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月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宋宫中是何等森严,那五百个美姬竟是无人阻拦么?
这般惊诧着,郑月安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便直直看向文山问道:“那五百美姬宋王竟是没有赏赐给任何人么?”
这时众剑客中的柳明回过神道:“夫人有所不知,昔日宋王在知晓那五百美姬皆是处子之时,便下令将其中一部分赏赐于他最喜爱的臣子和公孙,只是被太乙令给制止罢了!”
“那太乙为何要制止,五百美姬宋王一人也享用不下啊?”
在郑月安的再次发问下,柳明解释道:“那是因为此次大寿,正是宋王的五十之龄。”
瞬间,郑月安好似什么都明了,五十之龄,五百美姬,在这信仰鬼神之说的年代,那宋王接纳太乙的谏言,大约是是怕他的福寿被分散了吧!
“那如今情况如何?宋王可有何举动否?夫主、夫主他可安好?”郑月安脸色变了几变。
文山摇头:“眼下宋都上下一片混乱,六卿华元正率领着禁军四处缉拿公子兹甫的余党,四处宫门皆有禁军甲卫把守,想要知晓公子的消息,怕是要等上一等了。”
此话一落音,不待郑月安发话,便有一剑客嘟囔道:“咄!公子安危难测,纵然是四门皆禁,万军守之我等也是要探上一探,如此坐以待毙,实乃羞之呀!”
此话一出,众人一静,皆是齐齐看向郑月安。
“夫人!”
“咦?是牙父!”柳明惊呼道,随即便大步迎了上去:“可是从宋宫出来?”
“然。”
“大善!”柳明脸色大喜,领着牙父便向郑月安的所在行来。
“君不必多礼,既从宫中而来,那如今宫中是何情形,夫主可安否?”
在众人迫切的眼神下,多日不见的牙父冲着郑月安叉手道:“夫人且放心,公子无碍!”
若说郑月安闻到前半句还不懂,那当她闻到后半句时,却是脸色一红,也不再理会牙父,兀自唤着宽儿和姝子回柳园了。
然,正当几人行到园口之时,身后不远处的亭榭中便传出了一道哄然的朗笑声。
只闻一人嗤笑道:“难怪夫人形色匆乎。”
一人笑着接道:“自回府,每日秦绥便会煎了汤药让夫人饮之,每每问他是何用乎时,他却总是呐呐而不言,原来,这是得了夫人的指令啊!”
闻着身后各异的笑论声,郑月安强压住心头的恼羞,怕甚,羞甚,这个时代,人们思想不是还挺开放的么?难道我一个现代人还怕这些‘古董’不成?
这般想着,她便闭上眼吐了气,然后笑眯眯地回头盯着亭榭里那群笑的正欢快的家伙。
回答他的是众人强压的笑脸和颤抖的肩膀。
郑月安煞介其事地点了点头,温和道:“君所言甚是有理!”
“啊?”
“来人,速速去风拂园中寻十名处子,收去文山佩剑,将其与十姬关押一房,一个月内,谁若能怀得孩儿,便可除去奴级,为其夫人,产后无论男女,夫者不得再纳姬妾!”
这一令下,在众人呆愣着不可置信的双目时,郑月安拂了拂衣袖,再次缓缓开口道:“若有为令者,一律同之!”
“如此,即刻起,你的职务便由越谦接管吧!”
一人调侃道:“这怎能是受罚呢?要知道,那风拂园中的妇人,个个可皆是美人儿呀,依我等的身份,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呀!”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的调侃,文山恼瞪着双目,刚觉到嘴上一松,想要开口还回去时,便又被柳明不知从哪里寻来的一团布帛给堵住了。
虽知晓公子旅无事,但郑月安的心里却仍然未完全放下心来来,自郑归来,她都大半月有余未同公子旅见面了,如今时局动荡,变幻莫测,那些能为她所用的人又皆被她派属在外地,留在身边的这些又都是得了公子旅死令的人,眼下她想要为公子旅做些什么都不成。