得睁,她好郁闷。

虎哥倒是精神好,吃饱了就咿咿呀呀死活要他娘抱,成蕙只好抱着他吃饭。他五个多月了,已经能靠着大人坐着玩,坐在他娘怀里莫名其妙地咯咯笑,清亮的口水在嘴角挂成一条线。

成蕙身旁坐着魏之之,虎哥对魏之之十分感兴趣,啊啊啊地伸手去抓魏之之袖子,魏之之这日心情好,见他粉团团圆乎乎,也很喜欢,放下筷子笑笑说,“虎哥来,我抱抱。”

成蕙爽利地一笑,“行,你抱抱,先练习练习,反正你就快有夫家了。”

说着将虎哥递进她怀里。

苏换吃惊道,“啊啊,之之,你快成亲了么?”

魏之之面色僵了僵,抱了虎哥逗弄,低着头没说话,似不想提及此事。

成蕙笑着瞥了魏之之一眼,只当她姑娘家自然害羞,夹了筷菜说,“好人家呢,承毅伯家的长公子。”

魏之之忍不住道,“成蕙别胡说。承毅伯不过是来找我爹下棋品茶。”

成蕙笑而不言,苏换也不好多问,转头去和成蕙说话。

忽然魏之之啊的惊叫一声,抱着虎哥略显慌乱,虎哥坐在她腿上笑,咿呀咿啊地伸爪子去抓魏之之的胸,窘得她往后一缩,脸皮大红。

成蕙见状,急忙去抱回她好动无比的儿子,眼风一瞟,顿时不好意思极了,“对不起啊之之,我也不知道这熊孩子会这时尿……”

原来虎哥小朋友,很不客气地送了魏之之一泡童子尿。

魏之之倒也不生气,只站起身,和颜悦色道,“小孩子嘛,没事没事。”

她去看苏换,“小四,我得回去换身衣服。改日咱们再聚。”

苏换赶紧道,“好好好,改日我做些你爱吃的糕,送到都尉府去。”

明翠于是跑过去禀告她家老爷,说小姐裙子被虎哥尿湿了,得先回府。魏弦正喝得高兴,摆摆手,“好,路上照顾好小姐。”

明翠恭恭敬敬说,“老爷,小姐今日出门没带侍卫。”

魏弦说,“让阿岚从我带来的人里,拨两个跟去。”

明翠说,“是。”

然后她退下,顺便咳咳两声,若无其事地离开。

坐在邻桌,正吃得高兴的永荣一抖,沉默地放下筷子,沉默地站起身来,走到魏弦身旁低低请命,“都尉,今日正该属下当值,属下得早些回府,可以护送大小姐回府。”

魏弦欣慰地看了永荣一眼,“这很好,不忘正事。去吧去吧。”

然后他顺便和蔡襄说,“蔡襄你这兄弟,性子温吞了些,但做人却是脚踏实地的,不错。”

蔡襄赶紧帮着永荣美言,“还望都尉多提点他。”

永荣自然是赶马车的命,刚走到百顺大街,明翠忽然从后面车窗里探头出来喊,“荣侍卫,小姐说,往城南走。”

永荣心里一阵发毛,不知大小姐又要玩什么花样,于是忐忑道,“可都尉府在城东。”

明翠说,“唉呀呀你这人,小姐让你往南就往南。话多,绞舌头!”

好吧好吧,魏之之大小姐让他向南,若他执意向东,那意味着还有后续摧残。

经过城南一家成衣店时,明翠喊停了马车,魏之之风情万千地下车,瞥了永荣一眼,见他立在马车旁,盯着那成衣店金光灿灿的牌匾看。

于是她好心情地说,“是不是想问这里贵不贵?”

永荣没多想,点点头。

魏之之哈的一笑,“本小姐今日带了钱。”

永荣瞬间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但凡他当值,护送魏之之大小姐出门,大小姐通常都会买东西,然后通常都会忘记带钱。

最关键的是,大小姐她,从,来,不,还,钱!

这种事他有苦说不出,和同僚闲扯时,他巧妙地打听了一下,发现那些同僚都命好好哟,从未遇上过大小姐出门不带钱的悲催事。

这让他在夜里辗转了很久,隐隐有种忐忑不祥又震惊的感觉,但又不敢相信,只好将此归结于自己祖坟风水不好。

魏之之带着明翠进去一逛,就是好久。

永荣老老实实立在门外等,眯眼看天上白花花的日头,要老命啊,六月的日头已经很热烈了好不好。

终于等到大小姐出来,他回身一看,就呆了呆。

魏之之这日出来吃满月酒,穿的原本是一身珊瑚红衣裙,十分娇艳,这时在成衣店里逛一圈,出来就换了身象牙白镶葱绿边的衣裙,看着顿时飘飘欲仙。

永荣一时不适应,就呆了一下。

魏之之走过他面前,忽然眼风一扫,“这身衣裙好看?”

眼风太妩媚,以致于永荣不敢答话,赶紧目不斜视登上马车。

魏之之掩唇笑。明翠抚额,这呆鹅就是闷闷不说话,她家小姐也会觉得可爱,简直不可理喻。

按照大小姐的指示,马车一直到了城南郊,过了一座石拱桥,石拱桥下一条清流淌过,河岸上有一片如荫似盖的小树林。

下了石拱桥,又走了一段路,只见游人如织香客似云,永荣顿时想起,这城南有一家寺庙,虽然不大,但香火绵延鼎盛,想来大小姐是要来此添些香油钱。

果然,魏之之大小姐一身清雅飘飘欲仙地下车,进了寺庙添香油钱,永荣自然老老实实在寺庙外等。

不片刻,明翠带着一个小沙弥出来了,魏之之却不见踪影。

明翠走过来对永荣说,“荣侍卫,小姐让你进去,有事吩咐你。”

然后不等永荣说话,她转过身对那小沙弥一笑,极有大家风范,款款说,“小师父,劳烦你泊一泊马车,咱们小姐添完香油钱就出来。”

小沙弥双手合十应了。永荣只好跟着明翠进去,这是寺庙清净地,魏之之想来不会乱摧残他的。

穿过两个大殿,魏之之正跪在最里面的一个大殿里,对着一尊慈眉善目的金身菩萨许愿,许好后,明翠忙去扶了她起来。

她优雅地添了香油钱,然后目不斜视地抬脚往殿外走,路经杵在门口的永荣时,目不斜视地说,“明翠,这家寺院的斋糕做得极好,咱们去买些。”

永荣模模鼻子,跟着两人身后,往后院去了。

跨过一个小圆门,果然是卖斋糕的小殿,很多香客来买,三个小沙弥忙得团团转。

魏之之刚跨进圆门,就站住了,目不斜视说,“我要吃桂花馅和玫瑰馅的。”

谁知明翠不动。

永荣想,咦小马屁精明翠她怎么不动呢?

正想着,小马屁精明翠转过头瞪他,“说你呢,还不去买。”

永荣吃惊,“我去买?”

魏之之这时悠然转头,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哦忘了告诉你,我带出来的银子,花,光,了。”

永荣:“……”

好在买了斋糕,魏之之也没刁难折磨他,乖乖出了寺庙,上了马车,他赶紧往回走。话说都尉府这差事,真是当得他如履薄冰,总觉得魏之之大小姐越来越危险,危险得他总担心自己小命断送在她手里。

刚要过石拱桥,忽然明翠又探头出来喊,“停。”

她继续说,“小姐说,走桥下。她要去树林里吃糕。”

永荣实在忍不住,转头道,“车里也可以吃。”

魏之之的声音悠悠传来,“树林里比较凉快。”

永荣忍着一口老血,将马车赶去了桥下。你祖宗,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你魏之之更事儿的人了。

来此的人都是烧香拜佛去,这片小树林也不出奇,又在桥下,因此少有人来走,这时正是半下午,树林子里显得格外宁静。

魏之之走下马车后,明翠忙抖出一张手帕,铺在一棵树下的石头上。

魏之之坐下就开始翻黄纸包里的糕,翻来翻去,翘起嘴说,“喂,怎么都长得一样啊?哪种是玫瑰馅的糕?”

永荣停好马车,走下来忍气吞声说,“大小姐,你不是要桂花馅和玫瑰馅么?”

魏之之头也不抬,一个劲儿拨弄纸包里的圆糕,“我只吃玫瑰馅。”

永荣深吸气,“那你让我买两种馅?”

魏之之还是不抬头,“我怕你今天出来没花钱,不习惯。”

永荣一口血就喷出去,磨磨牙,抓过她手里的纸包,蹲在她身边就开始掰糕,掰开一块嗅嗅,就说,“桂花的。”

然后扔进纸包里。

又掰开一块嗅嗅,“桂花的。”

继续扔进纸包里。

再掰开一块嗅嗅,“玫瑰的。”

然后毫不客气扔进魏之之怀里。

魏之之胸脯起伏,抿着唇盯着他。

明翠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看,其实吧,看小姐调戏这呆鹅蛮有趣,小姐擅长慢慢折磨,呆鹅擅长绝地反攻,每当小姐镇不住他时,就耍赖耍横耍落泪,总之这呆鹅就算反攻也是垂死挣扎。

果然,魏之之先一声不吭,任由他往自己怀里甩掰成两半的糕,当掰到最后一个糕时,她淡定道,“等等,你猜猜这是什么馅?猜对了,以后出门,我都记得带钱。”

永荣呆了一下,怔怔看着手里那块完好的圆糕,“玫瑰的?”

明翠好高兴,兴致勃勃等着看永荣惨死。

不想永荣还没惨死,她就震惊了。

魏之之意味深长地一笑,二话不说,俯头去就咬了一口他手里的糕,然后一抿嘴,说,“桂花的。”

说完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糕,扔进河里去了。然后难得笑容温和的,看着他,重复一遍,“桂花的。”

永荣震惊之余,结结巴巴,“你……耍赖……”

魏之之明媚一笑,“那怎么办?我嘴里还有些渣,要不你尝尝?”

永荣脸皮哗的就红了。女,流,氓。

魏之之蓦然意识到自己话中有歧义,红着脸辩解,“我是说……我吐出来你尝……”

明翠无力望天,小姐你就别越抹越黑了。

永荣心里一跳,垂下头。此情此景,他再不能领悟,就真的是呆鹅了。

想了想起身来,低声道,“大小姐,该回府了。”

魏之之红着脸站起来,低头上马车,并未注意到,石拱桥上有一驾马车停下,窗帘子撩开,一个公子哥探头看去,旁边有人说,“咦大公子,好像是魏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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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风抽风抽抽更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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